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大事记内容(新故事121工程)

121工程陶秘书一大早就坐在办公室里唉声叹气,吴主任见了,关心地问他:“小陶,什么事这么大的负担呀?”,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工程大事记内容?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工程大事记内容(新故事121工程)

工程大事记内容

121工程

陶秘书一大早就坐在办公室里唉声叹气,吴主任见了,关心地问他:“小陶,什么事这么大的负担呀?”

陶秘书摇着头说:“还不是老问题嘛!谈女朋友又不比写材料,加班加点就能拿下来的。我自己倒还好,可我妈整天唠叨,也不知她从哪学来的词儿,说我的个人问题成‘跨世纪工程’了。”

吴主任一听,乐得差点把嘴里的一口茶喷出来。

陶秘书急着说:“吴主任,您别笑,我说的是真的,我妈给我下最后通牒了,说是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人间花儿千千万,年内务必采一朵。”

“老太太水平还挺高的嘛!”吴主任不由脱口赞道,“嘿,也真巧了,我手头正好有个姑娘,是城西派出所的,叫郑晓鹃,我看和你挺般配,要不要安排你们今晚见见?”

陶秘书见吴主任不像是在开玩笑,眼睛一亮,说:“行,就见见吧,省得我妈唠叨。”

可没想第二天早上,吴主任走进办公室一看,陶秘书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他心里一凉:“怎么,没戏?”

陶秘书叹了口气,说:“我给她留了电话号码,可她说就不给我留了,如果有事就打电话来找我。这不就是没戏了么?”

吴主任一听,立刻给陶秘书鼓劲说:“这并不一定就是表明没戏啊,我看哪,你得利用你的专长,让手里这支笔头出马,光见面不够,你好好给她写写情书嘛!”

“哎呀,我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呢?”陶秘书脸上立刻“阴转多云”,他平时最佩服吴主任的地方就是善打硬仗,在不可能中发现可能。

这天夜里,陶秘书一宿没睡,第二天一早,他就给郑晓鹃寄出了一封洋洋洒洒写了十多页的情书。

三天后,郑晓鹃的回信来了,陶秘书心里又激动又忐忑,他抖着手把信拆开,可是只看了一眼,就沮丧地叫起来:“坏了,坏了。”

吴主任赶紧凑过来问是怎么回事,陶秘书把郑晓鹃的信给他看,只见上面写着:来函悉,经研究,报来的121工程因故立即停止实施。此复。

吴主任盯着这行字反复看了两遍,十分肯定地对陶秘书说:“我估计问题出在你给她的信上,你这个121工程是什么意思?”

陶秘书对吴主任的判断有点将信将疑:“不会吧?信发出去之前我反复看过。我有底稿在,要不,吴主任您给看看,指点指点?”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把自己写的情书底稿从专柜里拿出来,递给吴主任。

吴主任接过底稿,很认真地琢磨起来。果然,刚看了个头,他就敲着桌子叫起来:“你看你看,是有问题哪!”他伸出手指,点着开头那句话说,“‘在吴主任的关心支持下,在你的密切配合下’,严格地说,这里漏写了一句‘在县委的高度重视下’。你别小看这几个字,可以让郑晓鹃知道你在领导眼里的分量嘛;其次,你不能只提我一个人的名字,其他领导也很关心你呀,所以这里改成‘各级领导’比较客观;第三,配合也不仅仅是郑晓鹃一个人的事情,还牵涉到她的家庭和亲友,不如把‘你’改成‘大家’,避免了片面性……”

吴主任边说边就圈圈点点地改了起来,陶秘书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对吴主任佩服得简直是五体投地。

“这里还有问题,”吴主任接着看下去,又用铅笔划出了几行,“‘经慎重考虑,决定启动121工程,即用一个月的时间,从你和我两个方面抓起,解决一个婚姻问题’,121工程这个概念提得有新意,可是碧玉有瑕呀,后面三句解释得太具体,应该模糊一点,要知道,模糊是一门科学嘛!你可以这样改:用一个月的时间,从两个方面抓起,解决好一个问题。模糊其实就是稳妥。”

