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马尾辫(那边印象马尾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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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马尾辫(那边印象马尾辫)

低矮马尾辫

我遇到一位姑娘,她乃是我的高中同桌,她二话不说就把我捆绑起来,逼我喊她姐姐。我说,施主为何苦苦相逼,我已经绝弃红尘多年。

姑娘冷笑一声,哼,不喊就宰了你,颇有母夜叉孙二娘之狠。

然后我惊醒来过,发现这是一场梦。

高中开学的第一天下午,在座位上屁股刚刚坐热,就被教官拉去操场军训了,八月底的太阳还是火辣辣的炙烤人间。在操场站了一会儿,简单说了一些事项之后,便又回到教室了。说实话我宁愿被晒黑也不想回到教室,因为我同桌是个女生,脸皮本来薄且不善言辞的我心中的小鹿是撞过来撞过去。

然而放眼全班,也就我自己一个人和女生共处一桌,我从心底深深感到尴尬这词是多么地尴尬。不是我想学王小波笔下那只特立独行的猪,来证明自己多酷多想甩下众人一路绝尘。此乃又不是我羽扇一挥所能预料,总之就是天意。后来过了几个月其他同学谈起此事,说那个是谁来着,刚刚开学第一天就和女生同桌?一枝独秀。我在心里非常庆幸他们都记不清楚了。和女同学同桌没什么,就是敏感的年龄,有颗敏感的心,这就招架不住了。

事情是这样的,开学那天上午报到完,在宿舍铺好被褥放下行李没什么事了,也问过班主任,她说下午两点半来教室集合就行。我家距离学校也就十里八里,便回家去吃中午饭了。下午来教室时很多人已经落座占据制高点,看到后排没空啥座位了,我就按英语里说的就近原则坐在了空闲的临门第一排。

说不上这是否是明智的选择,结果发现还有比我来得更晚的,我发呆之际,一位女同学推开门来报到,她和我一样扫了一眼后排拥挤的人群,也按就近原则坐在了第一排,我的旁边,成为了我的同桌。

我的这位同桌扎着马尾辫,苹果般红润的脸色,个子在女生里居中,话也不是太多,性格是比较开朗的,是你和她对话肯定会回话,你不和她说话她未必理你那种。后来从有两个男同学写情书追她来看,人气尚算不错,不过那两个男同学实力长相有点抱歉。

很快马尾辫同桌和后排的女生相谈起来,不善言辞的我在一旁沉默得像块木头。也幸好马上被拉去室外军训,一天中大多数的时间会在操场度过,只有到了晚自习夜色落幕才在教室待着上自习。

下雨的时候,军训是没法继续了,只好在教室上自习。因为于无聊,我灵光一闪,我在纸上写了几首歌的名字递给我的马尾辫同桌,问她听过吗?那些歌从我现在的经验来看是比较小众鲜有人问津的。那会儿还没有智能手机,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电脑,听歌只能去网吧下载到MP3,可是大多数人是没有收入的学生,能带个键盘手机去上学的都是有钱子弟。

她感到一丝意外,搭讪的多了,竟然有这么拙劣的方法应该是第一次遇到,随后她摇了摇头,说没有,你很喜欢听这几首歌吗?我点点头,用小声的只能自己刚刚听见的声音说是啊。她笑笑,然后趴在桌子上若有所思想着什么事情。然后其他时间,我继续当个木头人安静在一旁,听她和后面那个女生聊各种生活琐碎,我很羡慕他们可以聊天聊得一波三折,好像谈笑风生是一项了不起的技能,但偏偏这个技能是我的短板。后面那个女生和她是邻村,同一所初中毕业,但之前并不相识。所以与其在教室尴尬,我更喜欢去操场军训,虽然拥抱骄阳,吃点苦头,但是不用这么不自在。

一个多星期军训结束,经过暴晒之后,高一新生像被关小煤窑放出来的苦工一样,普遍黝黑了许多。班主让男生们去搬来新书发放,准备正式上课,座位也要按个头和性别重新排一排,我如遇大赦,我终于要告别尴尬,迎接新生活,咱实在不适合和女生一桌。我在靠窗的位置和新男生同桌落定后,马尾辫同桌也和另一个女生重新组合。

没多久,马尾辫同学迎来初恋,准确来说是迎来被单恋。这位第一号粉丝个头不高,体态臃肿,脸上的青春痘倒是春意盎然。他喜欢哼唱着许嵩歌曲,并把许嵩奉为偶像。把他和马尾辫同学放一起比较,她都要比小胖子高出小半头。显然小胖子若不是学霸,或者是才华出众,牵上马尾辫同学的手的成功率,不用指头数都能算得出。再说学霸都孜孜不倦起早贪黑忙学习,一天恨不得劈开当两天用,谁有空搞对象啊?

