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嫁的好就决定有好的人生吗(女人只有嫁了才彻底明白自己要啥)

女人嫁的好就决定有好的人生吗(女人只有嫁了才彻底明白自己要啥)(1)

/生命太轻就会飘走,肉体沉重是必须的。/

金城之恋[中篇小说]

作者: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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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一次生命,绝无可能用实验来证明假设,因此他就永远不可能知道为自己情感所左右到底是对还是错。

——米兰.昆德拉

校园不仅是知识的集散场、理想的航空港,还是青春的欢乐谷,更是爱的处女地。

中中关于《金城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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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嫁的好就决定有好的人生吗(女人只有嫁了才彻底明白自己要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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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之恋[中篇小说]

傍晚,我们赶到濒临湖畔的一个宾馆时,餐厅被旅游团挤得满满当当。

两个金发碧眼的壮汉过来大献殷勤,邀请我和他们共进晚餐。我学马春兰经常模仿老外的一个抱歉动作,努嘴耸肩一摊手,拉他转身往出走。他边走边扭头回望:

“洋鬼子真狂,到了佛祖圣地,还色胆包天!”

“那也还没我们野呢,在冰天雪地里……撒……撒欢——”

我说着,脸烧烧的。

晚饭时,尽管他坐在对面,这比两人在车里的距离远多了,中间还隔着餐桌。可我总低头盯着饭菜,偶尔抬一抬脸,也是慌忙瞟他一眼之后,又赶紧将目光回转向漆黑无际的窗外。

餐盘饭碗里的菜肴早已被一扫而光,仅剩的一点儿残渣冷汁,也只等着我们起身拍屁股走人。

可我俩虽然几近默然,但谁也没有流露出欲走之意。空空荡荡的大厅,两人无言无语地静坐着,相互守望着彼此的沉默。

晚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信号太差,又是黑白的,飘忽不定的心绪也随着屏幕上时不时冒出的雪花点儿,忽闪忽现,难以消失。肯定是冬季客少,这家宾馆只开二楼这一层。

他,就在隔壁。

有一种感觉,哦——不,是欲念。哎呀,也不……不不,是冲动,想见他的冲动……只是担心人家……他似乎从来不咋留意我。

不过,白天在车上……还有,刚才晚饭时,若不是我最终起身告辞,怕是他还一直陪自己坐着……哼,这南方人呀,干什么都那号婉约九转曲水流觞……

想到这儿,我心血来潮,一下子蹦了起来。可刚冲到门口抓住把手,忽而又生迟疑,直到嗒然回首,见床头柜上的“大哥大”时,这才顿然一喜……

他开门见是我,诧异之中又升起一丝微笑,欲掩难遮,但并没有请我进屋的意思。我懵懵然,只好把手提电话递过去:

“需要打电话吧,用这个,方——便。”

“唔——”

他茫然应了一声,下意识地抬手接住“大哥大”的那一头,但并没有拿过去。

“瞧您,这么见外,话费再贵,也是他们单位报销,咱不打白不打——”

我说着,又将“大哥大”往他手里重重地塞了塞。

“哎呀——我……谢谢——我,我不需要的……倒是您,得给家里和孩子……”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谢绝着,一边把“大哥大”反往我手里推。我虽感难堪,但执意不肯,还一个劲儿的顶着……

就这样,我俩隔门框,一里一外,同时抓着“大哥大”的两端,推搡着,谦让着。

这一来二去的,僵住了,不约而同地都抬起头来,凝目对视……最终,倒是他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眼皮儿一耷拉,接过“大哥大”。

但他更显尴尬了,迟疑了好一阵儿,才艰难的嗫嚅道:

“哎呀,走廊挺谅的,要不,您……进——屋坐一会儿?”

瞧他这副勉为其难被动样儿,自己刚才的那股冲动劲儿,此时早已强弩之末,兴头锐减,完全没了情绪。

再说,“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自己已经够疯的了。

“哦——不了,我就是来给您——电话……”

我返回屋里,随手关上门,顺势往门框边的墙上怅然一靠,这才感到心跳如鼓,手掌潮潮的。

妈呀,大冷天的,自己竟然出汗了!

