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磾匈奴人(张掖秺侯堡马神庙与金日磾)

文/张鸿清

  金日磾,是张掖地方志记载最早的本土历史人物。

  《汉书·金日磾传》载:“金日磾字翁叔,本匈奴休屠王太子也”。生于公元前134年,卒于公元前86年。

  关于他的故事和传说很多。

  打开地方志,在百度搜索,关于金日磾到底是张掖人,还是武威人,众说不一。

  客观地讲,金日磾应该是匈奴休屠人;亦或说是河西人,尚可。

  若按河西四郡设置的先后来论,他应该先是酒泉人,而后张掖人,最后武威人。公元前121年,河西走廊归入大汉版图后,汉武帝就河西走廊是采取属国治,还是郡县治,探讨研究了5年,最终决定采取郡县并属国治,经营管理河西地区。公元前115年,首置酒泉郡,当时的整个河西地区只有酒泉一个郡;到公元前111年,在酒泉郡东西分置张掖郡和敦煌郡;直到公元前67年,才置武威郡。

  世人总喜欢与皇家、大家、名家有点瓜葛,这样也好衬托出自家的身份地位,本在情理之中。其实无所谓对错,更不必纠结。

  今天,站在张掖的角度来讲讲有关金日磾的故事。

  在张掖,与秺侯金日磾相关的历史遗存是比较多的,我们不妨将史料、遗址、地名、传说用历史的线条串联起来,一起穿越时空与金日磾会一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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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张掖市区向南出发,沿227国道,行至12公里处,路东侧岔路口新建的汉代阙楼上,醒目地挂着“秺侯驿”的黄色幌子,一处漂亮的村庄掩映在绿树丛中,走进深秋的小村庄,到处透着成熟的味道。其实,村子叫普家庄,因为秺侯堡遗址近在咫尺,所以又称秺侯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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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秺侯堡遗址,位于村庄东南侧不足一公里的大满干渠路边。现存的秺侯堡,是一个黄土夯筑的残破城池,呈方形,南北长近二百米,东西宽约一百五十余米,东、西开门,均设有瓮城。城墙残垣最高处六米有余,底部宽约七米,如此厚实的城墙,在古代可谓是固若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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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址门口立着一块石碑,像是沧桑的老者佩戴了一枚岁月的勋章,上面写着:张掖市市级文物保护单位,秺侯堡遗址,一九九零年五月二十八日公布。但当地百姓却称这里叫:逃荒堡。

  无异于河西所有现存的古城遗址,这里除了残破的土夯墙,就是寂静了。走进遗址,犹如走进了历史的罅隙,与沧桑对视,触摸厚厚的夯土,仿佛翻开残破发黄的历史古籍,岁月的文字跃然纸上,让人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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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秺侯堡、逃荒堡名称上的极大反差,说明了什么?日磾生在汉代,而据文物部门考证秺侯堡为什么是明代遗址?无论你多少疑问,它都缄默不语。

  明代的一个堡子,是否与距其1800多年前的匈奴太子,或与汉武帝托孤大臣扯上关系,还真是值得去刨根问底。

  村子的主街道北边新建有一个汉代风格的金日磾陈列馆,循着历史记忆的导航,为当下的人们讲述着秺侯传奇的历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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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春秋战国时期至西汉初期,张掖的居民有乌孙、月氏、匈奴等以游牧为主的少数民族。《史记》载:“乌孙王号昆莫。昆莫父难兜靡本与大月氏俱在祁连、敦煌间,小国也。”“始月氏居敦煌、祁连间,及为匈奴所败,乃远去。其余小众不能去者,保南山羌,号小月氏。”《后汉书》则称:“湟中月氏胡,其先大月氏之别也,旧在张掖、酒泉地。”