那一年秋天许嵩在QQ音乐排名第二,小胖也是精神无寄托导致走火入魔,总是逮着一个喜欢听歌的人就问,你知道许嵩吗?不知道?那我给你推荐推荐!知道啊?哎呀,终于有人知道许嵩了!在某个刚刚吃完晚饭,窗外暮色四合,还没开始上晚自习课之前,小胖子看着别人笔记本上抄写的《清明雨上》歌词,教室明亮的灯光好像是给他打的聚光灯,他兴奋得赞叹,此曲只应天上有!

小胖子自信满满地哼着情歌,去追我曾经的马尾辫同桌,那昂头挺胸的气势大有德国要闪击波兰一样志在必得,区区胖哥看上的小姑娘,还不速速手到擒来拜倒我的紫色牛仔裤下啊?小胖子一鼓作气,几封情书送出去,本身贫瘠的头发都精神地竖了起来,只等手下败将到来送白旗。

后来此事发展的具体过程我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马尾辫同学拒绝了他,跟夏花拒绝寒冬一样,没有留丝毫余地,有的只是你很好,但我们并不适合,可以做好朋友这类委婉客气的名言。惨遭拒绝后的日子里,小胖子脸上明显带有忧郁的色彩,大概是首次追女生,竟然没有成功,开场时的意气风发没有加分,转眼败兴而归。

我想小胖子的当时心情恐怕和照镜子时,看到脸上的许多青春痘生长不消一样不甘心。

然而我做梦也没料到,我后来也跟马尾辫同学有了牵扯,还以为不再是同桌,从此独木桥阳关道,就没什么太大联系了,不过这也有点无心插柳那种意思。

冬天下午六点天已经黑透了,在去食堂吃晚饭的路上,班上一个男的马尾辫的后桌,突然找上我,说要问我一件事情,马尾辫同学要认你做弟弟,你同意吗?

顿时我就脸红了,说话也开始结巴了,想不通这到底是唱的哪出。那个男的说你自己先考虑一下吧,过几天给她一个回话。我那个内心如小鹿乱撞,翻江倒海,总之风不平浪不静,晚上睡觉都不能安稳。

班上听到这件事的同学笑着说,你就同意了呗,以后可以把你的衣服送去让你姐姐洗!也有的说,你不懂这种情况吗?摆明这个女同学喜欢你,要当你姐姐明显是一个天大的幌子来跃跃欲试,进可攻,退可守,虽明修栈道,但旨在暗度陈仓。

我一个不善言辞,比较木头,独来独往,在2009年连个QQ号都没的人,要多一个姐姐?根本无法细思同意后会有什么后果,可能以后说话会更加期期艾艾,艾艾期期,可能会薄脸发烧一遍又一遍。想到这里,我便一口拒绝了马尾辫同学的美意。那天晚上在教室,我看到那个男的告诉马尾辫同学我的回绝,灯光下马尾辫同学脸上的表情显得淡定,稍有的落寞转瞬即逝,然后去找别的女同学聊天。

冬天一场大雪过后,马尾辫同学迎来第二波被单恋,追她的人是我们的宿舍长。我宿舍长这家伙的官职显然不是靠威望能力或颜值挣来的,与《东成西就》里面张学友猜拳赢来的丐帮帮主位子相反,他是因为猜拳猜输得来的。因为谁都嫌麻烦,自认无官一身轻才是硬道理,更何况宿舍长这一职位也不过只是挂个名的空壳子,啥权利也没有啥业务也办不了,顶多开会时才上阵记录一番回去通知大家而已。

宿舍长住在我的上铺,每天晚上念叨着怎样去追马尾辫同学,还自言自语说以后要是结婚了,我居县东君县西,用什么交通工具去丈母娘家呢?宿舍长自己想到美处佳境的时候,就开心地呵咧咧笑起来。宿舍就有人跟着起哄说:对啊,大年初二怎么去丈母娘家呢?

