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爱表达了什么(北爱的终极关怀)

北爱表达了什么(北爱的终极关怀)(1)

林语堂说,当一个作者觉得他的头脑有如电阵一般的搅扰,觉得非将他的观点发泄出来不能安逸,乃将他们写在纸上而觉得如释重负时,这就是文学的产生。一直不认为自己写的东西能够算得上是文学,但3年前看完《天龙八部》小说和《北京爱情故事》电视剧,我都有这种感觉,直到大二寒假用笔触写下了或忧郁或哲思或压抑或光明的文字,才觉得不安被安放了,不会像小野兽一样横冲直撞了。

很多人说北爱虐心了,仿佛这个时代关于爱情的作品,无论是电视剧电影小说还是音乐,对爱情的诠释总是杂糅了矛盾和悲情,而北爱则是将这种诠释展现得最为淋漓尽致的一类。

疯子、林夏、邵华阳、沈冰、石小猛、吴狄、伍媚、吴巍和杨紫曦,没有一个人的爱情是以喜剧收场的,所谓的吴狄和杨紫曦应该在一起了,一段关于选择爱情还是选择面包的纠结缠绕的最后,杨紫曦没能在水池里找回被当初那个拜金女的她所丢弃的戒子,而吴狄却在废墟中找回了当初他写给杨的那个纸条,这一对终究将大学爱情进行到底了,这貌似是这部剧的一个慰藉。

可是吴狄这样一个亲情友情大于爱情的男人,在告别伍媚的机场没有回头的男人,伤那个外表强势内心柔弱的女人有多重。“生活以快乐为基准,爱情以互惠为原则”一度是伍媚的座右铭,而当吴狄问她就没有真正因为爱而爱一个男人的时候,她沉默的表情告诉我们,吴狄就是那个颠覆她诸多理念的让她深爱的男人,只是这个爱情笨蛋却未能看懂。而之后伍媚还在强调这个座右铭,也不过是掩饰忧伤故作强势的一个借口罢了。一个女人不管她外表多么强势,可她的内心永远是柔软的,她也希望有一个男人去呵护去照顾。

而尽管唯一的“慰藉”不成立,北爱依然不会是一个悲剧,因为北爱的终极关怀,因为大药瓶子。疯子、林夏、邵华阳、沈冰、吴狄、伍媚、吴巍和杨紫曦,他们每个人,无论怎样认为自己的世界坍塌了,万劫不复了,却总能有一个大药瓶子陪着,以或许亲人或许恋人或许朋友或许恋人未满的红颜蓝颜的身份陪着,静静疗伤,等待日出。

在他们所坚守的爱情国度,内心旅程是“璀璨”的,北京这座城市,他们始终没有选择逃离,也没有憎恨,而是因为割舍不下,而在这里欢笑在这里哭泣在这里活着也在这里死去,在这里祈祷在这里迷惘在这里寻找也在这里失去。

大药瓶子这个词出自林夏给邵华阳取的昵称,这个而立之年的男人也不愧被称作是治百病的大药瓶子。人生总要有一次忘了忘了结果、忘了得失、忘了恩怨、忘了自己,全身心地投入,体会真正爱情一次。林夏做到了,有遗憾,但是内心却是饱满的完整的。和不少人类似,林夏戳中我泪点的有两处桥段:一处是在北戴河边太阳升起的时候放弃疯子的呐喊,多大的勇气、坚强和释然促成了这个动作;一处是疯子给了她下辈子的承诺,“谢谢你给我的希望,都是那么的让人绝望”,即使她放开了疯子,那一刻,她依然发现,爱这个男子已经成了习惯已经让她深深陷了进去。

感谢邵华阳,感谢大药瓶子在这个女孩最需要关怀的时刻出现,让我们看到属于她的爱情坏的并不那么的彻底。林夏对疯子所做出的努力是偏执的不可理喻的,邵华阳对林夏的关怀是无私的甚至神经质的。他乐意假扮成林夏的男朋友,并且为这个虚假的身份做了甚于真实男友的准备,他陪她去看海,去等待日出,躺在宽厚的臂膀很温暖也很浪漫。

而邵华阳,这个传统理念里的成功人士,也会有说不出的隐痛。他说,他只经历过一次爱情,甚至在他未确定这是否爱情的时候,他就懵懂得结婚了,生了孩子。他的世界里面,爱情没有存活过,他的婚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失败的。直到例行公事般得在酒吧听《滴答滴》,直到遇见林夏。

听着歌曲里面的沧然和惆怅,以及对肆无忌惮的青春的喟叹,像是经历着他未曾经历的关于爱情的种种。林夏带给他的是一种可以返老还童的热血和活力,像是依然能够如同《那些年》里面柯腾亲吻沈佳仪老公的魔力。只是林夏的无私让她陷入了对邵华阳妻子深深地愧疚之中,无论最后那天短信有没有发出,林夏和邵华阳的故事或许都该终止了。

