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有几个寡头（那些大家伙们）

寡头”一词源于古希腊语oligarkhia，意为“少数人的统治”，亚里士多德率先使用了这个词，意思是富人统治，另一个常用的术语是富豪统治。20世纪初，罗伯特·米歇尔斯提出了一个理论，即民主政体和所有大型组织一样也会变成寡头政体，原因在于各行业中的大型集团为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催生出这样一个组织。俄罗斯在苏联解体后的“转型阵痛”中也催生了这样一批人物——俄罗斯寡头。

一、第一桶金

1985-1991年的苏联正经历着戈尔巴乔夫改革，与中国改革开放中一群胆子大依托政府政策或者“投机倒把”富了一批人一样，许多俄罗斯商人将个人电脑和牛仔裤等商品进口或走私到俄罗斯赚取了巨额利润。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不遗余力地发展私有化经济，让这批先富之人富上加富，而俄罗斯私有化政策的推行与一个人有着重大关系，那便是现如今俄国发动“特别军事行动”没多久就“开溜”的俄罗斯总统特别代表阿纳托利·丘拜斯。

丘拜斯1955年6月16日出生在当时属于苏联的白俄罗斯，父亲是苏联红军、母亲是立陶宛犹太人，可能是母亲犹太人血统的发力，他长大后便与经济走到了一起，1977年丘拜斯从列宁格勒工程经济学院毕业并加入苏联共产党，在80年代的改革热潮中他创办了一个名为“改革”(Reforma)的团体，该团体鼓吹政治改革和市场化经济，丘拜斯便是在这一时期建立许多人脉，这包括后来成为俄罗斯总理并主导“休克疗法”的叶戈尔·盖达尔。

代金券

1991年苏联解体前夕，即将成为俄罗斯总统的叶利钦组建一个由叶戈尔·盖达尔领导的经济改革者团队，而在几年前与盖达尔相识的年轻经济学家丘拜斯也加入此团队。改革团队在俄罗斯独立后便着手私有化，丘拜斯领导下的俄罗斯联邦国家财产管理国家委员会对国有资产开始进行私有化，私有化的方式是以代金券（股份）的形式发放给全国公民，他们天真地以为相对于公开拍卖国有资产，代金券的方式可将财富分布给全国人而非集中于少数人手中，可惜他们失算了，由于老百姓的贫困所以低价卖掉了代金券，于是在80年代富的那批人便用手里的财富低价拿走了国家财富，他们所篡取的财富足以影响俄国的政坛，因此这批人便成为了俄国的第一批寡头。

二、先富一批

在叶利钦担任总统期间(1991-1999年)，寡头在俄罗斯政坛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叶利钦的政治资金便来源于他们。1995年俄共赢得了国家杜马（立法机关）选举，寡头们担心共产党会卷土重来，同时叶利钦也面对严重的财政赤字和1996年总统选举急需资金，于是双方一拍即合，采纳了时任副总理丘拜斯支持的“股份贷款”计划，根据该计划将一些大型国有工业资产的股份（例如能源行业）出租给寡头，而寡头则贷款金钱给政府，若政府未在限期内偿还贷款这些股份自动归私人所有。

就这样双方都得到想要的东西，叶利钦在次年赢得大选，而寡头们则在政府未能如期偿还贷款后获得了这些股份。寡头们通过两次私有化变得越来越富裕，存活下来的大寡头们组成了被称为“七寡头”的团体，他们控制了这个国家的经济和媒体，掌握着俄罗斯70%的财富，在政治上则透过丘拜斯向叶利钦施加影响以制定有利于他们的政策，“七寡头”包括以下几人：

（一）鲍里斯·阿布拉莫维奇·别列佐夫斯基

别列佐夫斯基是出生于莫斯科的犹太人，1968年从莫斯科林业工程学院毕业后担任工程师，并从事最优化和控制理论的研究，1989年，别列佐夫斯基利用了改革带来的机遇创立了LogoVAZ公司，销售国产汽车并为外国汽车提供服务，在接受汽车委托销售时在卢布贬值后再向生产商付款，从而获利。1993年别列佐夫斯基通过安排出版叶利钦的回忆录进入了克里姆林宫的核心圈子，并在1995年进军媒体行业成为莫斯科独立广播公司的股东，1996年夏他成为西伯利亚石油公司董事会成员，同时运用自己财富和媒体帮助叶利钦胜选。

