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一束光句子(光明借此而来一一哈雷诗歌印象)

相当一段时间以来,对历史传统的反叛,对正统观点的颠覆,以戏说解构经典,用荒诞替代正说的价值虚无主义和历史虚无主义不断曼延中国诗歌除却某种所谓的诗歌“秩序”和诗学“原则”,无论诗作还是文论都透露出太多的焦虑和不安这种境况有其社会原因也有其历史根源“世界弥漫着焦躁不安的气息,因为每一个人都急于从自己的枷锁中解放出来”(1)伴随着历史的变革、思想的启蒙和对人性的“重新认识”和解放,美学思想“重新建立”的需求已成为一种必然回望二十世纪初,林纾、周作人、林语堂、梁实秋等人对西方文学作品和文艺理论的翻译与传播,促进了中国现代文学的表现形式、审美方式以及审美格调的多样化发展在诗歌方面,英国的唯美主义和法国象征主义诗歌随之冲击整个中国诗坛但是,由于缺乏深入的系统研究和理论的不足,西方诗歌的冲击给中国诗歌带来唯美主义、象征主义的“夹生”诗学,也给新世纪的中国诗歌留下严重的“后遗症”,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头顶一束光句子?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头顶一束光句子(光明借此而来一一哈雷诗歌印象)

头顶一束光句子

相当一段时间以来,对历史传统的反叛,对正统观点的颠覆,以戏说解构经典,用荒诞替代正说的价值虚无主义和历史虚无主义不断曼延。中国诗歌除却某种所谓的诗歌“秩序”和诗学“原则”,无论诗作还是文论都透露出太多的焦虑和不安。这种境况有其社会原因也有其历史根源。“世界弥漫着焦躁不安的气息,因为每一个人都急于从自己的枷锁中解放出来”。(1)伴随着历史的变革、思想的启蒙和对人性的“重新认识”和解放,美学思想“重新建立”的需求已成为一种必然。回望二十世纪初,林纾、周作人、林语堂、梁实秋等人对西方文学作品和文艺理论的翻译与传播,促进了中国现代文学的表现形式、审美方式以及审美格调的多样化发展。在诗歌方面,英国的唯美主义和法国象征主义诗歌随之冲击整个中国诗坛。但是,由于缺乏深入的系统研究和理论的不足,西方诗歌的冲击给中国诗歌带来唯美主义、象征主义的“夹生”诗学,也给新世纪的中国诗歌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几年前在福州工作时,我和诗人林浩珍一起参加了几次诗歌活动,并有幸结识了哈雷先生。哈雷赠给我一本诗集《诗歌哈雷》,这让我对他的诗歌有了一个相对系统的认识。这里谈到的是哈雷近几年的诗。先看看他的《苔迹》:

教堂背面有一片橡树,它是另一种教堂

枝干上的苔藓像是经文

在无声地诵读,人世间的荒凉

我看见有一株已经衰朽的橡树枝叶脱落,枝干上布满更夸张的绿斑

仿佛要证明它枯死后的繁衍

树下草地上一个老妇人支起一顶小帐篷

边上停着一辆旧车。小车里杂乱堆满她所有家当

帐篷就是她的卧房

一晃几个月过去,橡树叶开始变黄

苔藓在枝干上更显得耀眼

像是帐篷的迷彩,

掩饰人世间幽暗的一隅

我还看到那株枯干的橡树:孤单而倔强

车子还在,车身被枯叶掩埋

帐篷里的女人,缩着身体裹紧衣裳

教堂里传出的颂诗黏在苔树上这一刻,生命多么虔诚,世界如此安详

人们像草木一样,在秩序里荡漾

这次路过这里,我再没见到帐篷里的女人

她的“家”被拉上了一道橙黄色的警戒线

帐篷黏在线上,像一块苔迹,从教堂上掉落

死亡,灵魂勿需惊扰!“我看见有一株已经衰朽的橡树”,“教堂(橡树)”的衰败喻示人类精神的没落和信仰的丧失。老妇人的去世,就“像一块苔迹,从教堂上掉落 ” ,“在无声地诵读,人世间的荒凉”。一个卑微的生命就像橡树枝干上的一块苔藓,轻轻脱落,安详回到大自然,这也是恢复生命的过程。《苔迹》的语言所呈现或潜在的矛盾,是现实与伦理的祷告,也是诗人对生命、生活的审视和追问,亦或是对现实社会的一种揭示。

