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山在抗日时期的重要性(保山城1942年五四被炸伤害采访录)

已成废墟的家疏散到山中去,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保山在抗日时期的重要性?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保山在抗日时期的重要性(保山城1942年五四被炸伤害采访录)

保山在抗日时期的重要性

已成废墟的家

疏散到山中去

疏散到山区的人群

一名妇女守在已经成为废墟的家门前

前几年,笔者及同事对抗战时保山城被日机轰炸、霍乱流行、占领区人民受伤害等侵华日军对保山人民的犯罪事实进行了调查,现多数被采访者已作古,特整理部分出来让世人知晓。

董迎祥 口述

“五四”被炸那个时候,我家还住在大栗树,没有住到汉庄街。那天早饭后我挑着担松毛到城上卖,只见路上死人多得像蚂蚁。有人叫“小兄弟来帮一下忙,把这些死尸丢在炸弹坑里”。我记得炸弹坑有三个:老县街一个、朱紫街外面一个,十字街一个(百货大楼外)。我一直和他们拖到黄昏,到家月亮已上来五几丈高了。

因年代久远,可能有记不清楚的地方。

苏国富 口述

“五四”被炸前,我在城里替人当挑夫。“五四”被炸那天飞机先来了27架,后来又来了27架,南门外大桥就炸死了许多人。我当时在董家门跟前,脚正跨进去一只,吴家牌坊就倒了下来。当时牌坊脚有20多个人躲着,牌坊炸了倒下来,炸死了10多人,压死了五六人。死人的血还溅到我的后衣兜上。

汉庄街死了个王国富,当时在省中读书,被炸死了,叫去领尸,他父亲边哭边在死人堆里翻,眼泪哭干了才翻到。儿子的身子被炸烂,头被炸断。“五四”被炸那天,城里被炸死的难侨有几百人,都戴着金戒指,钞票露在口袋外。那天炸得较厉害的是南门街、十字街和公园。

“五四”那天,飞机场停着十架飞机,敌机来时,只有一架的驾驶员在着,他飞在天上绕了三圈,结果反被日机打落,驾驶员跳了伞飞机落在汉庄街。

丙麻、乌麻各打落了一架日机,驾驶员是女的,飞机打落下来就被烧死了。

日机轰炸后,我也被派到城里处理尸体,尸体埋在百货大楼外几步的炸弹坑内,将土盖在上面,过了一两年后,路还软着。我当时被派去当挑夫,挑米、挑炮弹,一头挑一个,一头有30多公斤重。挑了一年左右,当时一个村去了几个,共有50多个人去埋尸体。

李兴 口述

“五四”被炸时,我们村被炸死两人,胡子仁的儿子20多岁,挑糍粑担,被炸死,我们村的人把他的尸体抬回来。

杨林的父亲赶街被炸死了没找着,抬着一口棺材回村子。

得“痧症”死的,我们村有十多二十个。

那时我在岔路当油库兵,当了一个月。“五四”被炸就去躲了,就散了,叫我们去铁楼街抬飞机场电台上的人,在水碓。我们把他抬到家门口,他娘知道后在家里哭,不来料理。

飞机飞成人字形,“五四”时,来了54架双身子飞机,可飞高飞低。最伤的是从缅甸来的难侨,有一张车上有10多个人只死剩两个娃娃。那天我在岔路见飞机来,炸弹黑压压地掉下来。过了几天又来了6架。

周围的村子得“痧症”死的数我们村子多。

陈世英 口述

“五四”被炸时,板桥东村中了35颗炸弹。陈正家的三合院伤得最厉害,大房子震斜,耳房炸坍了2格,紧靠耳房的过厅炸坍了一格。其余炸弹落在田上,田上有许多炸弹坑。炸死了3人,均是躲飞机的。一个妇女和她的娃娃,还有另一个小伙子(10多岁)。被破片伤了的3人,现在被破片伤的人还活着2人,一男一女,男的叫钟维,女的叫阿转。当时被炸死的那个妇女的丈夫姓王,炸死的那个小伙子叫王宗汤。另外板桥街上也伤着人,具体我不清楚。