鲍里斯·阿布拉莫维奇·别列佐夫斯基

叶利钦胜选后，别列佐夫斯基被任命为安全会议副秘书，这时的他对政坛的涉足可谓是从幕后走向台前，并与丘拜斯组成联盟共同对抗当时的国家安全顾问职务亚历山大.列别德将军（曾任俄14集团军指挥官，详见文章《最后的苏维埃——德左共和国》），后者是叶利钦的潜在竞争对手，1996年亚历山大·列别德将军代表俄政府与车臣叛军谈判时，因被指控策划政变被解职，愤怒的他指责这一切均由别列佐夫斯基与丘拜斯策划的。别列佐夫斯基成为新的谈判代表的一员投入到谈判中，因谈判释放被车臣扣为人质的21名俄罗斯警察而登上新闻头条大放光彩，1997年叶利钦正式与车臣签署和约，为表诚意别列佐夫斯基为格罗兹尼的一个水泥厂捐款100万美元，而这笔钱也成为他为自己未来挖的一个坑……

（二）米哈伊尔·鲍里斯维奇·霍多尔科夫斯基

霍多尔科夫斯基也是出生于莫斯科的犹太人，他的父母是苏联时期持不同意见者，但父母为了让儿子在那种环境中生存下来对他隐瞒了自己真实的政治见解，于是讽刺的是霍多尔科夫斯基成为了那个时期一名狂热的共产主义者和苏联爱国者。1986年他从俄罗斯门捷列夫化工大学毕业，大学时担任共青团副团长的经历使他在毕业后开始全职为共青团工作，从事这项工作是通往仕途地路径之一，但可能是犹太人的基因让霍多尔科夫选择了“赚钱”这条道路，他利用共青团里的关系网开设了青年科技创意中心，并以此为平台从事进口销售电脑的生意。

1988年他利用赚的第一桶金成立了俄罗斯最早的私人银行之一，1989年银行注册为“梅纳特帕银行”，并利用自己在政府的关系网使其成为了被政府批准和挑选出来作为政府将资金贷给企业的中介商业银行，因此大量的国家资金流为霍多尔科夫的财富越来越多。苏联强硬派的政变（819事件）使他对共产主义失去信心后便宣布“是时候停止按照列宁的方式生活了!”，并称“我们的指路明灯是利润”，从此霍多尔科夫斯基从此抛去共产主义青年的外壳而向钱看齐。苏联解体后，他在叶利钦政府中担任经济顾问，1993年3月被任命为俄罗斯燃料和能源部副部长，他在第一波私有化中通过购买国家分发给穷人的代金券获得了大约30家公司的控股权，在第二波私有化中又以3.09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负债超过35亿美元的俄罗斯主要石油生产商尤科斯。

米哈伊尔·鲍里斯维奇·霍多尔科夫斯基

拥有大量财富的霍多尔科夫斯基积极参与政治，除了在叶利钦担任要职外，他在普京上台后开始批评俄罗斯的体制，指责政府部门权力过大，并利用自己的公司推广社会项目，兜售一种基于智力而非矿产资源的经济体制。2001年他更是成立一个名为开放俄罗斯的基金会，其宗旨是“建设和加强俄罗斯的公民社会”，他的这一举动自然引起普京的特别关注。

（三）米哈伊尔•弗里德曼

米哈伊尔•弗里德曼与现任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一样，是出生于苏联时期的乌克兰犹太人，由于他出生边远且没有莫斯科的人脉网，犹太人的身份令其被莫斯科最顶尖的物理学院拒之门外，于是只好进入莫斯科国立钢铁合金学院，1986年毕业。毕业后的他从擦过玻璃、卖过二手电脑，最终在1988年与两位朋友合伙建立了阿尔法摄影公司进口摄影用化学品，后又成立阿尔法生态和阿尔法资本分别作大宗商品交易和投资。1991年1月弗里德曼用他从生意中获得的10万美元合伙创办了阿尔法银行，在聘请了俄罗斯联邦前对外经济关系部长彼得·阿文担任该银行董事长后集团蓬勃发展。弗里德曼虽和其他寡头一样在1996年总统竞选中通过支持叶利钦获利，但并未过多地干预政事，而是一心专注于商业，所以最终有着不同的结局。