  约在春秋战国末年至秦朝初年,在河西走廊,乌孙与月氏和平共处,分东西居于河西走廊。但好景不长,两相开战,乌孙战败,被月氏攻杀,乌孙遂离开了河西,投靠依附于北方的匈奴。月氏人占领河西张掖地区,这样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月氏又被迅速强大的匈奴打败,继而退出张掖。匈奴成为张掖及河西走廊的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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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匈奴势力的逐步强大,冒顿单于对匈奴内部组织进行调整,将其领地分为左中右三部分,其中,单于庭居中,辖今河北蔚县及内蒙托克托县以北广大地区;左贤王庭居东方,为匈奴左臂,辖今河北怀来县以北地区,东接朝鲜;右贤王庭居西方,为匈奴右臂,辖今陕西榆林以北地区,接月氏、氐、羌族故地,包括今天的整个河西走廊。

  河西成为匈奴右贤王辖区,其下有浑邪王和休屠王,分领原乌孙和月氏在河西的故地。到公元前121年,汉军两次进兵河西大败匈奴,迫使浑邪王杀休屠王降汉,大汉王朝断“匈奴之右臂”,张掖所在的河西地区纳入汉王朝版图。

  当年,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历时13年之久,欲联合大月氏夹击匈奴,但并未达到预期目的。于是,于公元前121年春天,派骠骑将军霍去病率一万骑兵,出陇西,由青海,从民乐扁都口进入张掖,过山丹焉支山突袭匈奴右部,俘获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歼敌8000余人,还缴获了休屠王的祭天金人。

  同年夏天,汉武帝又派张骞李广出兵北平以牵制匈奴左部,霍去病则与合骑侯公孙敖出兵北地击匈奴右部,霍去病从今天庆阳西北出发,经银川平原沿黄河向北,从今内蒙古巴彦淖尔高勒市西北保尔浩特古城,出鸡鹿塞,再向西北行至居延,然后逆弱水(黑河)挥师南上进入张掖,直捣匈奴腹地。霍去病此次深入河西,战果辉煌。经过汉军两次出击,匈奴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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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秋天,匈奴“单于怒浑邪王、休屠王居西方为汉所杀虏数万人,欲召诛之”。浑邪王与休屠王闻讯密谋降汉,并派信使向汉武帝表达了愿意归顺的意愿,汉武帝担心他们诈降,就派霍去病率兵迎接。期间,休屠王果然反悔不想降汉,浑邪王不得已将休屠王杀死,并将其部众全部收归统领;可是,就在霍去病渡过黄河以后,部分匈奴将士又反叛了,“多欲不降者,颇遁去。骠骑乃驰入与浑邪王相见斩其欲亡者八千”,其余四万余人全部降汉。

  汉武帝下令将浑邪王及其降众迎至长安,以礼相待,并赏赐重金约十万,封浑邪王为漯阴侯,将其部众分别安置在长安西北边,黄河以南的陇西、北地、上郡、朔方、云中五个属国。武帝诏曰:“减陇西、北地、上郡戍卒之半,以宽天下徭役。乃分处降者于边五郡故塞外,而皆在河南,因其故俗为属国”。浑邪王降汉,结束了匈奴在河西张掖等地长达40多年的统治,河西“空无匈奴”。

  公元前120年,汉武帝元狩三年,日磾与母亲阏氏和弟弟随匈奴降众来到长安。时年14岁的金日磾开始在宫中做马奴,专为汉武帝驯养御马。

  日磾从小随父亲休屠王生长在河西水草丰美的草原上。匈奴历来重视王子的骑射之术,日磾贵为太子,更是自小就生活在马背上,对马有着深厚的情感,并熟知马匹的饲养技法。到了汉宫,对驯养御马的工作十分在行认真,他所养的御马,个个膘肥体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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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汉武帝兴起,率领王公大臣及后宫嫔妃,当众诏阅御马。数十名牵马者过殿,无不侧目偷看,唯独日磾正视前行,目不斜视,加上他样貌俊武,所养的马又十分健硕,吸引了汉武帝的目光,随上前询问他的出身经历,日磾如实回答。汉武帝听后,感叹其身世,因缴获日磾父亲休屠王祭天金人,随赐他金姓,并拜为马监,负责汉王朝军马的驯养工作,从此金日磾的命运为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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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金日磾父亲的祭天金人到底为何物呢?