马力生 口述

“五四”被炸,板桥街未落着炸弹,但离板桥不远的东村落有炸弹。被炸后几天霍乱流行,我的两个小孩都得此病死了。我后来的妻子在“五四”被炸时亲人和她本人都受到极大伤害,她原来的丈夫及她的弟妹都被炸死,她本人的双脚也带疾。

邓兆龙 口述

1941年1月30日下午6点多(腊月初六)保山城二府街首先被炸。当时我在我家铺子上(现南亚商场对门),我家房子上落了一颗炸弹,房子被炸坍一面,我家被困。三叔、姑妈、母亲和三叔妈的3个小孩都被炸死,有的被破片扫着肚子,有的被削着头,有的被扫着腿,惨不忍睹。我家的房子也被炸毁。

原来药王宫内有一个保山大戏院,准备在它旁边再盖一个银宫大戏院,用来放电影。“五四”被炸后,戏子被炸死。银宫大戏院也盖不起,买的放电影用的机子又卖给了昆明大光明电影院。

左右源 口述

“五四”被炸时,我3岁左右,当时我奶奶、妈妈带着我靠替人打零工为生。被炸时,我家房背后落了一颗炸弹,我妈被墙倒下压死。我奶奶头被炸烂,我的左腿被炸断,右腿也多处受伤,我被送到野战医院后救活,才捡得了一条命,我因为带残疾,当小炉匠在社会上流浪了多年,以搞修理为生。

李正芳 口述

“五四”被炸时,我丈夫的哥哥被派去修飞机场,当时才12岁。3月20日(农历)才走到南门城门洞外一小点就被炸死。与他一同去的回来叫人,家里人把他抬回来慌慌忙忙地埋在村后山脚,当晚,我们全家就到鸭子塘逃难去了。

另外听说孙光明的哥也是去修飞机场被炸死的,被炸时我们村上炸死了他们两人。

张秉荣 口述

我家在“五四”被炸时没受损失,土地庙罗树发的爹被炸成重伤,背到幸虎洞就死了,就埋在养鸡场那里。近几年还为他修了坟。他的儿子媳妇在纸箱厂当厂长,叫吴名心。

龙泉河董同智的父亲被炸死,就埋在他家菜园边,后水泥厂盖房子,又盖还了他家一格。

下水河口炸死的人多,邵家巷也中了炸弹,我们10多天后从那里过,还见许多泡眉肿眼的尸体。

敌机从南边方向来,先是27架,在阳光下像白蛾似的。

现在的百货大楼外面的街上,有一个大炸弹坑埋了许多人。

我当时是在田心的田上,租着菊花街马成龙家的田种着,袁市街没有炸着什么,主要是烧得厉害。

前几天农贸市场粮食局那点还挖着了一个炸弹。

梅发玉 口述

“五四”被炸时,我丈夫孙光明的哥阿常有15岁左右,被派去修飞机场,才走到南门城门洞外就被炸死。与他一同去的人把他抬回来,骨头都炸了拖着,当时我公公才40来岁,叫了几声“阿常,我的儿子”。第二天就被活活气死,我哥去的时候挑着被子,戴着草帽,活跳跳的。

张继祖 口述

当年我姑妈、姑父、老表谢得祥一家住在民航站隔壁,开店做布匹生意。一九四二年五月四日,一家三口就被日本飞机投弹炸死,惨不忍睹。几天后,我去谢得祥老表家看到死去的姑妈的惨状,她坐在一把椅子上,嘴里还含着一个水烟锅,姑父死在布匹店里,老表死在姑妈身旁。

