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被狐狸咬成重伤(男子被宠物猫误伤而亡)

猫咪被狐狸咬成重伤(男子被宠物猫误伤而亡)(1)

本故事已由作者:夏疏月 ,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奇谭”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嘶嘶……

静谧的夜,连月亮都躲懒去了。一丝声音都成了奢侈,却还是有什么不安分的东西穿堂而过。

第二日一早,惨叫声从京城一座宅院里传出,于金銮宝座上垂拱而治的帝王,也难掩惊骇的神情。

2

段清融病了些日子,没法上朝。这病来势汹汹,时常耳鸣晕眩到不能自已,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的。

“哟,段七爷呀,老奴给您请安了!”一阵嘈杂声过后,李德义顶着一张菊花脸进来了。这李德义是皇上近侍,又是总管太监,得罪不得。只是不知,他怎么就来了,难不成皇上看出自己装病,问罪来了?

想到这,段清以手触额,“哎哟”几声,做晕倒状。

“七爷快别病了,圣上请呢!”老太监摊手无奈,仔细嗅嗅,空气中弥漫着菜香,这主儿病了吧,胃口倒好得很。“三爷已在御前,麻烦七爷快些。”

3

“昨夜,工部尚书史求同死在家中,你二人可知晓?”隆贞帝清冽的声音响起,段清融听得一震:这是又有案子了?不晓得这次要牵扯出谁……

正想着,只听皇帝对自己道:“清融病了这么些天,不但没清减,反而圆润了。”

段清融暗自叫苦,只好驴唇不对马嘴地应道:“谢圣上关怀,臣……心宽,所以体胖。”

“哦,如今这病也好了吧,你来朕这里半日,也没见目眩晕倒啊?”

“是……圣上天威,病已吓跑了……”

隆贞帝看了他一阵,才转头对清皓说道:“这件事就交与两位爱卿,朕还是那句话,事急从权,卿思量便是。另外——”天子忽而神色一凛,“段清融,你不要以为朕是傻子!你没病装病,是在和朕置气么?!”

眼瞅主子怒了,哥俩立马老老实实地跪下,清融也不再贫嘴。

天子扶着龙案,瞧着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两位臣工,心中晃过一丝酸涩,早在自己做皇子时,这兄弟二人便是他的伴读了,这从小到大的情分无人能及,如今登基不足一年,朝中暗流涌动。自己能倚靠的,也就是这情同手足的一兄一弟了。

他扶起兄弟二人,想再嘱托只言片语,但只觉眼眶微湿,终于只是摆手道:“去吧,朕等你们。”

4

尸体已经运走封存,但史尚书府上依旧有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息,女眷都被请到了后院。史尚书乃两朝老臣,其女是当今皇帝的芳嫔娘娘,且芳嫔刚刚诞下皇子不足月余,因此史尚书也算得上皇亲国戚。何况为人宽厚和善,从不与人争执,竟不知怎的落到这样的下场。

大理寺官员动作麻利,验尸的验尸,取证的取证,归档的归档。段家兄弟到时,这案子已经结了。

“这么快!”清融惊叹。

“这还有什么好查的?”大理寺卿皱了皱眉道,“史尚书头天晚上还好好的,早起就发现被兽类咬死,他家里人说,那天晚上只有他的宠物猫与他做伴。多半是这畜牲发了疯病,不认主人了!”

清融鼓了鼓嘴,还要说什么,却暗地被他哥踢了一脚。只听清皓点头道:“大人说得有理,只是可怜史尚书,尽忠报国一辈子,竟如此了结,实在让我等扼腕!”

待出了大理寺,清皓才对弟弟道:“明日尚书家里设灵堂祭拜,你我也去。到时候问问他的猫,为何杀人。”

转眼第二日。两人进府换了一身缟素,在灵前上了炷香,也学其他人哭了几声,便转到尚书生前卧房,那猫已被关进笼子,就放在那里,颇有画地为牢的意味。

清融充分发挥哮天犬的本事,在屋里一干家具物什上闻了又闻,却什么也没闻到。奇怪!他暗自嘀咕,家猫伤人,闻所未闻。

如果实在有那么一遭的话,也一定是有人暗中作怪,比如事先在猫的食物中放入某种香料,训练多次,只要猫一闻到这种味道,就立马扑食。而这屋子里,可是任何香料的味道都不见,即便有意打扫,也不应骗过他段清融的狗鼻子。

难道哥俩想错了?难道他俩太过阴谋论,而史尚书的死因就是猫发了疯病?就要这样同主子交代吗?

