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连环凶杀案(市区发生凶杀案)

“我骗了你”小罗满脸尴尬,身为市刑侦支队队长,这种表情很少出现在他脸上,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小区连环凶杀案?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小区连环凶杀案(市区发生凶杀案)

小区连环凶杀案

“我骗了你。”

小罗满脸尴尬,身为市刑侦支队队长,这种表情很少出现在他脸上。

在他身边,是我以前的同事、下属。

我:“行啊,长本事了,合起伙儿来骗我,说吧,到底什么事?”

话虽如此,但我并没有真的生气,他们是想要找理由请我回到刑侦队而已。

小罗见我没有立刻离开,心说有戏,赔笑道:“嘿嘿,师傅,不是我们故意骗你,实在是这案子太棘手,市上给的压力太大,我们弄了半天也没头绪,只好来麻烦你。”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不好继续骂,同时有些好奇:“什么案子这么麻烦?”

小罗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他说棘手,那肯定就是很难的案子。

“事情是这样的……”

小罗从公文包里取出了案情分析、询问笔录复印件,开始给我讲解案情:

2月18号中午,杜铁军给市中心的吉鑫锁铺打电话,请老板张勇为他家大门换锁芯。

2月19号下午6点,张勇按照约定到达杜铁军家,也就是新华小区。根据张勇的描述,他在杜铁军家门口敲门,无人应答,但房屋里有人喊救命,张勇怕里面的人出事,开锁撬门,进去之后发现叫救命的是杜铁军的手机,房屋的客厅用血写着‘人是我杀的’几个字,张勇随即报案。

除了血字,现场还发现一截手指,根据检验,手指是杜铁军的左手小拇指,同时查出那几个字也是用杜铁军的血写的。

2月20号,也就是今天,早上10点左右,在大南河南侧,彩虹桥往右四百米的河滩上,发现了一处疑似毁尸地。一个高约一米四的大油桶,里面装着化学液体,疑似王水,有少许残渣。目前正在进行化验,桶边血迹已证实是杜铁军的血。

“杜铁军家里的门窗都是锁上的。”小罗强调。

我皱眉:“密室杀人?”

小罗:“不错,我们的人查过,杜铁军家住六楼,屋外各窗户都没有攀爬的痕迹,防盗门也是反锁着,哦,对了,他家的防盗门还自己加了个老式插销,必须从里面锁的那种。”

“插销?”我有些好奇,这年头在自家防盗门上装插销的人可不多。

“社会关系调查清楚了吗?能够做出密室杀人案的,肯定是熟人……另外我建议你们去省城找公安大学罪犯心理学的谢如珍老师,请她帮你们做一份犯罪侧写。”

小罗:“已经请谢老师做了侧写,她说重点在房屋里的血字上,嫌疑人主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掩盖真相。这是侧写原件。”

我接过犯罪侧写,仔细地读起来。

谢老师是这方面的专家,她的侧写很细致:

1、嫌疑人是男性,年龄与杜铁军相仿,很可能和杜铁军是老相识。

2、嫌疑人生活上正遭受挫折,这让他急于证明自己。

3、嫌疑人的文化水平并不高,最多高中水平,但喜欢猎奇。

4、嫌疑人性格温和,看上去毫无威胁感。

5、嫌疑人没有抽烟习惯

……

一条条侧写看过去,我心中已经大致勾勒出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但总归是信息太少,便对小罗说:“监控查了吗?”

小罗:“查了,新华小区是老小区,里面的监控很少,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我们目前正在排查杜铁军的社会关系,这是他的社会关系图。”

他递给我一个IPAD,上面用思维导图画着杜铁军的关系图。

杜铁军,化肥厂退休职工,1994年与前妻魏春花离婚,之后独居,与前妻魏春花、儿子杜平秋没什么联系。他社会关系极其简单,据小区里的住户称,杜铁军离婚后性情变得更为孤僻,平常最大的爱好是下棋,没什么朋友。

我看着关系图,忍不住喃喃自语:“杜平秋?”

小罗有些诧异:“怎么,师傅认识这人?”

“嗯。”我稍稍回忆,“我大学时有个同学,也是这个名字,那家伙是个天才……”

不知道这两个名字是否是同一个人呢?

