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告别都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请尽力多爱一点)

我们都需要一个还不错的告别

告别过去

也告别那个不快乐的自己……

每一次告别都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请尽力多爱一点)(1)

如告别,你亦长处心灵上

秋深了,走在路上时,空气中有一些淡淡的香气,想必不远处有一棵或几棵桂树,因此,白日里仍感到些许适意。等到夜幕低垂,萧瑟之感便从各个角落钻出来,和着风扑到人身上,那种毫不留情的架势,多少有点让人伤心。

每到秋天快要结束时,人的情绪不由得往下沉,大抵是这些缘故。也因此,深秋总给我一种“告别”之感,史铁生在《秋天的怀念》里写下的那句“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让人怎么也忘不掉。

告别,想来是我们一生都无法绕开的事。它发生在时时刻刻,一个天刚亮的早上,或寂静的夜晚;一段行程的间歇或尾声。而在我们人生的列车上,每多认识一位旅人,就意味着我们又要多一次告别。

这种感受,大概就像有人说的,“大自然就是这样在告别过程中完成它的季节轮替的,其实人类社会也一样;其实这个天空下,不是山也不是水,是什么,是满满的各种各样的告别。”

在一生中的大多时候,我们的告别都是被动完成的——还来不及说一些珍重之类的话,那些转身离去或分道而行的人,就走出了自己的人生列车,日后再难重逢。

甚至有时候连我们自己也无法判断,我们真的就这样告别了吗?曾共过事的人,曾用心爱着的人,曾住一层楼里的人,记得分开时彼此还说“有机会再见”,但后来,谁也没碰到合适的机会再见一面。

前不久,人们热议起抑郁症话题,因为一位年轻人的逝去。我记得这个女孩,她在镜头前总是笑得那么好,让人觉得:“她真漂亮,世界要被这份美点燃了。”但我们无法理解到,在她内心深处,重负着多少一个二十五岁的人难以承受的东西。

告别这个世界之前,她曾在镜头里对关心她的人们说:“请多疼爱我一点。”有多少人回应,我无从知晓。这句话,也是在她离开后,人们才想起来的。想必,那些真正爱她的人,心里会有很多愧疚:“为什么我没有再多爱一些。”

人生终究是一场盛大的告别,但由于无法预测每一次告别何时到来,我们总觉得来日方长。在告别之前,我们都曾真心地想要守护那些深爱的人。每个人心里也期望能被多爱一点,但最后,这一点点爱谁也没有给出去。

这让我想起作家利维森在《无法完成的告别》中讲的故事,A是一位没有形体只有灵魂的人,每日醒来都在不同的人身体里。他是一位善良的寄居者,从未干扰过别人的生活。直到有一日,遇到爱情。你也许能够想到,他们之间有多少阻碍,他每天都以不同的面貌走到他深爱的人面前,这种生活,怎么能称之为生活?

故事最后,A和他深爱的人告别了,两人对话道:

“那这就是我们的告别吗?”“只是告别了一些事情,同时也迎接一些其他的事情。”

其实吸引我的并不是故事本身,而是利维森讲述故事的方式。他用温情的语言描述了一段非告别不可的爱情,讲述抑郁症患者内心的抗争……

同时,也给了我们一个与人生中数不清的“告别”和解的方式:在告别之前,请尽力多爱一点,在告别之后,仍在内心守候彼此。如一首诗中所说:

再见不是真的

有一种东西会比回忆和记忆更深地

联结起我们

你可以不去寻找,只要相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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