米哈伊尔•弗里德曼

（四）古辛斯基

古辛斯基1952年10月6日出生于莫斯科的一个犹太家庭，1973年在化学情报部队担任初级军士，退伍后进入国立戏剧艺术学院学习，1986年成从事珠宝生意，1988年在苏联外贸部的支持下成立了" INFEKS "合作社为外国公司进入俄罗斯市场提供咨询服务，1989年他运用对外关系与美国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咨询公司合资建立了大桥集团，并在此基础上建立大桥银行。1992年该集团的外国股份逐步被稀释后开始进军媒体行业，1993年与他人合伙创办《俄罗斯社会政治日报》，并创办了俄国第一个私人电视频道NTV，其媒体的卖点在于独立、未经审查，车臣战争期间经常发布批评政府的文章，1994年总统特勤局突袭了他的家但扑了空，后不了了之。

与其他寡头不同，他的财产是白手起家的，在第一波私有化中也未获利，所以其与政府关系不冷不热，但在1996年总统大选对于共产党回归的恐惧中将他与叶利钦拉到一起，于是古辛斯基利用他的媒体帮助叶利钦造势以赢得选举。他看到了媒体可以左右政治的强大力量，于是1997年辞去了大桥集团及银行的职务，而担任大桥媒体的总裁以专注于媒体事业，他还曾参与创立并担任俄罗斯犹太人大会主席，而该团体的犹太人又散步于俄罗斯各行业，这无疑让他在政界、商界、媒体界等均有强大影响力，所以政府一直都非常忌惮他。

古辛斯基

（五）维塔利•马尔金

1952年马尔金出生在乌拉尔地区的犹太人家庭中，父亲是副厂长、母亲是医学博士，条件优越。从1969年到1975年他在乌拉尔理工学院学习物理技术并以优异成绩毕业，1975年至1983年他在莫斯科铁路工程师研究所当研究生。大学期间他合伙他人在电脑转售中赚了第一笔钱，1991年他与格鲁吉亚朋友毕齐纳·伊万尼什维利创立了俄罗斯信贷银行，而后者在俄罗斯私有化运动中因从事矿业大赚一笔并在后来成为格鲁吉亚总理。政治活动上则在1995年被任命为俄罗斯犹太大会副主席，同时1996年在一次商业会议中签署声明支持叶利钦。

维塔利•马尔金

（六）亚历山大•斯摩棱斯基

斯摩棱斯基，犹太人。他毕业于一所地质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几家印刷厂工作，他利用工作便利偷偷倒卖苏联时期的“迷信读物”《圣经》发家，后来东窗事发被克格勃逮捕，随后他被判处两年苦役，尽管他与克格勃合作而只服了一天役。80年代斯摩棱斯基成为莫斯科奥林匹克运动场的一名工程师，1987年他在莫斯科成立了第一家建筑合作社,从事建筑业，由于他不信任国有银行便自个设立了一所银行——首都银行，后来他发现搞银行来钱更快便干脆花大精力搞金融。1996年第二波私有化中他收购了农业银行的控股权和其他一些资产，同时在1998年将自己的农业企业资产并入其中，这让这位商人在克里姆林宫拥有了巨大的影响力。

亚历山大•斯摩棱斯基

（七）弗拉基米尔·维克托洛维奇·维诺格拉多夫

维诺格拉多夫1955年出生于巴什基里亚的乌法，其父早逝，从小家境贫寒，但经过刻苦努力他毕业于莫斯科航空学院并获得机械工程学位，从1979年到1985年他在一家工厂担任建筑工程师，因在共青团中担任领导职务所以有机会在普列汉诺夫俄罗斯经济学院继续学习，他运用人脉和知识在1988年10月创立了俄罗斯第一家完全私人的商业银行——莫斯科国际商业银行，后来又加入到鲍里斯·叶利钦的商业顾问委员会。从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克格勃(KGB)和后来的联邦安全局(FSB)连同格鲁吉亚当局发现了格鲁吉亚贩毒分子、格鲁吉亚黑手党和莫斯科国际商业银行有联系，格鲁吉亚黑手党通过格鲁吉亚将毒品运输到西欧、东欧和俄罗斯，而莫斯科国际商业银行提供资金，但作为关键证人的高级审计柳波夫·塔拉索娃在莫斯科的公寓内被捅死，以至于案件暂时中断……