“两位大人,有事吗?”门帘一掀,进来个姑娘,伴着些许女儿家的清甜气息。这姑娘眉目俊俏,身段高挑,福了福身,便一脸疑惑地看着正盯着大猫出神的段清融。

“我二人是史尚书生前故友,借此吊唁之时来此缅怀。尚书大人春秋鼎盛,怎的就这么去了……”段清融眼圈一红,泪珠便滚了下来。

女子也伤情不已,一指那猫道:“都是这畜牲该死!老爷日日抱了它睡,竟养不熟这白眼狼!可见异类终究是异类!”

大猫似乎听懂了女子在骂它,也凄厉地叫了起来,舔舔爪子,盯女子眼都不眨。

“它怕是饿了。”

女子咬牙切齿,但还是取了一条鱼,俯身放入笼内。转身说道:“这猫儿养得娇贵,连睡觉都要老爷抱着,平日吃食更是马虎不得。这鱼是老爷亲手腌制,旁的都不吃的。”

“姑娘是这府中的人?怎么称呼?”

“小女姜蓉,是大人找来抱猫的奴婢。”

外面哀乐又起,姜蓉弯腰看着大猫,不再言语。兄弟俩转身欲离开,清皓的目光再次投向大猫,那慵懒的神态和肥胖的身形,怎么看也不像个杀手。

5

五月的京城已入初夏,大街上熙熙攘攘。段清融挤在人群中,心头憋屈得紧。今日早朝,大理寺卿上奏史尚书的死因,和之前一样,平平无奇却又匪夷所思。

“被猫伤了?”

“啧啧,畜牲就是畜牲,难登大雅之堂!”

一时间,朝堂像是开了锅的饺子,大臣们议论纷纷,消磨打趣着难捱的早朝时光。隆贞帝冷冷地瞥了段清皓一眼,不置一词。最后还是那一套:史尚书两朝老臣,竭忠尽力,给予厚葬,咬人的畜牲处理了。

尽管如此,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皇帝对结果并不满意。在朝为官谁都知道,史尚书是恭王的人,而恭王是隆贞帝的异母弟弟。当年先帝在时,恭王与其母亲宁贵妃数次构陷先皇后与还是太子的隆贞帝,使得皇后冤死,太子失宠。

至于后来,已身陷囹圄的太子如何力挽狂澜,宫中人人讳莫如深。只是最后先帝突然将宁贵妃废入冷宫赐死,恭王则落发为僧,永生永世守着青灯古佛,非旨不得离开一步。

先帝驾崩,太子即位。就在恭王旧部人人自危之时,新皇帝大赦天下,也包括这些当年站错队伍的臣子。史求同,就这样活了下来。

人人都道隆贞帝宅心仁厚,可惜那史尚书没福气,女儿都成了皇嫔,自己竟命丧兽口。

姜蓉的身影在段清融脑海中闪过,那姑娘虽说伤情落泪,可又总觉得哪里有说不出的怪异……

段清融理不清头绪,忽而头顶有黑影闪过,他下意识一躲,就听见物体坠地的声音。竟是个人。

女子杏目圆睁,已经死了,光天化日之下坠楼而死。人们瞬间围了上来,尖叫声和惋惜声不绝于耳。

这容貌和衣饰——段清融慌乱起来,他太熟悉这女子了,昨日他们刚刚见过,就在刚才,他甚至怀疑她是凶手,可现在,她居然死在他面前,不早不晚,就在他恰好经过时,擦着他的肩头坠了下来,是姜蓉!

“喵……”凄厉的猫叫声破空而至,穿过层层人群,一只白色大猫摇摇晃晃挤了进来,径直走向姜蓉的尸体,上下左右嗅了个遍,“喵呜喵呜”叫了几声之后。人群惊呼着涌上前,大猫亮出爪牙,凶相毕露。

“这猫太凶了!”

