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五年发展规划(从高速公路发展看百年变化)

文/ 陈玲 图 /崔方平

高速公路五年发展规划(从高速公路发展看百年变化)(1)

京新高速无人区段

自退休后,我萌生了“世界这么大,我要去看看”的念头,爱上了旅游,曾屡次自驾出游,与高速公路结下了不解之缘,亲身体验、感受到了我们国家,在交通建设特别是高速公路建设方面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所经所历,让我惊叹不已,感慨万千。

曾沿沈海、京哈高速,到东北三省、内蒙古一游。踏上了黑土地,徜徉于白山黑水之间,走进了大兴安岭葱绿茂密的白桦林,目睹了长白山天池的尊容,中朝、中俄边界留下了我的足印;在额尔古纳河畔的室韦小镇,体验了一把俄罗斯民族风情;在呼伦贝尔大草原撒欢跳跃,陶醉于蓝天白云、风吹草低现牛羊的田园风光之中……

曾沿京新高速一路西行,穿越500公里沙漠无人区, 走进了地大物博、风光旖旎、民族团结、安定富强的新疆。与西天取经的悟空师徒在火焰山对话,与高山雪莲在天山之巅握手拥抱,在“瑶池”旁对镜梳妆,在阿勒泰的“东方瑞士”喀纳斯,领略了雪山的峻美、寒极湖泊的变换莫测,在可可托海听老人们讲叙“英雄矿井”的故事,到赛里木湖去追溯“大西洋最后一滴眼泪”的渊源。驶上了“纵贯天山脊梁的景观大道”——独库公路,它被誉为“英雄公路”,为修筑这条路,168名战士献出宝贵的生命。来到克拉玛依,眼前立刻浮现出为共和国寻找石油的勇士们,在茫茫戈壁滩上点燃篝火、竖起井架、风餐露宿的感人场面;喀拉峻、那拉提、巴音布鲁克三大草原美到让人窒息,我只能闭上眼睛,静静的用心体味……

两次走进内蒙古的额济纳,见识了沙漠勇士胡杨树的风彩,它用三千年时间构造出一道独特的风景,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 ,倒而不朽一千年,精辟地诠释了生命的价值和力量……

曾沿京昆高速穿越秦岭,到川西、甘南、河西走廊、青海湖一游。邂逅我国三大石窟之一的敦煌莫高窟,它是现存规模最大的建筑、塑像、壁画有机结合的“世界艺术宝库”,是古代劳动人民聪明智慧的结晶;登临“天下第一雄关”的嘉峪关,真正见识了什么叫“雄浑”、“壮阔”,大有威武霸气铁壁铜关的气势。这里曾“严关百尺界西天,万里征人驻马蹄”……

曾沿京台G3高速一路南下,在“有福之州” 探访了“三坊七巷” ; 登上鼓浪屿,重温《鼓浪屿之歌》:“鼓浪屿遥对着台湾岛,台湾是我家乡……”坐在饱经沧桑、树龄近千年的大榕树下,走在留下历史印记的青石路上,漫步在具有民族风情的街区小巷,触摸历史,倾听历史,感受历史沿革和社会的变迁;在令世人叹为观止的客家古老的土楼群里,体验了一把神奇民族的风土人情,听“四菜一汤”的传奇故事……

正是高速路网的迅速发展,使我饱览祖国自然、人文景观的梦想一个个变成现实。过去认为遥不可及的天边,如今一脚油门就到眼前,过去仰视高不可攀的山巅,如今蜿蜒曲折的盘山路可以把你送到云端。高度发达的高速路网,已将天南地北,城市乡村,沿海内陆,高山盆地联在了一起,无论你想到什么地方,它都能助你实现愿望,哪怕是云端部落,哪怕是边塞无人区,真是一路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 ,这在八十年代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回想六七十年代前的农村,所谓有路,也所谓没有路,借用鲁迅先生《故乡》中说的一句话,“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当然,鲁迅先生的这句话还有其他寓意)。记得小时候,我们家乡都是坑坑洼洼的乡间土路,清天一身灰,雨天两脚泥,路面宽窄不一,最宽不足一米,窄处只容一人通过,几乎都是沿着田埂地边穿行。记得有一年秋收前,我和母亲去看姥姥,傍晚时分,我俩走在坑洼的田间小路上,路两旁是大片一人多高的玉米地,太阳落山了,黑压压的玉米地一眼望不到边,阴森恐怖的气氛瞬间袭来,无奈,母亲只好硬着头皮,拽着我的手,借着若隐若现的月光默默地走着,我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瞪着双眼不停的向四周张望,竖起耳朵听风吹玉米叶发出的莎莎声,走出玉米地后,母亲长长的舒了口气,我俩握在一起的手全是湿的。

