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大学开店(博士开店)

一、来到解压轩学业有成,走出象牙之塔的王博士年岁上已经三十挂零,依据自己的专业之长,他创建了自己的号称“解压轩”的工作室牌子挂上不久,登门的客人就络绎不绝,纷纷找王博士排解各种形形色色的压力,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如何在大学开店?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如何在大学开店(博士开店)

如何在大学开店

一、来到解压轩

学业有成,走出象牙之塔的王博士年岁上已经三十挂零,依据自己的专业之长,他创建了自己的号称“解压轩”的工作室。牌子挂上不久,登门的客人就络绎不绝,纷纷找王博士排解各种形形色色的压力。

小真真是有奶奶和外婆陪着来到解压轩的。看着她们走进来,王博士只是和善地冲她们微微一笑,却再也不言不语,好像在存心克制着自己的热情。

来的都是客,热情待客是人之常情,何况到解压轩的客人往往都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呢。博士嘛,他的行为自有他的道理,他觉得,解压轩别样的环境应该有客人自己去充分阅读,自己太早太多的地介入,往往会先入为主,搅乱客人最真实的内心触动。可是,这个重要吗?

到了解压轩,奶奶和外婆牵着真真的小手来回走动,打量着这个及其雅致的地方。最后,她们的眼睛在一副装裱精美的书法长卷上久久地停留:上帝,请笑纳我的死心塌地。

小真真对这里似乎毫无兴趣,完全不像一个四、五岁孩子的做派,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你跟王博士好好聊聊,我带真真到里边放纵坊看看。”外婆拉上真真走向里屋。

放纵坊有着各式各样用以解压的器械,它们有的堆积在墙脚、有的陈列在出纳柜、有的悬吊在半空。外婆疾步走向一个悬着的沙袋嘭嘭就是两拳,然后喜滋滋地看着真真,而小真真却无动于衷。

“你就喊我梁阿姨吧。”奶奶看着满脸堆笑的年轻博士,说话直截了当,“刚才你也看到了吧王博士,有很长时间了,这孩子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平时话很少,经常在梦里哭着喊爸爸……”

“哭着喊爸爸?”

“她爸爸去世两年了,是由于一场车祸。两年过去了,我们大人心里的伤都慢慢抚平了,可是这个孩子却依然在痛苦中挣扎,一家人想了各种办法,期望她能像其他同龄的孩子们一样每一天都开开心心地,可是……唉,我们已经没有啥好办法了。”

“她爸爸的车祸,她没有目睹吧?”

“那倒没有,只是平时跟爸爸最亲,她爸爸在的时候,她就喜欢粘着她爸爸一起玩儿。”

“没有尝试着给孩子找个继父吗?单从孩子的角度,也许找个继父可以填补一下情感的缺失……”

“我们也想了,其中有一个我们、还有真真的妈妈都挺满意,可是真真却相当排斥,她妈妈就没再与人家往下继续。这可怎么办呢?偌大的家,唯一的小孩子却天天郁郁寡欢,我们又心疼又着急又束手无策,王博士,您是专家,您给想想办法吧……”

“那确实得给孩子想想办法,毕竟真真那么小,这种情绪时间过长,对孩子身心的危害将是巨大的,而且这时间已经够长了。”

真真和外婆从里屋走出来,真真漫无目的的眼睛忽然有了点儿神采,因为她看到了王博士的白大褂。王博士也捕捉到了小真真这微小的变化,便起身走过去半蹲着拉着孩子的手说:“你爸爸也穿这样的衣服吗?你爸爸是做啥工作的呢?”

真真没有说话,却把一只手伸进王博士的褂兜,摸了一会儿,失望的又把手慢慢抽了回来。

王博士留意了小真真的一举一动,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两位阿姨,今天就这样吧,你们把小真真先带回去,我要好好琢磨琢磨,看看有没有好的办法让孩子早些快乐起来。”

就要出门了,小真真不由自主地扭头又看了王博士的白大褂一眼,但是仍旧啥也没说,随着奶奶和外婆离开了。

二、林女士的电话

“您是王博士吗?我是真真的妈妈林妙兰。”

“哦你好,我是王博士,我正想与你了解一下真真的情况呢。”

“我妈和我婆婆都对您说了吧, 真真的爸爸去世前是个医生,他活着的时候很宠真真,当然真真也小棉袄一样天天贴着他,只要和她爸爸在一起,就开心快乐得不得了,好像所有别的人都不存在了……”

“难怪小真真的眼睛看到我穿的白大褂的时候突然有了神采,真真的爸爸都有着什么爱好啊,平时跟真真在一起喜欢做些什么,这些资料很重要,而且越详细越具体越好,因为小朋友的眼里往往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

“她的爸爸一米八的个头戴着眼镜,经常带真真去动物园啊游乐场啊的,在家呢还就常常陪真真下下围棋给孩子讲讲故事,尤其是各种各样动物方面的故事……这样吧,我这里尽快准备些详细的资料给您,只是会让您付出很多的时间和精力,还要绞尽脑汁为孩子想办法……”

“这个就不多说了,如果所有的付出对真真是有效的,那就是值得的,而且也是我所无怨无悔的。对了林女士,你家是不是养着什么宠物?”

“养过一只猫,可是两年前我丈夫出事后当时家里乱作一团,忽略了对它的照顾,后来它不见了才知道它失踪了……”

“是这样?那是不是可以考虑再养一只呢,也许在真真的心中,除了他爸爸的位置不可替代,也留着那只小猫多多少少的位置呢?”