张维三 口述

一九四二年五月四日下午,我去南门街办事。中午返回吴家牌坊时就看见日本飞机在头上飞着,紧接着炸弹就落了下来,我赶快跑到袁市街杏仁堂李家同丰隆裁缝铺藏起来,炸弹就把房子炸倒,幸好楼棱还搭在墙上。我被灰土轻微碰伤,耳朵出血从头上往下流。李家的人全被炸死。紧接着我从同丰隆裁缝铺跑出来回家去看母亲。母亲带病看到我的可怕面孔,安抚我。(我家房子是在“五四”以后炸坏的,从杨柳坝逃难回来以后看到的)。五月五日清早我和妹妹、哥哥、母亲先后逃难到杨柳坝,住在赵元芳家(又叫赵银住黉学街上)。嫁出去的一个妹妹没有去,住在小屯,后因“痧症”死在小屯,叫张秀春,丈夫叫赵体相,还健在。我从大理赶回保山到小屯只见到妹妹的棺木。

“五四”被炸当天我见到炸死人最多的地方是南门街吴家牌坊前后,上水河、下水河等地死人也多,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邓祖生母亲、妻子、弟弟(邓中杰)妹子(阿兹)大小七口人被炸死。邓祖生的大儿子邓兆龙住新市场新水泥房子。

雷祖云省中(现保一中)教师,“五四”被炸时被炸死,他的父亲叫雷陈东,在广东范石生(军长)下当团长,他的弟弟俗称“杨三老爷”,雷祖云的妻子是朱家璧的嬢嬢。

谭宝秀 口述

我家大妈(唐赵氏)、大姐、两个妹妹5个人被炸死在吴家牌坊,我家住保岫西路(原叫关庙街)。时间是一九四二年五月四日。大爹叫谭玉伦,大姐夫叫谭联宋。

王映珍 口述

“五四”被炸时,我家住在城内下所房,我老公公宋杨吃完饭上街,被炸死在书院街,我们家去找,找不到。我婆婆、小姑、男人(宋子源)后来逃到施甸。后听人说,可能我公公的尸体被拉到人民医院外的炸弹坑埋了。

汤群英 口述

一九四二年五月四日(农历三月二十日)中午吃饭时间,我家附近落下一颗大炸弹,房子震倒,杨洪光的奶奶、母亲(怀有身孕)被炸死。杨洪光的父亲抱起他逃了出来。第二次轰炸,燃烧弹把我家的房子全烧光。杨洪光的爷爷遭“痧症”而死。从杨胡南、郭小二、袁家、范家、范明书等家止,前边杨跃东、邵家一片都烧完,就是现市工商局旁转到进修学校这一片。杨迎接(杨洪光之父)、杨洪光后母约着搭车至大理,用身上仅存的一百二十元(国币)买了一张被子。我们回保山后,住在老电影院对门陈家上隔壁。

“五四”被炸时,我家住在上水河花鸟市场现市委禽兽一带。被炸时,下水河口有个茶铺,我父亲去喝茶被破片扫着大腿,背到龙泉门后的兴虎洞,逃难的人多在那里。(现因打石头已被毁)。父亲因流血过多,一天左右就去世了,当时我父亲有30多岁,叫罗金云。我还有一个哥在六库,62岁。我父亲去世时,我只有1岁左右,这些是我母亲讲的,背我父亲的是我母亲。

当时我家大小有8格房子,人住6格,还有灶房、猪圈、旁边是桑园。逃难时只背出去了一点被子,回来后什么都没有了,房子全被炸坍,搭了点简易房住。解放后,市政府占着搬到上巷街市政府大门口,后又搬到土地庙,现在又住南小区这里。

罗树发口述

“五四”被炸时,我舅爹家在造纸厂的伙房这点开碓房,我舅爹姓赵。碓房落着一颗炸弹,全家被炸死3人,舅爹、舅妈、一个儿子。剩得一个女儿,当时还小,属鼠,现60多岁,叫锁宝。女儿未炸着,因为当时她在外面玩着。后被陶官屯的一个人领去,她白塔的大妈叫把她找回来立她家这支人,现还活着在上白塔住。