陶秘书一面听一面不断地咂嘴,觉得自己要向吴主任学习的地方真是太多了。

而吴主任呢,不愧是领导,对陶秘书不光批评,也有鼓励。他看完之后,呷了口茶,最后对陶秘书的情书来了个综合点评:“小陶啊,看得出来,你的笔头确实不赖,后面几条建议我看都写得不错。‘统一思想,提高认识’,这讲到了启动121工程对社会稳定、精神文明建设和家庭幸福、人类进步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很透彻;‘强化措施,落实责任制’,这一条有很强的操作性,特别是签订责任书,为121工程的进一步落实提供了保障……”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呀!陶秘书赶紧老老实实把经吴主任修改过的情书重新抄了两份,一份寄给郑晓鹃,一份自己留作底稿。

接下来的几天,陶秘书天天跑传达室,看郑晓鹃有没有回他信,还时不时地把那份新的底稿拿出来看,反复查找有没有毛病。结果,情书上倒是没找到什么问题,人却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再加上工作劳累,住进了医院。

这天早上,陶秘书正在病床上躺着,手机响了,是局里的打字员小张找他,问他替县委贾书记在扫黄工作会议上的讲话稿放在哪里,说原定下星期的会议提前到今天下午召开,贾书记要这份讲话稿。陶秘书告诉小张,讲话稿就放在自己办公桌中间没上锁的抽屉里,还拜托小张送贾书记之前再帮他校看一下。

陶秘书是个做事情特别仔细的人,吃过午饭,他想想不放心,觉得还是自己亲自跑一趟稳妥,于是就强打精神赶到局里。果然,他—拉开抽屉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讲话稿还躺在抽屉里,可放在旁边给晓鹃的情书却没有了。糟糕,肯定是小张拿错了。

陶秘书赶紧一路小跑来到打字室,看见小张就说:“错了,错了,你把稿子拿错了!”

小张看到陶秘书一脸惊慌的样子,笑着说:“你现在知道错啦?我说啊,你替贾书记写讲话稿的时候,魂肯定是被郑晓鹃勾去了吧?怎么把‘同志们’写成‘晓鹃同志’,题目也没写完整,结尾居然还要署什么名字。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就帮你改了。你放心吧,这份讲话稿贾书记已经看过了,还表扬你说写得很不错哩!”

小张话是这么说,可陶秘书哪里放得下心来?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明明是拿错了稿子嘛!他抹着一头汗水,立即朝会议室奔去。

这时候,扫黄工作会议已经开始,贾书记正在台上作报告,讲到121工程的时候很激动,还特别解释:“为什么叫121工程呢?因为这里不但有一个月的时间要求,还提出了工作重点的两个方面,解决一个实际问题……”他讲到这里,猛地将右手举起,用力朝空中一挥,“称它为工程,显示了这项工作的艰巨性,同时也表明了我们的态度。”

贾书记的讲话在全场雷鸣般的掌声中结束,可此时陶秘书却呆呆地站在会议室门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陶秘书准备回医院去,经过自己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听到桌上的电话铃正响个不停,于是就走了进去。他拿起话筒,里面传出一个甜美的声音:“我找陶秘书。”

这不是郑晓鹃的声音吗?陶秘书的心“怦怦怦”地跳起来:“我就是呀!”

“我是郑晓鹃。”

陶秘书一听到“郑晓鹃”这三个字,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胸膛来了。

可没容他开口,电话那头就气呼呼地说开了:“刚才我们所长打电话给我,说县里对121工程很重视,县委贾书记要亲自抓,估计力度会很大,要我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他还说,他责任书都签了,我们全所上下都要参与……”

“这……这……”陶秘书一听郑晓鹃这话,头“轰”一声大了:怎么事情会搞成这样?

只听郑晓鹃在电话那头又气又急地冲着陶秘书说:“你再怎么样,总不至于要县委书记亲自来抓个人问题吧?我告诉你,这个工程,我退出。”

(白驰)

(题图:王申生)

说也说不清

小张毕业后到乡政府工作,他平时爱说爱笑,没几天就在乡政府大院里混了个脸儿熟,跟谁都能吹上一阵子。

乡上的工作,忙的时候手脚嫌不够,空的时候却也很清闲。这天,小张闲着无事,就和办公室的小李聊上了,两人天南地北地瞎聊一阵,后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乡广播站的播音员小田身上。

小李说小田的脸蛋长得漂亮,身材又苗条,秀秀气气的,小张随手就拿起一支笔,在纸上画了个美人脸,给小李看:“怎么样,像不像她?”

