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由我不由天生活亦如此（谁道苍天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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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前，我又完完整整看了一遍“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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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哪吒闹海”里的哪吒，也不是“封神榜”、“西游记”里的哪吒，而是“魔童降世”中那个留着齐刘海、长着八字眉、画着烟熏妆的丑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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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2020的开年格外沉重，从颓丧的冬天，走进万物复苏的春日，总会情不自禁渴望灵魂的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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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我同哪吒一样，对梦想，对现实，仍抱有信仰，也依稀存着一丁点孤愤，每每注视着这个纤弱的身影，便自然而然达成了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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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已记不清将这个故事反复重温了多少遍，但我至今记得豆瓣上的一句评论：“一部走心的作品，无论何时想起，只要闭上眼睛，便有四五个片段在脑海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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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此衡量，去年火速出圈国产动画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的确在我这里做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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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这部电影对中国动画的划时代意义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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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近年的国漫市场，既有赢得口碑的《西游记之大圣归来》和《白蛇：缘起》，也有争议颇大的《大鱼海棠》，以及暗黑系的《大护法》，在画面特效上都有可圈可点之处，但故事框架却有无法忽略的瑕疵。所幸，哪吒的降世弥补了这份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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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不是魔改。说好一个故事，究其关键是内核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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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个家喻户晓的神话传说赋予新时代的元素，并非添加几句流行语、生搬硬套蹭热点这般简单。你想向观众传达什么？希望与观众达成怎样的共鸣？观众是否能认同“旧瓶新装”？这些都是创作初期绕不开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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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靡全球的迪士尼电影，每个角色几乎从出场就决定了立场。坏人行恶，好人完美，最终邪不胜正。因此，在人物立意上较为单薄。长久以来，很多成年人都将动画片误解为低龄化产物，也就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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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世上没有纯粹的好与坏，天地生阴阳，阴阳生万物。“不信天命，倔强而生”是贯穿《哪吒之魔童降世》的主题，正是人物性格的不完美，以及成长过程的曲折坎坷，推动了电影跌宕起伏的情节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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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根溯源，魔丸与灵珠原为一体，是一颗天地之气孕育的混元珠，因体内仙气、魔气混杂一身，以致好坏不分、善恶不明，被元始天尊置于炼丹炉中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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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分为二的那一刻，魔丸元神被施了天劫咒，三年后将被天雷所灭。而灵珠将投胎转世，成为天命之人李靖的第三子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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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天衣无缝的安排，实则暗藏危机。申公豹因不满天尊对师兄太乙真人委以重任，在殷夫人生子时动了手脚，致使灵珠与魔丸的命运彻底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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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丸托身成了哪吒，灵珠则被申公豹带去东海龙宫，投胎在龙王三太子敖丙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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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本该自带光环降生的仙童，转眼间成了人见人厌的魔童，而哪吒的寿命只有三年。生而为魔，不是他的选择；被偏见重伤，却是他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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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真烂漫的年纪，既不能出门，也没有玩伴，每天坐在高高的墙头上目睹着熟悉的风景，从日出到日落，小小的身板掩不住无尽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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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哪吒有疼爱他的爹娘，也有一个愿意为自身过失而担起责任的师父太乙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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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电影中对李靖、殷夫人、太乙真人的刻画，与我们熟知的人物形象，有了很大颠覆。乍看之时，略显突兀；静静品味，倒也有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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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不可否认，在过去很多版本中，李靖都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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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排斥出世就不同寻常的哪吒，未曾悉心教养，还将其视为妖孽。当哪吒为民除害，杀死作恶的三太子敖丙，被四海龙王发难陈塘关，李靖也未有作为，致使哪吒上演了悲壮的“剔骨还父、削肉还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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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童降世”中的李靖虽沉默寡言，却给予儿子最深沉的爱。为了让哪吒不再自暴自弃，他编造爱的谎言；为了哪吒能开心度过三岁生辰，他舍下面子挨家挨户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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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哪吒救下村童却被村民误解，他选择信任，并试图为其洗刷污名；当看守师尊府邸的长生云称，可用“换命符”转移哪吒的天劫咒，他义无反顾，愿以命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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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哪吒的母亲，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殷夫人恰恰相反，她本为刚，身披铠甲上阵杀敌，斩妖除魔，面对儿子时，才流露出无限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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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慈母的一面，宠爱但不过分溺爱，更有独立的一面，并不依附于丈夫和家庭。