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之人才知山外有山(到处青山山有树)
当天边那颗星出现,你可知我又开始想念,有多少爱恋只能遥遥相望,就像月光洒向海面,假如爱有天意,我们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在一起的情侣。
——泰戈尔《假如爱有天意》。
寒凉的风,又一次吹落枝头的姹紫嫣红。
一份思念挂上心头,故乡,可曾依旧?
在外的日子,总会想起家乡。
想起家乡的桥,窄窄的,弯弯的,就在曾经的少年身旁通向远方。那个少年的肩头,青春屹立着倔强,一肩明月,一肩桃花灿烂。
很多人,在青春时告别故乡,踏上苍茫未知的远方路。
人生,不过是是一次远行,漂在路上,泊在他乡。不停出走,不停找寻,一直赶往不曾到过的地方。
漫长旅途中,重拾勇气,从故乡到他乡,从青葱到不惑,人在无边际的向往里,如同停不下来的不系之舟。
离开家乡的万里路,鲜花开满世间苦。
抗过了岁月的匆匆修改,走到了心中修篱种树。一棵在老屋,枝繁叶茂;一棵在身边,沉默不言。老屋的那棵,今已亭亭如盖。身边的这棵,零落枝头成牵挂。
常听身边人感叹,所有的背井离乡,都是希望有一天能荣归故里。
人啊,为什么要回家?
张抗抗说:故乡我和我早年离家的父亲,犹如被放逐的弃儿,在陌生的乡音里,茫然寻找辨别着这块土地残留给自己的根性。
人的故乡,并不止于一块特定的土地,而是一种辽阔无比的心情,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这心情一经唤起,就是你已经开始回家。
曾经看过一段很心疼的文字:
最近的这三年,时间是系在我的脚跟,飘泊去,又飘泊来,总是在渺茫的生活里寻觉着理想,不但没有重览故乡的景物,便是弟妹们昔日的形容,在记忆里也不甚清白了;象那不可再得的童时的情趣,更消失尽了!
然而既往的梦却终难磨灭,故有时在孤寂的凄清的夜里,受了某种景物的暗示,曾常常想到故乡,及故乡的一切。
“我们随遇而安,落地生根;既来则定,四海为家。我们像一群新时代的游牧民族,一群永无归宿的流浪移民。”
人生如寄,飘忽若尘。
其实,不是故乡远离,是我们把故乡遗落,而故乡也把我们淡忘。
很多人满怀思绪回到家乡,却发现“老家于我,却已无故园的感觉。没有一个人认识我,我也并不真正认识一个人。我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地道的家乡方言。”
纵然如此,回家依旧是一种奢侈的愿望。
北岛说:“母语是我唯一的行李。”
贾樟柯说,“舌根上有最顽固的乡愁。”
当怀念起那碗记忆里的味道,抑或是为熟悉的乡音驻足的时候,或许我们的心里都在隐藏着一个渴望——“回家”。
鸟恋旧林,鱼思故渊。
如今白首乡心尽,万里归程在梦中。
如今我走过很多地方,也算是看过世界辽阔,还是回家好。
村舍简单,炊烟四起。邻里你来我往,闲时扎堆唠嗑、欢声笑语。
那里的黄土路,灰白的炊烟,黢黑的土灶台,夜晚皎白的月,荷塘边淡淡的透明的晚风……简单、纯粹,宛若水墨氤氲。
中国人无法长久地离开家,所以总会隔一段时间就建立一个节日,给自己一个回家的正当理由。
我想说与其说是回家,倒不如说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对话。
到处青山山有树,如何偏起故乡情。
谁喜欢做一个永远飘泊的旅人呢?
毕竟当万家灯火明时,这人间还有一盏,为你而亮。
在屋子前种上四季常开的月季,在屋后辟个菜圃,种上青菜茄子,番薯萝卜,再种上爬山虎,等夏天枝蔓爬满屋子。
秋叶落入泥土,人心有了归途,才不虚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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