“唉呀,我们光一心想着找医生找专家找各种人,咋就没想到这个呢?好的王博士,我这就想办法去逮只猫回来。”

“唉林家长……”

“噢,王博士,您说……”

“选择猫的时候,注意参照一下原来那只猫的大小、形态、毛色以及习性……”

“好的王博士,您考虑得好仔细,只是我家那只猫丢失的时候已经养了七八个月了,现在要找只与它同样大小的猫到我家,它会不会排斥我的家人甚至会伤到真真?”

“这个可以这样,你找来猫后先养在我这里,你和真真的奶奶、外婆没事多来跟它接触接触,等到猫和你家人彼此都接受了再抱回家……”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啊?要让一只猫和我的家人互相接受,会有相当长的时间呀……”

“那我怎么说呢,我的服务宗旨是'上帝,请笑纳我的死心塌地',请你相信那绝不是挂在墙上的装饰,而是我无怨无悔的行动指针。”

“那我就不再说啥了王博士,谢谢您,遇到您是真真的福气!”

林家长有些哽咽,动情得快要流泪了。

三、知心猫

桌子上,一只智能知心猫在娓娓道来,声音温婉好听,真真全家围拢着桌子,听得专心致志。

“……真真,我好无聊,你能跟我说说话吗?”

一家人目光都转向了真真,他们担心这只王博士精心推荐的知心猫,是否真能打开真真闭锁的心门。

“你也会无聊吗?”真真开口了。

一家人互使眼色,欣喜不已。

“会的,我也会无聊,想找个小朋友说说话。真真,我好久没吃棒棒糖了,我的嘴好苦好苦……”

“棒棒糖?”真真有些奇怪,“你的嘴也会苦?”

“真真,昨天给你买的棒棒糖,你吃完了没有啊?帮帮知心猫,给它吃一个它的嘴就不苦了。”真真妈妈提醒真真,其实智能知心猫谈的内容都是她特别设定的,她也知道真真的棒棒糖还有余留。

“糖果盒在小屋!”真真离开座位,走向小屋。

爷爷、奶奶、外婆还有真真妈妈林妙兰,点头的点头攥拳的攥拳。真真的心冰在融化,她们脸上的喜悦在荡漾。

“可是你怎么吃呢?”

“放我兜兜里我的嘴就会很甜。”

真真把一个棒棒糖放进知心猫的兜兜里,然后拿出一个自己低头剥糖纸。真真的妈妈把剥了包装纸的棒棒糖放进知心猫的兜兜里,把没剥皮的取出来,迅速装进裤兜。

“甜,很甜很甜,我的嘴巴一点儿也不苦了!”

真真吮了一口,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边伸手边说:“你的糖纸没给你剥呢!”

“剥了,我剥好了!”

真真没有停手,迟疑了一下还是执意取出了知心猫兜里的棒棒糖,奇怪地看了许久,才又给放回去。

“我会做好多事情呢,可是我最害怕无聊,你能经常和我说说话吗?”

真真疑惑地点了下头,真真妈妈的拳头攥得更紧了。

“你点头同意了,太好了。你知道吗,我的嘴好甜,我的心在笑……”

四、神秘的女客

放下电话,王博士打开电脑,搜索到了大堆动物世界的视频,便点开一个一个地看了起来。

漂亮的饶女士在解压轩大厅转了一圈,也仔细留意了“上帝,请笑纳我的死心塌地。”

“博士,您的死心塌地只是针对上帝吗?”坐下来后,饶女士开了口,似乎话里有话。

“呵呵,上帝就是客人,到解压轩里的每一个客人都是我的上帝。”

“那也包括我吗?您也会为我死心塌地吗?”

“那是我的承诺,是我创建解压轩的根本宗旨。”

“虚头巴脑的,你的收费是不是也是这样虚头巴脑的呢?”

“收费?我的收费的确有些虚头巴脑,完全是有客人根据效果与心情看着打赏的,但是服务可绝不是虚头巴脑的,而是尽心竭力地为客人着想为客人付出!”

“死心塌地?尽心竭力?真能做到?听着倒是及其打动人心的样子。”

“打动打不动客人的心我没有把握也不做追求,但是为了客人的矫治效果赴汤蹈火我也会毫不犹豫,只要客人有让我冒死的必要!”

“对不起,您是不是让我的话给逼急了?可是,您的态度要是不这样钢板钉钉,我也不敢向您提出我的解压需要啊!”

“真需要我赴汤蹈火?你,你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士,能有如此骇人听闻的解压需求?那请你直言,看我能不能做到临危不惧?”

“我……”一直表述流畅的饶女士,突然语塞了,但是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说,“我需要借精生子,王博士您愿意成全我吗?”

“你?你前边铺陈得淋漓尽致,原来是给我挖个天坑?你不能那样,你也不像那样的人啊!”

“天坑?给你挖个天坑?王博士,请您看看这个,您就会知道,这是不是天坑。”

饶女士点了几下手机,立刻有个年轻精干的男助手走了进来,他快步走到两人近前,把一个手提箱放在茶几上并喀嚓一声打开,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清晰可见。

“这是五十万,一旦受孕,再追付五十万!王博士,我需要你的临危不惧!”

“不是钱的事,你的需要太异乎寻常,我有些措手不及……”

“王博士,我今天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放弃了自尊简直有些不要脸,但是,这是我真实的的需要,是我对你的承诺无限笃定后的实话实说,你还能为上帝死心塌地吗?你可不仅仅是个博士,你更是一个一言九鼎的男人啊!”