小李一看,连连称赞:“像,还真像哩!”

小张很得意,于是就卖弄地又大笔一挥,在旁边写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以显示自己的古文根底。

小李一看,自然也不甘落后,于是就和小张聊柴可夫斯基,聊门德尔松,说他最喜欢的是贝多芬的《命运》,还说那天他在宿舍里放这曲,木乡长五岁的儿子正好来玩,居然听得舍不得走,好像真能听懂似的……

小张一听,哈哈大笑,信手就又在纸上画起木乡长的儿子来,还煞有介事地在旁边写上什么“命运”、“木乡长”、“儿子”……

两人正说在兴头上,办公室王秘书突然闯进来,通知小张说汪书记叫他立刻一起下乡,小张这才意犹未兴地收起话题走了。

小张爱涂抹,这在平时倒也没什么,可不想这天却因此惹下了麻烦!

这天直到天黑,小张才跟着汪书记回来,刚走进乡政府大院,就和木乡长碰了个正着,木乡长看看他,想说什么,又没开口。

小张觉得奇怪,第二天和小李说起这事,小李笑道:“昨天你不是跟汪书记下乡去了吗?木乡长到我们办公室来,看到你那张又画又写的纸,一声不响就走了。”

小张一听,隐隐觉得不对头,就赶紧找了个机会去给木乡长解释:“木乡长,昨天我在办公室乱吹牛,那纸是信手拈来乱画乱写的,一点没有别的意思。”

“哦?”木乡长似笑非笑地瞥一眼小张,“乱吹牛?你们经常吹牛吹到我啊?”

小张连忙辩解:“不不不,我们吹牛从来不随便议论领导,尤其是您,我们只是瞎吹,贝多芬的《命运》等等……”

“你们经常在感叹命运?”

“不不不,”小张脱口而出,“我们不是感叹命运,我们是从贝多芬的《命运》谈到了您的儿子……”

“什么,我儿子?我儿子才五岁,你们怎么谈命运会谈到他的?”木乡长脸一沉,“他是不是上你们这儿捣乱来了?”

小张一听急了:“不不不,木乡长,您儿子很乖的,大家都很喜欢他。其实,这大院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孩子,他们天真无邪,不像有些大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可谁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不不,我说这些绝对不是指您,我只是泛指……”

“你不要有顾虑嘛!”木乡长显得很大度,转而又问,“那……你画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小张说:“那也是我随手画的,广播站的小田,您……您是觉得挺好笑吧?”

“这没什么好笑。”不知为什么,木乡长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小田是个有上进心的青年,组织上打算培养她,我之所以个别找她谈过几次话,那是因为……”

一听木乡长这么说,小张心里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我的妈呀!我画了小田不算,还在旁边写上“木乡长”,还有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什么“儿子”呀、“命运”呀,被木乡长这么一联系,事情不是变复杂了吗?

小张心里对自己昨天乱涂乱抹懊悔死了,他急得拼命给木乡长解释:“木乡长,昨天上午我只是和小李在一起瞎吹,一点都没有别的意思,后来办公室的王秘书来叫,我就跟着汪书记下乡去了,直到晚上才回来……”

小张这么解释的本意,是想告诉木乡长他其实和小李并没聊多少时候。可木乡长一听,脸“刷”地就变了色:“这么说,你一整天都跟汪书记在一起?”

小张见木乡长这么问,惊得目瞪口呆。他一声不吭,因为他已经不想再解释了,他知道,自己哪怕浑身都长着伶牙俐齿的巧嘴,这件事也怕是难以说清了。

一个月之后,小张和小李便被派往乡里最偏僻的一个小村,去那里驻队。临行前,两人喝得酩酊大醉……

(晓阳)

(题图:魏忠善)

,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

    分享
    投诉
    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