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潜伏大量间谍(日本间谍潜伏大陆9年)

1985年10月22日,许世友将军病逝。消息漂洋过海传到了东京,一位日本老人手握着报纸久久不语。随后,他打电话让儿女们买来鲜花,不顾尿毒症的折磨,强撑着病体走到花园,对着中国的方向举行了一个朴素的遥祭仪式。

老人叫河下谷清,抗战期间曾是一名日军间谍,日本投降后他奉命留在大陆潜伏。1958年,他买菜时身份意外暴露,被公安机关判处无期徒刑。那么,他跟许世友将军有何关系,为何对将军如此敬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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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战友发现新情况

1957年8月初,许世友正在批阅文件,秘书敲门进来报告:“许司令,有一个叫徐永卿的人打电话过来,说是您的老部下,这次出差路过南京,请求见您一面。”

许世友凝神思忖:“老部下?徐永卿?他说是哪年跟过我的?”

“没说。”

“哦!我想起来了!”许世友的眼神闪出一道光,面色喜悦,“他是当年胶东军区司令部警卫连的班长,少林拳打得不错,我对这小子印象很深。他留下电话没有?赶快打个电话,晚上一起吃个饭。”

当晚,许世友在家中接待了这位多年不见的老战友,两人喝着酒,回忆了抗战时的艰苦岁月。徐永卿告诉老首长,1945年春,他跟鬼子打了一场恶战,身负重伤,不得已才离开了警卫连。后来,他留在福州当了副厂长,这次到上海出差,返程时特意过来拜见老首长一面。

徐永卿在讲述自己的经历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在上海出差期间,意外遇到一位老熟人,这人是他在济南进行地下工作时认识的“老友”,后来被地下党组织认定为日本特务,名叫河下谷清。

许世友听了眉头一皱,问道:“还有这事?”

徐永卿说:“我当年在济南铁路局当钳工,参加了地下党外围组织,因为懂一些日语,所以组织安排我结交日本人,寻找机会搜集情报。河下谷清当时是铁路局的工程师,很喜欢跟中国人交朋友,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由于二人经常在一起聊天、喝酒,时间长了,徐永卿对他的情况也有了一些了解:河下谷清虽是日本人,但出生在中国吉林,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对中国人民也有着深厚的感情,所以坚决反对日本的侵华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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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济南铁路局中,人人都知道河下谷清是个“反战分子”,甚至还有人说他曾秘密解救过不少抗日志士。徐永卿起初还有些怀疑,后来河下谷清察觉了他的地下党身份,不仅没有举报,反而尽其所能提供帮助。从这之后,他对这个日本人就深信不疑。

河下谷清的进步行为,引起了地下党组织的重视,指示徐永卿与他进一步接触。与此同时,河下谷清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竟然开始着手组建“中日反战青年联盟”,徐永卿就是他发展的第一个对象。这要是被日军发现,那是要掉脑袋的,可徐永卿不怕。

他心里想着,人家一个日本人都冒了风险,自己身为中国人岂能怂?可是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就因叛徒出卖被捕,成功脱逃后被迫离开济南。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地下党的同志调查后发现:河下谷清根本不是什么“反战分子”,他是日本宪兵队安插在铁路局的特务,以“反战”为名收拢人心,收集抗日情报,多位抗日青年因其出卖遇害。

从那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过交集,原以为这个特务要么被镇压了,要么被遣送回了日本。没想到,他这次出差到上海,竟然遇到了这个“老朋友”。

当时,徐永卿正坐在公交车上看风景,突然看到一个人感觉很眼熟,他揉了揉眼睛,注视再三,确认自己没看错,就是河下谷清。可是,当他提前下车匆匆赶去时,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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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相遇

许世友听完老战友的话,沉思片刻,认为这当中必有蹊跷。于是,他让徐永卿写一份材料,寄给上海市委书记柯庆施。当时,柯庆施每天都会收到百十封信,即使什么事情都不做,光看信都看不完,所以一般的信件到不了他的案头。

多亏了许世友心思缜密,考虑到了这一点,特意写了一张便条夹在信中,引起了上海市委信访部门的重视,当即将这封信单独列出,送到了柯庆施的办公室。柯庆施看完信当天就作出批示:交由市公安局调查,并报告调查结果。

市公安局的资深政保侦查员吴一竹,建国初期曾多次挖出潜伏的特务、还乡团分子,在这方面的经验比较丰富,市局领导点名要他负责调查这件案子。吴一竹接到命令后,前往福州找徐永卿做进一步了解,同时安排助手到监狱、看守所查阅资料,从在押犯人中探问河下谷清其人。

通过徐永卿,吴一竹了解了当时的情况:那天下着小雨,徐永卿前往水产学院办事,乘坐公交途径三角地菜场时,无意间在人群中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起初,他也没在意,如果不是公交车停了一下,后面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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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公交车偏偏就在那个时候刹车了,徐永卿便盯着那张脸看,一边看,脑海中一边搜索。就在公交重新起步的那一刻,他突然一个激灵:这人不是日本特务河下谷清吗?此人罪行累累,怎么还活着?没有被遣回日本,还生活在中国百姓之中,这是怎么回事?