  《史记》载:“元狩二年(前121年)春,以冠军侯霍去病为骠骑将军,将万骑出陇西……转战六日,过焉支山千有余里……收休屠祭天金人”。

  司马迁在《史记》中关于祭天金人,寥寥不足百字的记载,让后世学者专家也是煞费苦心,目前有佛像说,神像说等等,但时至今日,也没有获得一个圆满一致的答案。

  《后汉书》载:“匈奴俗。岁有三龙祠。常以正月、五月、九月戊日祭天神。”据此记载,匈奴人是有以祭天神为主的信仰,并已经在长期生活中形成了习俗。

  据考证,佛教则是东汉明帝永平十年(公元67年)才传入中国,与匈奴占据河西走廊的时间相差300多年,说祭天金人是佛像,是匈奴人把佛教带入中国的,尚没有考据。

  在匈奴人的脑海中天主宰着万物。笔者则认为,祭天金人与祁连山有关。首先,祁连一词出自于匈奴语,“祁连”即为“天”,所以祁连山即天山,金人应该是天山山神的象征。天山为生活在河西走廊的匈奴人提供了水草丰美的草场,使饲养的六畜膘肥体壮。当时作为匈奴右部的休屠王,管辖地域就在祁连山张掖一带,因此休屠王对祁连山的敬畏不言而喻。另外,据史料分析,当年霍去病缴获的是休屠王的祭天金人,而非匈奴单于的祭天金人。

  由此推断,祭天金人应是匈奴休屠王专门祭拜天山(祁连山)的山神像。每年休屠王都会率族人请出金人祭拜山神,以求风调雨顺,六畜兴旺!故称之为“祭天金人”。

  班固《汉书》:“金日磾夷狄亡国,羁虏汉庭,而以笃敬寤主,忠信自著,勒功上将,传国后嗣,世名忠孝,七世内侍,何其盛也!本以休屠作金人为祭天主,故因赐姓金氏云”。

  虽然史书上,关于祭天金人的文字记载不多,但祭天金人让日磾有了金姓,更让其后世数代以金姓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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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为马监的金日磾更加审时度势、谨慎小心,时时处处宽以待人,谦恭礼让,笃敬主上,不敢有半点过错。对汉武帝可谓忠心耿耿,几乎成了汉武帝身边离不开的重要人物。职位由马监晋升为侍中、驸马都尉、光禄大夫、车骑将军,最后成为汉武帝的托孤大臣之一,成为西汉历史上功勋卓著的显赫人物,也成为张掖历史上获得封侯爵位的第一人。

  公元前87年,正月,金日磾的母亲去世,汉武帝为了表彰她“教诲两子,甚有法度”,下诏在甘泉宫墙壁上绘制了休屠王阏氏图像,每次金日磾入甘泉宫见到母亲画像时,都要跪地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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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日磾有两个儿子,随着他地位的不断提高,两个幼子能够随他经常出入皇宫,并在宫内玩耍,汉武帝见到后很是喜爱,便收他们做了自己的“弄儿”,闲暇时经常和他们嬉笑逗趣,一起玩耍取乐。

  《汉书•金日磾传》记载:“日磾子二人,皆为汉武帝弄儿,常在旁侧,弄儿或自后拥上项”。作为汉武帝的弄儿,与皇帝嬉笑不算什么,但是从后面抱住武帝的脖颈,那就是大忌了;金日磾因此怒目以对,儿子见父亲脸带怒色,有责备之意,急忙退了出去,汉武帝倒是不放在心上,反而为此责备金日磾。金日磾尽管教子很严,不准在皇帝面前有任何越轨行为,更不得借自己名义胡作非为,但两个孩子有汉武帝宠着护着,慢慢地开始无所顾忌起来,行为越来越随便,变得放荡不羁。

