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上古传说(上古神话传说山海经)

山海经之上古传说(上古神话传说山海经)(1)

山海经》,先秦时期的古籍,作者不详,是一部载有怪奇悠谬之说、荟萃珍奇博物的神话地理志。在古代的四部分类法中,或视为山川地志(史部地理类),或视为博物之书(子部小说类)。随着西方现代知识体系的传入,对《山海经》的认识也突破了过往的框架。文学家鲁迅视之为古代的“巫书”,因其中记载上古巫师祭神厌鬼的方术仪典;神话学学者将其当作远古的神话,寄托了华夏先民奇幻瑰丽的想象。一般认为该书涉及了古代神话、地理、动物、植物、矿物、巫术、宗教、历史、医药、民俗及民族各个方面的内容。

《山海经》记载许多民间传说的妖怪,诡异的怪兽以及光怪陆离的传说,长期被认为是一部志怪之书,有人认定本书所记之事,荒诞不经不可轻信,但也有人肯定其价值,用以考证奇物异俗,山川形势。当代有些学者认为《山海经》不单是神话,而且是远古地理的探勘纪录,其中包括一些远古氏族谱系,祭祀神明,是一本具有历史价值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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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本有图画,其文字可能就是依图画内容而叙述出来的。不过,古图已亡佚不存,南朝张僧繇绘制、宋代舒雅重绘的十卷本二百四十二幅《山海经图》也没有流传下来。现今所能见到的最早山海经图本,来自于明朝的胡文焕本、蒋应镐本这两种。

现行本山海经共有十八篇,三万余字,是晋朝郭璞所著的本子,五藏山经5篇、海外经4篇、海内经4篇、大荒经4篇、海内经1篇。

文字

《山海经》全书十八卷,其中“山经”五卷,“海经”八卷,“大荒经”四卷,“海内经”一卷,共约31,000字。记载了100多个邦国、550山、300水道以及邦国山水的地理、风土物产等信息。《山海经》中对于动物的记载,据统计有277种之多,有虎、豹、狕、熊、罴、狼、犬、兔、猪、马、猴、猿、猩、犀、牛、彘、鹿、麂、类、豚、禺、羚、羊、象、蛇、蝼、猥、訾、驼、獭、狐、糜、麈等,还有猼、毕方、帝江、何罗鱼、鸟、狌狌。郭璞认为狌狌就是猩猩。其中《山经》所载的大部分是历代巫师、方士和祠官的踏勘记录,经长期传写编纂,多少会有所夸饰,但仍具有较高的参考价值。在《山经》中保存大量祭祀神祇的祭礼,原本都与《周礼》所载纪录对照研究,现在才发现可与新出土的战国简帛《包山楚简》、《望山楚简》及《新蔡楚简》中的祭祷纪录对比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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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记载了许多古代中国神话,其中最著名的包括:夸父追日、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后羿射九日、黄帝大战蚩尤、共工怒触不周山从而引发大洪水、鲧偷息壤治水成功、天帝取回息壤杀死鲧以及最后大禹治水成功的故事。

该书按照地区不按时间把这些事物一一记录。所记事物大部分由南开始,然后向西,再向北,最后到达大陆(九州)中部。九州四围被东海、西海、南海、北海所包围。这种南西北东的顺序与后代从东开始,东南西北的顺序习惯不同,据研究与古代帝王座北朝南以及天南地北的空间观念有关。

古代中国把《山海经》作地理书看待,北魏地理学家郦道元引用《山海经》的经文来注释《水经》,《隋书·经籍志》里《山海经》列史部地理类,马端临的《文献通考》将《山海经》置于《经籍考·史考》中地理书之首。在张之洞的《书目答问》中,《山海经》一书首次被列入“古史”类,与《逸周书》、《国语》、《战国策》、《竹书纪年》、《穆天子传》、《世本》等书并入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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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由于该书成书年代久远,所记事物难以求证,又多奇怪神异之处,故司马迁写《史记》时也认为:“至《禹本纪》,《山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之也。”。明人胡应麟见其书“无论其事及其文,与典谟、《禹贡》迥不类也”,“怪诞之词,圣人所不道”,不相信其为地理书,而谓之为“古今语怪之祖”。清人修四库全书,在《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中认为“书中序述山水,多参以神怪”,“案以耳目所及,百不一真”,“核实定名,实则小说之最古耳。”将《山海经》归为子部小说类。

当代学者研究《山海经》趋向多元,不仅视《山海经》为文学想像的神话,亦重视其包含有上古信史的一面。

山海图

古山海经有图,郭璞作有《山海经图赞》,把他所见到的山海经图称作“畏兽画”。陶渊明所作诗文有“流观山海图”的诗句。山海经古图已亡佚不存,六朝张僧繇绘制、宋代舒雅重绘的十卷本二百四十二幅《山海经图》也没有流传下来。

现今所能见到的最早山海经图本,则来自于明朝的胡文焕本、蒋应镐本这两种。日本江户时代(1603-1867,相当于中国的明、清时代)出版的《怪奇鸟兽图卷》当中就有多幅根据明朝《山海经》图本而来的图像。清代的山海经图以吴任臣图本最早,流传也最广。该书自叙其图是源自于舒雅的重绘本,不过仅取其“诡异”者一百四十四幅图,按灵祇、异域、兽族、羽禽、鳞介五类编排。后来 毕沅、 郝懿行都以该图本为摹本。据马昌仪的研究,吴任臣图本有七十一幅图全部或大部采自胡文焕图本。另有汪绂本的图像四百零七幅,则多是别出心裁之作,与其他明清山海经诸图本极少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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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学者松田稔《山海经比较的研究》指出,〈海外经〉与〈大荒经〉皆含有图画的叙述(即因图而作文),〈海外经〉将一幅巨大的地图顺次序地“文章化”,而〈大荒经〉所根据之图画,很可能是一幅一幅单独的神人或动物等等的绘图。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马昌仪,从现存的九种山海经图本中选出1000幅山海经图,配合山海经文字,著《古本山海经图说》,是当前研究山海经图的重要著作。

