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贴味道大(三伏贴让我遭了大罪)

三伏贴味道大(三伏贴让我遭了大罪)(1)

一元硬币大小的伤

我真希望自己有恐怖片里面厉鬼的长指甲,“咔哧咔哧”把那些水泡全都挠破了,挠出血肉来才痛快呢。这一夜用不堪回首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趴一会儿、撅一会儿、起来蹓一会儿,再坐一会儿,我简直不知道把自己怎么办才好。

以前听一个私人店主说三伏贴对呼吸系统疾病比较有效,为了治疗咽炎,在他那里贴了两年,效果不明显。后来听说离我单位很近的医院也有这个服务了,还不贵,初伏的时候去贴了一回,只一个小时就揭掉了,可是晚上脖子后面的皮肤变得黑红,还起了几个小米粒大的水泡,晚上也挺疼的。

再后来,到中伏了,去贴第二次,到医院发现能保护隐私的小隔间已经有人了,只好坐在一把椅子上,大夫在我面前拉了一个帘,然后让我把裙子后面的拉锁拉下来,可是右面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直瞪瞪地看着,我觉得挺不舒服,于是我也直瞪瞪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在我的逼视下转过头去回避一下。没想到啊没想到,果然有效了,他站起来,跛着脚,却朝我走过来,抄着手站在背后再不挪动了,这是打算“看个真真切切”啊,转念一想,人家这么大大方方地毫不掩饰地站那儿,看来心里也没想啥,估计把我当成菜市场里的猪肉了,就是观察一下治疗过程,这么一想我也把他当成案板上的一块猪肉,随他去了。

治疗过程非常简短——挖一块药泥,团成球,捏扁,用胶布贴在后背上就完了。

三伏贴味道大(三伏贴让我遭了大罪)(2)

原打算贴一个小时揭掉,可是因为办事耽误了一会儿时间,大约七十来分钟才揭掉。当时感觉跟上次差不多——有点痒、有点热、皮肤出现了几个一元硬币大的红斑块,万万没想到,晚上脖子后面疼得厉害,我在床上翻过来掉过去,疼也不敢碰,痒也不敢抓,原想着过了一夜忍忍也就挺过去了。

没想到的是这才是一个开端,到后面我可遭了大罪。

第二天上午去看我妈,提前就把睡衣带上了,准备到那里换,毕竟睡衣宽松,免得碰到贴药的地方。在妈妈家的镜子里仔细观察了一下,脖子后面最严重,小米粒大的水泡已经有了规模化、集约化的趋势,连成一大片,涨得汗毛孔都粗大起来,一副面目狰狞的样子,其他几个“硬币斑”也都起了小水泡。

中午睡觉的时候已经没办法正常躺着了,一会儿侧、一会儿趴,以少见的姿势睡了半小时。

然后真正的苦难降临了——醒来以后,它们开始痛,不是缓缓的疼,是那种锐痛,比如一抬头撞在窗框上,“哐”地一下,疼得你发懵。这些“小硬币”好像被锥子、剪子、绣花针扎来扎去,不是一下一下扎,是容嬷嬷拿了一大把钢针,咬牙切齿“唰”地一下扎下去,所以痛得我哎哎哟哟叫唤个不停,生孩子的时候还是阵痛呢,也就是说痛一阵儿能歇一会儿 ,可是这回压根就没有喘息的机会,这块儿痛完了那块儿痛。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但是痛,还加上痒,我真希望自己有恐怖片里面厉鬼的长指甲,“咔哧咔哧”把那些水泡全都挠破了,挠出血肉来才痛快呢。这一夜用不堪回首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趴一会儿、撅一会儿、起来蹓一会儿,再坐一会儿,我简直不知道把自己怎么办才好。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联系到贴药的大夫,她说让我去拔罐。赶紧在手机上查了一下,都说不能弄破水泡,不能拔罐。这下有点儿犯难了,想了想还是去吧,毕竟人家是专业的大夫,再说我也熬不住了。

到了那里才发现,今天比昨天遭的罪还要翻倍。

大夫先给脖子后面的水泡拔罐。做过皮试的朋友可能有这方面的经验,在皮肤与肌肉间注射药水那叫一个疼。现在我脖子上是个水泡,本来就处于皮肤与肌肉半分离的状态,现在要形成真空,利用负压把皮肤再“揪”起来,这跟“剥皮”的感觉差不多,而且是面积挺大的“剥皮”。(大夫提前说了,她见过厉害的能拔出葡萄粒那么大的水泡来,当时颇为怀疑,现在我信了)所以拔上四个以后,我痛得不敢喘气,一边跺脚喊痛,一边感觉胸闷气短,一阵阵发晕,赶紧靠在我爱人的手臂上。

大夫看我这个熊样子,问我,“要么别拔了?”我说,找张床我先躺一会儿吧,然后大夫把剩余的三个也都拔上罐子。我趴在床上,两只脚胡乱踢蹬,见过耍赖的孩子坐在地上蹬着腿、流着眼泪鼻涕要雪糕的样子吧?我当时的表现就类似。感觉过了好久好久,但我爱人说也就是一分钟的样子,大夫就把罐子拔下来了,据说当时最大的水泡已经破了,剩下的大些的有能有拇指肚那么大,然后用针逐个挑破,酒精棉擦吸流出来的液体,碘酒消毒,涂紫药水收敛。

回家以后感觉好多了,不疼了,痒得也差了。遭了这么大罪,我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有效啊,而且请东西方两位大神保佑我,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再画个十字——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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