“听说工部史尚书死于非命,是被猫……”

人们低声议论着。大猫叫声依旧凄厉,在人群中焦躁地转起圈,经过段清融身边时猛地停住,龇牙咧嘴地瞪着他看了半天,最后,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臂,扭头便跑。

“啊呀!”段清融疼得大叫,抬脚便要追猫,却被迎面而来的巡防官兵挡住了去路。

“七郎且慢!”一声洪亮的声音,为首的那位下了马直走过来。这人生得身姿挺拔,气势刚健,双眸璀璨如朗夜寒星。“你怎么在这儿?三哥到处寻你呢!快回家去!”

段清融伸脖瞅瞅猫跑去的方向,哪里还有半点影子?这该死的畜牲!他脸色僵硬地拱了拱手,对来人道:“莫兄辛苦。”

6

“你的手没事吧?”莫之期皱眉问。雪白的袍袖渗出殷红的血,有点刺眼。

“没事,有点疼罢了。”段清融闭上眼,刚才的情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那猫在人群中焦躁地转圈,似乎在寻找什么,它为什么咬自己?我是它要找的人吗?如果是这样,它大可拉扯我的裤脚,为什么一定要咬上一口才甘心?若它想要我追它,大可不必跑那么快,一瞬间便没了踪影……

还有,这只猫是白色的,史尚书那只也是白色的,无论体型和样貌都极其相似,除了……左耳处少了那点赤褐色。

莫之期见他满腹心事,便不再说话。他的父亲当年是传授太子武艺的师父,自己也常陪太子习武练剑。那时,还是太子的隆贞帝也常心事重重,招数压抑而阴狠。

也难怪,不得圣宠的储君事事都被恭王兄弟压一头,几乎被逼得没了命,饶是谁也不会快活。幸而守得云开,多年太子熬成了皇帝,也不曾亏待自己少年时的伴读们,莫之期便成了京城巡防营统领,一手托起了皇帝的身家性命。

转眼到了段府,二人话别之时,清融道:“今日那女子,是史尚书府上的婢女,与我也有一面之缘。若莫兄行得方便,可容我再见她一见?”

莫之期沉吟片刻道:“这倒也不难,左右仵作也要验尸,你也来就是了。只是,兄弟莫要声张,否则又要让人……”莫之期尴尬地笑了笑。

段清融明白他未出口的话:让旁人觉得,他这个御史总是瞎掺和仿佛什么事都想管一管。他暗暗盘算着,这事了了之后,得跟皇帝辞了这幌子官差才好。

当晚验尸完成,众人惊诧:死者的风池穴内,有一根极长极细的银针,散发着的乌青色让大家明白,这是毒物。男子被宠物猫误伤而亡,可他身上的银针,让我察觉不对劲。

姜蓉不过一个抱猫的丫头,主人死了,不在家守灵,跑到街上做什么?又得罪了什么人,竟被灭口?

段清皓扯扯弟弟的袖子,小声道:“史家人要处理猫,姜蓉拼死救下逃走,不想竟在街上被人害了,史府连失两命,猫也不知所踪。这猫……”

话音未落,段清融瞳孔猛地一缩,腹内钝痛袭来,眼前的世界倏地阴暗模糊下来,人影幢幢的厅堂里阴风乍起,脑袋里的声响大得吓人。他捂住耳朵皱起眉:“什么声音?谁在外面?”

眼见弟弟异样,段清皓瞅瞅外面道:“没人,也没声音。你哪里不舒服?”

怎么会没声音?段清融刚迈开步,屋顶顿时旋转起来,呜咽声凄厉,抓挠声刺耳。门口黑影一掠而过。那身形……是猫!段清融强忍眩晕,飞身追了出去,一眨眼竟到了府衙门外。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能跑这么快!耳边传来三哥的呼唤和莫之期的叫骂,不管了,先追猫!

奔过阴暗的街角,跑过破败的房屋,耳边风声鹤唳,全然不知到了哪里。待停下时,段清融愣了,他脑门上方悬着三个大字:宝禅寺。

大猫已不知去向。段清融敲了敲紧闭的门,一股不寻常的香气飘然而至,开门的是个小和尚,粗布僧衣,手握扫把,一脸的迷惑。

“公子找谁?”

天色较刚才更加暗沉,小和尚的脸似乎混在混沌之中,幽蓝一片,十分难以分辨。段清融只觉视线模糊,嗅觉却前所未有地灵敏起来,那香气缭绕扑鼻,竟十分熟悉。

“小师父,你可看到一只猫?”

