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禅师写过的关于爱情(他舍爱出家行脚万里路)

见月律师,自出家后,即开始行脚。崇祯十年,依三昧老和尚受戒。以后几十年功夫,主持宝华山,专弘律藏。晚年修过两次般舟三昧。(般舟三昧,不坐、不卧、不倚靠,昼夜壁立连续行走 90天。)

对律藏方面,撰有毗尼止持会集,毗尼作持读释,大乘玄义,黑白布萨,传戒正范;及僧行规则等。他老一生,无论说话做事,都非常有刚骨,到处都是唯法是亲,丝毫不徇人情。自出家后,无日不在艰苦卓绝中精进修持,他老的一言一行,无一处不可与后世作模范。

康熙十三年,宝华山在清廷护持下,一切规矩法则都上轨道,在弘律方面亦有相当成绩。那年他已七十三岁,因受两序大众请求,述说其一生行脚事迹,以勉将来,见月律师乃按其一生经历事迹,撰出上下两卷的一部‘一梦漫言。’

这部书,经弘一律师看过,曾欢喜勇跃,叹为希有,执卷环读,殆废寝忘食。感发之深,至于含泪流涕者数十次。后来弘老把这部书,又略为料简,附以眉注;并考舆图,别录行脚图表一纸。望后来人,披文析义,无有疑滞。

一行禅师写过的关于爱情(他舍爱出家行脚万里路)(1)

弘一法师手绘见律师行脚图

又按一梦漫言及别传,撰成见月律师年谱摭要一卷,附在一梦漫言后面,这部书在湛山寺印经处,有印的单行本,浏鉴起来很方便。

续上篇~~~~~~

崇祯十一年正月十七日,回石塔寺。应本府善庆庵之请,正月二十日开戒,三月中圆满,我仍任首堂。又应邵伯镇宝公寺之请,四月初八日起期,我任西堂,戒期圆满,仍返回扬州石塔寺。

崇祯七年,和尚在北京弘戒时,神宗之女荣昌公主与驸马杨公,带领全府人等皈依和尚,曾遣使奉送金桐紫僧伽黎(袈裟)三领,一件供养和尚,一件供养香雪阇黎师,一件供养熏六教授师,到了今天,熏师带了这件公主与驸马当年供养他的袈裟来到方丈室礼拜,含泪白告和尚,说:

“在下奉侍和尚座下,任教授事十一年。随时都在注意,观察各位新戒的品格,考验其心行作为,想找出几个人来辅弼和尚法门。到了今天,在海潮庵戒期中才得到了见月。在下心里想,近日食量减少,精神减弱。不久就要辞别尘世。恳乞和尚慈悲,把荣昌公主所供这件紫衣,转交给他。在下亲自见到有人接替,死亦满愿了。”

和尚长叹一声,说:“你真是我的股肱弟子(左臂右膀),关心着法门的未来。”马上召集各位常随首领作证,和尚亲手把衣服给我,说:“你应当像熏教授那样侍奉我,则法门就壮大了!”我涕泪盈襟,拜礼而受。所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熏师也,这样的大恩,唯有弘法利生可以报答。

六月中,淮安清江浦的檀度寺,恭请和尚开戒,七月十九日圆戒,和尚想上东海云台山随喜,命我留下来负责办理度牒及名录编造和发放,然后散众(让新戒们散去),办理完毕,也上云台山。八月我上云台向和尚覆命,十三日下山渡海,仍回石塔寺。

南京有几位护法宰官,请和尚十月十五日于报恩寺开期。熏六师抱病石塔寺,我侍奉汤药,照料他。这次和尚进京传戒,独行师为阇黎、香雪师为教授。派人回来叫我去,我坚辞,没有去,后又派人来叫我。

熏师生性极孝,对我说:“我病虽然重,你不要违背和尚慈命。我所要嘱托你的,只是我走后,荼毗(火化)毕,可把灵骨送到天隆寺葬在律祖塔右。”

我听后悲泪滚滚难止,真不想离开他。熏师又说:“和尚第一次去南京,求戒的人一定很多,两次紧急传呼你去,想来一定有重大事情要委托你,赶快去,不能再迟延。”我只得拜辞熏师,去了南京。

一行禅师写过的关于爱情(他舍爱出家行脚万里路)(2)

和尚问熏师病况,我禀告说很重。我仍被指派担任西堂。香雪师也把教诫新戒的事委托我总管起来。新求戒的有六百多人,安单的堂室在西方三圣殿后。和尚对我说:“新戒多,两位阇黎下去没有把他们的单位次序安排好。你现在下去安排一下。”

我马上下去,一看行李遍地乱放,那些来求戒的人,多半是听经的人、不无狂慢习气,必须以自谦的方法来调教。我就向大家说:“我奉和尚的指派,来这里勉强担任西堂之职。现在和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愿意听从的就依规矩和合相处,否则就不能照应大家了。