李光芹口述

“五四”被炸时,我的兄弟在省中(现保一中)读书,他名叫冯 ,被炸死在学校。

被炸那天,我在汉庄街,只见敌机27架一批一批地来,我跑到小堡子松林里躲。

“五四”被炸时,距汉庄街车库100米左右落了一颗炸弹,没有伤着人。

霍乱流行时,汉庄街有一家姓黄的,妈才得了霍乱死了埋了,不几天他家又死了一个。

日本飞机把美国的运输机打下了一架,就落在汉庄街附近的一家院子里,没伤着人。

得霍乱死的,村村寨寨都有死的。他家也有在城上炸死的。

派民工到城里埋死尸,各村寨都有了一些,有个叫董迎祥知道,可能也因岁数大记不清了。

冯德灿口述

一九四二年五月四日被炸时,我家的房子被炸倒了不能居住(东厢炸烂)。被炸的第二天全(即五月五日)逃难到杨柳坝。

邓祖生家炸死三人,五月三日邓祖连跟杨少奇一起去吃火烧肉,被炸的当天晚上我去许世昌家把邓祖生买棺材三口,用于装邓祖生的妻子、弟弟、妹妹。这三人死于九架飞机轰炸那一次。邓祖生之子邓兆龙现住在新市场。邓祖生的妹婿李xx在朱紫街口(南端)开铺子卖冰棒等,原先是在烂牌坊卖冰棒。

杨国华的四儿子因“痧症”而死,杨国华的二儿子住在新市场,现在还活着。

张维三的有一个妹妹也是因“痧症”而死。

李卓然口述

一九四二年五月四日(农历三月二十日)中午吃饭时间,我家附近落下一颗大炸弹,房子震倒,杨洪光的奶奶、母亲(怀有身孕)被炸死。杨洪光的父亲抱起杨洪光逃了出来。第二次轰炸,燃烧弹把我家的房子全烧光。杨洪光的爷爷遭“痧症”而死。从杨胡南、郭小二、袁家、范家、范明书等家止,前边杨跃东、邵家一片都烧完,就是现市工商局旁转到进修学校这一片全被烧光。杨迎接(杨洪光之父),汤群英(杨洪光后母)约着搭车至大理,用身上仅存的一百二十元(国币)买了一张被子。为了生活,杨迎接去陈明志家帮人,汤群英去大理福省医院做事,还是经保山老乡李云山之妻的介绍才去成的。我们回保山后,住在老电影院对门陈家上隔壁。

另外,我四叔(汤叔义之父)也是死于“痧症”。

被炸一年后,国民党派犯人,从现在的供电室挖出了一颗未爆炸的炸弹(大小有东瓜大)。

汤群英口述

一九四二年时,我在保山富滇银行当无线电台摇机员。“五四”被炸的当天,一颗炸弹落在伙房门口,尸体遍地,死伤无数。我就从东门跑出来到红花村的茶地里避难。石丈村的杨应龙在省中读书被炸死,他的弟弟杨应凤、杨应信现还健在。石丈村的赵连成、赵春死于“痧症”,相继死去的相当多,抬死人的人都没有。赵树口述

上江沦陷时期,有一天数架(十多数)飞机冲向芒弄寨子投弹轰炸,这个寨子全部被炸、烧完。粮食、财物损失惨重。

熊自应口述

一九四二年“五四”被炸时,王义德在保山(省中)读书,她的妈妈去保山看望女儿被日本飞机投弹炸死。后抬回芒岗埋在王家大山。女儿王义德用滑杆抬回芒岗,(脚被弹片扫伤,不能走动)。在官乃山被日本兵用刺刀挑伤大腿的就是王义德的父亲。