徐永卿震惊之余,不自禁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要看个仔细,可车子已经往前行驶,那人也转过了身子。在前往下一站的途中,他竭力将刚才看到的那张脸和记忆中的河下谷清进行对比,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于是,他提前下了车,一路小跑来到菜市场门口。可是,他里里外外转了几圈,都没有发现河下谷清的影子,只好失望地离开了。

吴一竹问:“还记得他当时的衣着、容貌以及其他特征吗?”

“他穿着一件白色汗衫,没有衣领,还有一条灰色长裤……脚上穿着什么鞋?额,这个倒没留心,来不及看。哦对了,他提着一个竹篮子,里面好像装着茭白和一把豆角。”

综合这些情况来看,吴一竹初步认定:河下谷清就隐藏在上海,而且居住地距离菜市场不会太远。于是,他从上海严密的户籍制度着手,进行初步筛选。此后一段时间,他几乎天天蹲守在派出所,居委会的干部们也积极奔走,四处寻找可疑人物。

原以为这番辛苦定能获得回报,谁知前后折腾了一个多月,竟然毫无进展,大家都说三角地菜场一带,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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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籍舞女

案件进展缓慢,柯书记难免有些着急,让秘书给公安局打电话询问调查情况。公安局长黄赤波也正在为这事头疼,于是亲自找来吴一竹了解案件进度。吴一竹在汇报时提出了一个疑惑:这么久都找不到人,会不会当初看错了?

黄局长当即予以反驳:“就算看错了,那你们也得把看错的人找出来!你们找到没有?没找到,就说明里面还有文章!这样吧,我再给你增加几个人手,尽快把这事调查清楚。”

很快,局里增派了4名侦查员,组建了一支8人调查组,吴一竹任组长。人手多了,压力也更大了。吴一竹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会讨论下一步的工作,大家围坐一起从中午讨论到晚上,最后决定放弃之前围绕菜市场排查的方案,改为从在押犯人那里寻找突破口。

调查小组兵分四路,分别前往监狱、劳改农场、看守所,寻找当年在济南活动过的犯人。没想到,这一方案很快就有了收获,奔赴安徽白茅岭农场的助手打来电话,说找到了河下谷清的线索。

白茅岭农场虽然位于安徽境内,但属于上海市公安局管理,这里当时关押着上万劳改犯,其中不少人是汉奸、叛徒、反革命分子。在这群人中间,有一个叫朴汝春的朝鲜族人,抗战期间沦为汉奸,先是充当关东军的密探,后来去了济南,在日本宪兵队当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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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跟河下谷清关系很熟,有一次,他冒充朝鲜抗日青年,引诱中国人参加河下谷清组织的“反战”活动,导致12名中共地下党和进步青年被捕,其中许多人遭日军杀害。河下谷清为了感谢朴汝春的帮忙,特意在家中设宴款待,就是在这次吃饭时,河下谷清无意间透露了一个隐私:他在上海娶了一个浙江籍舞女为妻。

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吴一竹心里琢磨着:河下谷清在上海躲了这么久,肯定是因为有这个舞女出身的中国老婆作掩护。所以,只要找到这个舞女,那么河下谷清自然也就浮出水面了。

新中国建立后,上海取消了舞女这一职业,以前的舞女早已转行,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女子,显然不容易。不过,这难不倒吴一竹,他找来建国初期的“特种行业登记资料”,上面有每个舞女的姓名、籍贯、社会关系、待过的舞厅等详细资料,从中筛选浙江籍的舞女。

这一步下来,目标范围大大缩小,但数量也不少,足足有723人之多。下一步如何走呢?挨个找太耗时,侦查员们另辟蹊径,他们将舞女按照待过的舞厅分类,发现这些人曾经在39家舞厅待过,只要找到这39家舞厅老板,从他们那里调查舞女的配偶情况就简单多了。

这一招果然凑效,根据舞厅老板提供的资料,侦查员进一步筛选,发现有三名女子的配偶疑似河下谷清,她们的姓名分别是:时春萍、王巧玲和贾贤珠。侦查员兵分三路进行调查,结果很遗憾,她们都不是要找的人,调查工作再次归零。