十八世纪德国哲学家康德在认识论、伦理学和美学等领域都提到主体性问题。在人与自然、精神与物质这对孪生体中,真正的主体究竟是哪个呢?很多时候诗歌评论家在诗歌鉴赏中往往过多地纠缠主体与客体、人与自然的二分模式,而忽略、甚至遗忘了原现象,以及给出原现象的存在本身。这或多或少地“偏离”了诗人赋予诗作本身的情感,甚至作出莫名其妙的、诗人自身都不知情的诗义延伸。这种“对文学文本解读的低效或无效,正威胁着文学理论的合法性”(2)。

而我更重视诗人和诗歌原现象的第一关系。它是诗人心绪、心语最纯正的自我解读,它也是诗人创作的真实动机。顾城在谈及诗歌时也说:“我觉得诗的语言和文字是一种生命的现象,并不认为是与创作主体并存的另一个生命过程”。

很多诗歌学者和评论家都认为,诗本质上是比喻性的语言。优秀诗作凝练的语言所呈现的表现力和语言背后潜在的启示性,都会给读者带来无限的撞击力、遐想和思考。哈雷的诗有比较鲜明的价值取向和精神维度,读他的诗常让人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它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停下来思考,审视生活、生命和精神的意义!但他的诗并没有太多波兰诗歌中那种明显的讽喻,而是在恬淡、冷峻的语言下打开寻找心灵的安静之门。在哈雷的另一首《夜蝶 》中提及物质与精神意义的关系,提到了死亡,但《夜蝶》并不揭示生与死的冲突,也不展现精神和生命在死亡面前的恐惧,而是对有信仰的活着提出了要求:

墓地总挨着教堂

教堂也喜欢挽着墓地

上帝和人之间

隔着:死亡

……

我们会突然离去

突然倒在信仰的路上——

在教堂和墓地之间

我并不惧怕死亡

但我憎恶有信仰的愚顽

它会像成群的夜蝶从墓穴飞出覆盖了教堂和鲜花

诗人对精神意义和生命的思考,还有《五月》的“逃出”:

……

人们抱着《圣经》和沾露的鲜花,

等待举行一场被雨水描述后的婚礼

树枝折断了钟声,

花瓣对着五月天轻轻叹息。

突然有光从教堂的花窗里,

逃出

哈雷的作品,有种对情感温度的保持和对思想质感的维护。他的诗就像一把“温柔的匕首”,情感色彩是柔和的,也绝难发现侵略性语言。换句话说,哈雷的作品就如他所说:一个作品,就是一位诗人一段思想和情感的记录。这种诗观也是对“诗歌是诗人对心灵语言的自我翻译”的另一种诠释。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中国传统审美价值观受到市场经济的强烈冲击,很多诗人纷纷“离开”了诗坛,进入了一段失声期。除了一部分诗人放弃了自己的诗歌信仰,更多的诗人在这场中、西方伦理与哲学的“交锋”中沉静下来,思考这场以价值为显著特征的哲学思潮将给中国社会带来什么影响,中国的诗歌美学该走向何方?1993年,哈雷搁笔文学创作,一心从事新闻职业工作。直至2007年才重返诗坛。这十四年的沉淀,或许让哈雷找到了诗歌的另一个出口,也让他的诗歌方向有了较大的调整和变化,在诗歌语言的表现上,也从唯美浪漫的抒情走向冷峻的“叙说”。

我就这么短斤少两地活着

去掉一些油腻

去掉前缀词语

去掉一些心和肺

去掉一种舍我其谁的幻觉

去掉所有大于一的事物

去做一个无所追逐之人

去做无我也不忘我之人

去做一个没有名头之人

去做减法的人

去做一个素人

地球一天天在膨胀

我就这么短斤少两地活着

一一哈雷《 我就这么短斤少两地活着》

诗中的“油腻”、“前缀词语”、“心和肺” 等显然不是自然意象而是隐喻意象。民族哲学的羸弱,中国主流思想仅仅留下炫目的“光环与威望”。二十一世纪的众多国民沉湎在自由主义和乐观主义之中,忘却了历史的疤痕与疼痛,忘却了父辈曾经留在这片土地上的屈辱和撕喊!“真正的诗人,应该是在神性离去之时,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中,在众人冥冥于追名逐利、贪娱求乐之时,踏遍异国的大地,去追寻神灵隐去的路径,追寻人失掉的灵性”(3)。诗人哈雷面对世俗的浮躁与欲望,而不随波逐流,发出“我就这么短斤少两地活着”的呐喊。这不是逃避,也不是单纯地说出“不”的反抗,而是对贪欲的尘世作出无情的抨击,和对世俗“哲学”的反叛。这是太多诗人并不具有的尊严!

我从来不赞成一些诗人或者评论家对别人的诗作进行这样或那样的“指导与劝导”。也从不认为写诗是老师教育出来的。写诗,是诗人独立进行的“心语翻译”,所有的诗歌语言都是诗人独特的自我情感表达。就如每个人的说话,语速的快慢,语调的强弱,以及是否绘声绘色、神色飞扬,很难看到有人去“指导”别人改变说话的方式。所有的诗歌建设,都必须由诗人自己在学习中进行自我修复,作出调整或者改变。

那么,那种指手画脚般的写作指导又有什么意义?