在李靖跟随太乙真人寻求元始天尊解咒的一年中，她一边抚养哪吒，一边忙于公务，一个人就撑起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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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这样开明的父母，依然会在与子女的相处中留有不少遗憾与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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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夫人四处为百姓排忧解难，希望为哪吒积功德，却少了时间陪伴，和儿子难得踢一次毽子，也因公事被迫中断。李靖对哪吒严加管教，希望他学有所成，不要在死后也被人当作妖怪，却因不善表达，被儿子埋怨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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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放眼今天，哪个家庭、哪对父母与子女不曾经历类似的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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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魔童的哪吒就好比是一个先天有缺陷且救治无望的孩子，别人都不再对他抱有希望，唯有他的父母没有放弃，不求回报地奉献，竭尽所能地守护，殊不知，孩子渴望的仅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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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看似顽劣的孩子，比谁都懂得父母的不易，却难以用言语表达，以自己的方式拧巴地爱着父母，从叛逆到懂事，从矛盾重重到消除隔阂，最终成为血浓于水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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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哪吒的师父太乙真人，从形象到性格都十分接地气，操着浓重的四川口音，骑着一头会飞的猪，怎么看，都与传统意义上“仙风道骨”的修仙人不沾边。细细推敲，如此大胆的改写，的确有一定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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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个词，分量很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是弟子人生路上的另一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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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以往荧屏上的太乙真人们，多的是高高在上，少的是责任。他们行踪不定，永远带着琢磨不透的神秘。哪吒感到困惑，找不到他们；哪吒被逼自尽，他们都未能现身相救。反观“魔童降世”，这位看似不合格的师父却贯穿哪吒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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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观看电影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元始天尊没有将引导灵珠下凡的任务交给申公豹，而选择了太乙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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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申公豹的嫉妒，没有太乙真人的贪酒误事，魔丸与灵珠会不会就能按照师尊安排的那般发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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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雷下凡，哪吒饱受雷击之痛，本是对立面的敖丙选择同生共死。天上是灵珠与魔丸的命运相担，地上是殷夫人无法救下儿子的痛苦嘶喊。身为敖丙的师父，申公豹只丢下一句“来日方长”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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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托七色宝莲的太乙真人倾尽功力抵挡天雷，最终被削去三花聚顶，才保住哪吒与敖丙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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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易见，这就是太乙真人与申公豹最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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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申公豹算计，酿下魔丸与灵珠被掉包之祸，太乙真人再也没有饮酒。自从得知天劫咒无解，他便收哪吒为徒，修身养性，弥补过错，还将最爱的坐骑与法器一并传于哪吒。相比满是私欲的申公豹，太乙真人的憨厚纯粹，就显得越发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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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于申公豹，我们亦无法过多苛责，因为他的曾经就像另一个被唾弃的“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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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你怎么努力，也休想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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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豹子精修炼成人，申公豹被视为师门中唯一的异类，永远无法得到认可。越努力，越透明，他的口吃症也越严重。他渴望“昆仑山十二金仙”的最后一个名位，也被天尊留给太乙真人。命运于他，似有太多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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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想象，昔日的豹子精以一己之力修成正果，成为元始天尊座下一员弟子，该是何等欣喜？可悲这份喜悦很快就被“成见”浇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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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的“有色眼镜”，神仙竟也躲不过。这把无形的枷锁沉甸甸，压迫得他只能卑躬屈膝，感动了自己，却换来旁人的熟视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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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压倒申公豹的，何尝是一个金仙的位子？有的人拼尽全力，才能站在别人的起跑线上；有的人轻而易举，就屹立于金字塔的塔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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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谁都想要证明自己的申公豹最终还是走上邪路，与同样被不公平对待的龙族暗中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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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电影中改动幅度最大的人物，不是李靖和太乙真人，一定是敖丙。作为一个颜控，如何能拒绝东海三太子敖丙的盛世美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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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冷峻清雅的外表下，难掩不符合年纪的忧郁。