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做手术绝望了(我一边做手术一边等死)
亲爱的,这是连载《天明有暖风》的第235章,希望大家喜欢~,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前几天做手术绝望了?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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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做手术绝望了
亲爱的,这是连载《天明有暖风》的第235章,希望大家喜欢~
上集写到:
“此人的背后有很多东西,所以我们要全力抢救他的生命,他的命……很值钱。”
银色的大门打开,凌晗突然被汤米在后面推了一把,踉跄几步冲进了手术室。
左边更衣间,右边消毒室,而隔着半截玻璃窗,她看见了里间手术室里的情形。
夏普教授穿着绿色的手术服,正高举着双手,一动不动。
而他的后脑勺位置,一把手枪正顶在上面。
1
凌晗如坠冰窖,整个人都呆住了。
“凌医生,换了衣服过来吧。”汤米说了声,凌晗去看他,看到了一双冷酷无比的眼睛。
她再去看夏普教授,隔着玻璃窗,教授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对着她点头。
凌晗腿有点软,她咬了咬牙,去换衣服,消毒。
手术室里人不少,该有的人都有,护士,麻醉师,除了夏普教授,还有两个医生,不包括汤米。
另外还有两个举着枪的男人,一个对着夏普教授,另一个对着手术室里的所有人,一把手枪,另一把是手持式冲锋枪。
汤米也换了一把手枪在手,他又推了凌晗一下,凌晗踉跄着半扑到了夏普教授身旁。
老教授扶了她一下,有些内疚地看了她一眼。
那几个持枪的人中间,有一个年轻男子坐在小圆凳上,正在左右摇摆,二郎腿架得高高的。
他很年轻,看脸不到三十岁,长了一张很英俊的脸,只是人中偏长,看起来有些阴森。
年轻男子笑着站起来,对着凌晗伸出手,自我介绍:“凌医生好,我是伊森,你果然是个漂亮的中国女医生。”
凌晗张开手示意,没和他握手:“我消毒了。”
伊森收回手掌大笑了三声,“凌医生好幽默,我喜欢。”
他转头看着夏普教授,语气轻松:“那就开始吧,夏普教授。”
老教授额头上都是汗,一颗颗顺着脸往下流,连鼻沟里都是汗水,凌晗担忧看过去,教授对着她摇摇头。
手术台上,是一个昏迷着的,毫无知觉的中年男人,正等着被人开膛破肚。
老教授偏头,让老护士给他擦汗,他们一起把患者翻过身固定好,他给凌晗介绍起了情况。
“之前做过大小肠修复术,肺瘘管再造术,做了个肺叶切除,胰脏破损修复……”
大大小小的手术八个,夏普教授如数家珍,时间,后遗症,术后干预,都言简意赅统统说了一遍。
他喘了口气,停了两秒,说到了正题。
2
“患者昨天上午开始出现急性肾衰和肝衰,肾脏的情况,刚才乔医生已经控制住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肝脏的移植和一些腹部感染后的处理。”
这也是他选择凌晗的原因,这个出身大外的中国女医生,对腹部脏器处理经验丰富,能补他和乔医生的缺。
乔医生是本院肾脏内科的医生,他显然已经过来很久,正脸色苍白,垂头不语。
“我做肝脏移植,你们在旁边辅助,后续你来处理胆道感染。”
凌晗答了声好,那边乔医生在发抖,小腿在白大褂底下一个劲地颤,像打摆子一样。
他显然不是一个胆大的人,他身边还有个小护士也在掉眼泪,一点声音都没有,默默地哭。
凌晗和汤米碰了下眼神,后者冲她咧了下嘴:“凌医生,别搞鬼,我可是能看出来的哦。”
凌晗没作声,夏普教授轻声说:“他们是一起的,汤米进医院,做我的实习医生,都是为了这个。”
这个是什么?把人救走?可最后不是还要做手术吗?手术台上的那个中年男子就是一摊死肉,凌晗看了所有的参数和记录,他这两个多月就没清醒过几天。
这样的人,当局要救,这群人看来也要抢,为什么?