王博士懵了,他遇到了似乎是博士后才能完成的命题。

“我想到了这个结果,我知道希望渺茫但就是不死心,还是想来你这儿试试。我不怪您……”饶女士的情绪如同滑滑梯,瞬间从希望与兴奋的高峰,呼啦啦滑到了地面。

“走吧!”饶女士摇着头叹息着失望至极,“承诺,无论多么掷地有声,无论装裱得多么富丽堂皇,一旦付诸实践都难免会纵享丝滑……”

王博士站起身,样子像根木头。

五、初打白骨精

在一个空置的小房间,王博士蹲下身子递出猫粮,不想被惊恐的小猫突然抓了一爪子,手背上鼓起一道清晰的血印。王博士自己给自己消了毒,然后一次次握拳,似乎那样可以减轻疼痛似的。

“你会熟悉这里,你会慢慢接受我接受真真,还有真真的一家人的,对不对?你今天虽然挠伤了我,可是总有一天你会接纳我……”

王博士离开猫室来到大厅,不觉他抬头凝视起了那“上帝,请笑纳我的死心塌地。”的条幅,顿时有些错乱,自言自语到:“尊严与承诺,究竟哪一个更值得自己坚守?我的铮铮誓言,真的要在客人特殊的需要跟前土崩瓦解吗?尊严,一个失信的人哪还有什么尊严……”

“王博士我们来了。”邓萍推着儿子段耀鹏、丈夫段志鸿走了进来。

“邓姐,你们一家这次好准时。”

“迟到了十分钟,对不起啊王博士,还不是老段太消极,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他们来到放纵室,王博士从衣帽柜里取出一套孙悟空的服饰,叮嘱段耀鹏试着穿上。

“白骨精我给你准备了两个,一个是纸糊的,一个是缝制的……”

“我要三打白骨精,准备俩怎么打?打不过瘾啊!”

“对不起,没准备出来,今天咱们先打两个,如果你还嫌没打够,咱们回头再给你安排一次……”王博士说着,歉疚地望了一眼段耀鹏的父母。

“你又不是真孙悟空,白骨精一身妖术,这两个你能把她们打服就不错了。”段总说。

“打服,打不服就不算打。”段耀鹏穿戴好了孙悟空的行头,顺手从柜子里抽出一根木棒举过头顶而且怒目圆瞪,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要一阵乱棒,把她们打得骨断筋折,从此永远消失……”

”对,狠狠地揍,让她心怀鬼胎!”邓萍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了丈夫一眼,似乎弦外有音。

“对了王博士,我和老段可以现场观看吗,能看是让我俩待在这里还是……”

“也不是不能,但是没有先例,我想要看看孩子的意愿吧。”

“都别出去,看我怎么收拾那个姓白的!”

“你打你随便打,我看什么劲儿,我不看。”段总有些不耐烦。

“你可不能走!”邓萍一把扯住段总的衣袖。

“不行,妈要看,你更得看!王博士请你离开吧,我有些急不可耐了!”

王博士拉上门,还没走几步,段耀鹏炸雷一样声音就释放了过来。

“姓白的,我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

段耀鹏手脚并用又踢又砸,情绪直达沸点,噼里啪啦的响声震耳欲聋。

“这得有多大的内压啊,以至于这样暴跳如雷?”王博士自言自语。

“打得好,打死她个白素贞,叫她第三者插足。来,我也出出气,打打,打死她!白素贞,你死有余辜……!”

“晕倒!”王博士有些忍俊不禁,摇头道:“白骨精怎么成了白素贞,还第三者插足?哈哈……”

咣当一声,段总冲了出来:“什么乱七八糟,这是解压还是找事儿?简直一塌糊涂……嘿嘿,王博士,我先走了,让她俩在这儿瞎闹吧。”

段总走了,屋里的声音也平息了。王博士推门进去,看见狼藉的地面上,段耀鹏和邓萍眼泪吧啦地拥着哭泣。

“砸美了吧?感觉怎么样?”

“感觉舒坦,感觉大快人心!”邓萍破涕为笑,喜滋滋的拉着儿子起来坐在条凳上。

“你俩究竟谁来解压?”

王博士及其纳闷儿,他顺手开始收拾残局。段耀鹏眉头紧锁,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走了走了,受教育的人都脚下抹油,咱也别在这儿戳着了。麻烦你了王博士,哎,乱七八糟,要不我帮你收拾收拾?”

“就这吧,带孩子回去吧。”

”王博士,我还要打,请你尽快再弄个白骨精……”

“气消了心平了就告一段落,也没必要非弄个三打……”

“不,我就要三打。不行,三打也不够,我要四打五打六打七打打打打打,……打她一百回!”

“直到把她打回原形,彻底滚蛋!”邓萍与儿子一样意气风发。

六、段家实情

“王博士,我要崩溃了,我已经不指望您能给我多少帮助,但是我确希望能跟您聊聊,可以吗?您放心博士,聊天的费用一分钱也不会少你。”来电的是饶女士。

“饶女士,我很惭愧,其实……”

“是我过分了,惭愧的是我。”饶女士好像幡然悔悟,“我知道,您是个愿意为顾客肝脑涂地的好医生,但是我的要求比死更令人难堪,您的犹豫不决甚至断然拒绝也在情理之中,活该我断子绝孙,活该我被他们老梁家抛弃……可是我委屈啊,不能生的不是我啊……”

“饶女士,你或许有很多自己的苦衷,要不然你也不会有那样忍辱负重的想法。事后,我辗转反侧了多日,最后我决定答应你,请你相信,我今天的这个答应比挂在墙上的承诺更明白无误。说吧,要我做怎样的配合吧你?”

“王博士?您……我代表老梁家谢谢您!谢谢!”饶女士泣不成声。

放下电话,王博士再次把目光投向他开店的宗旨,有些怀疑自己当时请人书写的承诺是不是有些过于情绪。但是,既然做出了了承诺,自己唯一的选择就是履行,他想。

敲了几下玻璃后,段耀鹏一闪身出现在解压轩的大堂。

“王博士,您邀了我好几次,今天我终于过来了。王博士,您要我单独过来聊聊,您要了解什么?”