一直以来,中国的诗歌写作总处在“不断革命”的紧张状态中。后起的诗人总是乐此不疲地对前辈诗人的作品进行瓦解,对先行者的诗学进行无情颠覆。 “当今诗歌众多的‘流派’和’主义’,就其初衷而言,我们无意否认其对中国新汉诗是一种实践或探索,它只不过在发展过程中走到了一种狭隘甚至极端的写作方式。以一种近乎偏执的写作意识,去对抗诗歌社会的主流思想和写作底线”。(4)但是,这种“过于乖张的反叛意识,过于激进的策略,在瓦解以往的诗学原则的同时,随之而来的,也有可能是另一种形式的精神衰败,当然也包括在艺术上的衰败”。(5)

当然,这种诗歌现象并非仅仅独显中国,它在每一个“美学思潮”发生时都有可能产生。曼德尔斯塔姆曾经为之作出过严厉的批判:“文学中的进步论代表着学术愚昧的最粗鄙、最可恶的形式。文学形式在改变,一套形式让位给另一套。然而,每次改变、每次获得,都伴随着丧失。在文学中,不存在任何“更好的”东西,不能取得任何进步”。(6)

“诗歌是一种补偿的方式”。斯蒂文斯的看法和布罗茨基在《论温茨洛瓦》的观点可以说是异曲同工:“诗歌是对抗不完美现实的一种方式,亦为创造替代现实的一种尝试”。浮躁的尘世,金钱至上、娱乐至死的社会心理让站在现实最前沿的诗人灵魂不安,更确切地说是羸弱的中国哲学,多元化的美学思想和审美方式,以及由此而来的诗歌创作中的浮躁和不安。这种诗歌现象也反应出当今诗人对“寻求心灵的安静”的渴求。

一个有思考自觉性的诗人,至少不会平庸。身处福州的历史之源、文化之根的民居群,诗人在《三坊七巷》中因“一块坍塌的旧墙”作出对世事的感叹和精神意义的思考:

一些死去的人,

比活着的人更久远

……

一块坍塌的旧墙,

压着明清的词根手捂暗疾的人,

在为传颂之物隐隐作痛

为传诵之物一一墙的坍塌而痛,是诗人在心痛。语言背后,是对历史的守护与尊重!而一些活着的人却视而不见!哈雷的诗,显然摒弃了唱赞歌的幼稚和肤浅,对世间和世事的审视和追问成为他的诗歌主题。《飞鸟翔集 》对活着和生活提出了精神意义上的划分:

云逐渐变冷,惊动了鸟群

顺着风,它们飞向高空

飞向黄昏的入口

它们议论不休,而森林无边

一会儿滑行,一会儿和鸣

累了就在高高的杨树枝上栖息片刻

它们眼中有风雨,有彩虹,还有

诗和远方

飞翔,是抵御寒冷的一种方式

也是生命自由的舒展

在它们看来,栖居树林中,是活着

在天空翔集,是生活

可以肯定,哈雷的诗歌语言气息平缓而不疲软;抒情意识依然葆存,但毫无用悲情贿赂读者的迹象。相对于他早期的作品,风格上已经走向“零度抒情(冷抒情)”。他的很多作品元素均取材农村。但这些来自乡村的具象绝非单纯的自然意象,而饱含诗人的人文主义思想。谢冕教授也曾评价哈雷诗中的乡村情结让他感动。

羊群和奶牛,共同维护一个栅栏

它们没入其中太久

早已忘记了各自的年龄

它们像是云的影子

铺满山谷,青草地绿色的乳汁喂养着它们

它们用洁白的乳汁喂养人类

不仅仅乳汁,从它们出生那天起

就注定了被宰杀的命运

喂养的人说:最困扰是屠宰场的人手不足

我脑子里突然闪现:牛羊群冲出栅栏

高举旗帜,遍地呐喊

蹄声扬起尘土,大地倾倒黄沙……

可我眼里只有大片青草,像无碑的墓地

牛和羊,缓慢地吃草,缓慢地挪移着

一曲悲歌从草地,传至辽远

一一哈雷《牛羊群 》

“羊群和奶牛,共同维护一个栅栏”,从诗歌的表面呈现来看,是诗人对人道主义思想的召唤。但随着语言情感的递进:“牛和羊,缓慢地吃草,/缓慢地挪移着一曲悲歌从草地,传至辽远”。诗人通过隐喻的修辞手法,把人文主义思想通过诗歌的“叙说”语言体现。斗转星移,多少次的变迁,“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依然适用在“传统宿命思想”根深蒂固的民众身上。