凌晗没懂,也不想懂,她活动了一下肩膀,才发现自己后背整个都湿了,而在场的医护人员七八个,也个个面色如土。
刚查的病房在四楼,而现在的手术室则在地下,这应该是专属的特殊人物的手术室,四周都是银白色,泛着冷凝光的白。
“开始吧。”夏普教授说了声,护士点点头,捧过来一个低温保存箱,打开来,里面是一个新鲜的肝脏。
身后的伊森笑出了声:“这颗肝脏,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的,夏普教授,凌医生,希望你们好好珍惜哦。”
凌晗看见他穿的衣服上,左侧胸口的位置,某个民间器官捐献组织的标识赫然入目,明白他们是怎么进手术室的了。
这样的重要患者,又是要犯,手术方案是经过千挑细选反复打磨的,汤米做内应,他们是外围。
里应外合,插翅难逃。
3
凌晗收拢目光,站到了自己该站的位置上,屏息静气,专注手下。
夏普教授开第一刀,做个内部探查后,她这边再开始钻孔,做腹腔镜手术。
她在等着老师的第一刀,视线余光中,夏普教授拿起手术刀,却停了好一会,随后是一连串的惊呼,老教授仰面朝天跌倒。
教授身边的手术护士声音变调,盆子手术刀手术剪落了一地。
“老师,”凌晗绕过手术床冲了过去,还没有蹲下,有个硬硬的东西戳了戳她的脑门,差点怼进她的眼睛,是刚才顶着老师的那把手枪。
凌晗不敢动,后背的白毛汗又冷又热,交替着翻滚。
汤米上前,他摸了一下夏普教授的颈脉,再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皮。
“心梗……”他抬头对伊森说,手下不停,开始摸索夏普教授的口袋。
夏普教授脸色发紫,已经握着胸口陷入了半昏迷,他的手脚微微抽搐,大汗淋漓。
凌晗心急如焚:“汤米!”
她开口,“给老师吸氧,建立静脉通道……手术室里有准备硝酸甘油吗?”
“你闭嘴!”那个伊森突然大喊了句,凌晗不敢说话,她眼巴巴看着。
没摸出药物,凌晗跟了老师半年,也没听说老师有心脏不舒服,自然不会备药。
汤米起身拿了个氧气瓶过来,扣在了夏普教授的脸上,给他绑好。
凌晗转头去找周围的其他药物,做肝脏和肾脏的手术室里,常备药里面不会有速效救心丸,但会有硝酸甘油,也会有吗啡。
现成的这些……
“汤米……”她又喊了句。
汤米还没说什么,那个伊森就烦躁起来,他手里玩着的一把小军刀甩了过来:“让你闭嘴,你听到没有……闭嘴!闭嘴!”
“这老头这样了,现在怎么办?”他走来走去,气势汹汹。
看那架势,好像要提着夏普教授在地上摔一摔,或者要给他一枪一样。
4
凌晗听见“咯噔咯噔”的声音,响了好几声,才发现是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汤米眉头紧皱,脸色不好看,他起身去找吗啡,刚转了两圈又果断否定:“不行,这个有规定剂量,给他用了,叔父就没有了。”
叔父?凌晗看他扫了手术床上的人一眼,明白了。
所有手术室里的药剂都是有规定的,绝对不会给多,尤其是镇静止痛类的药物。
她还想说什么,人就猛地被汤米推了出去:“你接替他的位置,你做手术,我知道你行,你能上。”
她脚发麻,没站稳,被这一推重重跪在了地上,磕得膝盖巨痛。
伊森把她一把拎起,怼在了刚才夏普教授站的位置,用脚一扫,把地上昏迷的老教授给踢到了一边。
“你弄,你来做手术,器官有时效性,现在时间快到了。”
凌晗看到那个保存箱上的时间,距离十二小时还剩四个小时,的确快来不及了。
肝脏供体体外存活时间在12个小时之内,超过12个小时,即使有供体,也已经不再适合移植,而一场最普通的肝脏移植手术,需要的时间是4到6个小时。
那还是正常人,不是如今病床上这个两个半月内动过多次大手术,危险熬过来,脆如薄纸的人,他的手术会出现什么问题,谁都不敢说。
凌晗撑着手术床站着,后脑勺一声响,伊森从旁边一个人手里接过手枪,枪管“啪啪啪”敲打在她的头骨上。
她脑子嗡嗡作响,听见伊森冷阴阴的声音:“你给我父亲做手术,现在就做。”
原来是父亲啊?也是汤米的叔父?这两个人是亲戚关系?看不出来啊?