弗拉基米尔·维克托洛维奇·维诺格拉多夫

我们可以看到所谓“七寡头”大部分为犹太人，他们出身不同，但都在80年代利用政策红利大胆地打下一片天下，特别是在1987年苏联金融体系实现了自由化，大多数未来的大亨们都开办了自己的银行。当新俄罗斯经济在1992年初诞生时，年轻的大亨们能够通过投机卢布兑美元汇率获利丰厚，通常是利用政府的资金，因为独立初期的俄国都是将政府存款存放在“授权”银行，包括寡头拥有的银行。

1995年的“贷款换股份”项目让权力和金融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透过内部操控许多寡头获得了大型国有资产，还通过控制媒体来对政府施加影响。霍多尔科夫斯基曾说:“如果我们将人类活动的所有领域按盈利能力排序，政治将是最赚钱的行业……当我们看到政府出现危急情况时，我们会抽签，以便从我们的周围挑选一个人掌权”。在1996年叶利钦成功当选总统后，寡头们开会谨慎地决定让一个非犹太人寡头进入政府圈子，镍矿寡头波塔宁便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成为总理。1999年被国内局势缠绕和身体健康影响的叶利钦辞去总统职务，而寡头也从中选了一个名气不是很高的人物来继承他，那个人便是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

普京年轻时照片

三、打倒一批

普京为何能成功接替叶利钦？一方面是由于他第二次车臣战争中的果断表现和西方轰炸南联盟引起俄罗斯民族主义的兴起；另一方面还在于寡头的协助，鲍里斯·别列佐夫斯基曾声称他在1999年他因腐败问题接受调查时，普京意外地出席了他妻子的生日派对以示支持，从而看出其实普京上台前与寡头的关系其实不赖。当然寡头们看上普京的主要原因是他在接任总理前的毫无名气，再加上叶利钦时期的行政混乱（更换多位总理），使得寡头们认为普京是一个很容易控制的傀儡，然而他们打错了算盘。

首先寡头们创建并资助了由绍伊古（没错，就是现在“一战封神”的那位）领导的“统一党”以支持普京，该党在1999年的杜马选举中获胜，这改变了叶利钦时期行政权与立法权长期对抗的局面，也加强了普京的权力；另一方面与没有强大后盾需要依靠寡头的“纯粹政客”叶利钦不同，普京属于安全系统，普京出身于克格勃的继承者联邦安全局(FSB)，FSB在苏联解体后几乎完好无损，随着冷战的结束FSB将注意力转向了非传统的安全威胁——包括经济安全、反恐和反毒等工作，因此涉及经济问题的寡头们自然属于FSB的工作范畴，同时在2000年5月17日发布的一项法令将FSB置于总统的直接控制之下，所以拥有FSB这张王牌的普京并不会像叶利钦那样对寡头毫无办法。

普京的“利剑”俄联邦安全局（FSB）

上台后的普京首先拿古辛斯基开刀，拿他开刀有“小试牛刀”和控制传媒的好处：“小试牛刀”指的是古辛斯基不像其他寡头一样支持过普京，甚至反对普京，所以对这个“毫无交情”的寡头下手要比对其他支持过普京的寡头下手更为“无需顾忌”，同时还可以作为与寡头斗争的尝试；控制媒体指的是古辛斯基的NTV长期与政府唱反调，所以必须要让他“闭嘴”。正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古辛斯基被用来“祭旗”，2000年5月警察逮捕了古辛斯基，罪名模糊，案件则追溯到1998年一家小型公司的私有化，7月古辛斯基同意放弃对NTV的控制权以换取出国的自由，而古辛斯基被追溯的经历也向其他寡头表示“没有人会安全”，因为大家都曾在私有化中捞到好处。

