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二十三年(大平原二百一十八)

平原二十三年(大平原二百一十八)(1)

岁月无声,惟石能言

米兰

凡百技艺,未有不静坐读书而能入室者。篆刻作为一项独立的艺术门类,集金石学、文字学、书法及绘画于一身,非饱读不能成就其“艺术”,而能成就其艺术者,无不学识丰富,腹笥渊博。

辛丑仲冬,“金石之约——张奎武书法篆刻展”在邹平市美术馆举办,文人雅士闻风而动,真可谓高朋齐聚,胜友如云。我对书法认识浅陋,篆刻之于我,更是懵无所知,展厅内百件作品一一赏来,如峰岭相阻,难言一二,惟那庄重古雅之美绕梁三日,久贮于心。

平原二十三年(大平原二百一十八)(2)

多年前,有幸得奎武先生治印“空谷米兰”,喜不自胜,壬辰年拙著《花布》付梓,刻意将此印置于扉页以增光彩。彼时,诗人溪河子古道热肠,每每从中联络,习文、习诗、习书、习画者聚在一起,或交流切磋,或清谈浊辩,翰墨、诗文互酬,多有雅趣,常作竟日谈。座中偶尔可见奎武先生身影,质朴爽朗而沉稳持重。正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正是在那段时光里,清音悦耳,金声寥亮,我对翰墨金石渐生兴趣,与奎武先生多有交集。除上述印章外,先生亦为我作书数幅。

古人将造字法归纳为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然而此“六书”终非造字不二法门,书法也好,篆刻也罢,所修炼者归根结底不在“器”,而在“道”。奎武先生对此,已然有悟。在他这里,金石学自然不单是一门技术语言,而是一种人生修炼方式,提刀与石相撞的那一刻,或豁然长啸,或戚然长鸣,铮铮之声,直入青云。先生进取之心,至老而弥坚。

岁月无声。奎武先生耳顺之年退休至今,越十年矣。十年间,先生将一生郁勃之气寄于金石,手下作品日臻妙境。据熙园书坊所印制《张奎武印稿续编》一书介绍,奎武先生自幼酷爱翰墨,善读书;及至成年,自唐楷始,临汉碑、甲骨、金文、秦篆、章草行草多家涉猎,皆有所得;年逾不惑,提刀为笔,功专篆刻;今古稀之年,书法、篆刻作品如贞松严霜,老成雅驯,自成一家风骨。

叶燮有云:“功名之士,必不能为泉石淡泊之音;轻浮之子,必不能为敦厚大雅之响。”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言行作为。奎武先生为人清正,为艺执著,以“德艺双馨”名之,庶几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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