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姓来历(郄海燕走了)

郄姓来历(郄海燕走了)(1)

郄姓来历(郄海燕走了)(2)

郄海燕走了

商子雍

2023年元月23日,农历大年初二,收到吴峻从深圳发来的微信,知道了郄海燕辞世的噩耗。我想,对陷入昏迷不醒状态已有多日、且注定康复无望的郄海燕本人,这无疑是一种解脱。作为郄海燕曾经的同事,大半个月以前,偶尔从一个叫作“紫藤园书友会”的微信群里(其成员大多为西北大学校友),知道了她不幸被新冠病毒击倒、已告病危的坏消息。仅有的微信联系显然已无法沟通,并以为她是人在北京,故而在心情倍感沉重的同时,只能在心中遥致祝福。元月17日,吴峻在微信中告诉我,郄海燕是在西安航天城的一所医院抢救,并详细告知了她染病的前因后果,而仅仅6天以后,郄海燕就撒手西去。那种缘于一个较我年轻许多的熟人被死神折磨的巨大压力突然消失以后,更加巨大的悲伤立马到来的痛苦,真是让人难以言状!

郄海燕上个世纪80年代从西大中文系毕业以后,来到西安晚报当记者,采写体育新闻。她在报社工作的年头不是太长,其时,我先后在报社的理论评论组和周末专刊部主事,彼此之间并无工作上的联系,但郄海燕笔下的消息、通讯,实在精彩,为人又不属那种太有心计之辈,对这样的人,无分男女老幼,我都会心存好感,再加上我和体育部的刘君狄、经济专刊部的张敏、摄影部的吴峻这三位年轻记者关系比较好,业余时间经常在一起打牌、餐叙,而这三位,又和郄海燕的关系不错,于是就有了一些工作以外的往来。记得一次我们去郄海燕家,她女儿(好像小名叫豆豆)还不会走路,剃了个光头,十分可爱。还有一次,我们四家人在人民大厦餐叙,是我们宴请那位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徐小平、还是她宴请我们,记不清了,但郄海燕也有参加,有一张在人民大厦院内草坪上的合影,非常精彩,只是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是郄海燕曾送给我一双李宁牌运动鞋。之所以历久难忘,一是这玩意儿当时尚属时髦,二来正是这一双鞋,使得我的一个根深蒂固的生活习惯得以改变。很多年以来,我都是穿皮鞋的,经济收入高了一些以后,又开始喜欢名牌皮鞋,但这两只李宁牌上脚之后,运动鞋的舒适和便捷很快就征服了我,使得我义无反顾地抛弃旧爱、另谋新欢了。如今,一年四季,也就是屈指可数的必须身着西装的日子,我才会勉为其难地穿上早就被我打进冷宫的皮鞋。

后来,郄海燕离开西安晚报去了陕西电视台,之后不久,刘君狄、张敏、吴峻又先后举家南迁,去深圳另谋高就,我和郄海燕也就理所当然地没有了经常见面的机会;再后来,她又去了北京,我们离得更远了。关于她的消息倒是能断断续续听到,有好有坏、有褒有贬,但丝毫不影响我对郄海燕才能出色的欣赏和为人善良的信任,只是她留给我的印象,却一天天地淡了下去。

直到好几年之前——应该是2019年秋天吧,一天,从深圳回西安探亲的吴峻忽然打电话给我,说是有两位多年不见的朋友想聚一聚,让我第二天中午去德福巷的一家咖啡馆。我问是谁?吴峻答:你来了就知道,人家要给你一个惊喜。第二天准时前往,果然顿生惊喜,因为万万不曾想到是如今远在北京的郄海燕和早已移居美国的杨杨。比起郄海燕来,我和杨杨要更熟一些,我们曾在一间办公室里呆过好几年,尽管她每天都是老老实实地坐班,而我却是从不坐班,干完活儿就走,但毕竟接近的机会多一些,也很能说得来。

那一天,那家咖啡店的二楼非常安静,我们在那儿呆了好几个小时,絮絮叨叨、毫无头绪地说着20多年前的诸多旧事;当然,是挑选那些能让人开心的事说。我是第一次和郄海燕这么近地相向、这么久地交流,好像也是第一次针对她的人生稍稍地认真思考了一番。对郄海燕的人生经历和内心世界,我远远谈不上了解,自然也没有资格做出价值判断,但就在那一天,面对着她,我却突然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惋惜之情。因为,我深感,仅仅着眼于郄海燕的才能来考量,她完全应该做出更大的成绩、获得更幸福的生活。当然,人世间,这样的人多矣,也许我们无须遗憾——或者说,遗憾也没用!

郄海燕走了,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好人、又少了一个善良的人,而且,比起我来,她还那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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