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朐十大村庄(印象老家-山东临朐)

一几年前,下了场雪,一老乡从QQ上给我发了张照片我一看,嗯,不错,挺美的老乡问:这哪儿?猜猜,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临朐十大村庄?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临朐十大村庄(印象老家-山东临朐)

临朐十大村庄

几年前,下了场雪,一老乡从QQ上给我发了张照片。我一看,嗯,不错,挺美的。老乡问:这哪儿?猜猜。

我瞪大了眼睛,仔细看:有山有水有塔,湖边高楼大厦,水中倒影渺渺,马路整洁流畅……既有大城市的气质,又有宜人的风景。是杭州?宝塔有点像雷锋塔,湖却不像西湖。山城重庆?重庆去得少,没有太多的印象,也拿不准。何况,图片还是雪景,南方也没那么旺盛的雪啊!

猜了半天,都被老乡否定。最后,他默默说道(屏幕那头,大概是一脸郁闷而又自得的样子):这是,你老家。

然后,严肃地说:你该回家看看了。

我说:常回去,就是没想到你拍照片的地方,变化那么大。

人有时候很奇怪,有些东西,在你的“显意识”中无法表达,但在“潜意识”中,却充分流露,比如通过梦境。

离开家乡将近二十年了,我能够清晰记住的梦境,几乎有三分之一——如果不是一半以上的话——是发生在那座距离老龙湾只有十几米的老宅中。

我一直很奇怪这个问题。为什么有时候梦境反映的是当前的现实——比如压力大造成的梦,梦境的地点,无一例外,都是那座老宅以及周边。这些地方,现在早被风景区取代了。这有点小遗憾,但看看日益宜人的风景,却也坦然了。

老宅是长方形的,南北狭长,就在老龙湾“西崖头”(西侧的陡坡)边上。院里有一棵高大的榆树。这棵榆树,好像从我生下来就那么粗,后来一直那么粗,没怎么长。

院里有一棵高大的榆树。这棵榆树,好像从我生下来就那么粗,后来一直那么粗,没怎么长。院子里种其他的树,也有“生长困难症”,因为地下没多少土,全是石头,而且是连在一起的巨石。后来我想,我家的石头可能和老龙湾铸剑池上的巨石是一体的,连成一片,这样才压得住车轮般的涌泉。

老宅有一间大北屋,一间小北屋,都是土坯屋,房间面积小,院子就显得大。院里有一间“漏风”的土房,炊烟就是从这里升起的,土话叫“饭屋”(厨房)。饭屋旁一棵小腿粗的柿子树,被烟熏得不怎么长;倒是猪栏旁边的枣树,不惧巨石薄土,年年给我们惊喜。

对老家的印象,更多的是来自于“老家的人”--老乡。

刚参加工作时,一朋友问我是哪里的,我说,临朐。他冷不丁来了句:那毛笔字很好吧?

那时候还不了解外地人对临朐的印象,他这一问,吓了我一跳,心想,临朐人和毛笔字有什么关系?难道临朐人就必须会书法?想想自己螃蟹爬似的“书法”,不由忐忑。

果然就遇到了一位“会点书法”的老乡。他确实只是“会点”,不是替他谦虚。不过,在书法作品收藏、鉴赏方面,他绝对用不着谦虚。从他那里我才知道,临朐人会书法的真多。尤其临朐出去的“成功人士”,要是不会写几笔字,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临朐的。

以至于有人开玩笑说,当官的要是不会书法,都不好意思去临朐干。

这可真是难为我了,从小生在农家,老爹虽然会写写对联,咱却没写过几个毛笔字。于是问他,你收藏了这么多书法作品,自己写得咋样?

这家伙得意地拿起桌子上的毛笔,写了几个字,还没等我评价,先下手为强:“不好,写得太舒展了。”

太舒展?大哥,您这是自我批评还是自我表扬啊?

在报社工作,发现报社的老乡多,老乡中会书法的更多。于是我就很注意,如果和文化人在一起,他们问我哪儿的,我先说潍坊的,试探一下;发现他们对潍坊不太了解之后,再说自己是临朐的,省得他们问“会写毛笔字不”。

一位前辈,普普通通的,很和善的老乡,有次在报纸上发现他的大名,吓了我一跳:这位前辈,书法、绘画这么帅!

好吧,他是宣传口的,有文化、会书法,情有可原。有一年去山东省中医院拜访一位老中医,也是临朐的,肝病权威专家。很偶然看到了他写的字、作的诗文,倍受打击:您说您一个学医的、理科生,字都写得这么好、诗都写得这么顺溜,让我们这些文科生怎么混……

虽然很惭愧,但说起自己的籍贯,还是满脸自豪。为了不给“有文化的老家”丢脸,自己也在默默努力。

我所在集团的一把手,就是临朐人。一想起这么大个集团,是自己的老乡在掌舵,内心的自豪感会油然而生。

他令我印象深刻的,不是政绩,而是为人。有一次,他开讲座,我在下面听,听到他讲了一件事。大意是说,自己现在出去,不是很愿意带随员。有下属跟着,就感觉“架子”放不下来,拿不出那股“当记者”的劲儿。一个人出去,就可以撤掉面具,该闯闯,该拼拼,把自己的位置降下来,恢复“记者”本色。

这让我很欣慰。他官大官小,老家人不一定在乎,这种朴实本色,至少我在乎。做人就得这样,不管位置多高,都不能忘了自己为什么出发。

--当然,这话轮不到我来说,可我就是忍不住,咋办?