请大家观察一下这堂内,中间宽阔,数百人可以经行(走动),周围的单铺窄狭,人多就睡不下。如果大家都想睡高单(通铺板床),剩下的人怎么办?所以我想先从地上开始安置单位。

你们中间凡是真心实意来求戒的人,好事应该让给别人,这样也可以显示无我的精神,成就菩萨的行愿。现在就请大家随我依次序在地上安单。必须横直成行,不要参差不齐。凡是来自本京城内的人或是自带了小床的人,明天就把小床带来,按今天定下的单位安置。

凡是来自京城以外的或没有小床的人,都上高单。希望大家各自肃静,不要哄乱!”大家听后,欣然依从,没有争抢的现象。这个大堂中住了新戒六百多人,单次排列整齐,就像街道巷陌一样,一眼望去真成大观蔚然!每天夜里讲解戒律一个时辰,全天随时对他们进行教育劝诫,大家都很敬服。

他们听说要点定临坛尊证师(即正式开坛受戒时,必须有十位德高望重的比丘临坛作证,即称尊证师)的消息,其中为首的一位沙弥(初出家并受了沙弥十戒者)名霄远,五十岁,荆州府人,在南京长时随讲席听经,就和他的同戒商量,想请我作临坛尊证。

他们一起找到方丈,跪地向和尚禀白了他们的请求。和尚就令侍者来召我去,说明这件事。我说:“弟子戒腊不满二夏(受具足比丘戒后,过了几个夏天,就叫几夏),何况我修行浅薄行德无有,不敢列身于尊证之位。”

和尚说:“这是几百个新戒同心愿请,不是你狂妄僭位,不必再推辞。这正所谓因缘时至!”我只得勉强拜谢。

西方三圣殿,紧邻库司(库房和厨房),三个时辰的粥饭,都是各在自己的单位上就食。有一天,到了辰时用斋时,不见行堂者送斋饭来。我就查问原因,了解到是行堂者向新戒索要钱物,得不到,故而刁难。

我马上把行堂捉来,罚他跪香。厨房里的一百多人抱团结成一党,一齐离开了西方殿。我就去找僧录司(管理僧人名录和纪律的机构)的契玄师,说明了情况。

他马上下令各管事僧把寺庙各门关闭,将司库典座和饭头用木枷锁起来,其他有关者,有些翻墙逃跑了。这种情况是京城里每期道场中厨房堂里的旧风气。从这次以后。

得到了整肃,都兢兢业业守规矩,没有敢再犯的了。到了正式传戒临坛的那一天,当时的情景,正和我初出家那天夜里所作的梦境,没有丝毫相差。

传戒期中,忽然得到消息,熏师已在石塔寺涅槃,灵骨运去天隆寺途中,现已抵南门桥下的船上。我悲忆师恩,泣泪不已。当即约会同戒十三人,迎师灵骨,暂且寄供在普德寺。道生师留在寺中负责守灵司香,我和其它人回报恩寺,在宝塔下,于八方设坛,百僧环绕礼忏六天。

十二月初一日,三昧和尚、二位阇黎师及各位上座,我和各位同戒,带领众新戒,幡幢前导,各人手持香花,共一千余人,佛声不断,送师灵骨到了天隆寺,实现了熏师临终前的遗命。传戒期圆满之后,大司马范公敬留和尚在一花庵,择期元旦日举行皈依仪式及受五戒。我和其他人拜辞了和尚,先回石塔寺。

正月初九日,和尚搭船回石塔寺,在龙潭遇大风,阻留了三天。当时有位定水庵的僧人楚玺前来拜见。他是妙峰大师的法孙。妙峰大师当年奉神宗皇帝旨,在宝华山建了一座铜殿。楚玺就前来礼请三昧和尚到宝华山随喜。

到了该寺,只见荒草满路,台阶殿基缺损,殿堂里香灯寥落,廊庑空寂人稀,一派破败景象。和尚叹息道:“这座丛林还不到五十年,怎么冷落到这种地步!”楚玺回说:“因为缺乏有道德的人主持,恳求和尚慈悲中兴这座寺庙,先祖的觉灵也会深深感谢的。”和尚慨然许可,随即下了山,次日渡江返回扬州石塔寺。

江阴县十方庵礼请和尚二月初八日开戒,香雪师为羯磨(授戒师)。我到崇祯十二年才开始正式作教授。和尚在各首领前,派委我说:“以后凡是有求单进板堂受戒及外面各堂执事的人选决定,全部归总在教授处负责,不须再向我禀告了。”

我感到,这一来任重事繁,只得体谅和尚慈心,也才不辜负熏六师的识人和举荐,承担了下来。二月中,宝华山楚玺等几人,带了南京各位护法居士的信函来到十方庵,礼请和尚住锡宝华山(即请和尚常住宝华山)。