多年前,哈雷提出了"打造福州诗歌城"主张,以福州为中心策划和组织了大量的诗会、诗歌沙龙和诗歌朗诵活动,在线上线下进行各种实践。但这绝不是用“城市化写作”取代他的乡村意象写作,绝不是用城市笔墨替代乡村色彩,他诗中的乡村元素远远多于城市元素。

车水马龙的街区

没有一部出租车为我停留。

一一哈雷《欲望街区》

在城市高处,我看到的大地迷雾重重

而我不能返回

一一哈雷《城市高处》

离弃村落的人,没有月光

一一哈雷《安全帽》

这也是无法割舍的情感记忆和乡村情结。

我们常常习惯建立一种总结性的,而不是开放性的维度思想,因而不断在物象本体与审美主体之间的关系之间重复和纠缠。这种思维习惯和分析习惯也让太多诗歌陷入摆弄观点和描述情感的“误区”。虽然总结观点和情感描述可以让概念清晰,但它更多地剥夺了语言之外的延伸,让作品的留白大大缩小,把美学思想固定在一个狭窄的空间。对诗歌的理解和解读,每个诗人和读者都有独特的价值取向。而对诗歌本身意义的追问,谢默斯希尼有过精彩的比喻:“在某种意义上,诗歌的功效等于零一一从来没有一首诗阻止过一辆坦克。在另一种意义上,它又是无限的。这就像在沙中协议,在它面前原告和被告皆无话可说,并获得新生”。对诗歌的“理解或态度”,哈雷在《无用之物》写到:

诗歌,之于粮食,可称无用之物

既不可果腹,不能囤积居奇

不能超度苦民,

在这个时代,

也讨好不了爱人

如庄子所指的那棵栎树,造船会沉

用它做棺,会朽,

做家具、门窗、房梁就会被污损,虫蛀,

腐蚀栎树是散木,

诗人是散人,虽无用而独存桂树之果可食,

所以被修剪漆树之漆可用,

所以遭刀割山木自寇,

膏火自煎一些的祸患隐藏在自己的有用当中

无用之物本更当废弃,

但因长在庙堂而得以长存

无用之人无道则隐,

它不拉大旗做虎皮

左左右不了GDP,

也不能让股市翻红

就哼几句无关痛痒的词

如夜里墙角的蛐蛐,

无用且无害

只给无声的黑暗和人心,

提了个醒

诗人沈苇在《一首诗的诞生》中说到:一首诗诞生了,世界没有什么改变,但或许,世界已经有所改变。虽然诗歌并不直接参与改变现实的活动,但它“无用且无害/只给无声的黑暗和人心,/提了个醒 ” ,就已经足够了。

一些诗人、作家面对社会和人性的阴暗面,为发出一些文字呐喊而自鸣得意,自吹自擂。某些庸俗评论家也高调称赞,却忘记了作为作家和诗人的本职!揭露和批判的精神和勇气都没有,你不觉得羞于作家或诗人这个称谓吗?真正的诗人不应沉迷于对现实世界的欣赏,而更应该对人类在社会中“获得”的不公平作出反应,同时对未来发出预警。

“信仰只能实行。信仰者不是说教者,而是一个见证人,也可以说,信仰需要的是行为的证明,而不是说教”(7)对诗人来说,写诗就是他的信仰。哈雷的诗歌信仰,就如他在《锔瓷者说》里所说:

“万物皆有裂痕,光明借此而来”(8)。

备注活引用:

(1)尼采 《不合时宜的考察》

(2)孙绍振《文论危机与文学文本的有效解读》,原载于《中国社会科学》2012年第5期。

(3)刘小枫《悲壮的还乡——读荷尔德林》

(4)舍得:《新汉诗的创作及其导向性问题的思考》

(5)谢有顺:《无事即无精神的居所:我读哈雷诗歌诗》

(6)《曼德尔斯塔姆诗学随笔》黄灿然,刘文飞译

(7)丹麦,克尔凯郭尔《恐惧与颤栗——辩证的抒情诗》

(8)"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莱昂纳德·科恩的《颂歌》。

舍得简介:

曾用笔名秋枫,美丽的孤独。1970年生于闽西上杭,八十年代后期开始学习现代诗,并发表诗歌、散文作品。近年回归诗坛,从事现代诗的理论研究和诗歌评论创作。多次应邀担任各种诗歌赛事评审,获得诗赛和评论奖项多次。原《诗意神州》主编,现为世界华语诗歌联盟副秘书长及其《诗》刊特约副主编,《新汉诗选刊》编委,多家诗歌刊物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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