“看到了,寺内常有夜猫出没。”小和尚将门洞开,段清融探进来,见寺院墙角摆了几只碗,散发着些许腥味。想是剩下的残羹。

“公子要找的猫,是什么样子的?”

“白色,寺里的猫也吃鱼吗?”段清融话锋一转,小和尚愣了一下才笑道:“我们出家人吃素,那些畜牲是改不了食肉本性的。”

段清融已是脚下虚浮,此时强撑着笑了笑,请小和尚带路。寺院最深处是一座孤塔,周遭寂寂,草木衰败。登至塔顶,小和尚推开虚掩的房门,那青灯黄卷的蒲团之上依稀跪着个人影。

小和尚说了些什么,段清融已听不清楚,耳边声音杂乱聒噪,令人难以忍耐,腹中剧痛翻江倒海,他想站稳,却已经不能了。双眼失去焦距的段清融仰面跌倒,不省人事。

7

今日朝会压抑而古怪。众人不明白堂堂御史大人怎么就晕倒在寺院孤塔顶,抛去这个不说,孤塔里住着的那位,怕是活到头了。

这是朝廷里讳莫如深的话题,也是帝王的隐秘家事。那僧人法号“净悔”,修行在此不为别的,只因先帝不忍杀子,圣上不忍弑弟,能苟活于世还不感恩戴德,竟干出私通胡虏的勾当,着实该死!

众人看着从净悔房中搜出的信件,众口一词,直呼杀之。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可叹恭王翩翩栋梁之材,先帝宠爱,地位直逼太子。竟也有穷途末路的一日。

朝臣们吵了半天,隆贞帝下旨:净悔和尚暗通外敌,赐圆寂。由总管太监李德义亲往宝禅寺宣旨。

事情到此,朝臣们心知肚明:当今天子心思缜密,手段毒辣,远不是表面上那么宽宏仁德。他在一点点蚕食政敌,整治当年的“恭王党”。那被猫伤的史求同和如今被赐死的亲弟弟,就是最好的例子。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许多大臣夜晚闭门烧毁信件,生怕自己成了天子眼中的“异类”。

两日后,段清融才从昏睡中醒来。他以装病开始,真病结束,想人生真是有开有合,十分玄妙。

那日他奔出府衙前往寺院,莫之期暗道:段老七这个小疯子又犯病了!无奈叫自己的人守好岗哨,又带了几名亲兵上马,边骂边追。

厅内,段清皓心知追不上,便火速入宫,赶在落钥前面圣禀明原由。

之后的事便如尘埃落定。所有的一切如同天子布好的棋局,按部就班,至此落幕。

段清融呆坐着,他不是不知天家无情,只是今日一遭,又总觉得恭王是被自己害死,心中愈发不宁。还有一件事让他疑惑:那猫,终究还是没有找到。

皇帝对于段清融的病倒十分在意,每每派了太医前来问诊,又得知竟中了毒。这毒藏得十分隐蔽,不知中毒缘由,却又被莫名化解。

段清融暗自琢磨,或许那猫咬了自己,的确是有用意的,那日他追至寺院,只觉得手脚五官起了变化,听觉又变得极其灵敏,其状的确酷似一只猫。如果没有后来的中毒,没准就真变成猫了!

他正不着边际地神游,一个念头陡然冒了出来:太医说不知如何中毒,那日自己屡次闻到香气,嗅觉的骤然灵敏将游丝般的气息无限放大——当日在史府中,姜蓉身上便是这样的味道!

无数个念头涌上,段清融惊得一骨碌爬起,抓了衣服便往外冲,却迎面撞上了李德义。

李德义一张老脸笑得春花灿烂:“七爷,您病又好了吧,圣上传召呢!”

段清融早已拔脚飞奔,李德义一溜小跑着嘟囔:“病了几天,想皇上都想成这样了……”

隆贞帝正在御花园里闲庭信步,见段清融火急火燎跑来,不觉微微扬了嘴角道:“爱卿来得正好,朕又有案子要你破呢!”