神话学研究

文学神话派认为此书是神话的汇集,如文学家鲁迅认为:“中国之神话与传说,今尚无集录为专书者,仅散见于古籍,而《山海经》中特多。今所传本十八卷,记海内外山川神祇异物及祭祀所宜,以为禹益作者固非,而谓因《楚辞》而造者亦未是;所载祠神之物多用糈(精米),与巫术合,盖古之巫书也,然秦汉人亦有增益。”

茅盾、袁珂等人都从这观点看待《山海经》。茅盾表示:“所谓‘神话’者,原来是初民的知识的积累,其中有初民的宇宙观,宗教思想,道德标准,民族历史最初的传说,并对于自然界的认识等等。”,他反对把《山海经》当作实用地理书和小说看待。并著有《中国神话研究ABC》(1929)一书,运用当时欧美人类学派的神话理论对山海经中的神话进行开创性研究。袁珂出版的《山海经校注》为如今研究山海经的必备注本,其专著《中国神话史》(1988)对《山海经》的神话做了详细描述。李丰楙的《山海经:神话的故乡》将山海经的神话内容整理为“山川宝藏”、“帝王世系”、“远方异国”及“神话信仰”,令人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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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神话学者的认识,《山海经》中的女娲造人神话、射日奔月神话、黄帝蚩尤之战神话、西王母神话、桑蚕神话、夸父追日神话、精卫神话、刑天神话等,出自于上古华夏先民的口头创作,其不仅经由文字书面纪录下来,也长期在民间以口头形式传播,历经流变和二次创作的过程。神话学对这些《山海经》神话研究的重要方向,除了以神话思维(亦即古人思考这世界的独特方式)来剖析其中的神怪内容,探究潜藏在叙事当中其深层结构的象征基础,也将《山海经》与《楚辞》、《逸周书》、《禹贡》诸书,或不同文化的神话,进行比较神话学的研究,发掘共通的母题和特点。

近年来结合考古材料尤其是汉朝画像石进行《山海经》的神话研究成为热门项目,例如西王母、伏羲女娲、“操蛇神怪”的汉画像等。然而,考古材料文化解释的不确定性,从而产生的主观揣测和比附,是此类研究的极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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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女娲

从民俗学观点来看,《山海经》也是了解先秦时代服佩、禁忌与祭祀习俗之宝贵资料。民俗学家江绍原认为《山海经》具有“旅行指南”的性质,用以提示古人避开和应付旅途中可能会遇到的神鬼精怪和毒恶生物。伊藤清司将《山海经》作为民俗资料考察,把当中的神怪分为恶鬼和善神两大类,认为其确为古代圣贤传讲的辨别万物善恶之书,以应对危险的外部世界。

道教学者李丰楙认为古人为了辨识神奸(害人的鬼神怪异之物),才会构成这种图像系谱。较古宝鼎上所刻的奇物图纹,这种形状凶恶的图像有神秘的镇压作用;后来持续流传,从巫者之手到方士、道士集团。在早期道经目录中,类似山海图的禹鼎记、白泽图等,主要的用途就是作为辟邪、防身的法术。而《山海经》的文字配合〈山海图〉的图像,就是源自这种辨识神奸的传统。

自然科学研究

另一种研究山海经的方式,是将山海经光怪陆离的记述,视为古人对实际观察到现象的精神崇拜,而试图用现代自然科学视野中的“自然现象”来加以解释。例如,羿(尧)射十日解释成当时世界性温热气候和局部地区干旱给人们带来的灾害,以及偶然出现的空气中晶体反射显示太阳幻影产生的多日假象。大量的怪物通过考古资料——如史前人壁画等的分析,解释为上古狩猎先民动物崇拜之衍化等等。

这种研究的一个著名例子是把烛龙解释为北极光。最早主张此说的是日本学者神田选吉。1983年,中国学者张明华提出《山海经·大荒北经》中的烛龙是指北极极光[40],“人面蛇身,赤色,身长千里,钟山之神也。”,认为烛龙的形象和北极光一致。

另外,从《山海经》的记载中,可探讨当时的科学知识。撰写《中国科学技术史》的英国学者李约瑟认为,我们可以从《山海经》中得到许多古人是怎样认识矿物和药物之类物质的知识。龚胜生指出《山海经》记载了124种药物及其所治疗的30多种疾病,堪称中国最早的区域医学地理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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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学者陈逢衡则注意到《大荒经》中日月出入之山的记载,并认为这一记载与观察日月行度以确定晷度的习俗有关。科技史学者吕子方同意此一说法,认为“山海经《大荒东经》记太阳所出之山六座,《大荒西经》记日入之山也是六座。这是观察太阳出入的地位,以便安排耕种日程,也是确定季节最原始的方法。如果不这样去理解,那又怎么解释呢[45]?”刘宗迪主张《荒经》有七对日月出入之山,反映了上古历法的阴阳合历制度,是原始的天文学测量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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