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村村民的外村亲友是特定人群吗(村里村外52)

本文以秋丫母亲的真实故事为线索,不虚夸,不杜撰,还原老一辈东北农村的风土人情、生活场景和家长里短。

秋丫娘心里再郁闷,也要跟没事人一样,甚至为了掩饰内心的彷徨,带上了一副强颜欢笑的面具,为的就是不露一丝破绽。

因为她明白,秋丫爹不在家,她就是这个家的主心骨,自己丢掉的幸福,希望能嫁接到亲人们身上,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要让她们过得更开心!

下面有妹妹、秋丫和秋生,等于都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情绪直接左右着她们的喜怒哀乐。她们每天都围着自己转,自己脸上有任何表情变化,都被她们看在眼里,更不要说悲天悯人的了。

秋丫娘基于对秋生的爱,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不确定风雪夜的那个人是谁,但对他的恨已经放下了许多,现在只是担心秋生会受到伤害。

……

秋丫娘刚刚眯了一会儿,墙上的喇叭就响了,桂花忽地一下就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叠被子、下地。别看她还不满二十岁,正是贪睡的年纪,可是从来不睡懒觉。

这也是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自从母亲去世,要早早起来给父亲做饭。同龄人唾手可得的幸福,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秋丫和秋生也随后醒来,秋丫娘虽然困得难受,可是也没办法继续睡了,因为两个孩子睁开眼就喊饿,必须起来给她们做饭吃。

其实桂花也能做,自从她来到这个家,每天都帮忙干不少活,秋丫娘念妹妹从小就围着锅台转,做饭的事从来不指望她,让她也享受一下饭来张口的生活。

秋丫娘虽然不让桂花插手做饭的事,但桂花也从不闲着,她有洁癖,每天早晨起来都会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整个白天,只要有空,就不停地扫地、擦洗,里里外外都要一尘不染,连灶房的盆盆罐罐都被她蹭得锃亮,炕席更是三天两头刷一遍。

身上穿的衣服,如果不干脏活,两三天洗一次,只要稍微弄上点污渍或者觉得身上挂土了,晚上睡觉前必定得洗完晾上,早晨起来已经干了,可以不耽误穿。

秋丫娘经常说她‘衣服没等穿破、就被你洗烂了,下辈子你就等着喝脏水吧!’

秋丫娘揉着有点干涩的眼睛,走出房门想到井边洗一把脸、提提神,抬头一看,忠厚在他家房顶上站着,看来是要抹房子了。

因为昨天他家就把土拉回来了,怕在房前往房顶上泥时、甩到门窗上不好清理,所以在房后大街上围了一圈土坝阴上了泥。

其实好多人家都是春天开始的时候就把房抹了,怕雨季到来屋里漏雨。忠厚懒惰,对这种又脏又累的活,能拖就拖。还有像秋丫家这样的,去年抹的厚,想多挺一年。

秋丫家还没吃完饭,就听街上热闹起来,农闲时节,谁家稍微有点事,就会引来一些人聚堆唠闲嗑。

秋丫娘收拾完也出去凑热闹,见忠厚叫来了父亲和弟弟忠良帮忙。

忠良跟忠厚一样,高高的个子,比忠厚长得还要精神,可以说一表人才,而且出了名的爱干净,走在大街上,一会儿就猫下腰拍打一下裤腿子上的土。

把泥土里掺上大量的干杨树叶子,抹完的房顶晒干之后可以不裂缝,减少房屋漏雨的问题。每家在秋季树叶枯黄、飘落得满地都是的时候,都要镂上一些,除了一部分烧炕用,剩下一些来年抹房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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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厚家的几个人分工明确,忠良负责在地上往房顶上泥,这个活凭蛮力是不行的,一是泥巴会沾在铁锹里纹丝不动,二是也不可能举到两米多的房顶上。

所以要用巧劲——把铁锹沾上点水,铲满一锹泥之后不能停留,要用惯力‘唰’地一下甩上房顶。

忠厚负责在房顶运泥,把泥巴一锹一锹均匀分散开来,忠厚父亲打抹子。忠厚媳妇负责提水、用二齿子一遍遍叨泥。往房顶上泥的活最累,所以忠厚和忠良不时替换一下。

本村村民的外村亲友是特定人群吗(村里村外52)(2)

忠厚家和的一堆泥,就成了附近几家邻居们的聚集地,大人们一边看忠厚一家人干活,一边指手画脚。

而小孩子们却往往趁机挖上一块泥巴,跑到一边玩去了,不一会儿就弄得满身满脸,比干活的人还要脏。

忠良脖子上系着一条雪白的毛巾,上几锹泥,就会停下来擦一下溅到头发和脸上的泥水,再用毛巾把浑身抽打一下,然后到水桶里把毛巾洗干净,手里拿着湿毛巾,四处张望了一下,放在哪里都怕弄脏了,想想仍旧系到了脖子上。

忠厚媳妇在旁边夸道:“我们忠良就是爱干净,难为他来帮忙干这沾泥带水的活,中午说啥也得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

忠厚媳妇看似在对大家说,其实是说给忠良听的,捧着他好卖力干活。

马玉芝把一对双胞胎女儿放到胸前,一手抱着一个,还不忘怼忠厚媳妇:“你们家啥都是好的,这是干活,又不是摆秧子,一个庄稼汉、泥腿子,干这点活那还叫事?”

