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荼蘼花事了的读音(开到荼蘼花事了)

开到荼蘼花事了的读音(开到荼蘼花事了)(1)

荼蘼花

我之前并不知道荼蘼是一种花,只觉得荼蘼这两个字分外生香,叫起来都有一种韵律的美,让人心猿意马。

我还喜欢一些另类的词,裂帛、豆蔻、玲珑、薄凉、风日洒然……这些词都这样另类着,动人着,惆怅着。看亦舒的小说,有一本名叫《开到荼蘼》,我想,什么要开到荼蘼?后来才知,荼蘼居然是一种花。艳丽、壮观、白,而且大。秋天的最后,才是青跗红萼,一片惊艳。

它挣扎着开,最后的光芒,开到荼蘼花事了,这样让人感觉到努力,我喜欢这怒放,哪怕只一瞬。

佛见笑,独步春。这两个名字也美,其实是荼蘼的别称,如合欢树又叫马樱花。我初次知道时,真真是心惊了。张贤亮早年小说的《绿化树》,我一直不明白指的是什么,后来才知,原来也是指合欢树,三个名字,都这样动人,如同佛见笑,独步春。

记得《红楼梦》中有这样的联语:“吟成豆蔻诗犹艳,睡足荼蘼梦亦香。”这是对荼蘼的赞许,梦都是香的,一点一滴,润了年少的青衫,我喜欢这浓烈的香,荼蘼就有浓烈的香,一点也不温润,一点也不中庸,奔放地开着,香着。

就像爱一个人,拼了一生的花香为你,不留后路。

总有人问为什么要写作?而我一直回答不出,就像我回答不出春天为什么会来,花儿为什么会开……有一天和朋友聊天,他忽然说“我和你是素心花对素心人。”只一句,我便全都明白。

著名诗人叶芝说,我现在可以枯萎的进入真理。这样的进入,多么生动多么深刻,枯萎是一种凋零的美,就像晚年的杜拉斯,我喜欢她脸上生动的皱纹,喜欢她快掉光了的头发和牙齿,她矮小的身材,穿着臃肿的棉衣,抽着烟,在马路上,依然那样旷世,依然那样绝无仅有。她,多么像一朵荼蘼花!

我喜欢荼蘼的率性而偏执,如孤独的小时候一个人爬上家乡的老城墙,在教堂附近游荡,蹲到地上数蚂蚁,或者在城墙上听孤独人吹箫……

幸好我喜欢文字。文字是我的针,我不断地绣着自己想像中的爱情、梦想。小说的底子是一块“喜相逢”的蓝被面,上面绣了大朵的艳丽的花儿,缎子上绣着缠枝莲,绣着红嘴鸳鸯,绣着艳丽的、薄凉的爱情,那上面的故事始终是凄美的缠绵的。

这“喜相逢”的被面,也许早晚会旧了,上面的花枯了,缠枝莲不再旖旎,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因为光阴记留了这灿如烟花一般的爱情。

所以,我不厌其烦地唯美,一直到倦了。在稍纵即逝的青春里,把一枝荼蘼,开到了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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