宿舍长说到时候我必须得买个车,然后开着香车载着媳妇去丈母娘家,这样不怕天寒,不畏路途遥远,而且有面子。接着上铺开始晃动,传来宿舍长模拟开车时的呜呜嘟嘟嘀嘀声。又有人笑着说,你还没有把马尾辫追到手,就想到了和马尾辫结婚后去丈母娘家的事,真是深谋远虑高人一筹啊!话到这里,上铺传来宿舍长更加贼贼的的笑声。

宿舍长在雪花再次绽放的时候,送去情书,马尾辫同学不理。再托人传话,马尾辫同学不踩。

宿舍长一时之间郁闷不已,拍马舞刀掉头回营,向众人询问对策,如何才能俘获马尾辫芳心,解决自己光棍问题。

那天吃完晚饭回到教室,我看到马尾辫同学在座位上看书,一群男生在教室后面的空处玩乒乓球,宿舍长也在其中。玩着玩着众人开始起哄,宿舍长快去表白——表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胖的快成球似的宿舍长呵呵笑着,打着乒乓球,那场面仿佛正是他自己的婚礼,主角的光环笼罩他的头上。

一会儿球被弹到了马尾辫同学旁边,宿舍长呵咧咧地去捡,那场景就像新郎要去迎接新娘,给新娘穿水晶鞋一样。男生们的起哄浪潮再次到达巅峰,快表白——表白!

然后马尾辫同学生气了,打开门愤然而去。

那猛的一下关门声,把宿舍长的春秋大梦给震醒了,大年初二去马尾辫同学家拜年和买辆小轿车编织的香车美女梦也破碎了,甚至都不能做普通的朋友以求曲线救国。

总之全部幸福不会来了。

随后宿舍长和班上另外一名女同学来了一段莫名其妙的感情,只因那个女生对宿舍长说:我看你顺眼,所以我要喜欢你。那阵子宿舍长和该女两个人按兵不动,纷纷怀着自己的小心思去自我催眠互相吸引。有一回自习课该女问后桌年龄要比其他同学大两岁的男同学,自己和宿舍长的姻缘对不对?

男同学愣了一下,吞下口水说,对,太对了。

不过宿舍长和该女一言不合就吵架吵到老死不相往来,相忘于江湖了,就像一开始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看对眼。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见识到了马尾辫同学魔鬼夜叉的一面。临近期末考试,那一天晚上自习课课间,恰巧我在座位,马尾辫同学的试卷掉在了地上,她前桌不小心踩了一脚,留下无法清除的鞋印。可能是那阵子马尾辫同学生生病心情不好或者是来大姨妈烦躁,说话也不怎么好听,两人从斗嘴攻击晋升到大声争吵。争吵解决不了问题后,该出手时就出手,就扭打在一起了。

当场看得我触目惊心,好几个女生奋力之下才拉开这两个人,不禁叹道两位佳人何必如此执着?后来两个人纷纷找死党,想制造更猛烈的暴风雨,但是被班主任叫走调解了。经此一役,那个女同学愤然离去,不知是转学还是辍学。

有一次我和几个同学聊天,恰巧马尾辫同学也在旁边,我发现马尾辫和我的表姐是初中同学,关系还不错,在学校常常一起打牌聊天前后桌,出了校门就是一起吃饭逛街左右手。当马尾辫同学追问我和表姐的关系时,我已经落荒而逃了,生怕她逼我喊她姐姐。

年底期末考试过后放寒假,再开学后全年级按分数重新分班,我进了文科班,马尾辫同学去了理科班,彻底分道扬镳再无交集。

我记得我学生时代最后一次在楼道遇到了马尾辫同学,她要下楼,我却是上楼。我们相顾无言,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这样擦肩而过。那些年我整天沉默寡言,说话不敢大声,被女生看一眼都会脸红,几乎从不和女生说话。只有和特别熟的人才能稍微正常交流。打一声招呼对我而言,无异于面红耳赤的结果。

此去经年,我每次回想,都觉得那天像是戴望舒《雨巷》写的那样的场景摆在了我的眼前。但却是另外一种版本:那天的楼道就像是雨巷,她就是那位撑着油纸伞,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

没有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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