“来,坐下段耀鹏同学。”王博士招呼段耀鹏在大堂坐下后说,“段耀鹏,你家的情况好像很复杂,我甚至都不知道需要解压的是你还是你妈妈。说是你来解压吧,你的妈妈自始至终也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说是你妈妈来解压吧,你怒气冲天的样子也分明在纵情燃烧……那次你怒打白骨精,我竟然听到你妈妈说白骨精是第三者插足……这?”

“王博士,您是好医生,我就把我家遇到的烦心事告诉您。我们家原来非常和谐,但是自从一个姓白的女人缠住我爸爸后,我们家就开始风风雨雨不消停了。刚开始,爸爸和妈妈的争吵还遮遮掩掩背着我,后来完全不管不顾闹腾起来,搞得我心烦意乱。有段时间,我不想到学校去,怕见老师和同学,学习成绩更是一落千丈。我恨那个姓白的女人,她就像白骨精一样狠毒……”

“难怪你和你妈妈个个义愤填膺,而你的爸爸却一直神色淡漠……那你还打吗?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觉得没必要再在白骨精身上没完没了了,问题的核心不在妖怪那里,而是在你的爸爸段总和那个姓白的女人。”

“那我又不能打我爸爸,对了,我可以跟踪我爸爸,如果再见到那个姓白的女人和我爸爸在一起,我就给她一刀,让她一命呜呼。”

“那怎么行,触犯刑律就算你身为少年也罪不容恕,行凶杀人更是罪加一等,那样的做法断不可取……”

“那您说怎么办?妈妈都快要疯了,让您安排的三打白骨精,就是用来警醒我爸爸希望他回心转意的,可是白骨精也打了我,我爸爸也知道了我和妈妈那样做的目的,可是爸爸还是执迷不悟,难道纠缠他的不是白骨精,而是狐狸精?”

“那你妈妈有啥新打算吗?”

“她已经有些神经质了,天天要我拉上爸爸再来找您继续打白骨精呢?王博士,时间长了,我妈妈会不会患上精神分裂症,我好担心害怕啊!”

王博士抚摸着段耀鹏的头,心里也茫无头绪。

七、蜜一样的情意

华灯初上夜色阑珊,饶女士与丈夫边畅谈边在别墅的花丛间漫步。

“我就说吧没有钱砸不开的通道,怎么样,即便是高山仰止的博士,不也得服服帖帖……尊严,在厚重的人民币跟前,就像烟灰一样经不起吹拂。”梁老板翘起手中的雪茄猛吹一口,顿时烟尘与火星四散飞溅。

“老梁,你再想想,人家博士迈出这一步需要勇气那么我们呢,我们不一样需要舍弃尊严吗?你可是声名显赫的上市公司老总啊……”

两人坐了下来,习习的凉风约略地拂过,传达着夜的和美与温情。

“尊严被封闭起来,即便是曾经缺失,也不足为虑。王博士何等聪明,他说死也不会自曝家丑,何况又有大把的人民币来美缝。”

“我是说你呀,绞尽脑汁给自己戴绿帽子不说还要借精生子?就算我俩是青梅竹马,就真能经得起这忍辱负重的考验吗?老梁,你是个孝子,我知道为了老太太有个孙子你可以牺牲一切,可是事成之后,我们还能这样恩爱如初吗?”

“放心,我心一片磁针石,不指饶菲誓不休。菲菲,你的一切顾虑都是杞人忧天,我有多在乎咱家老太太就有多在乎你,而且对你的感情会比对老太太的感情更持久,因为能我和白头偕老的只能是你,是饶菲菲而不是老太太……”

“老梁……”饶菲深情的依偎在丈夫的怀里,心底泛滥着蜜一样的爱情。

“可是……”

“不用。”梁老板抚摸着爱妻的秀发,动情地说,“都安排好了,你按部就班走下去就OK。让老太太抱上孙子,你也当上了伟大的母亲之时,才是我们的爱情最登峰造极的圆满。”

饶菲醉了,眼睛如月华一样流光溢彩,而且含情脉脉。

八、欢欢还好吗

“这些天我好开心,有你的陪伴,我一点儿都不寂寞了。小真真,你真是个乐于助人的小朋友……”知心猫又在特设的领域里与真真倾心交谈。

真真把根棒棒糖放知心猫胸前的兜兜里,自己也剥了根放嘴里吮吸。

“真真的棒棒糖真好吃,化在嘴里就像喝蜂蜜一样甜滋滋地。”

奶奶走过来,笑盈盈地对真真说:“告诉知心猫开心的果果最香甜,让它开开心心每一天。”

真真看了奶奶一眼,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忽然,她怯生生把手伸进知心猫的兜兜里取出那根棒棒糖一看,直接把那根棒棒糖扔到桌子上。

“真真,我会给你快乐,我会永远陪伴在你的左右……”

“糖纸没剥皮,还说甜?”

“我能感觉到啊,我不像你们人类吃东西必须用嘴巴,我们用鼻子、用眼睛一样……”

啪地一声一声,小真真一下子推倒了知心猫,趴在桌面上的知心猫瞬间变成了哑巴,再也不言语了。

奶奶抚摸着真真的肩膀,一时不知所措,看到了此情此景的姥姥同样伤感不已,她含泪安抚真真道:“再知心的猫也是机器,咱家的欢欢你妈妈已经找到了,过几天姥姥带着真真去看看咱们家的欢欢好不好?”

