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年的婚姻面临破碎(两段不堪的婚姻)

五月的夜还是有点凉,白永强下中班,洗过澡的身体,疲惫中透着轻松,这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时候,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35年的婚姻面临破碎?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35年的婚姻面临破碎(两段不堪的婚姻)

35年的婚姻面临破碎

五月的夜还是有点凉,白永强下中班,洗过澡的身体,疲惫中透着轻松,这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时候。

下中班的人都累,招呼都懒得打,万家灯火息,整个天地似乎都沉睡了,唯有刚下班的矿工和路灯还在忙碌。

马路边上一对夫妻摆着几张小桌子,这种鬼市鬼摊只在后半夜出来,专门给凌晨下班的工人吃。

一个大锅里咕嘟嘟冒着小泡,暗黄色的炸豆腐,墨绿色的海带结,淡青色的干豆角,透明的绿豆粉皮,切成网格状的豆腐串,酱色的卤蛋,油亮暗红的辣椒。

各色卤味来一碗,浇上鸡汤,点上香油,撒上孜然粉,放上青绿的小葱香菜,热乎乎地吃一碗,再来一碗冰凉的绿豆汤,别提多畅快了。

这是白永强下中班经常的吃食,一个班十几个小时,不吃太饿了。

今天他没吃卤菜,吃的饺子,鸡蛋韭菜馅的,狼吞虎咽半盘子下去,心不太慌了,再吃一个,想起陈朵儿了!

他最喜欢吃韭菜鸡蛋馅的饺子,陈朵儿不吃韭菜,一年家里也难得吃一次,他下班走在矿门口吃,还总是半夜,因为白天人家不出摊。

吃了韭菜鸡蛋馅的饺子,回家没躺在床上她就闻到了,她烦,她不说,转过身给他一个后背。

他每次看见她冷漠的后背就上火,老子上一天班回来,你就这幅德行?

不管他想不想,陈朵儿愿意不愿意,他也是要折腾她的,你不是不喜欢吗?我的女人,这是义务,由不得你喜欢不喜欢。

人在其中,酸甜苦辣,个中滋味,从来没有好好品过,现在想起来,他有点恍惚,他那样对她,是不对的吧?不,自己的婆娘,农村的女人,啥时候那般娇贵了?

他放了筷子,点了一根烟,抬头看着天上的残月,那暗淡的光,就像是他的人生一样。

明年就退休了,五十五岁了,退下来就回家种地养猪,这个城市,一点值得留恋的东西都没有。

抽完一根儿烟,他站起来跟老板打了一声招呼往家走,路上已经没有人了,下班的工人骑车的,步行的,开车的,尽头都有一盏灯为他们点亮,只有他没有。

早早晚晚,又有什么关系呢?也没人在意!

从十八岁出来闯荡,到被招工到煤矿上挖煤,从全靠人力,到现在的半自动化开采,大半辈子了,再干一年,就要靠国家养了,挺好,国家比人靠的住。

这前半生啥都没有留下,老婆成别人的了,女儿天天不着家,一个月打一个电话,等老了,能指望上吗?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谁不如靠自己,熬吧!快到头儿了!

今晚乔姨家没人打后半夜,最近好像后半夜都没人,楼下新搬来一个大学生,经常敲她门,说她晚上睡不好,容易暴躁,还告到矿工会去了。

工会也不堪其扰,毕竟大学生在矿上可是优待对象,工会派人来警告乔姨,不要后半夜搓麻将,再被举报一次就没收麻将机。

还是工会出面管用,啥时候都是官家说话好使,不管是哪里的官,大官还是小官。

一楼的灯又坏了,幽深的走廊,霉气和尿骚气扑鼻而来,他已经很熟悉这里,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屋里。

上去台阶十三级,拐个弯,再上台阶十三级,他“啊”了一声,楼道的灯应声放亮,心里还是一下子清明了。

抬头看过去,隔着四个门是陈朵儿的门,那大红色的喜字刺伤了他的眼。

他走过去,步履沉重又快速,他前倾着身子,伸头看了看那个喜字,那是陈朵儿的手笔,他认识,因为他的家门上曾经也贴过她剪得双囍。

白永强气恼了,心里塞得难受,就像是当初第一次抓奸在床的愤怒一样,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终究还是跟她的姘头结婚了。

他打开门,大力把门关上,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感觉他躁动的情绪根本无处安放。

桌子上昨天吃剩的花生米还摊在塑料袋上,他拿起旁边的酒倒了一杯,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酒杯太浅,怎么装得下这泼天的憋屈,辛辣的液体刺激着他的神经,几杯酒下肚,白永强站起来提起菜刀出了门。

门撞到墙发出“砰”的一声响,走廊里亮如白昼,他走到陈朵儿的门口,对着大红喜字劈了上去。

屋子里的陈朵儿一下子给惊激灵了,周文斌也醒了“谁啊大半夜的,是不是有人踹门?你去看看。”

陈朵儿说:“你做梦了吧?估计猫把走廊的东西踢倒了,睡吧!”