集团领导出的书,我看了特别亲切。不是因为他是领导,而是因为里面随处可见的“临朐”。他书中的两个细节又让我冒汗了。

一个,说他的老家--当然也是我的老家,虽然贫穷,却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笔墨砚台。我一想,还真是这样,虽然是农家,我家也有砚台笔墨,老爹每年过年都给人写对联嘛!可自己怎么就不知道练练呢?学业逼的?好吧,勉强算个理由。

高中时,路过老龙湾东一户人家,看见一副对联,我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浮山不墨千秋画,龙湾无弦万古琴。

是哪位仙人,写出了这么绝的对子?那时读的书也不算少了,这样巧妙的对联,还是第一次见到。

从老龙湾向南,往“山前”(地名)走,有一条曲折的小路。路边有户人家,每次和小伙伴走到那里,我们都行注目礼。因为对联写得太漂亮了,那字体,如虬龙,如瘦骨,堪称一绝。我不懂书法,但也知道,这绝不是一般人写得出来的。同学信誓旦旦,说那家主人是将军之类的大官,云云,后来也没搞清楚。那院落十分普通,遒劲的字体,偶尔还会在相邻几家大门上出现。

书中另一处,说到了朱位村附近的状元墓,领导回忆说,当年他在这儿“被迫”向状元墓鞠了一躬。

说实话,我是在工作之后才知道临朐还出过状元的,要不然,高考之前肯定也去鞠上一躬。为了做一组状元的稿子,发现了“状元中的老乡”,我很兴奋,在QQ上汇报这一重大发现,老乡们纷纷对我的孤陋寡闻表示强烈谴责——

一高中同学不屑地说,我胡梅涧的,是马状元的第N代传人。我膜拜道:怪不得你数学那么好……怪不得我数学不行,原来是缺了个“状元老爷爷”啊……

一在南京工作的老乡说:俺姥娘马家庄的,俺也算“状元外戚”。我懊悔道:唉,怪不得我毛笔字不行,原来是缺了个“状元老姥爷”啊……

后来一想,也不怪我。上学的时候,为了摆脱农村户口,光知道读书背书,什么都不懂,连老家都没读透。再一想,咱们宣传文化口的,也有责任,为什么不拍个马状元的电视剧普及一下呢?

2006年,回老家参加临朐二中建校50周年纪念活动,一位学长致词。说着说着,说起了当年“煎饼就辣疙瘩咸菜”的经历。

他是在回忆当年的苦,可我很不自觉地流口水了。这两样东西,一度是我的最爱。后来为了健康,咸菜才慢慢淡出。

其实我最爱的还有老家的地瓜。煎饼,地瓜,辣疙瘩(芥菜),老爹最恨是地瓜,据说他当年吃地瓜吃绿了肚子,现在一见地瓜胃就泛酸。同龄人中,也有这样的,家里穷,只能吃地瓜,吃伤了。

最妙的是,这三样东西,被娘用一种独特的方式联系起来,打造成了美味。这也是我小时候,隔三岔五就去“饭屋”用木棍捣一遍冷灰的原因。有时候奋力“捣灰”之后,满脸惊喜;也有的时候,满脸失落。美味不是每天都有的。

摊完煎饼,留下一堆麦秸的灰烬,热度尚存。这些热量不能浪费掉,娘会拿几个地瓜,有时候还有一个“辣疙瘩”咸菜,放里面煨。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扒开灰,喷香的烤地瓜、烤咸菜就出炉了。那味道,比如今街头卖的烤地瓜不知要美多少倍。经历了一晚的冷却,地瓜、咸菜余温尚存,口感正佳。

老家的美食,就像老家的人,简单,不浪费--哪怕一点点的灰烬、一点点的余温,也要让它发挥价值。后来走过了很多地方,经历了很多事情,渐渐发现,把复杂变简单,似乎才是人生的真谛。

遇到的老乡很多,他们有的位高权重,有的普普通通,身份差异巨大,角色各有不同。但在老家人面前,复杂瞬间变成简单,所有的关系,被一句“老乡”概括了全部。别的,就不用多说了。你是大官,又怎样?只是我的老乡。你是民工,又怎样?你是我的老乡。

作者简介:

高金国,1973年生于临朐县冶源镇,毕业于南京大学中文系。现供职于大众报业集团所属鲁中晨报社,先后任编委、总编辑助理等职,主任编辑,全国中文核心期刊《青年记者》专栏作家,多次获山东新闻奖等奖项。

工作之余,致力于历史文化研究。现为淄博市作家协会理事、会员,出版有《唐朝那层窗户纸》、《乔布斯告诉中国》、《人生是一场修行》等图书8部,近300万字。作品《唐朝那层窗户纸》获淄博市第十届文艺精品工程优秀作品奖。

,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

    分享
    投诉
    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