“欢欢找到了?”欢欢看看姥姥又看看奶奶,她想要一个确定的回答。

“找到了!”奶奶回答了她。

“找到了咋不带回来,我要打电话,我要问问妈妈欢欢咋样……”

电话打通了,姥姥把手机递给真真:“欢欢不是找到了吗,你跟咱真真说说欢欢的情况吧。”

“妈妈,欢欢找到了吗?找到了咋不让欢欢回家?”

“真真,你别着急,欢欢确实找到了,可是欢欢在外边风里雨里呆久了,染上了许多伤病,现在正在一个地方给欢欢治疗呢,等到欢欢的身体彻底恢复了健康,我带你去看它,咱们再把它接回家里好不好?”

“好,可是欢欢一定受苦了……”真真说着,泪花扑簌簌落下。

奶奶和姥姥百感交集,她们双双闭上眼,不忍目睹这伤怀的一幕。

九、今天不宜

“王博士吧?饶女士在里边等您,请!”李助手点着头,把王博士让进宾馆的房间,然后迅速打开微信,打出“梁总,王博士已进房间。”一行字,迅速发了出去。

饶女士惴惴不安地凝视着王博士,脸上彤云密布。

“你喝酒了?”

“一点点!”

“态度那么坚决,还需要借酒壮胆?”

“我做不到例行公事一样心平气和。那是飞天茅台,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王博士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瓶与杯子,不禁戏谑到:“好酒,只是没必要,我只是依照客人的安排尽力付出,我不会心惊肉跳。”

饶女士不好意思地羞然一笑:“那开工吧?这两天最佳带货时期,很容易一击即中。”

“弹无虚发?那是最好的效果。”

“那……请您开工吧……”饶女士笑靥绯红低眉顺目。

“不行!”王博士站着纹丝不动,“今天不适宜开工。”

“您?王博士您是不是要中途变卦了?您要现在打退堂鼓我还真不会勉强您,这一点我可一再跟您强调过的。”

“我绝不会打退堂鼓,我的服务一诺千金绝不会半途而废,我的任务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那您说什么不适宜开工,适宜不适宜开工主要看我们女客户,跟您大老爷们有什么关系?来吧博士哥哥,今天是俺的最佳受孕期。”

“哪更不能了,我要对我得服务质量负责,而且要负责到底。”

“您究竟开不开工?易反易覆,你在拿你的工作开玩笑吗?”

“不是,有个情况我必须跟你事先说清楚,不然可能导致不测的后果。”

“您这种有学问的人就是婆婆妈妈,开个工也拖泥带水,那您究竟什么情况啊,您可是个爷们儿啊!”

“我前几天注射了狂犬疫苗,我担心现在的身体状况会殃及池鱼。”

“这么巧?刚好碰到了我的最佳区间?你好好的打什么狂犬疫苗?你被狗咬了?”

王博士把手伸过去,说:“猫抓的,有好几天了。”

“唉,该死的猫!”饶女士虽很无奈,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果然事业为重,王博士您不光一诺千金,而且对自己的服务售后也细致入微。”

苦笑一下,王博士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那我们再约日子吧,注意别再被猫抓狗咬了,对于我们女客户而言,每个月里那样好的开工时刻可没几天的啊。”

王博士一味苦笑,仍一语不发。

十、沟通的街头

某高档会所,段总与白静芳笑容可掬地款款走来,那幸福的样子令所有人羡慕。

走下台阶,段总留意到了木头一样戳在自己车旁的王博士。他迷茫地看了王博士一会儿,与白静芳耳语几句。白静芳诧异地徐徐走远,段总这才走近王博士。

“王博士,按图索骥,不会是等我半天了吧?”

“想跟你聊聊。”

“王博士,你带着我老婆孩子瞎胡闹也就算了,怎么还盯上我了,我可成不了你的客户。”

“可是你是我客户的家属,你的态度与选择,直接决定了我客户的幸福走向,何况我的客户又是你无法回避的亲人,你不希望你的亲人过得好吗?”

“他们过得不好吗?住着宫殿一样的别墅,揣着花不完的人民币,他们的日子不要太幸福啊!”

“可是,在他们心中,你才是他们唯一和不可替代的幸福之源,你不觉得他们很珍惜与你的感情?你知道吗,你老婆邓萍女士已经在神经质的边缘徘徊,而你儿子的成绩与心态也已经坏到了极点,他不想上学更不想见人,整日在惶惶不安中度日如年,你能说他们的这个样子是人人都羡慕的幸福吗?”

“得陇望蜀,我儿子小不懂事暂且不说,那邓萍呢?曾几何时,她哭着喊着跟我要房子要汽车,后来房子有了汽车买了,嘿,紧紧盯上了我,恨不得无时无刻把我捆在她的床头柜上。你说说王博士,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朝秦暮楚矫情善变?”

王博士有些想笑,但还是忍着没笑,说:“段总,你老婆跟你要房子要车子,那是基于她有个稳固可靠的丈夫,如今曾经对家庭责任坚如磐石的丈夫却要移情别恋,你说她能无动于衷吗?你说的矫情和善变,正是源于她对丈夫的无比珍惜,难道你真能顾左右而言他,对你们曾经的夫妻情意弃之如敝履吗?还有你的儿子,他还小?他还小吗?他那么小,他竟然有了杀人的冲动,这你知道吗?”

“什么?杀人?”段总颇感意外。

“我希望孩子仅仅是口舌之快,但是正如你说说,他还小,而那么小的少年一旦冲动起来,那后果可是不敢想象的!”

“你不是帮助他们解压吗?白骨精都粉身碎骨了效果怎么样,你莫不是在装神弄鬼糊弄他们母子吧?”