紧要关头,凌晗思维竟然跑偏,直到再被敲一下,后脑勺剧痛,才回过了神。
“听到没有?你马上做手术,不然老子毙了你。”伊森说。
凌晗张了张口,声音抖了好几抖。
“我做手术可以,但你们要先救老教授。”
5
她半侧着脸,看见自己话音刚落,伊森的手就举了起来,手枪的握把眼看着就要砸在自己脸上,她吓得闭上眼睛,没等到疼痛,睁开眼,看见汤米抓住了伊森的手腕。
“先救人。”汤米低声说,“除了她,我们暂时没有别人可以选。”
肝脏中心能做肝脏移植的医生很多,但同时兼顾腹部的不多,而且凌晗是个女医生,好掌控。
伊森好像对他的话还听得进几句,他看了看凌晗,慢慢收回手,骂了句脏话。
凌晗站在手术床旁,看着护士和汤米一起,抬起夏普教授放在了一边的急救床上,护士马上开始给教授用药。
麻醉师在一旁分药,小心翼翼地把纤溶酶原激活剂打进了老师体内,他忧心忡忡看了眼凌晗。
乔医生也过来帮忙:“凌医生,我配合你。”
凌晗发帽下的脸湿漉漉的,全是汗水浸透过的光,她看了眼老师那边,不敢过去看指数,来不及,没时间了。
希望老师能活下来,也希望自己能活下来。
因为伊森已经坐回了椅子上,不但坐回去了,还笑嘻嘻补充了一句。
“凌医生,你最好祈祷手术成功,不然,你们可都是要一起死的。”
凌晗没说话,她看了眼早就被人摆好的,呈平卧位的患者,他的右边肋部已经被垫高,这是个背驼式肝移植,也称保留肝后下腔静脉的原位肝移植。
这个部位的肝移植,是她的擅长方向,她今天,不但要肝脏移植成功,还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尽快完成,保住在场所有人的命。
患者的下胸和腹部已经被碘伏消毒过,她可以下刀了。
她伸出手,老护士递给她22号手术刀,凌晗看了眼时间,垂目落刀。
一个大“十”字开口被切开,乔医生和另一个助手,一左一右,迅速用大拉钩拉开了右上腹部腹腔。
凌晗开始观察受体情况,探查肝脏。
“准备导尿管,做腹主动脉灌注。”她说。
6
她的帽子一直压到了眉毛上,口罩挡住了鼻子和口腔下巴,只留下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幽幽,冰雪陡峭。
刚才还在她眼睛里的对老师的担心,对现状的恐惧,都褪到了远处,她如今的模样,犹如一个精准的机器人,除了眼前的患者,再无他人。
汤米接了个电话回来,以夏普教授助手的身份,回复了各方面的询问。
这些询问有来自医院领导的,也有来自四楼那群警察监控的,他们都不知情,也会继续不知情下去。
“你准备好撤退的路线了吗?”他拿着手机回来,轻声问伊森,“带着叔父离开是冒险,他刚刚做完移植,还不能大肆移动。”
“我都准备好了。”伊森回了一句,“你放心,撤退计划很完美。”
两个半月前的大戏院计划,本来进行得很顺利,谁知道父亲有个副手迫不及待跳出来承认,要对爆炸负责。
那个蠢货,说完后不但没来得及跑,还暴露了他们的藏匿地点,最后被警方围着打。
他逃了出来,父亲没逃出来,连中三枪,身受重伤。
如果不是为了父亲背后整个组织的复杂关系网和利益链,英国Z府才不会费尽心思救人呢。
他们一直在想办法把人弄出来,费尽心思安排了堂兄汤米去实习,也里里外外都安插了人,只等今天手术结束后把人带走。
“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人拦着,也不会再出任何意外了。”伊森说。
汤米点点头,他犹豫了一下,下巴抬了抬:“那这些人怎么办?”
他说得很轻,用的是他们那边的地方话,不是英语。
伊森压低嗓子怪笑一声,喋喋像恶魔:“再看吧,到时候想留就留,不想留,就送他们都上天堂。”
“最好是送他们走,一人一颗花生米。”他笑。
凌晗在腹主动脉上切了一个一厘米左右的切口,正在把一根特制的18号导尿管插进去。
“乔……”她等着乔医生和她配合,固定灌注管时,他那边久久没动静。
凌晗抬头扫了一眼,看见乔医生脸色煞白,眼泪顺着眼睫毛往下掉,很快打湿了口罩。
他无声哭泣着,金色的长睫毛打着颤,看起来不知道多可怜。
“你怎么了?乔。”凌晗急了,低声。
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哭都不一定赶得赢手术,还有时间哭,别哭了!
乔过来帮忙固定,他吸着鼻子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
“我听得懂他们说话,他们说,做完手术,要把我们统统都杀了。”
(第235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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