师徒恋4免费阅读(春嫂4)

#创作挑战赛#

妞妞让我给弄丢了。

我急得眼泪啪啪地往下掉,握紧双拳拼命地捶打自己的脑袋。

吃过早饭,春嫂下地去了。村西的玉米地该锄草了。

我想跟着。春嫂说:又不浇地,我自己就行。你在家看妞妞吧。

也该春嫂时来运转,在大奶奶去世前夕,俺村实行了农村土地承包责任制。期限30年。春嫂家分得了3亩粮田,5林地。

地多打粮多。但活也多。二歪去世后,家里家外全撂在了春嫂的肩头。

春嫂扛着锄头风风火火地下地去了。

师徒恋4免费阅读(春嫂4)(1)

我把小矮桌搬到院子里的槐树下,按照春嫂给我制定的计划,开始自学《三角函数》。

妞妞在旁边玩耍。

在春嫂的辅导与督促下,我很快学完了小学的语文与数学,接着“啃”初级数学与语文。

“啃”!是母亲发明的词儿。她说,我虽没上过学堂,但晓得读书得像啃玉米棒子,一粒一粒地细嚼慢咽。

我偷偷告诉母亲,春嫂的学问高着呢,好像书上就没有能难住她的题目。

母亲眉开眼笑:二强,你命好,天上给你掉下来个神仙老师。

半晌午时,我哥大强突然来了。

我有点惊讶,因为哥哥从没来过前院。从我住进这里后,俺哥俩再也没有独处过。

大哥的眼睛如同风火轮滴溜溜地转了2圈,院子里的角角落落尽收眼底。

有事吗?大哥。我小心翼翼地问。从上次落水事件后,我一直对大哥心存畏惧。

我在看啥书?大哥拿起桌上的数学课本,翻了翻,又撂在了桌子上。

“啥意思,看这毬用?”大哥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屑一顾,又好像迷惑不解。

别看大哥外表粗糙,长得像头黑熊,可他心里细着呢。

这是母亲给父亲说的。母亲看人看事很准。

大哥在镇中学读了初二,因为与人打架,学校找家长,被父亲揍了一顿,从此以后再也不去学校了。

母亲好言相劝,父亲棍棒威胁,均无济于事。

实在无奈,父亲只好在镇粮所给大哥找了一个仓库搬运工的差事。

想再等2年,等大哥年满18岁后,再让他接父亲的班。

这时,对门的英子来找妞妞玩。英子比妞妞大3岁,她母亲说过了暑假就送她上小学去。

妞妞跟着英子到胡同里玩石子去了。我送她们到家门口,反复叮嘱她俩不要出胡同。

我回到家里,只见大哥匆忙从堂屋里出来。

他看了看我,讪讪地笑了:屋里弄得快干净来,你在哪张床上睡觉?

本来浓眉大眼的哥哥,此时却笑得有点猥琐,不怀好意。

“哪用问吗?你不看西间里有张小床吗?”我赖得理他。

“你看过这本书,可他奶奶的有意思了?”

大哥从怀里掏出1本书,从我的背后递上来,见我没接,搁在了桌上。

我扫了一眼,用牛皮纸包裹的封面上用蓝墨水歪歪斜斜地写着《少女心事》。

我听说过。好像村东的“豆腐包子”就有这本书。

其实这只是一本手抄的小册子。

我不知道城市里是什么情况。但那时农村的孩子,好像除了语文课本外,哪见过什么课外读物?