“你?”王博士也有些恼怒了,“段总,解压是个系统工程,与家属沟通也是解压必不可少的一环,既然这一环在你这里无法继续,那就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不了我来个单方面解除合同赔偿违约损失。博士咋了,博士也一样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王博士,我……”

这个情形,出乎了王博士与段志鸿两人所有的预料。

十一、再次猫抓

真真一家几口人来到解压轩,在王博士带领下一起去看猫。

真真跑在前边,当她看到伸着懒腰的黄色大狸猫时,禁不住喊着”欢欢欢欢”,大步飞跑了过去。

一家人开心地随着王博士也走了过去,可是她们眼中的欢欢不但没有亲昵地过来轻蹭真真的小腿,也没有友好地舔舐真真的手心,而是突然伸出锋利的爪子,向真真的脸猛挠过来。

真真的妈妈、奶奶还有姥姥,一个个惊慌失措,不知道怎么应付。还是王博士机警,他闪电一样伸出一只手臂,硬生生挡在真真的脸前,紧接着王博士“啊”地大叫一声,一只手的手背血流如注。

真真愣了一下,对着混乱不堪的家人叫到:“纱布、酒精、镊子……妈妈快点儿拿来呀!“

一家人惊魂未定,王博士也虚汗不止。

“真真,你伤者没有啊?”王博士关切地问。

“快拿呀妈妈,爸爸的手在流血……”

林妙兰愣了下神,急急忙忙跑向大堂拐角的储物柜。

真真的奶奶和姥姥面面相觑,好像霎时也明白了什么,也跟随着林女士一起走向储物柜,找来了一堆包扎伤口的物品。

坐了下来,王博士专注又心悦地看着小真真给自己用酒精消毒,他仿佛看到了松软的土地一个小土堆在徐徐隆起,而隆起的土层下,一棵茁壮的胚芽正在萌发。

十二、判若两人

王博士、邓萍还有段耀鹏在一家歌乐袅袅的咖啡馆坐了下来,服务员很快端来了咖啡,他们的聊天也打开序幕。

“惭愧,邓女士还有耀鹏,我努力了,我努力之后才发现我无能为力,请你们原谅。”

“我不要车,我不要房,我不要钱,我只要老段……”

王博士仔细打量了一眼邓萍,觉得她的气色与神采与往日判若两人,连目光都有些失神呆滞了。

“妈,爸爸不会回来了,连王博士都去跟他谈了不管用,他的心已经让狐狸精彻底迷住了。”

“我不要房呀,我什么都不要呀,老段怕我再要房,我什么都不要了呀,老段会回来的。”

王博士一时无语。

“都是该死的狐狸精,见了她,我非弄死她不可……破坏我的家,破坏我的家必须死!”段耀鹏牙齿咬得格格响,眼睛冒着灼人的怒火。

王博士凝重地摇着头说:“耀鹏,犯罪不是你这个年纪的行为,长大了你就会知道,这世界上有好多事真不是努力了就能够如愿以偿的,好在你爸爸给了你和你妈妈足够的生活所需。”

“可是我妈妈这样了,我们以后怎么过?我可不希望这样啊!”

你妈妈的情况并不是无可挽回,她需要一次棒喝一个警醒,如果她心头迷惑的纱布能够被完全揭去,她肯定会如先前一样神采飞扬。孩子,你可不能失去信心,要是你都破罐子破摔,那你的妈妈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那怎么办?怎么办啊,我不知道啊王博士?您有办法吗?您有吗?”

“打,再打,再打一次。”邓萍迷蒙的眼神透露出些许的坚定,“最后一次,叫来老段……”

“打谁啊妈妈,还打白骨精吗?”

“我知道了,你妈妈要做最后一次努力,和前一次一样叫来你爸爸旁观。是不是邓女士?”

”没有用啊妈妈,爸爸不会有耐心看我们打的,他的心事全在狐狸精那里,跟白骨精没关系。”

“最后一次……”邓萍极其坚持。

“耀鹏,不要放弃这最后一次,就算不能让你爸爸回心转意,也可能让你妈妈柳暗花明。我会竭尽全力促成这最后的努力,好不好?”

“妈妈……”耀鹏泣不成声。

十三、探问虚实

“王博士,您的手还疼吗?为了我们家,为了俺家真真,让你遭受了这样的磨难,我妈妈、我婆婆还有我都非常过意不去。不过您放心,您的这些意外的付出都会计算在我们的费用之列,到时候一并结算。”

“林女士,计算费用是你们的事,我只一心一意忠于自己的工作。怎么样,小真真近来有什么变化吗?”

“有啊,总是跟我们要酒精啊镊子啊的各种包扎用品,说是爸爸的手受伤了,她要给爸爸包扎伤口 ,这让我突然想起,原来我家那只猫刚到我家时,也抓伤过我老公的手,是真真帮着她爸爸包扎的,那天她看到穿白大褂的你手也一样被猫抓伤,是不是一时把你当做她爸爸了……”

“啊?我说她喊我爸爸,这不占了孩子便宜了吗?”

“不过这两天已经改口了,不时会问,叔叔的手还流血吗,叔叔有没有纱布包扎?”

“这个变化令人惊喜,看来真正能触动孩子的不是人工智能也不是动物,而是有血有肉的人。”

“是啊王博士,到我家去看看吧,真真的奶奶和婆婆都希望您有时间能去看看真真的生活环境,也许某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会让您产生新的思路呢!”

”应该的,也是下一步必须的。比起先前,真真的变化令人鼓舞,尽管这些变化的出现有些意料之外,说明什么,说明只要在坚持,就会有奇迹。”

“您说的是,起初逮猫可不是为了抓人,可是谁能想到,猫爪子真抓伤了人,却带来了了孩子可喜的变化,哈哈……”

“你笑了,希望你家里的每一张脸都尽快喜笑颜开。”

放下电话,王博士滑动鼠标,点出了围棋对弈的界面,饶有兴致地观摩起来。

“王博士还会玩这个东西?”

