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菜的散文(香喷喷的猪头肉)

白花菜的散文(香喷喷的猪头肉)(1)

作者:潘爱娟

“吃在年三十,玩在年初一”这是父亲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也是我儿时最深的记忆。今天已是腊月二十四了,再过一周,就是传统的春节。这些天,义乌的大街上人少了,车子也少了,唯有汽车站、火车站是人山人海,忙碌了一年的外来建设者纷纷走上了返乡的路。与小城不同的是,此时的农村,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年的味道了。

周六回乡下看母亲,看到邻居家的围栏上晒满了一串串的香肠和一排排的腌肉,儿时的生活又出现在我的的脑际。

小时候,最喜欢的岁月就是年的那段光阴。过年可以吃鱼吃肉,过年可以穿新衣服新鞋子,过年还可以不被大人骂。

那时候过年,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早早的买上一个猪头。过年有猪头肉吃,才算一个像样的年。我家虽然是村里数一数二的贫困户,但每年一个猪头似乎从没间断过。猪头是父亲负责买的,父亲把猪头拿回家后,母亲带着我去池塘边清理猪耳朵、猪眼晴里的猪毛,这个过程是非常辛苦的,母亲常常是在池塘边一呆就是半天。洗干净的猪头一层层抹上盐,然后放在一个大坛子里,等着过年这一天享用。

白花菜的散文(香喷喷的猪头肉)(2)

大年三十,吃过中饭,母亲就把猪头放进我们家的大锅里。记忆中,煮猪头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我与母亲轮着烧火,在烧的过程中,母亲不只一次地往锅里加水,到猪头快熟时,又放进一只大公鸡继续烧。随着锅里咕咚咕咚的响声,腌过的猪肉香味在整个屋子里蔓延开来。这时候,负责烧火的我会一遍遍地问父亲,爸,猪头熟了没有啊?父亲说,你是不是想吃了?这种情况下,我一般是笑而不答的。谁能不想呢,别说是一年到头吃不到肉,光是从锅里出来的香味就让我不停地往喉咙里咽口水了。

终于可以开锅了,熟透了的猪头肉被放在了家里那张四四方的桌子上,诱人的香气让我们姐妹几个蠢蠢欲动,我们多想让父亲快点拆猪头,可是没谢年前猪头是不能拆的,于是我们就期待父亲早点谢年。

白花菜的散文(香喷喷的猪头肉)(3)

谢年结束,我们姐妹几个开始围着父亲转,眼珠子直盯着父亲掰猪头的手。在掰猪头的时候,父亲会把猪眼睛边的瘦肉和猪牙齿边的软骨递给我们,还把拆出来的小骨头也让我们啃,那骨头缝里的瘦肉不仅香气袭人,味道更是无法比拟的美。

在拆猪头的过程中,父亲顺手就把猪的耳朵、鼻子、舌头分别放到一个个只有在过年时才用的盘子里,还把肥肉和瘦肉分成两大堆。这些肉是留着客人们来拜年时吃的。吃年夜饭的时候,孩子们每人可以吃到一片猪舌、一片猪耳,另加一块肥肉一块瘦肉。大年三十,父亲和母亲总能变着法子让我们姐弟几个开开心心的吃上一顿大餐。虽然我们能吃到的只是骨头缝里的几片瘦肉,但我们还是吃得津津有味,那味道也是特别地鲜美。

白花菜的散文(香喷喷的猪头肉)(4)

时光飞逝,一晃就是30多年,如今的我们很少有人会在自己在家里烧煮猪头了。随着时代的发展,过年的形式和内容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大年三十不再是一家人围着锅碗瓢盆转了,很多的家庭选择了到酒店吃年夜饭,还有的干脆一家子或几家合伙出门过旅游年了。

怀念童年,怀念儿时那一个个贫穷却是快乐的年夜,更是怀念那香喷喷的猪头肉。好想像儿时那样盯着父亲手中的咸猪头围着父亲转啊转。那时候,我们都说,过年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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