七十年代初,我村修建了第一条大道,因在村西边,我们叫它“西大道”。所谓大道 ,也不过是两米宽的土路,有了这样的大道,给人们出行带来不少方便。可以赶马车了,可以推小车了,可以骑自行车了,放学后,我经常趁着剜菜、割草的机会,到西大道上溜达一圈,那个美呀,无一言表。还曾多次将父亲的自行车偷偷推到西大道上学骑车,在当时的条件下,西大道是最宽敞最平整的地方了,是学骑车的不二之地。学会骑车后,有事没事,只要一有机会,就会骑上父亲的自行车到西大道兜兜风,那个爽,那个神气,不亚于现在坐上飞机。

六十年代末,我第一次看到公路,即“烟潍公路”,我们都叫它“汽车道”。那次是学校统一组织为修筑公路送石子,在这之前,对“汽车道”只是耳闻,未曾谋面,更未走过。

记得当时烟潍公路黄县段要将原来的土路进行沥青处理,需要铺筑一层石子,那时没有碎石场及碎石设备,修筑公路完全靠肩挑人抬小车推。于是就发动群众,全民出力,学校也参与其中,发动中小学生捡石子,支援公路建设,我所在学校为此放假一周,让学生背着筐满山遍野捡石头,然后砸成符合铺路要求的石子。运石子那天,同学们都很兴奋,两个人抬一筐,年龄稍大一点的,家里有小推车的,就推车运石子,完全忘记了路远负重,一路小跑,一门心思盼着快点到汽车道,快点看到汽车。记得那天运完石子回来,我刚跨进家门,就兴奋地叫到:“妈,我今天到汽车道了,还看到汽车了,汽车味真好闻”。

烟潍公路,是烟台到潍坊的一条二级公路,即现在的206国道。在没有修筑沈大、荣乌高速路之前,从烟台开车到潍坊,206国道是必经之路。它始建于民国初年,1922年全线通行。几经战乱破坏,几经修筑改扩,由起初的土路填平补齐,到简易的碎石辅助,再到后来的碎石加简易的沥青铺筑,直至1981年全线改建并铺筑沥青碎石混合路面,路宽扩至10—14米,全线符合二级公路标准。1990年被交通部划为206国道。

八十年代初,我离开家乡到济南求学,从此开始了在济南与黄县(龙口)之间的奔波。亲眼目睹了这段回乡路几十年来发生的巨大变化。

济南与龙口之间相距近400公里,当时,除了200多公里的烟潍公路外,潍坊至济南几乎都是县道,甚至乡间村道,没有专门的汽车道,穿村庄,跨河流,曾有过因汽车陷入泥潭,下车推车的经历,有时遇上农村大集,长途车只能龟行,在路上需要颠簸12个多小时,每次想起要回家(或返济)都很怵头。

八十年代中后期,随着我国经济实力的不断增强,公路建设步入快车道,而且公路建设的标准也跃上更高的层级——高速公路建设。从1988年我国第一条高速公路——“沪嘉”高速建成通车,实现了高速公路零的突破,到1990年被誉为“神州第一路”的“沈海高速”建成通车,我国现代化、高标准、长距离的高速公路建设拉开了序幕。

1993年底,我省第一条高速公路——济青高速建成通车,它是国家高速公路网青银高速的东段。它的建成,把铁路、水路、航空等几种运输方式衔接起来,打通了沿海与内陆省区的通道,把华北、华东、中原甚至沿黄流域、西北内陆与沿海大港联系了起来,使众多内陆省区有了比较畅通的出海口。为搞活经济,改善民生,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对个人而言,我是最直接、最大的受益者,回家的路平坦了,畅通了,便捷了。现在回老家,实现了点对点,家门对家门的高速公路对接,在途时间由之前的12小时,缩短为5个半小时,自驾则为4个半小时左右,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实惠。

30多年来,建设者们响应国家“要想富,先修路”的号召,克服重重难以想象的困难,逢山开路(打洞),遇水架桥,靠着聪明才智将多少不可能变成可能,高速公路发展如雨后春笋,势不可挡。截止2020年底,我国高速公路总里程达16万公里,稳居世界第一;“五纵七横”的高速公路网基本建成,覆盖99%的城镇人口20万以上城市及地级行政中心,这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

就在我要落笔结尾时,手机上一段视频跃入我的视线,《被联合国点赞的贵州》:是中国唯一没有平原的省份,常被误认为是交通落后,经济基础薄弱的山旮旯,却是中国首个“县县通高速”的省份;被联合国世文会确定为全球10大旅游首选地之一;创造了数十个世界第一;世界桥梁看中国,中国桥梁看贵州,世界排名前100的大桥,贵州占了一半,被称为“世界峡谷桥梁博物馆”,世界第一的北盘江大桥、世界第四的鸭池河大桥、世界第六的清水河大桥……错综复杂的立交,横空出世的桥梁,蜿蜒盘旋的公路……

这,正是我国四通八达高速公路网的一个缩影。

壹点号 椰林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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