此刻天朗云淡,惠风鸟语,花香扑鼻。这扑鼻的花香中,熟悉的味道潜滋暗长。

隆贞帝面色清朗愉悦,眸光中却藏着一丝杀气,他如同看透了段清融的心思,微微摇头示意。

自小跟着皇帝的段清融岂能不懂?他沉下心,陪皇帝演开了戏:“请陛下赐教。”

“你看这一园牡丹,偏有个芍药掺杂其中,十分败兴。想那牡丹国色天香,何其尊贵!岂是芍药这等村夫能比拟的?”

“陛下圣断,臣斗胆为陛下除之。”

“爱卿深得朕心,拔除之后呢?”

“踏碎,烧之扬其灰,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异类不可留于世上!”

最后一句话说完,段清融的冷汗已湿了脊背衣衫。那铺天盖地的香气让他知道,那人就在跟前,或许就混迹在这一群宫女太监之中。

他早该知道,那人不是姜蓉,不是小和尚,他不是任何一人,他精通毒术与易容,只要将毒针刺入人的风池穴,就能让对方变成任何模样,而他自己,当然可以杀死任何一人,再变成死者的样子,只要处理好尸体,便可神不知鬼不觉。

君臣似乎想到一处,二人都不再说话。天地乍暗,阴风忽起。段清融余光瞥到一丝骚动,下一秒,一个太监便凌空跃起,直冲皇帝刺来。几乎同一时间,段清融飞身扑去,挡在皇帝身前。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那太监早被人牢牢锁住,封了风池穴与寸关尺,正大声叫骂。

原来,在赐死净悔和尚之后,皇宫里便有小太监的尸体被找到,那尸体与“姜蓉”的尸体如出一辙:风池穴内有寸把长的银针。以同样的方式杀死两个无足轻重之人,必然有更为深远的目的。隆贞帝便与段清皓商量,佯作不知,引其上钩。

待莫之期布好天罗地网,便与段清融演得一出戏码,故意激怒,引他出手,再一举擒之。

8

那人名为阿史那图,突厥刺客。此番来京是为寻一宝物,只知宝物在史尚书府上,便装扮成抱猫丫鬟,伺机寻找。

不料某日事情败露,便对史尚书痛下杀手;后又觉得“姜蓉”身份已不安全,便将无辜路人变作“姜蓉”杀死,自己化作宝禅寺小和尚,将一干罪状嫁祸给净悔,使其获罪自戕;最终又将剑锋指向皇帝,却因被称作“异类”恼羞成怒,沉不住气以至于功败垂成。

大理寺动作一如既往的麻利。这样想来,并不是猫伤主人,那猫或许知道,被自己咬过才能抵抗突厥奇毒,它只是想拼尽全力救治主人罢了,就如同它在街上,狠命咬了段清融一样。

阿史那图要寻的宝物或许就是这猫,只是不知,它去了哪里。

忠心救主,却被污为凶手。非我族类,其心必诛——这惊心的八个字,其实早已生生世世刻在一代又一代人心里。

段清融心中还有个更深的念头,他不敢对任何人说起:恭王,终究是枉死了。或许圣上早想杀他,刚好将错就错,成全了这一步好棋。

皇上,已不是他少年时认识的寡欢不得志的太子殿下,他早已大权在握,执掌天下。他天资卓著,英明圣断,知道如何驾驭臣下;他休养生息,减免赋税,赢得百姓爱戴;他恩威并重,又杀伐决断毫不容情。

段清融欣慰,他终究是圣君之臣,但恐惧如同云雾缭绕:他终究是臣,圣眷优容能到几时,他怎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皇上不会视他如异类?!

别无他法,唯有收拾心性,步履薄冰。外面传来脚步声,李德义的公鸭嗓跟着响起。

“爱卿与朕生疏了,竟行了这么个大礼!”隆贞帝说着,便将段清融扶起,私下相见,他更愿他如少年时那样,无拘无束,口无遮拦。但天子的手很快感受到了微微的颤抖,他将这归因于中毒未曾恢复,又舍身救驾受了惊。

他没有看到面前的人眼中隐去的恐惧,也更无从知晓,他内心刚刚经历了怎样的波澜。

他只听得他恭肃严谨地回话:“陛下驾临寒舍,臣叩谢陛下天高地厚之圣恩。”

盛夏风起,皇帝转动指间扳指,嘴角笑意却未曾消失。(原标题:《皇家密探: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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