估计是看到同为媒体行业古辛斯基的下场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曾经资助过普京的别列佐夫斯基后悔了。在普京胜选没多久，别列佐夫斯基在2000年5月31日尖锐抨击了总统提出的宪法改革并在不久后辞去了杜马议员的职务，8月他的媒体开始拿俄军潜艇沉没事件开涮普京救援不力。忍无可忍的普京终于对他下手了，同年别列佐夫斯基被控多项金融诈骗和贪污等罪名，同时别列佐夫斯基之前打去车臣的钱更是添加了“支恐”的罪名，为避免被逮捕，别列佐夫斯基逃至英国，他虽逃离俄国并不代表他是安全的，期间曾至信给普京寻求原谅（其女友和俄总统发言人均有证实），2013年他死于英国的家中。

可能是普京觉得他对警告“不够明确”，于是在2000年夏天与俄罗斯21位最富有的人在克里姆林宫召开了一次闭门会议，而别列佐夫斯基因被接受调查未参会，会上普京直截了当地对他们表示“服从他的领导，不要干预政治，可以保留自己的财产”，这个警告被一些人听进去了，也有一些人继续我行我素，比如霍多尔科夫斯基。霍多尔科夫斯基在普京当选后矛盾越来越深，主要原因是他掌握的尤科斯公司被认为威胁国家核心利益，同时他还作出一系列过线的事，比如单方面与中方商谈、提供资金给俄共等。2003年2月19日在全国直播的一次大会中，他公然抨击政府高官及普京亲信的腐败，俄政府随即展开反击并逮捕了他，并于2006年迫使尤科斯公司破产及被转让给国有俄罗斯石油。至此，属于寡头的时代结束了，“七寡头”其他成员也要么保持沉默，要么被捕或逃亡……

霍多尔科夫斯基受审

四、成就一批

“七寡头”的消亡并不代表寡头这一群体在俄罗斯的消逝，被处理的那一批仅是不听话的，那些留下来的听话的旧寡头和后来成就的寡头共同形成了“新寡头”。旧寡头主要是通过俄国私有化过程中获利的那批人，这些人虽属于叶利钦时期，但因“表现乖巧”而未失去财富。“旧寡头”除了部分“七寡头”成员外，还有其他支持普京而保留财富的大佬，例如罗曼·阿布拉莫维奇，他曾与别列佐夫斯基在90年代收购了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其与普京私交很好，普京传记作家克里斯·哈钦斯甚至说他们有“父子般的关系”，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在政治上的忠诚，他是第一个向叶利钦推荐普京作为继承者的人，在普京上台后他也积极地为普京出谋划策，比如在2007年关于总统继承人的问题上他的建议是梅德韦杰夫，所以他虽也有法务纠纷但依然是俄国一个重要的商业巨头。

“新寡头”主要指的是普京上台后的“后起之秀”，他们虽在90年代就已经发家，但真正成为寡头是在后来依靠特殊关系促成的。在这些人中著名的代表有曾在学业上给予普京“关照”过的原圣彼得堡矿业大学校长利特维年科便拥有欧洲最大的磷酸盐肥料公司PhosAgro，还有普京的童年伙伴罗滕博格在前者上台后不久就控有一家国有伏特加企业30%的股份和“奇迹般”的成立了俄罗斯排名靠前的银行SMP。在这些“新寡头”中，说起叶夫根尼·维克托罗维奇·普里戈津我们并不一定听说过，但一提到佣兵集团“瓦格纳”大家都能聊个几句，而瓦格纳集团便属于他，之前他对此避而不谈，最终于2022年9月26日对这一“爱国组织”进行认领。由此可见，寡头们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政治上均对俄罗斯的走向具有推动作用。

在叙利亚的“瓦格纳”集团成员

总结

总的来说，无论是“最先吃螃蟹”的那批“寡头”，还是得到赏识的“后起之秀”，他们均在俄罗斯各行业具有重要影响，特别是金融和能源行业，虽然在政治上可能拥有某些特权，但已经无法再像叶利钦时期那样可以呼风唤雨，也正是因为他们在政治上的“无所作为”才换取了自己的安全。当然双方关系的稳定是由利益上的保证维系的，一旦这个“保证”未有得到充分保障便会出现动摇，2022年俄罗斯发动“特别军事行动”出现的一系列“寡头意外”便是检验双方关系的时刻。

俄“初代大统领”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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