候顺明的父亲当年把王新义家看家,因为他家很有钱,田地很多。

候顺明口述

“五四”被炸时,没放警报。有个人来说,今天日本飞机要来了。当时我刚结婚,我爹叫我把东西拿了送到易畴村。我的侄女也要跟我去,我爱人没叫她跟去。她就在我爹旁边看书,我才到海棠村,就听到城里被炸。我顾不得东西了,马上就返回城,回到城内,听到有人说我们家被炸,我父亲被炸伤,到海棠村的部队医院救治。我父亲被破片炸伤了头,到医院消了毒。第二天就骑马请了草医到密松山医治,给草医5个工的田做费用 。我家北厢房全部6格被炸坍,主房(西边房)断了台阶上的柱子。落炸弹时,我的侄女跟我父亲在一起。轰炸时,我父亲叫她快走,她说放放书,就被炸死在房门口。破片从腰上穿过。我侄女的名字叫马思懿。另外我的两个华侨女同学去参加运动会,原来还来约我去,因我要去送东西未去。结果她俩去了,一个被炸死,一个被炸断了一条腿,一个叫邱凤娥,一个叫陆敬娇。后来我们逃难到密松山,我父亲在7月得了霍乱,死了又抬回。到易畴村洗了埋在牛头山。1991年迁至营盘山。“五四”被炸,我家的财产全部损失,徐悲鸿送我父亲的画都遗失了。当时因为我家的铺面租给中国银行,敌机主要是来炸银行。

马骥麟口述“五四”被炸时,我哥读中学,在学校被炸死。他当时18岁,在省中读初中。炸死后,同学来告诉,我们去把尸体抬回来。

我姑木氏被炸伤头,名字记不清了。

我当时9岁,敌机来轰炸时,正在现地委党校内读书。蔡家的阿生姑娘与我哥在一起读书,阿生被炸成重伤,过了几天也死了。

我哥埋在牛头山。

木从英口述

“五四”被炸时,我的妹妹阿生在公所读书,被机枪扫着左手膀子和屁股,因当时战乱缺医少药,膀子上的肉去了一跎,骨头白生生地露出来,活活疼死,死时有10多岁。

蔡玉焕口述

“五四”被炸时,我家的北厢房被炸坍,其它的铺面是租给中国银行的,我的父亲马绍安被破片削伤了头,后逃难到密松山又染霍乱病死。当时我妹妹马思懿要跟二娘娘去易畴村,二娘娘未让其去,后被炸死。为此,二娘娘还在易畴村修了给她一座坟。

我在被炸时,被炸伤,受伤3处,脸部、脖子、脚面子进了一颗弹子,被人背到红十字会医院包扎。后我父亲从外地请了一水师(草医)到密松山医治,天天敷药,用药将铁弹子拔出来。脸上的伤已见得到骨头,当时李根源叫人找他的朋友马绍安,但未找到。后我父亲染霍乱死在密松山。当时,密松山那里经常得霍乱死人。

“五四”被炸我受伤时,旁边还有两个中国银行的被炸死,

马思美口述

“五四”被炸时,我家的房子在南门街,共两间,楼上楼下4格,有铺面一间,后中燃烧弹全部被烧。

我大哥蔡明光当时有30岁左右。他刚离开家20多分钟,敌机就来炸,我父亲整整找了两天都找不到他的尸体。

我弟弟蔡明寿被破片擦着头皮,包扎后就好了。

蔡明康口述

“五四”被炸时,我家的房子被震着,没有炸着。“五四”被炸那天我回娘娘家,我娘家的人正准备逃难。我就到楼上看书,叫他别去上学了,与家里整理一下逃难的衣物,结果他还是去了上学了。第一批飞机来了27架,没有炸前,与冶堂的二儿子躲在一起。第二批飞机来了,他俩分散了。我兄弟受了重伤,到易畴村医治,几天后就死了。第二天我父母亲去逃难,后又到易畴村住了几个月回来后,房子被谁拆了也不知道,又修理了住。我兄弟是一个独儿子。

我大姐安玉仁的儿子在林公祠读小学也被炸死未找着,他上学那天,把一双鞋子放在天井上,打着赤脚去上学。后来我大姐一见到那双鞋子就哭。

安玉莲口述

“五四”被炸时,我家开马店,我家的灶房后山墙被炸坍。我知道的是张二嫂的儿子、马大人的孙女、何元光的父亲、母亲及妹子被炸死。

下巷街段瞎子家一家被炸死,(段瞎子、他的妻子、舅子、舅子的娃娃 )。段瞎子有一个兄弟原住上沙河叫阿红,这几年也不见了。当时我逃难住在易畴村,回族家被炸死的都拉了停在易畴村清真寺。我们正哭着,敌机又来炸板桥,我们就又逃到大田坝去了。我知道回族死的状况就是这些,其余的没有见着,记不起了。