周文斌能听错,她听不错,她睡觉浅眠,白永强从走廊走过,开门关门她都听得到,她都知道。

以前总是刻意要早睡,为了避开白永强,自从离婚后,他上什么班,什么时候回来,啥时候出去,反而刻意去留意了。

今晚她心里不静,一直都没有睡着,她等着,那一声响动之后,再没了动静。

陈朵儿下床出来拉开门,那把菜刀就那样留在了门上,她用力把它拿下来,走过去,从门下边的缝隙塞了进去。

陈朵儿的心里是害怕的,那个男人她太了解了,半辈子不哼不哈,实则倔强得很,真惹急了他,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她辗转反侧到天亮,隔壁再没了动静,早上她起床,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菜刀把还在门边,他还没有起。

周文斌早上看见门上一道斜斜的木茬,连问都没问,他被白永强打过,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才不去惹那个瘟神。

这么一想,他挺得意,你白永强再厉害,我在你老婆床上睡着呢!

白永强睡到中午才醒,窗外的阳光已经照到了墙边,伸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十二点多了。

他摸出烟,半靠在床头抽了一口,呼出去的时候,就想起了昨晚的事,他翻身下床,看到了门底下的菜刀,他又回去躺下了。

把香烟叼在嘴上,拿出手机拨号,那边传过来珍珍低沉的嗓音,她也刚睡醒。

白永强说:“恁妈昨天跟那个软柿子结婚了,你知不知道?”

珍珍说:“知道啊,中午一起吃了个饭。”

白永强突然就有点泄气,“你叫他爸了?”

珍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已经不需要监护人了,以后,我就没爹没妈了,你也赶紧找个退休老太太结婚吧!”

白永强说:“我是恁爹,珍珍,明年我退休就回老家陪着恁爷爷奶奶了,那个软蛋不是啥好货,没事儿多给恁妈打电话。”

珍珍说:“你们两个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五十多岁,可开始养老了?我谁也不管,我这儿还一堆事儿呢!就这吧!”

她迅速挂断了电话,白永强看着电话愣愣的发呆,烟灰掉在衣服上,他折起身弹到了地上。

一直到下午上班的时候,他起床上了个厕所,屋子里连口喝的水都没有,去矿上食堂要了一碗饸烙面,买了一瓶水,吃完喝完换装下井。

最近队里催得紧,出不来煤,他上个月都没有休息,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回老家看看房子,夏天要来了,雨水多,看看堂屋漏不漏,该修了修修,以后,就是自己的窝了!

最近几天开采碰到了叶岩层,岩层松散,掘进艰难,昨天一个班才前进了一米多,看看夜班和早班挖过去没有,但愿已经过去了。

一个小小的期望也没有实现,他和几个同事看了看两班掘过的夯道,棚子上溜下来的沙岩在路当间行成了一个小山,几个男人骂骂咧咧地开始干活。

“哎!日他姐,这一段儿就那过不去球了!”

“我最烦干这活,手都是麻的,今晚再过不去,我球明天就歇班了,真顶不住了。”

“你歇个鸭子屎歇,这才二号你就歇班,后面的还干不干了?”

一干人说着话,干着活,夯道里气温近四十度,一个个都光膀子甩开了干,按说白永强这个年纪,已经很少干掘进的了。

一个是他一直在掘进队,另一个是因为近几年工资高,他也不想调岗,最后三年,工资高,退休工资也高,咬咬牙就过去了,干了一辈子,这都不算啥。

一个个黑脊梁上都是一个个的家,他为了什么呢?

几个小时过去了,人也累了,乏了,他昨晚喝了一点酒,白天睡得多,感觉还行。

大家伙儿休息了一会儿,白永强走到前面,同事小邱已经开始干活了,他看着侧边漏出来的一道突起,一锹下去,他听见哗啦啦的声响,一块儿大石头砸了下来“快跑,要塌方了!”

事故的发生就在一瞬间,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说是白永强的原因,隐患早就在,叶岩层太松散,架的棚子上早已经溜空了,之所以一直没事儿,那是没有动到关键处。

塌方的速度比人声的速度要快,一瞬间淹没一切的力量,反应都来不及。

等到喧嚣停止,尘埃无声地漂浮,尚在远处,回来跑得更远的同事,已经吓傻了,待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紧急联络了调度室。

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件,矿区无声地紧张起来,除了白永强,小邱在最里边,稍远一点,压在岩层下面的还有另外两名同事。

现场救援即时开始,这都不用组织,不用谁去说,在井下上班的都知道。

地面派人下来的同时,下面的人都已经开始了救援。

等到白永强被挖出来的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意识,而小邱已经没有了呼吸。

白永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已经做完了手术,肋骨断了三根,左腿粉碎性骨折,一块大岩石正好砸在他的腿上。

他被砸倒在钢架下,岩石和钢架形成了一个接合处,才留了他一条小命,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队里派了一个同事照顾他,是他的陪护,跟上班一样的。

白永强躺在病床上,为小邱默哀了三分钟,小邱还年轻,三十多岁的年纪,孩子才上小学。

白永强干了一辈子掘进,见过的大小事故数都数不过来,现在半自动化,安全也大大改善,目前安全上已经是好太多了。

白永强看着点滴瓶,身体的疼痛让他有些茫然,退休前出事故,这一辈子到头了。

人生啊!得过且过,你哪会知道,意外和明天谁先来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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