就39集的剧情而言,我们眼所能见的,步入婚姻殿堂的只有疯子和沈冰。无论沈冰最后能否醒来,她都是幸运的,因为有疯子这样一个药瓶子。应该说,即使没有遇上疯子,石小猛也依然会因为王锋赵锋类似的人物出现,而放弃沈冰。但如果真没有遇上疯子,那被放弃之后的沈冰将会是在黯淡无关的日子里度过。他辛苦地坐长途火车,去自己从未蒙面过的城市,只为随时随刻陪着心上人;他不顾钱包被盗,他一刻都等不了,那种为爱变成热锅上蚂蚁的焦灼感以前从未体验过。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者,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他能为沈冰挡住或许致命的一刀。

而对沈冰而言,这个男人愿意并乐意走进她的故事,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人这一生至少该有那么一次会为了某一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她爱我。只求在我最好的年华遇见那个人”一个人动情,一个人平静,一个人付出,一个人任性,耐得住寂寞,就能守得住云开见月明。男人对于爱情或许是很纯粹的单一的爱情,而女人则可能把很多种感情划归成爱情,但无论怎样,沈冰终究被疯子感化,浪子回头,一无所有后,快乐才是最简单的事。

而疯子的药瓶子会是谁?沈冰么,不是。因为,在现实面前,你可能不会成功,但成长却是不可避免的。即使没有沈冰出现,疯子的生命里也绝对会有一个人或者一件事让他明白钱和花言巧语不能买到一切,让他脱胎换骨。从一定意义上说,吴狄应该是疯子的药瓶子。疯子每一次遇见困惑或者不安,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吴狄。于是我们总能在篮球场上看到哥俩强大的爱情理论系统的碰撞,也总能看到他们买醉在灯红酒绿之中。吴狄能够冻结三天与吴巍的爱情竞赛去为远在云南的疯子解围,能够放下自己的事业去为疯子近乎不可能完成的梦想奋力一搏。变态的理解,吴狄深爱的其实是疯子。

林夏和邵华阳,他们互为彼此的药瓶子。吴狄成为了疯子和杨紫曦两个人的药瓶子,沈冰的药瓶子是疯子。吴巍吴狄和伍媚,这个三角体中的角色,其实没有药瓶子这样一个实体存在,他们或许都是自己的药瓶子。吴巍,这个刚强的男子年少的时候便一边承受着家庭变故带来的疼痛,一边挣钱养活自己和弟弟,似乎他的生命只有角逐,甚至他将追求伍媚也看成是一种角逐,他没能遇上药瓶子,英年早逝。中庸却又偏执的吴狄,仿佛真的是无敌,因为无论他怎样被杨紫曦刺伤,无论怎样在同时喜欢上两个女人的离经叛道上无从抉择,他始终没有去劳烦任何人,一个人舔干净了伤口。

伍媚,从没有在恋人面前哭哭啼啼过,没有撒娇和任性,偶尔的小计谋小算计也都因其坦诚的性格在吴狄面前展露无遗,伪装出的强势在内心外围织成一张受伤的保护膜。

也有一个人,没有药瓶子,而且他自己不是自己的药瓶子,那便是石小猛。这个恼人的角色不禁让我想起慕容复,同样的悲情。

当然,石小猛的变化也不是一蹴而就,其中四次比较明显的刺激来自房东、出租车司机、售楼小姐以及胡荣强和娜娜的对话。“女人只是男人的面子,财富和地位才是男人的脊梁,没有女人的男人还是男人,没有金钱的男人,就像是被抽了脊梁的软体动物,永远抬不起头直不起腰来。”

“疯子有疯子的痛苦,你有你的,我也有我的,我们根本没有必要羡慕任何人。因为我们和任何人都不一样。总有人说你是这种人,你是那种人,但我觉得吧,这世界有多少个人,它就有多少种人,而且每个人都是千差万别的个体。所以说别人的快乐你模仿不了,只有经历和体验你自己的。痛苦也一样。”这些,或许只有那个自首的石小猛才最终参透了。

其实,石小猛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他的打算是暂时放弃沈冰,等自己功成名就之后再以一种荣耀的方式娶她,他自信沈冰当年所说“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会是真理般不动摇。只是,生活远比下一盘棋复杂,他所谓的努力的奔跑赶不上变化的速度。

石小猛是那些穷苦乡村走出来的穷苦孩子的一个缩影。差七分上清华的高材生,一直渴望用自己的努力去成为人上人,不肯逃离北上广,因为性格上的缺陷而迷失堕落乃至犯罪。而“房子”这个热炒的词汇便是其变化的一个导火索。想起一句话:这些小人物的命运,每一步都和这个国家相关,贫困不仅仅是物质的缺乏,而更是制度和权力的缺乏。

再回到这部剧的名字:《北京爱情故事》。很重的一个落点应该在爱情。爱情可以是平缓的,但仍然是激流,我们都将逆流而上,寻找自己未曾了解它是何物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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