我收敛思绪,思考了一阵,说道:“我目前的建议是,在调查现场、排查社会关系之外,你们可以查一下同时有这四种身份的人——住在新华小区,化肥厂员工,和杜铁军有过仇怨,能搞到王水材料。去化肥厂问一下仓库管理员,查一下他们的物料。”

小罗一拍大腿:“嘿,我咋就没想到呢……师傅出马,一个顶俩!我这就让人去查!”

我白了他一眼,骂道:“少拍彩虹屁,走吧走吧。”

将小罗等人撵走,我便不再管这件事。

但一天之后,小罗兴冲冲的给我打电话:“师傅,有眉目了!”

我:“啥眉目?”

小罗:“就你昨天给我指点的……我们去化肥厂查了,化肥厂还真少了好多盐酸、硝酸,有个叫肖爱国的人,原来是仓库管理员,就住在新华小区!而且你猜怎么着?这个肖爱国,年轻时候和杜铁军争女人,两个人打得头破血流!”

听他这么说,肖爱国的嫌疑确实很大。我有些意外事情竟这么简单,问道:“那你找到肖爱国没?”

小罗更兴奋了:“没有!这家伙2月17号晚上出门后,就再没回过家,他家里人还去派出所报了失踪。我们现在正大力搜索他。嘿嘿,师傅,你可真厉害,一句话就能指点迷津,这省了我们多少事儿啊……要不您回来吧,反正您也是停薪留职,我跟大老王商量过,只要……”

我听他又要劝我回去,将电话压掉。

我现在生活挺好的,在刑侦的那几年,太忙太累,也许当初那场意外,是上天要我离开。既然如此,我好好享受生活便是,何苦自找折磨呢。

在河边钓了几天的鱼,有天下午回家时,我又看到小罗。

他站在我家门口,愁眉苦脸,见到我之后,他很郑重地说:“师傅,我觉得那案子不是那么简单。”

我说:“怎么了?”

小罗:“肖爱国找不到了。”

我乐了:“找不到就继续找呗,那么大一个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小罗摇着头:“是真的消失了。我们这几天动员了很多人搜索肖爱国,只在城南的河里找到了他名下的一辆老奥拓车。据他家人讲,车是2月18号不见的。但根据监控,奥拓车是2月17号凌晨3点离开的。他家到城南河边的各个监控里,奥拓车只出现过一次。”

“一次?”我有些意外,要想避开密密麻麻的各种监控可不容易。

“这么说,他是有意在避开监控。那监控拍到他脸没?”

小罗:“没有,驾驶位只有一个人,用衣服套着头,看不见脸,而且还带着手套。”

用衣服套头?

这确实很诡异。

肖爱国开着自己的车,蒙头遮脸做什么,避免被认出来?可我们根据他的车就能判定他的行踪啊。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我继续问:“那车呢,检查到什么没有?”

小罗:“很干净。”

我打开家门:“进去说吧。”

小罗坐下后,表情很凝重地说:“我觉得这案子不是我们开始想的那样。”

“怎么说?”

小罗:“根据我们之前的假设,肖爱国杀了杜铁军,并从化肥厂找原材料配置王水,销毁尸体。但如果这样,他开车离开的行为就没法解释,他不可能在2月17号潜逃,又在2月18号用杜铁军的手机打电话,2月20号用王水销毁尸体。”

我点点头,小罗的推理没有问题。根据这么多年的经验,嫌犯在作案后的行为逻辑,要么是毁尸灭迹后逃跑,要么是直接逃跑……离开现场后再回去销毁罪证,实在是令人费解。

“有没有可能是协同作案?”我问。

小罗:“肖爱国当场离开,然后有人帮他处理尸体?”

“嗯。”

小罗摇摇头:“可能性不大。杜铁军身材高大,体重74公斤,河边油桶销尸的地方,并没有发现拖动痕迹,如果肖爱国当时已经离开,那留下来帮他销毁尸体的人,起码要两个,不然很难移动尸体。”

我皱眉:“他有可能先将尸体分解,毕竟这样能更快融化尸体。”

小罗思考了一下,沉默了。

案情到这里,陷入僵局。

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彻底远离了刑侦队,可这个案子的诡异和复杂,成功地勾起我的兴趣。