忠厚媳妇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心想还是算了,反正自己没有马玉芝嘴巧,说再多也占不到便宜。

可是马玉芝这不明摆着‘守着和尚说秃子’吗?忠良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环顾了一下其他人,笑笑没说话。

站在大门口的桂花,感觉忠良似乎多看了自己一眼,不觉脸上微微发热,竟然有些害羞。

等回到屋里,桂花先做一些铺垫,假装谈论忠良的一些行为举止看着有点可笑,把话题引到他身上。然后有意无意地跟秋丫娘打听忠良的事,尽管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秋丫娘还是看出了她的心思。

晚上,秋丫家几口人吃完饭,到外面纳凉,王林夫妻俩早就出来了,在自家大门口拢了一堆火,上面盖上一抱湿蒿子、冒着滚滚浓烟,用以驱赶蚊子。大点的孩子们打打闹闹,蚊子无法驻足,可他家那对女儿还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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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厚媳妇听到动静,尽管白天够累的了,还是不肯错过凑热闹的机会,刷完碗连手都没顾得上擦,一边走出大门口,一边往大襟上抹着手。

王林问忠厚媳妇:“你家房顶抹得太薄了吧?剩下这么大一堆泥。”

“谁说不是呢?这家子懒种,给自己家干活也偷奸耍滑的,只抹了薄薄一层,跟摊煎饼似的,两场大雨就得冲没了,这还是我连哄带绍才干的呢!”忠厚媳妇恨恨地说道,完全没有了上午夸忠良的样子。

“哥两个背着抱着一边沉,一天就想着怎么光鲜,好在今天还不错呢!有你在旁边吹捧着,干得蛮下力的,你就知足吧!”马玉芝说道。

“话说回来,忠良也老大不小的了,该娶媳妇了,臭美点也是情理之中,最近上介绍人没?”马玉芝接着问道。

“哪有?高不成低不就的,我婆婆动不动就让他搬油坛子,也没见他动荤(婚)。”忠厚媳妇看起来有点着急。

这时候火堆燃烧的旺了起来,人们还不想这么早就回到闷热的屋子里睡觉,桂花到院子里把马吃剩下的一些半湿半干的草根收了一簸箕盖在了上面,瞬间升起一股带着尿骚味的浓烟。

忠厚媳妇看着桂花好像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哎吆喂,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桂花不是也该找婆家了吗?”

马玉芝听忠厚媳妇这么一说,看向秋丫娘和桂花,想知道姐俩的态度。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不清秋丫娘的表情,但是桂花娇嗔地说了一句:“讨厌,怎么拐到人家身上来了?”

桂花说完,害羞地跑回了屋里。任谁都能感觉得出来,桂花短短一句话里包含的信息——嘴上说着讨厌,其实很高兴。

秋丫娘开口说道:“忠厚媳妇,再怎么说桂花也是个黄花大姑娘,就算嫁人,也得有媒人登门提亲,哪有你这样直接当面拉郎配的?”

忠厚媳妇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莽撞了,赶紧说道:“瞧我这张嘴,二婶你可别跟我一般见识,你还不知道我?没有弯弯肠子,拿起话就说。”

秋丫娘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好得理不饶人,毕竟桂花刚才的表现也差强人意,心里不舒服,无心再跟大家唠下去。

所以假意叫秋丫姐弟俩:“孩子们!一会儿让蚊子吃了,该回屋了,娘给你们去洗洗,玩得跟土驴子似的,怎么上炕睡觉?”

进门之后,见桂花正在心不在焉地绣鞋垫,偶尔停下来发一会儿呆,然后摇摇头、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妥,紧接着低下头娇羞地笑了,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

先不说忠良对桂花有没有心思,秋丫娘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桂花嫁给他那样的人,但看到桂花的样子,又不忍直接给她泼一盆冷水。

妹妹可怜!几岁就没了娘,做饭喂猪打狗,上山下地,她那个年纪不该干的活、都干过了,不该受的苦、也都受过了,真狠不下心来剥夺她刚刚收获的喜悦。

如今在自己跟前,每每看到她像一个二八汉子那样抢着干活,秋丫娘心里就会隐隐作痛,还不到二十岁,都练成熟把式了。

所以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对桂花多加宠爱,在有限的相处时间里,补偿一下她缺失的温暖。’

秋丫和弟弟已经睡熟了,桂花每天这时候也早已进入梦乡,今天一反常态,没有丝毫睡意,翻出了一堆鞋样子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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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丫娘笑眯眯地问道:“这是想给谁做鞋吗?有心上人了?跟姐说说,姐帮你估摸一下尺码。”

“没有的事,谁说做了?人家就是看看。”桂花因为被姐姐看透了心思,有一丝尴尬,赶紧否认。

“不对吧?我咋看着我们桂花像是着急要找婆家了呢?想要开始做‘包袱鞋’了。”秋丫娘继续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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