案件没有丝毫进展,调查组被解散,吴一竹感到无地自容,实在没法向领导交代。谁知,就在他着急上火的时候,三封举报信让河下谷清显露了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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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封举报信

第一封举报信来自上海铁路局,寄信人名叫樊纯方,他在铁路系统干了三十多年。上海沦陷期间,他因为技术出色,曾跟着日本工程师多次到外地铁路局提供技术帮助,其中有几次就到了济南,前后在济南待了将近2年的时间。在此期间,他认识了河下谷清。

抗战胜利后,樊纯方遇到一个济南铁路局的工人师傅,闲聊中得知河下谷清是日本人的密探,当时只是感慨日本人藏得够深,但也没当回事。本来,这事他都快忘记了,哪知他在虬江路的电器旧货市场闲逛时,无意间看到了河下谷清,在市场里开了一家电器维修铺子。

他假装没认出来,以选购旧电器为由上前搭讪,一番交谈下来又觉得不像,主要是口音不对。当年的河下谷清,汉语虽然说得不错,但是带着明显的日本口音,而眼前这个店老板却叫尤志远,自称是上海本地人,说得也是一口流利的上海话。樊纯方以为自己认错了,也就没多想。

事有凑巧,樊纯方的儿子正好在派出所工作,听说公安局正在找一个曾经在日伪济南铁路局工作的日本人,他顿时想起了在旧货市场的偶遇,于是写了封举报信,向公安局反映此事。吴一竹看完举报信,片刻不敢耽搁,立即前往那家电器维修铺,暗中仔细观察了一番,心中大喜,此人定是河下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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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一竹刚返回局里准备制定下一步的行动,第二封举报信就来了。寄信人叫洪志勇,抗战期间在日本人开办的袜厂做工,河下谷清曾到他们工厂收购织袜机,说是到济南开办工厂。洪志勇跟他没什么交集,但印象很深,因为他亲眼看到河下谷清腰间佩着手枪,一副军人做派,根本不像生意人。

无独有偶,洪志勇也是逛旧货市场时,意外认出了河下谷清,他当时并不知道警方正在搜查,只是认为此人很可疑,所以给公安局写了举报信。

接着,第三封举报信又来了,是一位黄姓印刷工人写的。他平时爱捣鼓电器,经常去虬江路旧货市场淘货,意外发现了这个“尤老板”。抗战期间,他在日本人的印刷工厂做工,这个“尤老板”曾请他们工厂印刷了一批“北海币”,这些纸钞只能在抗日根据地流通,显然是要破坏抗日根据地的金融系统。所以,当他发现这个“尤老板”改头换面开了店铺之后,认为有必要向公安局举报。

一连三封举报信,目标都指向同一个人,这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调查小组再次组建,对这个“尤志远”展开秘密调查。很快,这个潜伏特务的真相,终于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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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下谷清其人

抗战全面爆发后,河下谷清作为一名狂热的军国主义者,成为侵华日军的一员。在部队期间,由于表现过于“优秀”,他被上级选送到北平接受特殊训练,学习中国历史、文学、共产党史、国民党史以及执行特殊任务的技能。

1940年夏,河下谷清进入济南特高科,直接归属河野悦次郎少将的指挥。为了破坏抗日根据地,他主动献上一出“苦肉计”,让司令部发布公告将他开除,以普通职员的身份进入日伪济南铁路局,同时伪装成商人四处活动,从事情报搜集工作。

从1940年夏至1945年日本投降,他除了组建“中日反战青年联盟”,搜集根据地情报,诱杀革命志士之外,还成功策反了国民党少将陈毓堂。后来,陈毓堂公开投降日军,在济南当了汉奸。

河下谷清开设的“亚蒙袜厂”,其实是一座大型监狱,里面的工人都是抓来的八路军、抗日游击队,日军从中挑选容易“感化”的人员进行“教育”。其中,变节人员作为间谍使用,执行情报搜集和破坏活动,不愿为日本人卖命的则被秘密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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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之后,胜利的天平渐渐向中国倾斜,日军高层开始考虑战败后的应变策略。经过慎重考虑,他们决定在中国埋下一批“钉子”,以便日后“东山再起”。河下谷清经验丰富,还有中国老婆作掩护,是执行潜伏任务的最好人选之一。

同年8月中旬,河下谷清回到日本,接受为期一年的特工训练。1944年,他再次踏入中国的土地,在他妻子的帮助下,以“尤志远”的身份取得了中国国籍。日本投降后,他接受指令前往上海潜伏。当时,日本人对形势估计的过于乐观,以为三年后还能卷土重来,所以命令他“潜伏三年,等候反攻。”