当天,我向队长打了复制报告,加入调查组。

……

半个月的调查,几乎一无所获。

杜铁军的尸体我们没能找到,肖爱国也无影无踪。整个案件,被蒙上一层浓浓的阴影。

但整个案件带来的影响还在发酵。

“密室杀人”“油桶销尸”这样劲爆的话题引来了媒体的关注,市民们传得神乎其神,一面赞叹于作案者智商之高,一面明里暗里嘲讽警察的无能。

市局的压力很大,让我们尽快破案。

能找的证据我们已经找到,调查组的同事们每天都在提出新的假设,然后被其他人否定掉。

大家越来越灰心,但恰在这时,转机出现了。

带来转机的是一个实习生,骆斌。

那天我们正吃着饭,饭桌上大家仍在讨论案情,小罗认为应该先找到肖爱国处理尸体的场所,骆斌则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他说:“其实按照刑侦原则,在没有确切证据前,我们不应该假定杜铁军已经死了。”

大家沉默了一下,都当这是学院派刑警的刻板作风,不过也没有嘲笑他,而是岔开了话题。

但我的脑海中,这句话却像是闪电一样,照亮了迷雾!

“是啊!如果杜铁军没死呢?!”我双目茫然,喃喃念着这句话。

如果是这样,那许多的疑点、诡异之处,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我扔下筷子冲到办公室,看着白板上的案情分析,脑子像打开的马达一样疯狂转动。

“肖爱国,失踪。”

“杜铁军,死亡。”

我拿起刷子将这两个人的名字擦掉,重新写上:

“杜铁军,失踪。”

“肖爱国,死亡!!!”

小罗等人这时匆匆进入办公室,看着这行字,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扔下记号笔,用沙哑的声音问:“如果作案的人是杜铁军,失踪的人也是他……整个案情,看起来会不会更合理?”

一行人目瞪口呆了半晌,小罗骂了句“卧槽”,拿着笔就在纸上快速涂写起来。

“2月17日,杜铁军杀死肖爱国,然后开车到城南河边,伪造肖爱国畏罪潜逃的假象。”

“2月18日,他联系锁匠,伪造了自己被人凶杀的假象。”

“2月20日,他将肖爱国的尸体运到河边销毁。”

“……”

小罗喃喃道:“是啊,如果作案者就是杜铁军本人,那他只需要从外面将门反锁,然后用磁铁把铁栓吸到门栓里,‘密室杀人’就能够解释。”

骆斌:“奥拓车离开时,驾驶者用衣服蒙头也能解释,因为他不是肖爱国,而是杜铁军。”

“然后他回到案发地,再慢慢处理肖爱国的尸体……”

一个个事件节点被列出,再同最开始的案情分析比较,竟然显得更为合理!

这时,调查组唯一的女刑警梁燕提出了质疑:“那两个现场找到的杜铁军的手指怎么解释?”

众人微微一愣。

小罗说:“为了伪造现场故意砍下来的?不不不,也可能是他和肖爱国发生打斗时,手指已经断掉,他干脆拿这个来误导我们!”

“这倒是有可能。”梁燕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在2月17号之后,肯定要去药店买纱布、消炎药……”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小罗猛地低喝:“愣着干啥,给我查!全市范围内给我查!”

迅速安排好调查区域,众人一窝蜂散了,每个人都显得很亢奋。

对于刑警来说,最沮丧的不是忙和累,而是理不出头绪,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能的突破点,大家便干劲十足起来。

两天。

整整两天,我们跑遍了全市所有药店,重点关注了那种小巷子里的私人诊所,最终还真发现了线索。

据一个老小区的私人诊所老板讲,2月18号早晨,有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买了一卷纱布,两瓶医用碘伏。那个男人带着口罩,但脸色有些苍白,且双眼很红,这让老板印象深刻。

我们把杜铁军的照片给他看时,老板说这可认不出来,但那个男人买药时,一直将左手藏在袖子里……

这简直就是个重大突破!

我们赶紧以私人诊所为中心,调查起周围的监控,很快发现一名符合描述的男子。该男子在买药后进入了一个叫“文书院”的小区。

我们立刻派人监视“文书院”小区,同时让梁燕带着骆斌负责疏离该小区的住户,看看能否找到与杜铁军有联系的人。

下午,骆斌满脸兴奋地冲进办公室:“罗队、龙队,快看,大发现!”