张培秀口述

“五四”被炸时,我老岳父沙明当时43岁,领着儿子沙永全去上街。敌机来投炸弹时,先我岳父炸死,后他的儿子去找他。儿子当时9岁,也被炸死。到晚上分别在两个地方找着他俩的尸体,父子俩都葬在营盘山,碑上没落儿子的名字。

鲍映波口述

“五四”被炸时,我父亲说出来有事走一转,遇炸。后我们找了一星期也没找到,当时我父亲有50岁左右,叫苏正科。

当时我家就落着一颗炸弹,房子全部炸坍,旁边有一个炸弹坑。我家有2格铺面,住房有10多格,当时我家靠卖马鞍等皮件谋生。

我本人两个手臂和屁股被破片扫着,看到牌坊被炸坍。在牌坊脚卖冰粉的一个被炸死了。我屁股上扫着的破片有毒气,做了几次手术才好。毒气会转移,转除到腰上,成了一个包包,到去年做了手术,才没有再发。苏瑞麟口述

“五四”被炸时,正值栽秧时候,日本的飞机经常来炸。我们全家除爹、妈在家,其余都到密松山逃难。因当时板桥东村犁田的还有被炸死的。当时城上被炸死的回族,家里有能力的,会拉到到这里(易畴村)埋,大概有7、8人。没有能力的,连尸体也找不着,我哥丁耀先家炸死了一个儿子也找不着。我哥当时在儿子炸死后,逃难到了密松山后的干盏。丁耀广口述

1942年“五四”被炸时,我们全家到河湾、密松山等地逃难,逃到青岗坝时,我大嫂得了霍乱,连忙抬到大河医治。我们家人未遭难,但我家的房子,瓦楼房一间五格(20多平方一格),还有一格厢房被毁。当时我家院子里栽着果树无数,卖水果是我家谋生的一部分。我家的大寿桃是有名的。被炸时,我钻在桌子下免遭难。当时我母亲在大门外摆一个小摊,结果被炸弹的冲击波将摊子冲到院子里,我家旁边就有一个炸弹坑。

沙玉淑口述

我丈夫在“五四”被炸时,双腿被破片炸成筛子眼。后用药将破片一块块拿出来。我丈夫的母亲被炸死后,因住房被投燃烧弹,老母亲被烧成焦的。丈夫的原配妻子后来是染霍乱死的。

李桂珍口述

我家的房子山墙被炸倒,瓦片被炸烂,我家的花园被炸烂,照壁炸倒了一半,用物家具被炸烂完。

当时飞机来了27架,分三排、每排9架,飞得很高高。

另:我家隔壁的王瞎子(算命的)被炸死在隔壁郑家。郑家的房子炸倒了一间。

另:马思敏大爹的女儿叫小妹,已上学,被炸死,抬到易畴村去埋。

安管事的儿子和外孙死了都找不着,苏正科(苏瑞麟)的爹被炸死了,尸体也找不着。

沙明被炸死了找不着,其儿子也找不着。父子俩是要想逃到大理,结果与逃难的人一起被炸死在县门前,埋在营盘山。李正昌的腿被炸伤,他母亲被燃烧弹烧焦。他家住下巷街,房子也被烧毁。蔡明康的大哥也找不着,吴家牌坊有一个炸弹坑,把死人丢下去填满了。

当时,从马里街出去到中军街的城墙一带,到处是死人。破片在炸弹内,炸弹一炸,破片就到处飞了杀伤人,药王宫里有一个瘸子,就是被破片伤削去了一条腿的。

保山共炸了5次,最后这次见27架,飞机身子一偏就扔炸弹,有一次我记得见十架。

回族家死的人还有,我一时想不起了。

我家逃难逃到清水河易畴村,巍山、下关、昌宁、从下关又回来,逃了几年的难。

马祝英口述

属马年3月20日(老历)1942年5月4日,日本人占领了缅甸,我是缅甸华侨,从缅甸逃到保山遇炸。我男人的原配妻子及两个小孩及我本人的兄弟、妹子都被炸死。我家从缅甸拉了一车家俱、衣物来,住在南门外的旅途店中,结果东西全被烧完。我的双脚被破片扫伤,我的头上现还有破片(碎弹片)。全身都有破片扫伤的痕迹,右脚现只有拇指和无名指。