因为和尚以前曾经许诺,所以不再推辞。和尚当即令知宾师,引领楚玺一行人巡察(到各寮房看望)。等到他们进了我的住房,他们只用眼睛看着我,我就知道他们的意思,就说:“崇祯七年冬,我在你们山上学经,深扰常住了。”

他们大笑说:“刚才见到时,感到面熟,又怕不对,真的是你!怎么一下子当上了这个职位,我们真是有眼不识人啊!”接着谈到了相别以后,这几年的前后经过。他们一行人第二天就回山了。十方庵的传戒期,四月初八日圆满结束。

和尚十五日到达宝华山。晚上,召集见玄师、支浮师、四弘师、纯然师、独行师、心融师、香雪师、月谷师、达照师及诸位老阇黎和我一起到方丈室议事。

和尚说:“今天我们住此山是常住,不像石塔寺是暂居。你们诸位当中,必须要一位具备道心、有才能、精力强壮、不惜劳苦的人,为我作此山的监院(总监全寺内外一切事务的僧职),其它两序各执事,以后再定。”大家听了之后,都默然而立。

和尚就对我说:“见月,你为何不承当?”我说:“和尚没有点我的名。在各位师父面前,不敢应声。”和尚说:“我明明说道心和才能、不惜劳苦。不是指你是说谁呢!”各位阇黎师说:“见公,你应当礼拜谢领,不要再违背和尚慈命了!”

我高兴地奉了此命,礼拜和尚,说:“弟子见月先乞求和尚允许我四件事,才敢承当。第一,三餐粥饭,一律随大众吃、不陪外来施主进餐;第二,一切达官贵人来山,概不迎送;三,不去俗家吊丧贺喜;四,银钱进出、买办采购,概不经手。

我只尽心料理大众之事,对常住之事,决不怠惰。”和尚说:“四件事都随你愿,但讲律之事不要推辞。”我说“监院讲律,这事不属于我的责任范围,恐怕众人不服。”和尚说:“你今天是教授师兼管监院职事,并非监院行教授事。”各位阇黎师说:“我们当中讲律,自然非你莫属了,这一点你更应遵循和尚慈意。”

五月十八日,和尚六旬大寿。远近各寺庵的上座,和十方弟子云集宝华山。九月开冬期,忽见成拙担着衣钵来到山上,我非常高兴,问他从哪里来,他说:“自从在北方遭难分别之后,独自来到南方天童寺参禅,后又往黄山学经等,今天就从黄山来。

我一直在寻访师之踪迹,不知下落。”我说:“因为我改了名号,叫见月,所以你不知道了。我们聚而又散,散而复聚,真是多生的良因,才能有今日的奇会啊!三年不见面,就是专门等着我为你作临坛尊证哩!”

崇祯十三年,江南大旱。春期四月八日圆戒。内监苏公等人,入宝华山设斋供僧。常住(寺里)买来的面粉又粗又黑,和尚把我叫去诃责,举手要打我。我说:“和尚忘了最初在下所乞允之事?”和尚想起了,说:“这不干你的事!”就去到副寺(副监院)房,痛打达照师。达师来到我的寮房,生气埋怨说我不替他遮掩。达师是我临坛的尊证师。

我就对成拙说:“现在还是避开最好。我和你一起去天童寺。”第二天早上天未亮,我把行李交给成拙先下后山,在那里等我。

天明我登上龙岗,向方丈室拜了九拜,就下了山,与成拙一道到了汤水延祥寺投宿。走了四天到达无锡县,宿镇塘庵,有二三个弟子挽留休息。四月二十日,从宝华山来了一个新戒弟子,见了我就礼拜流泪。

问他什么原因,他说:“师父初九下山,和尚向大众说,师父你不该把供养众僧的银钱四十两带走。山中大众议论纷纷。弟子不得不说这是冤枉了师父,所以流泪。”我对他和成拙说:“并不是和尚加枉,是他老人家的大慈方便之法,使得我听到后不召自回。

若我不回,大众必然以为是实事了。”第二天,我又返回华山,顶礼和尚求忏梅。和尚说:“你无罪可忏,是情不得已而去。我故意用私自取银之事来激你,好快点回来。”和尚让我仍然担任教授之职。

到了冬期,有一百余名新求戒者,均已受比丘戒毕,接着从北方又来了四人求比丘戒。和尚令香雪阇黎师为他们授沙弥十戒。香阇黎师给授了沙弥十戒后,随即又为授比丘戒。引礼师智闲把他们带到我的寮房,礼拜并通禀了授戒情况。

我说:“律中有明文规定,和尚还健在,为什么单独由一师为四人授具足比丘戒?我不是你们的教授师,也不能给你们办理僧录和发放度牒。”智闲回去禀告了香师。香阇黎师诃责我,说我目无师长,傲慢自专,就去向和尚禀白了。

和尚令侍者召我去,询问理由评判是非。我说:“香师责备在下,是从世俗之礼出发。见月遵奉佛制,不具备十师临坛尊证,一人就授给大戒,这是关系法门兴衰的大事。在下既然担任教授。应当阻止谏正。

请和尚斟酌其中之是非!”和尚对香师说:“算了,算了!你是一时之错,见月所说的实实在在是正确的。改日再请十师临坛,为他们授具足戒吧!”后来,和尚对各位首领上座说:“我老人家的戒幢(即戒律),今天有了见月,才得以扶持树立起来!”