  一日,金日磾的长子在宫中调戏宫女,被他撞见,顿时大怒,立即命令左右将儿子绑回府中,以“恶其淫乱”的罪名杀了儿子;并即刻去向汉武帝请罪,汉武帝大惊,认为不就调戏了一个宫女吗?怎至于将亲生儿子亲手杀了,这样做太过分了,于是大发雷霆,指责不该如此行事;金日磾陈述了自己的理由,汉武帝虽然很愤怒悲伤,但内心却更加敬重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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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武帝晚年,社会阶级矛盾日益尖锐,农民起义连绵不断,巫蛊盛行。汉武帝又迷信黄老之说,时常服食丹药,身体每况愈下,常怀疑有人用邪术害他,恰有人举报丞相之子公孙敬用巫蛊咒他,还与阳石公主通奸,武帝大怒,未经核实,就将公孙敬和其父亲公孙贺斩首,处死阳石公主,还将自己最宠爱的公主诸邑和卫青之子卫伉连坐诛杀。

  汉武帝任命宠臣江充彻查“巫蛊之案”,并赋予他生杀大权。江充借机排除异己,诬陷太子刘据是首祸,联和宦官苏文一起来坐实刘据的罪名。一场惊心动魄的“巫蛊之祸”,使太子和皇后双双自杀。不久,武帝醒悟,知道自己被江充所骗,下令诛杀了江充的三族,烧死太监苏文,在太子自杀的地方修建了“思子宫”,寄托自己的哀思。

  江充被诛三族后,作为其党羽的马通力和他的哥哥马何罗,十分恐惧,便想伺机刺杀汉武帝,发兵谋反。

  公元前88年,六月的一天,金日磾跟随汉武帝住在林光宫内一间小屋里。马何罗与马通、马安城等认为时机已到,假称汉武帝诏令,杀了守卫的士兵,内外串通,调来军队。马何罗于拂晓时潜入林光宫行刺武帝,不成想,被住在小屋内的金日磾发现,金日磾悄悄窥视其行动,发现他图谋不轨,便从屋中走出,马何罗一见金日磾,神色大变,慌忙向汉武帝卧室窜去,慌乱中碰到了古琴,发出声音,马何罗吓得顿时僵住,金日磾趁机冲上去抱住他大喊:“马何罗反!”汉武帝闻声而起,左右侍卫赶来将其抓获,金日磾因救驾有功,汉武帝更加倚重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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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87年冬天,70多岁的汉武帝生命垂危,决定立8岁的少子刘弗陵为太子,让霍光仿效周公辅政。霍光推辞说:“臣不如金日磾!” 金日磾也推辞说:“臣,外国人,不如光,且使匈奴轻汉矣!”最后汉武帝封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封金日磾为车骑将军,共同辅佐少主。并下遗诏,命昭帝即位后,封金日磾为秺侯。汉昭帝继位后即颁布遗照,金日磾“以帝少”不受。第二年秋天,金日磾患病卧床不起,昭帝再次加封时,才“卧受印绶”。

  始元二年,金日磾封秺侯,领2118户。其封地就在今山东成武县城西北伯乐集镇前郭庄、玉皇庙一带。《元和郡县图志》载:“成武县有故秺城,在县西北二十九里”。

  公元前86年,金日磾去世。汉昭帝赐给他棺椁,埋葬在陕西茂陵汉武帝墓旁。根据他生前的成就,赠谥曰敬,史称“秺敬侯”。他的后世历经七代,共130多年,都在朝廷做官。史学家班固赞扬说:“金日磾以笃敬寤主,忠孝自著,勒功上将,传国后嗣,世名忠孝,七世内侍,何其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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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初的河西走廊张掖地区,农耕文明的火种还未燎原,周围基本全部是湿地草场,由于水草丰美,这里承载了昔日众多少数民族的悲欢离合。