我的原配丈夫,我的妹子、兄弟被炸死了连尸首也找不着。我受伤后,我父亲用一块门板把我抬到城门洞,又抬到一个医院,遇到一个拿着药的美国人,我父亲跟他要了点药给我敷上,准备第二天到大理,第二天又遇炸,我后来被拉到下关医院,后又到喜州医院。医生要锯我的双脚,我不同意后读了一个水师(草医),才挽回了我的一条命。

袁一芝口述

“五四”被炸时,我们家逃难在易畴村,我的叔叔李树荣,20岁左右,已做好了结婚准备,娶沙家的姑娘。后在易畴村染霍乱死去。就埋在当地,听说易畴村还有一人知道其的埋葬地,我们没有去立过碑。李玉玲口述

“五四”被炸时,没有发警报。我们一家人(婆婆、小叔、女儿、儿子、我)在街面土杂店在着,敌机来了,过街的人跑进来了两、三个。飞机把我们在着这间房子炸成一个罩罩一样把我们几个罩在里面,一个也没有伤着。飞机过后,我们扒开门板出来,吓得半死。我家的大房子被破片扫着,一间3格、厨房被全部炸坍,铺面房被炸坍。货物、家具样样丢失完。

因当时没有发警报,我们还出来数飞机,共27架,突然发现炸弹下来,才连忙向房里跑。纳玉双口述

1942年“五四”被炸时,我家有三间瓦平房,共9格,每格20—25平方米,另还有厨房2格,共计11格,被全部炸坍。我父亲何云章、母亲马氏、二妈王氏及妹妹何元英被炸死。我当时在昆明卖卢比才免遭难。我家院内就有一个炸弹坑。我家炸死的4人都埋在易畴村,有碑。

另:我还回忆起袁氏街有一个炸弹坑,回民苏正科就被炸死在那里。当时炸死的回民都埋葬在易畴村,可能当时参加下葬的人还在。

另:现住保山东门大旅社的张培秀姑妈对当时的情况比我记得清楚。

何元光口述

保山坝子五四轰炸后爆发霍乱。轰炸后一周,城郊海棠村先发现死人,结果就一发不可收。村里过失性的母亲死了才被抬到坟地,郭世兴就又给抬棺人磕头,请他们再帮忙抬抬他的妻子。

段文斗口述

日军在由旺镇(当时属保山县)投放了能传染霍乱的苍蝇弹,当时在这里教书的保山城里人林毓樾在丁家村躲避日军飞机时亲眼目睹了苍蝇弹。他和他的同事在少保山麓的一个土台上看到一个自然打开的苍蝇弹,里面如黄油般的附着物上粘着一些苍蝇,苍蝇翅膀先是软的。经阳光照后,翅膀舒展了,就到处飞了传播霍乱细菌,由旺镇染病死一万多人。

林毓樾口述

城里人苏瑞麟五四被炸时只有八九岁,他家在南门街开皮货铺。日机轰炸时,他正在铺子里帮大人看铺子,亲眼看着吴家牌坊被炸了倒下来,牌坊下的几个人被压得粉身碎骨,他自己也被弹片擦伤,后来做了好几次手术都还留有后患。他父亲也是当天被炸死的,连尸体也找不到。苏瑞麟口述

城里人赵文昌被炸时只有10岁,他的五位亲人都被炸死,他成了孤儿。为了生活,他早早就开始了维持自己生计的劳作,靠割马草和帮人打工度日。

赵文昌口述

马里街当时建有几所学校,成了日机轰炸的重点。日机轰炸保山城时,还投放燃烧弹,到处燃起熊熊大火。这幅图是保山县政府组织的抗日宣传队在保山县立女子学校被炸后所形成的惨景。图中可见被烧得卷曲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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