我粮所了,不然他又该骂我了。大哥又回头往屋里看了一眼,便匆忙离开了。

我瞟了一眼那本小册子,拿起来攥在手里,想喊住大哥追过去还给他。

但我的双脚好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得迈不出去。喉咙里好像飘进了柳絮,被骚扰得直发痒。

我竟然坐了下来,双手微微发颤翻开了第1页。

有1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反正当时我是烂在了肚子里。对母亲也缄口不言。

师徒恋4免费阅读(春嫂4)(2)

在1个夏夜,熟睡中的我突然醒来。院子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我睁开惺忪的眼睛,闭上1只眼睛,眯起另1只眼睛对着窗棂往外看去。

啊,银白色的皎洁月辉从天上流泻而下,院子里的一株桂树正在开花,黄色的花瓣疏密有致地点缀枝头,幽幽地发来沁人心扉的清香。

一位女子正在挂花树下沐浴。一只硕大的塑料桶倒捆在粗壮的树身上,一根插入桶里的橡胶管往外“咕咕”地流着清水。

那月色,那女子,那一树挂花,构成天地间一幅美妙绝伦的珍品佳作。

我想闭上眼睛,我想躺下睡觉,可是我好像僵直在了那里。

我感觉喉咙里发痒,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

嗯!若有若无的声音却惊动了那女子,她霍得转给身去,伸手往空中一抓,晾晒在绳子上的衣衫飘然飞起,正好落在她的身上。

她又转过身上,手中的方巾不偏不斜地飞来,正好贴在窗棂上遮住了我的视线。

我吓得急忙躺在床上,屏声静气,心口却呼呼得跳动厉害。

春嫂会功夫?我住进她家来将近1年了,没见她露过。当然也没听母亲说过。估计母亲也不知道。

我从小见父亲与哥哥踢腿打拳,多少对武术还是有一点识别能力的。今晚亲眼看见姐姐使出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我就猜知春嫂的功夫绝对棒棒哒。

但我迷惑的是,春嫂这么好的手脚,不至于害怕几个敢在夜里来扒墙头的老光棍吧?又为什么拉我来给她作伴呢?

难道?

师徒恋4免费阅读(春嫂4)(3)

“二强,饿了吧?我马上洗手做饭。”

春嫂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进院子里。她一手扶着肩上的锄头,一手环抱着一棵白菜。

我急忙过去接过白菜。

“妞妞啦?”她边洗手边扭头问我,又抬头对着堂屋喊道:“妞妞,妈妈回来了。”

妞妞?!

我突然想起,妞妞刚才跟对门的英子出去玩了。

不是在胡同里玩石子吗?

春嫂回来的时候没有遇见她吗?

我扭头往外跑,差一点与正出院门的槐花婶子撞个满怀。

“小帅哥,还不到晌午呢,就饿得还怀里钻。”

槐花婶子的性格比较泼辣,大大咧咧。不管年老年少,逮着谁给你开玩笑。

“英子了?您英子在家吗?”

我这个人素来比较呆板。即使在平时也几乎不给女人开玩笑。

“英子?英子在家呢。”

看我心急火燎、几乎要哭的样子,槐花婶子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春嫂也急急忙忙地跟了上来。

英子正在堂屋里喝水呢。

“英子,妞妞呢?”

我们挤在堂屋门口,瞪大眼睛瞅着英子。

英子有点胆怯,又茫然地看着我们:

“回家了,妞妞回家了啊。”

“真的,家里怎么没有她?”

我的眼泪唰得流下来了。

“在胡同口,我们分得手。”

英子走过去,依偎在槐花婶子怀里。

“哪你没跟她一块回来?”

春嫂走过去,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英子的额头。

“我又跟二傻子玩去了。”

“二傻子?哪个二傻子?”

槐花婶子瞅瞅我。

“是村西头的二傻子,不是二强哥。”

聪慧的小英子仿现在南方打工的“三狐狸”叔叔。一点就透。

“我去村西找二傻子。”

春嫂脸色苍白,转身往外走。

我看见她的后背湿漉漉得一大片。

“我也去。”我一步跨在了春嫂前头。

“估计没事,不用急。”

春嫂伸手拉住我。她的手冰凉。

“你在家烧开水吧。”

春嫂伸手替我擦去脸上的汗珠:

“饿了吧,先回家找点东西垫巴垫巴。”

“俺家有刚出锅的热馒头,跟婶子来。”

槐花婶子过来欲拉我的手。

唉,我的婶子呀,我现在哪有心思吃你的热馒头呢。

妞妞现在哪里玩呢?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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