王博士抬起头,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说到:“只顾看围棋了,没注意你的到来。来来来,请坐,你……”

“不要客气,我是小李,王博士没印象了?”

“噢!有了有了,饶女士的高级助手。”

“高级,什么高级,就是个跟班,拿人家钱给人家跑跑腿而已……”

”谦虚了,我看你跟饶女士可不是跟班那么平常。这突然来我这儿―有事啊?”

“饶姐让我到这附近办个事儿,叮嘱我一定随便来看看王博士。王博士,你这手?”

“嗨,说到这手也是晦气,前前后后竟然被所养的一只家猫抓伤了两次,搞得我短短几个月打了两次狂犬疫苗,你说倒霉不倒霉?”

“噢,原来是这样。”

“你,你不是专门来了解这个的吧?哈哈,看来饶女士对我不够信任啊,麻烦回去告诉饶女士,客户的事我时刻惦记在心,时机一旦成熟,米秒不差就开工。”

李助手颤抖了了两下下壳子,把即将出口的笑又吞了回去。

十四、黄雀在后

葛莹和梁兹厚的母亲在客厅聊天,突然葛莹起身迅速离开,故意大声在洗手间咳个不停。老太太狐疑地跟过去倾听,然后忍不住偷笑起来。

葛莹从卫生间回来坐下,老太太一屁股挪过去紧挨着她,眉开眼笑地说:“吐得好凶,是你兹厚哥的吗?”

葛莹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自己老母鸡不下蛋,还反咬一口说我儿子不行,这下真相大白了,哪是我儿子不行,是她那块儿盐碱地太贫瘠,长不出庄稼苗而已!”

“阿姨我好害怕!”葛莹一副六神无主的不安状。

“不怕,你先按兵不动,你兹厚哥已经在想办法,他俩只要一离婚你和你兹厚哥就办证,亏不了你和孩子一天。”

“嗯,我不急,我相信阿姨和兹厚哥。”

老太太打通了儿子电话,便直截了当地说:“儿子,你能不能办事再利麻点儿,这边儿葛莹都有妊娠反应了,你那里还纠缠不清?”

“急不得啊妈,咱一方面要跟她撇清关系,另外还要保全咱的家产,得一步一步把她拖下水才行啊。”

“事不宜迟啊儿子,你务必快马加鞭,我可一直跟葛莹一起在家里静候佳音呢!”

“放心吧妈,这事儿儿子一定会办得妥妥地!”

十五、初到林家

王博士和真真噼里啪啦下上了围棋,没多久黑子白子就布满整个棋盘。林女士和妈妈婆婆挤在厨房,张罗着一桌好饭款待王博士。

“这么有耐心,这么循循善诱,遇到王博士真是真真的命好啊!”奶奶说。

“不幸中的万幸。”婆婆对王博士也赞许有加,“兰子,这可不光是真真命好,也是你的机会啊,努努力,王博士要是留在咱门家,那肯定会是个好爸爸,也会是个好丈夫的。”

“也会是个好女婿和好儿子。”林妙兰边说边笑,“二老想啥呢,人家可是个博士。”

“是博士不差,可更是个单身。”

“妈,你看见谁都是好女婿!”

“那可不是,就算过了咱家所有大人的关,也得过真真这关不是。”

“真真这关若是过了,咱们大人的关一个个都会迎刃而解。”婆婆已经视王博士为家中一员了。

“都别那么贪了,我可不敢有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

“可以有!”

“是啊,这样的人错过了,后悔的可不是你一个人,而是全家!”婆婆再次强调集体的方向。

林妙兰无奈地摇着头,心想这一家人是不是阴盛阳衰到了极点,太想要一个爷们儿来支撑一下门面了呢。

“还要下吗真真,我们都下了五盘了?”

“可是你还没有赢一盘呢!”

“我赢不了你啊,我就学会了扭羊头,可是你都会双叫吃、抱吃、扑吃还有关门吃了……”

“我还会倒脱靴。”

“倒脱靴?什么方法啊,我听都没听说过啊!”

“就像脱靴子一样……”小真真侧身要提拉自己的小靴子,不想一下子撞翻了棋盘,棋子呼啦啦坠落一地。

一家人都过来捡拾棋子,真真看到弯着腰捡拾着棋子的王博士,竟然一翘腿骑了上去。

“真真快下来!骑在叔叔身上不礼貌。”林妙兰觉得真真的行为已经冒犯了王博士。“真真……”

真真并没有下来,王博士也没有生气,倒是两位老人一左一右不住拉扯着林妙兰的衣摆,暗暗拼命阻止他的言行。

“抬起头跑啊!”真真仿佛又坠入了对爸爸的回忆,“咋不学大马叫,抬起头边跑边叫啊……”

王博士的马跑得很不得要领,没一会儿已经大汗淋漓,但是他还是在坚持,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可是,当听到真真要他像马一样叫唤时,他却犯难了,他伸长了好几次脖子扬了好几次头也没有叫出一声,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马的叫声是怎么的,根本学不来。

十六、终于开工

王博士和饶女士终于要开工了。

“你家老梁真有那么宽阔的胸襟,以至于能够容忍你用这种方式给他延续香火?”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吧王博士?”

“的确不是。但是我也担心帮倒忙不是,别你我都做出了牺牲,最终却事与愿违,达不到你们家庭和谐的目的。”

“放心吧,我与老梁青梅竹马,感情经得起任何考验……你刚才说啥,说你的付出是在牺牲?你这样说合适吗?这是你应该的工作,算什么牺牲呢?”