崇祯十四年,松江府超果寺,恭请和尚正月十五日起期,新旧大众五百多人。又有常熟县福山广福寺,在此传戒期中,请和尚择期定于五月二十八日开戒。

松江期于五月十五日圆满。和尚命我率领各位执事先去广福寺。那一期于七月初一日圆戒,然后就返回宝华山。宝华山寺,是皇上敕建,全由内监负责督理修造,寺的方位朝向不合,所以常住不兴旺。

和尚命择定日期改变该寺的朝向,只留铜殿不动,其它建筑都得改动,因而费用和工程浩繁。栖霞山观音庵,是古心律祖披剃处,恭请和尚腊月初八日起期,我虽在此期中任教授,和尚不时把我唤回宝华山,卸瓦运砖,件件桩桩我都亲身率先劳作。

正月初十日,栖霞观音庵期毕,返还宝华山。知宾师履中,他的徒弟任前殿香灯职,做出了不符合戒律的事。我向香阇黎师及当家达照师反映了,二师都说可以饶恕。我听后感到心寒,他既然破了根本大戒,还说可恕,这样一来,律法坏灭。

还不如退下来,遁入黄山,抓紧自己的修持吧。所以就向成拙说起此事,他说:“这件事应当从缓计较。”我说:“在此身受深恩,本不忍心离开。现在和尚座下各位阇黎、班首、当家,都是我的师长,我是弟子,又是一个云南人,还是速退为美。”

我因此就去方丈告假,要求去住山静修。和尚不准,让我跟随他去楚地蕲州,因为那里的荆王曾礼请和尚去传戒。我说:“今天是来向和尚预先说明,行期还未定。”无论如何,我的心意早已走了,身子也留不住。第二天早上,我与成拙、天一、常清四人,收拾好衣钵,一同去黄山,走到太平县五里塔茶庵,遇到庚石的弟子相留。

该庵对面的山是庆云岩,仲德师住在那里。旁边有一小山,松林翠密,众山环抱,十分清幽。他请我们在那里住下来静修。我就和成拙,割茅草,开地基,搭一个小小的瓢状茅棚,一个多月就完工了。我又忽然想起,当初决心去黄山,今天为什么要在中途留住下来!天一看到我改变了目的地,就仍回华山了。

成拙又被旌德县请去,只有常清随侍在我身边。十月初十日,庚石就把我们送到黄山,住在文殊院下属的贝叶庵。这座山土少、石多,连一根菜都不能生长,因此想吃新鲜蔬菜的念头也没有了。

到了腊月尽头,极目所见,全是银峰玉岭,寒同塞北。文殊院静主晓宗,是教授师的弟子。知道我在宝华山冬天不围炉烤火,专意背了米和炭,踏雪而来,跪地恳求我烤火取暖,因此我听从了他。这里虽然寒苦,但对修道十分相宜,于是出山的念头,便全部抛掷脑后了。

开春崇祯十六年,正月十一日,华山静主戒生师,是我的契心之友,同其弟子智周二人,由庚石带路,来到贝叶庵。一见他们,我迎了上去问:“什么原因到这里来?”

戒师说:“教授师,你走后,和尚二十六日动身去楚地蕲州,今年正月初二回山,知道在下与教授师交情好,他亲笔写了信,要我接师还山。”我马上焚香捧信拜读,悲感深恩,如慈父不弃逆子。我留戒生师游山五天,再一起到旌德县会晤成拙,又在那里的静室采茶,逗留了一个多月。三月初七日才到宝华山。

和尚受扬州府兴教寺之请,已经渡江去该寺起期传戒,走时曾留言:“见月回,可来期中教授新戒。”三月初一起期,知道玄上座已为该期教授,我不能再去,所以留在宝华山,等候和尚回来,我先派智周渡江去拜见和尚复命,代我向和尚顶礼。

到了临近开坛授比丘戒时,和尚又来慈命,叫我去。我到了那里,向和尚忏悔自己违背师命之罪。和尚垂怜,高兴地宽恕了我,并让我临坛作尊证。

一行禅师写过的关于爱情(他舍爱出家行脚万里路)(3)

平兴寺普隐学堂法师 | 绘画见月律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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