他啪的一声将一张纸拍在桌子上,在那张住户姓名表上,用红笔圈着一条信息:

“五栋二单元4楼1号业主,杜平秋。”

骆斌怕我们对这个杜平秋没印象,大声说:“杜平秋是杜铁军的儿子!我查过了,房子是1992年买的,94年杜铁军和魏春花离婚,房子就过户到杜平秋名下。但魏春花母子早就搬离,这套房子已经闲置了很多年。”

我和小罗对视一眼,起身就走。

冲到“文书院”小区后,我们强行破门,本来已经做好了强制逮捕杜铁军的准备,可眼前的场景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屋子里满是血迹,一股带着浓浓血腥味的恶臭扑鼻而来,骆斌捂着嘴,跑到楼道里哇的一声就吐了。

厕所里,有一把电锯,上面还有些骨头茬子。

镜子上用血写着“人是我杀的”五个字。

“太嚣张了!”小罗气得脸色铁青。

不仅是他,所有人都被杜铁军激怒了。

这简直就是挑衅。

“抓到他,不惜一切代价抓到他!”小罗手指都气得哆嗦。

说实在的,身为刑侦支队队长,他有些失态,但没有人觉得不妥。整个案子从调查以来,大家简直是被牵着鼻子走,杜铁军的手段之高,完全将我们玩弄于鼓掌,任谁都会暴跳如雷。

当天小罗就让大家加班整理了证据,同时向市局打了报告,并申请通缉杜铁军。

然而,过了一个月、两个月……杜铁军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丝毫的踪迹。

市公安局认同了我们的破案报告,召开了发布会,将案情公之于众,大众对于这起凶杀案的兴趣就迅速下降,很快便没人关注。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四年时间,除了小罗偶尔在喝酒时骂骂咧咧说一定要找到杜铁军,别的同事都不提这起案件,毕竟生活滚滚向前,大家都要忙着处理新的问题。

但毕业十年的同学会上,我见到了杜平秋,他毕业后并没有干刑警,而是成了企业高管。

他西装革履,在一帮子刑警面前显得鹤立鸡群。

一个女同学开玩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当刑警,但我也没想到你会从商。”

杜平秋:“为什么?”

女同学:“你们还记得大二时苏老师给咱们提的问题吗?假设A杀了B,该怎么做才能让A脱身……当时你的回答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呢。”

我听见女同学的话,也记起来这件事。说起来,我能够到现在都对杜平秋有印象,也是因为那个问题。

那时候杜平秋的回答是“假死脱身”。

即——制造出A死亡的假象,将凶杀嫁祸给B,然后潜逃外地,化名生活,再不出现。最好是到国外去。

我犹记得当年大家对于这个回答感到惊艳,发出惊呼的情境。

女同学:“那个回答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到的,连苏老师都被你吓着了呢……当时我们私下里还开玩笑,说千万不能和你结仇,不然死了都要背上杀人犯的恶名,哈哈哈。”

同学们跟着笑,有一搭没一搭地夸着杜平秋智商之高。

但此刻,我脑海中忽然就想起来杜铁军杀人案来……

是啊。

假死脱身,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办法。

杜铁军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人,真的能想出这样绝妙的办法吗?他真的有那样缜密的心思,将犯罪现场布置得那样细致,一步步牵着刑侦队众人走?

还是说,一切布置,都另有其人?

我的心脏砰砰跳动着,找了个借口离桌,拨通了小罗的电话:“小罗,杜铁军当年的通话记录,你翻出来,发给我。”

很快就来了条信息,我细细查找其通话记录,发现杜铁军在2月17号晚曾经给杜平秋拨打过电话,两人通话近半个小时。

据杜平秋的笔录,当时杜铁军很奇怪的和他说了很多话,好像是要道别。

将杜铁军锁定为作案人以后,我们都认为杜铁军是在畏罪潜逃之前思念儿子,因此并没在意这通电话。而且,经过调查,杜平秋当时人在国外,也不可能协助杜铁军作案……

现在看来,这半个小时,或许才是案件最关键的地方!

我怔怔站在阳台上,夜风清冷,冷得我心里发慌。

小罗听见我询问杜铁军案,以为我有新发现,急忙又给我打电话:“咋了,你发现啥线索了?”

我用干哑的嗓子说:“假设你是杜铁军,你刚刚杀了肖爱国,现在,你仔细听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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