“我又错了,惭愧,我有些心猿意马。”

“管你什么马,今天是难得的黄金受孕区间,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咱们还是尽快开工吧。”饶女士快不耐烦了。

王博士默念了一遍自己店里的服务宗旨,然后和饶女士贴在了一起。

“梁总,饶姐和王博士合并了。”李助手手机向梁老板透信儿。

“刚刚吗?”

“是,目前还在合并中。”

“好了,你过来拿钱吧!”

“是,梁总!”李助手贴着门板侧耳倾听了一下,竟不怀好意地笑场了。

十七、就那么干

“真真乖乖,奶奶问你个事儿,和你下棋的王叔叔好不好?”

“好,他还让我骑马呢,我喜欢王叔叔。”

“那你觉得他像不像你爸爸?”姥姥也凑了过来。

真真不再言语。

“真真乖乖,你想不想经常让王叔叔陪你下棋,在你累的时候让他变成一匹大马来骑着玩儿?”姥姥循循善诱。

真真使劲儿点头。

“乖乖真聪明,那你敢不敢叫他爸爸?王叔叔再来咱家的时候,不叫叔叔而直接叫他爸爸。敢不敢?”奶奶更直接了。

“妈妈会生气!”

“别考虑你妈妈!”奶奶想硬刚。

“真真乖乖,你妈妈听谁的?”

“听奶奶和姥姥的。”

你妈妈生气了训你,你怕不怕?”

“怕!”

“你妈妈也怕,而且她怕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奶奶和姥姥两个人。她要敢训你,我们两个就一起训她。你还怕妈妈生气吗?”

“其实你喊王叔叔爸爸,最开心的是你妈妈,我和你姥姥私下问过你妈妈的,她一点儿没生气,而且笑哈哈……”

“那?”真真依然拿不定主意。

“喊,别怕。”

“对,直接喊他爸爸。”

十八、一声惨叫

饶女士还是被抛弃了,虽然她也有着剧烈的妊娠反应,但是已经没有谁会在意她了。她提着重重的一箱人民币,失魂落魄地在雨夜的长街里踉跄。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摸到了解压轩的门前,但是整个解压轩没有一丝光亮,好像依然在黑夜里睡眠。

天空大亮了,王博士才发现了门前玻璃窗下有个钱箱,而钱箱里五十万的人民币之上躺着一封信。

“王博士,我被抛弃了,下场一如您事先之所料,箱里是你该得的酬金请您收好……”

王博士突然胸口一紧,感觉喘不过气来。

“……这没什么,我接受就是,只是玷污了您的尊严,有负于您的牺牲……人心叵测,我无限忠诚于爱,却最终还是被爱的黑枪击沉了……”

王博士无力地蹲下身去,承受着山一样铺天盖地的懊悔与自责,他下意识地回望了一眼自己庄严的创店承诺,不知所然地摇起了头。

“上帝,请笑纳我的死心塌地!上帝,上帝未必时常有错,而自己凡事都去死心塌地就一定可取吗?为什么守着一颗善良的心付出了所有,却依然酿就了人生的苦酒,人性啊,你究竟让我如何面对……”

手机响了,邓萍的名字在闪动。王博士接通后直接说到:“来吧,都准备停当了,你们只管过来进行最后一击。”

段耀鹏一手搀扶着母亲,一手拉着不情不愿的父亲走进放纵室。他看到孙悟空的行头就放在桌面上,而威武的金箍棒就靠在墙边。

白骨精高挑的身材,却不是妖里妖气的样子,大家仔细一瞧,才发现那肖像居然是白静芳的颜容。

看清了白骨精的真容,孱弱的邓萍再也站不住了,她也不待儿子是否完成披挂,就愤怒抬手一个嘴巴子打过去,但是由于用力过猛,整个身子被惯性带偏,自己竟翻身倒在了地上。

段耀鹏放弃了披挂,哭着扶起颤巍巍的母亲,无奈地说到:“妈妈,咱们不打了,咱们不是那白骨精的对手,咱认命吧……”

眼前的一幕不知道触动了段志鸿的哪根神经,只见他疯一样操起粗大的金箍棒,奋力砸在白骨精的脑袋上。

“啊!”王博士一声惨叫,随着白骨精的龙骨架子一起瘫倒在地。

“王博士?爸爸,你打中的是王博士,你打中的是王博士……”

十九、聚会监护室

医生忙过之后,急救室静了下来。王博士迷蒙地睁开双眼,朦朦胧胧看见段家的一家三口。

“王博士……对不起,我本想奋力一棒把白骨精彻底打死,却没想到重伤了你……”

“段总,知道我要挨打,没想到打我的是你!”

“王博士,白骨精是我爸爸打的,他说这一棒子意味着他与姓白的彻底决裂。”

段总扶着妻儿,默默地点了点头。

王博士欣慰地笑了:“段总,你这一棒我挨得值得,你这一棒打出了我和客户都想要的效果。”

段总一脸苦笑。

“三十一床,有你一封信。”护士走过来,把一个信封递到王博士手里。王博士展开纸张,是几行他熟悉的字体:不管您伤得怎样,如果您能接受我和我肚子里你的孩子,我愿照顾您一生。

王博士欣然一笑:“嘿嘿,请写信的姐姐进屋说话。”

饶女士笑容可掬地走了进来,段总一家客套地一一离开。

“爸爸,我们来了!”

饶女士试图为王博士拭汗的手定格在半空,似乎连深深的的笑意也瞬间凝滞成了满脸的愕然。

人们看到,一个小女孩被几个成年人簇拥着嬉笑而来,其中偏左靠后那个年轻的母亲,脸色是那么的羞红,而步态却是那么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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