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抽筋剔骨之痛是什么感觉(有一种剥皮蚀骨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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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皮抽筋剔骨之痛是什么感觉(有一种剥皮蚀骨的疼痛)(1)

​ 遇见顾儿,是在阿颜的美容院,我和宁和娜三个人,受阿颜的邀约,去尝试走罐儿,刮痧。

那时, 刚做完护理的顾儿,头发散乱着坐在一张美容床上,非常漂亮。五十岁的女人还能用漂亮形容,年轻时候的样子可见一斑。只是她一开口,却着实让我震惊了一下,一股子泼妇味儿,爽辣劲道粗犷野蛮,让人根本无法联系上她精细雅致的外表,我一下子想起东方不败。

我们和顾儿并不认识,但她却不介意任何人知道她的过去。

我们三个人的到来,并没有打断她的讲述。顾儿哽咽一声,抹去眼角的泪哈哈大笑:“你看我很豪爽很洒脱很快乐吧,谁看见我蒙上被子放声痛哭的时候了。”

顾儿嫁人的时候,在村小学做代课老师,婆家怕将来顾儿转了正,会看不上农村的男人,要求顾儿放弃工作回家相夫教子,顾儿答应了。

顾儿的日子一天好过一天。男人又组起了车队,顾儿成了有钱人。

女儿十岁那年突然的某一天,顾儿的男人明目张胆的带回一个女人,光明正大的住在厂子里。顾儿说:“当年那么老实的一个男人,那个腼腆着不敢看我的男人。”

“日子千万别过好,这男人啊,一有钱就学坏。”

“别人家男人学坏还偷着点儿,这男人,明着给你往家带。”

“眼里也太没人了吧,你当我是什么?” 顾儿咽不下这口恶气,打上门去,男人把她打了回来,那骚货站在门前看男人把顾儿打出门去,不动声色。顾儿打不过,说离婚吧,男人不离。再闹,那就离。“一进民政局的门儿,我的泪啊,女儿怎么办,我的日子没过够,我的家没爱够,我的男人没爱够,就这样没了吗?凭什么,凭什么就把这一切拱手让给那个东北野鸡,她凭什么?”“不离了,回家跟他们打,这日子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顾儿说这一次绝不放弃,于是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八年坚守。男人在厂里的时候,顾儿一次次打上门去,一次次被打回来。男人总有出门的时候吧,顾儿就带着三亲俩好把那个女人痛打一顿,那女人被打了也不走,坚决不走,心甘情愿没名没分挨打受骂的跟着男人过。顾儿终于闹腾的累了,乏了,倦了,认了。

男人很公平,不靠翻牌选谁陪夜,也不厚此薄彼,两个老婆么,一人一天。每次男人走的时候,顾儿都会靠在门框上咬牙切齿:“你一定会撞死在半路上,一定会。”

男人没撞死,隔天又来了。

男人车队干大了以后,不能经常回厂子,留下东北女人单独面对顾儿危险呐,于是在县城租了房,安置那个东北女人去县城住。可是某一天,男人没打招呼突然就回去了,跟电视上演的一样,突然袭击总有意外惊喜,打开门的瞬间,一个光腚腚的男人,衣服都没穿,‘嗖’的一下蹿出去,跑了。

这一次,顾儿总算熬到头儿了吧,男人应该彻底回心转意了吧。顾儿说,只要活着,总有希望,这日子,要没有希望还有什么熬头儿呢?再生个孩子吧,孩子能拴住男人心。

顾儿再次怀孕的时候,是个儿子。

剥皮抽筋剔骨之痛是什么感觉(有一种剥皮蚀骨的疼痛)(2)

​ 耳边是顾儿愤愤的诉说,我趴在美容床上做肩颈,美容师让我们在走罐、刮痧、拔罐中选择一项。宁问哪个效果好呢?走罐儿效果好,就是疼。那就走罐儿!

我是第一个被走的,美容师手持玻璃罐扣在我脖颈下,不疼,但是,那个神秘的小罐在大气压力下揪着我的皮肤,从上往下慢慢滑过去的时候,沉闷揪心的疼痛一波强过一波的袭击过来,被剥皮也就这样吧。

东北女人又回来了,仍旧住在厂子。再回来,男人不再那么护着她了,只依旧一家一天轮流过夜。

七八年的时光,不管当初曾多么的爱过,不管女人为男人怎样心甘情愿没名没分挨打受骂过,终是厌倦了。“放着好日子不过,你们谁他妈打得过谁就打去吧!”

如果希望从没出现过,就那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也没什么,而一旦有了希望,尤其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孤注一掷抵押上去奋力一搏的时候,千万不能输。顾儿疯狂了,这一次顾儿真正歇斯底里了。只要你活着,就是我眼中沙心上钉一辈子的阴影,那么我就要你的命。一把长长的大片刀,照那女人脑袋狠命的劈了下去。

我双手狠劲的掐着床单以缓解后背的疼痛,闭眼咬牙鼓胀着耳膜儿一声不吭,顾儿的声音变得遥远飘渺,被砍的女人却清晰的浮现出来,背景依旧是当年尘土飞扬的厂子,几年前,那女人曾经不动声色的站在门前,看男人一次次把顾儿打出去。

我被撕心裂肺的疼痛抛入无边无岸的旷野,空漠荒凉,没人能紧握我的手给我忍受的力量,我明白,我随时可以选择放弃。但我不想放弃,故意置自己于一个不能逃避的境地,感知我的痛苦、忍受我的痛苦、超越我的痛苦。

宁也开始走罐儿了,那边传过来呀~哎呀~~哎哟哟连续不断的惨叫,不行不行啦。美容师附在我耳边低声说:“姐,我真服了你的忍力。”

那一刀砍在了东北女人的脸上,血流如注。男人终于不再拿她当宝儿了,流血的,应该还有女人的心。

八年时间,彻底撵走了这个不顾一切死死纠缠的女人,没有了当初的不顾一切,除了一条丑陋的伤疤,还有,满身疲惫。

顾儿身怀六甲,没被判刑。

蚀皮割肉的疼痛终于停了下来,美容师将搓热了的双手游走在我后背,安抚惊魂未定的皮肤。宁到底没有坚持下来,解脱一样的长叹一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顾儿说:“当年离了也就离了,没离也就没离,还是一家人,爱情是什么,日子是什么,这一辈子过得是什么,都他妈什么也不是!”

顾儿或许是聪明的,顾儿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忍受不可忍受的灾难,是人类大体的命运,可是只要咬牙忍受了,我们会发现,世上并无不可忍受。

顾儿忍了下来,家还是她的家,男人还是她的男人,日子还是她的日子。只是顾儿说:“我心里想起来就恨,都是恨,恨了我就骂,骂完了心里会舒服一些。”

周国平说:“苦难可以激发生机也可以扼杀生机;可以磨练意志也可以摧垮意志;可以启迪智慧也可以蒙蔽智慧;可以高扬人格也可以贬抑人格。素质好的人可以承受大苦难也可以承受大幸运,素质差的人则可以兼毁于两者。”

我忍受了走罐儿怎样,宁没有忍受又能怎样?最后都半死不活的趴在美容床上一动不动。看着我和宁走罐儿的娜忽闪着大眼睛说:“我怎么办,走还是不走?”

我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主啊,请赐我力量去改变可以改变的事物,请赐我力量忍受不可改变的事物!”

娜,这个罐儿你一定要走,不走,你怎知个中滋味,能忍就忍下来,忍不住就放弃,坚韧与放弃,其实什么都不是,这个世界,真他妈的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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