当敖丙不再面目可憎，当龙族不再呼风唤雨，坐拥华丽的海底龙宫，影片又为我们展现出另一种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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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龙王将龙宫称为海底炼狱，看不到水草丰茂，碧浪翻腾，有的只是满身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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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上古时代，四海龙族曾是叱咤风云的百鳞之长，为天帝镇压无数海洋凶兽，立下赫赫战功。讽刺的是，这份荣耀只换来“恩将仇报”。在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海，龙族镇守凶兽，而铁索锁住龙族的自由，永无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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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就是龙族最后的希望，他和哪吒一样，生为灵珠转世，不是自己的抉择，为龙族而战，却是无法推卸的使命。相较哪吒被改写命运后所遭遇的排挤歧视，加诸于敖丙肩上的压迫，要显得更重更深，也更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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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王那里，敖丙被灌输最多的，就是拯救龙族。在师父申公豹这边，敖丙除了每日苦练法术，不被允许拥有个人空间，甚至连结交朋友都是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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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真正品尝过孤独的人才懂得“被理解”的珍贵。所以，当压抑自我而活的灵珠与被边缘化的魔丸在人间相遇，便成为彼此唯一的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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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敖丙是龙王与申公豹为了各自利益打造出的一张王牌，空有灵珠附体，但鲜少得到真正的关爱。哪吒虽为魔丸身份所累，却能得到李靖夫妇的疼惜与太乙真人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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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想要逆转世俗偏见，尚且能不遗余力为宿命而战，奈何敖丙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自己的位置，唯有与哪吒踢毽子的片刻，才得以找回活着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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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大战前夕，全族将身上最硬的一块龙鳞拔下，为敖丙织就出一件坚不可摧的战袍“万龙甲”，那种无力谢绝的沉重感，让我对敖丙的同情更加深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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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站弹幕上，有人将此举戏称为“全村集资上大学”，即便敖丙得以封神登天，日后还肩负带领龙族冲出牢底的重担。对族人的救赎是做不完的，被妖族身份禁锢的苦也是受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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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回哪吒这个核心人物，正因为有血有肉的配角相衬，哪吒由万人嫌到万民景仰之路才会显得更加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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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想来，一个三岁的孩子，只因出生时被魔丸附体，就承受了太多恶意，甚至连年纪相仿的村童都会向他扔鸡蛋、唤他“妖怪”。人心的丑恶原来不分年龄，他们只接纳内心愿意相信的那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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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人之初，性本善。哪吒生而为魔，本性也善。他所谓的“恶”，实则是一个被束缚的熊孩子破罐子破摔的小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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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施小计就调走看守自己的结界兽，成功溜出家门；他设计了一套百密无一疏的计划，轻轻松松就整蛊了欺辱在先的村童；他骨子里更是颇有慧根，太乙真人教给他的障眼法，一天就学会，居然还自学修成变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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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恶”的表象面前，哪吒的“善”总是难以被人发掘。当幼女被上岸的海夜叉掳走时，哪吒明明可以发起火攻，为了不伤及无辜，而选择悄悄收手，一路追到了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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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最后与敖丙的冰火之战，哪吒第一次解开乾坤圈是为了解除魔性的封印，第二次选择将乾坤圈戴上手腕，只为了入魔后不至于失去意识，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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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多少人注意到，哪吒炼出六只手臂时，流出了鲜红的血。在火光的映衬下，这片赤红如此耀眼，仿佛在每个心有孤愤的人心中燃一把烈火，直至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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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放不下身份标签的禁锢，敖丙舍不下全族的命运，他们都有不甘，却抗争得不够彻底，只有哪吒不认天命，所以由他发出那一句感天动地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才得以让观众感动得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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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向往岁月静好，可平凡对有的人来说，就像遥不可及的梦。与天斗，与地斗，究其本质还是与那个真实的自我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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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生这场棋局，单独拎出一枚棋子，就是一幕精彩的戏。我们时而看旁人的哭哭笑笑，时而上演自己的悲喜交加，走着走着，便渐渐忘记来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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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旁人的看法重要吗？

重要也不重要，

有时一句恶语中伤，

就往往毁掉一个人立足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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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坚守自我很难吗？

很难也并不难！

学会与不完美的自己共舞，

才是生命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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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苛责苍天不仁，世道不公，若天地间人人都能得偿所愿，才是最讽刺的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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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沙子里进眼睛”的时候，就请想一想那个“自己的命自己扛”的小哪吒，再想一想自己究竟是谁。愿你打破成见，不信天命；愿你战无不胜，无畏世俗；愿你我皆是自己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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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作者 | 纳兰敏月

图片 | 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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