  金日磾升任大汉马监后,主管全国的军马驯养,张掖著名的山丹军马场,就是当时汉王朝最大的一个马场。日磾儿时就经常随父亲匈奴休屠王在这里训练骑射。张掖人总爱戏称金日磾是山丹军马场的第一任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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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掖山丹军马场为祁连山腹地草场,草场面积185万亩,海拔在2500米左右,这里的所有马匹都是散养,方圆几十里成群结队的马匹在头马的带领下,自由撒欢、奔跑、觅食。从这里出去的马匹,无论民用军用,个个膘肥体壮,较之低海拔地区饲养的马,奔跑耐力极强。从大汉王朝开始,就成为御用皇家马场,每逢前方战事吃紧,急需马匹,这里都是首选牧场。这里培育出的军马,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可谓战功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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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日磾一生尽忠报效,被后世的张掖人奉为马王爷。民间传说马王爷有三只眼,能洞察人间万事秋毫,弃恶扬善,深受百姓爱戴。

  据付永正《清代甘肃地区马神庙修建概况管窥》考证,当时“甘州府马神庙在城东北隅;山丹县马神庙在县治北,另张掖县马神庙,’我朝顺治十二年巡抚周文华等重修。雍正九年,提督宋可进塑金像,提督豆斌、王进泰俱献匾。一马神庙,城南郭内’”。文章中记载在凉州府、平凉府、宁夏府、庆阳府、巩昌府、西宁府、秦州直隶州等均建有马神庙。

  张掖地方志也记载,明时在张掖东北隅就建有马神庙,供奉马王爷金日磾,即马神。马神在北方“五圣庙”中尊为五神之首,中国许多地方都有祭祀马王爷的马神庙。

  古代人们大都在每年六月二十三日,到马神庙祭祀,相传这天是马王爷金日磾的生日。清代《燕京岁时记•祭马王》称:“马王者,房星也。凡营伍中及蓄养车马人家,均于六月二十三日祭之。”在这一天,首先是官方祭祀马神,大都为管理御马有关的官员,还有领兵打仗的武将骑卒,祭拜马神以祈求平安;其次民间祭祀马神,凡与蓄养交易及使用马骡驴畜力相关的商户普通百姓,通过祭拜希望得到马神的护佑,祈盼平平安安,生意兴隆。

  解放后,张掖马神庙改为东街小学,因修建城市道路拆除。现在在其原址附近建有马神庙小学,小学西侧的街道至今仍然叫马神庙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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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上历史的记忆,走出金日磾展览馆。秺侯堡遗址,这个在被地方志中称为“金日磾故居”的故城,肯定有讹。

  从两千多年前,金日磾14岁离开张掖到达长安,其后世家族七代居长安,秺侯的封地又在山东,关于后代是否再回到过张掖,至今没有找到任何历史记载,张掖也未曾有过秺侯的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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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些年,金姓后世在寻祖考证后说,金日磾后世一支去了今天的朝鲜,还有在安徽也找到了金日磾的家谱。张掖也有金姓,但却没有祖谱为证,多半都是移民到张掖的。

  被当地百姓称为逃荒堡的秺侯堡遗址,应该是明朝戍边屯田的堡子;亦或是一支匈奴休屠部族后裔曾屯居生活在此,他们仰慕秺侯,以其名号曰秺侯堡,也未为不可。无论哪种推断,似乎都在情理之中。而今,我们看不到历史清晰的容颜,推断似乎也觉得差强人意。

  迎着秋日金色的暖阳,没有人说得清楚这个城池曾经的过往。汉武帝、霍去病、祭天金人、金日磾的背影随风远去,渐渐消失在祁连山的云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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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看城堡,坍塌的城墙,如一双空洞的双眸目送着我们,废墟下藏着葳蕤的过往,废墟之上,是不尽的神往。历史继续被尘封,微风中带着祁连山的气息,太多的历史谜团尚无法破解,且留给后人考证。

  车窗外,掩映在绿树丛中的村庄滑过,秺侯驿的幌子在倒车镜中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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