然而,三年很快就过去了,形势的发展却出乎日本人的意料,不但他们重返中国无望,连国民党的统治都要被推翻了。河下谷清心里一琢磨,以他对共产党的了解,搞歪门邪道是混不长的,遂决定开一家电器修理铺,做一个“老老实实的劳动者”。就这样,一直干到了195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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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成为亿万富翁

河下谷清认为自己隐藏得够深,长期潜伏绝不是问题,哪想到被出差的徐永卿给碰上了。此时,他还做着重整旗鼓的梦,因为就在不久前,他跟日本国内的情报组织取得了联系。中国一家国营工厂也找到了他,希望他去北方工作,担任工厂的工程师。不过,这一切都只能是幻想了。1958年8月6日上午,河下谷清满心欢喜的踏上列车,前往北方某国营工厂任职时,在安亭火车站被上海警方抓获。

在最初的三个月里,他始终拒绝交代罪行,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从审讯人员那里得知,自己被抓是源于许世友批示的那封信函。作为一名情报人员,他当然知道大名鼎鼎的许世友,还曾经搜集过许世友的情报,却没料到自己会栽进他手里,心中不免感慨万分。不久后,河下谷清表示认罪,被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判处其无期徒刑,关押于提篮桥监狱。

身陷囹圄之中,河下谷清觉得这辈子算完了,一想到自己是无期徒刑就万念俱灰。他的狱友是个缅甸人,见他如此消沉,就劝他皈依佛门。河下谷清在狱中实在无所事事,也就试着接触佛教,哪想到竟然一头钻了进去。他一边学一边悟,最后悟到了被捕判刑是“因果报应”,逐渐气顺心平,精神竟然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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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8月10日,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下达刑事裁定书,认定河下谷清服刑期间遵守监规。服从管教,有认罪悔改表现,宣布减去余下刑期,提前释放。同年11月12日,他带着中国妻儿离开上海,返回日本定居。

9年的牢狱生活,河下谷清彻底改头换面,从一个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转化为一名热爱和平、笃信佛教的良民。他抵达日本后,记者原以为会从他嘴里得到一些“重磅爆料”,谁知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热爱和平,反对战争,我也爱中国。这句话,是日本记者万万没想到的。

不过,河下谷清回国后的遭遇,更是让世人瞠目结舌。一家人回到日本后,由于经济拮据,河下谷清想把父母留下来的房子卖掉。就在这时,喜事从天而降,而且是两件大喜事。

日本一家律师事务所从媒体上得知,河下谷清尚在人间,于是派人找到他,说他伯父几年前去世时留下120万美元的遗产,他是唯一继承人。由于一直没找到他的下落,这笔钱就一直封存着,既然现在回来了,钱是时候交还给他了。惊险的是,如果他们再晚回来三个月,这笔遗产就要被日本政府没收了。

遗产的手续还没办完,他的中国妻子在东京街头闲逛,看到有卖的。当时中国还没有这玩意,她觉得新奇就想试一试,随手买了一注,结果中了1000万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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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笔钱可谓是天文数字,河下谷清高兴过后冷静下来一想,认为是许世友将军给他带来的好运。如果没有许世友将军的那封信,他就不会落网,自己也许仍在中国潜伏着,开着一家电器铺,伯父留给他的遗产自然会被没收,中头奖更是不可能了。所以,他认为是许世友救了他,他要感谢许世友。

为此,他曾经萌生过一个想法:给许世友将军写信。不过,这个想法遭到了子女们的反对。因为当时许世友正在南疆指挥对越反击战,每天忙于军机大事,就算写信过去肯定也看不到,又何必去分将军的心神呢?倘若以后有机会去中国旅游,当面拜见许将军岂不更好。河下谷清想想也对,便放下了这个念头。

七八十年代的日本,经济处于最辉煌的阶段,河下谷清投资房地产、家电产业、买股票,买什么赚什么,不到五年,资产就翻了好几番,成了一个亿万富翁。不幸的是,钱还没来得及花,他就患上了尿毒症。河下谷清自知时日不多,便想着去一趟中国,回到他的再生之地看一看。如果有缘,能拜见许世友将军一次,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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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许世友将军病逝了。河下谷清在报纸上看到消息,不禁潸然泪下。为了表达对许将军的敬意,也为了表示对中国人民的友好,他召集全家在医院的花园中举行了一个邀祭仪式。

1986年4月,河下谷清在东京病逝,终年7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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