第二天,开车前他把“大哥大”还给我时,表情上虽然还挂着“东边日出西边雨”的残迹,但语气自然多了。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不再彬彬有礼的那种随意。这种随意,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他把那个招呼我的称谓词“您”改为了“你”。

别小看这一字之差,那不仅仅洋溢着一股不太拘束的亲近感,更重要的是,那是一种暗示,暗示着两人之间共同排他的相互默认。我只顾高兴,连他当时再说了什么自己都没听清楚。

其实,从清晨他等在走廊等着带我到去餐厅,餐桌上及时给我添茶续水,直到后来帮我把包拎到车上,其中每一个细枝末节,他都那么放松自然,一反往常。

肢体行为是最真诚的语言,是天籁之曲,是原野牧歌。

吆嗬,我这是怎么了?

当姑娘时,也从未对那个男的刻意关注,如此上心。哦,想起来了,马春兰那家伙曾恬不知耻地说过:少妇的春心,似野马脱缰,十个黄花闺女也撵不上……

哼——我一辈子也绝不会像她胡咧咧的那种“撵不上”的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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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嫁的好就决定有好的人生吗(女人只有嫁了才彻底明白自己要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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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海回来的那天,时间还早,家里没人。

我把自己扔到沙发的深处,呆呆的愣神儿。对面墙上,挂着结婚照。框在那里边的两个人并肩而笑,笑而不动。

我坐多久,两张笑容就笑多久……突然,一丝莫名的愧疚隐隐袭来。我躲闪不及似的一蹦而起,抄起电话拨通莉莉她爸,要他晚饭回来吃。

说完,也不听那边的惊喜之语,撂下话筒便径直奔向厨房……

晚饭,莉莉他爸吃得咂嘴腆肚的,还满身酒气地交口称赞,再高档的酒席,也没有比这更香的了,还连连惋惜女儿没赶上这一顿美餐。

当晚,早早就躺下了。

他要床头灯亮着,说是灯下看美人,小别胜新婚。我接受不了,还是让他关掉。不过,盖上被子后,我第一次主动脱了裤头,准备努力尽尽自己的责任。无奈,他没福,虽闷头不语地大干苦干,可才折腾了几下,便身子一歪,栽头昏睡了过去。

他呀,比莉莉惨多了。

女儿只是没赶上一顿可口的晚餐,他倒时常守着我,可从未尝过那种心跳如鼓的滋味。

当初,我们无非是遵循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传统习惯,外加点儿英雄美人的俗套儿走到一起的。

他是干部子弟,我家是平头百姓,可拿介绍人的话讲:我是他们一百个干部家庭都栽培不出的水仙花儿。世上的姻缘,哪有一开始就毫无条件的情投意合,即便是青梅竹马男才女貌,若不是大学校友,从哪儿去两小无猜天仙配,又何处来品貌赏才?

女人,只有嫁了,才彻底明白自己要啥。

窗外,不夜城的喧嚣久久不退;枕边,细弱游丝的鼾声似有若无。

我双目紧闭,急欲摒除那湛蓝的湖水和皑皑的雪原,还有抓住他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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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考成绩像一支兴奋剂,再度使我班群心大振。

我们四班有史以来破天荒地争到了第一。全班总分平均下来,竟然超出一班2.3分!

马春兰更美滋滋的,喜不自胜。他们班也首创纪录,仅仅差一班4分多一点儿。

慧老师大呼不公,在分析会上,也不顾校长、主任以及人家瞿老师本人在场,毫不避讳地大喊我们两班有“十万特级”。

结果,裴老师路见不平:

“他们的语文固然突在前面点儿,但其他成绩也不弱呀,关键是各科比较均衡。有些班偏科严重,不少学生都是一门满分,其他几门中竟有七八十分的。到头来,总分一平均,怎么也赶不上各科都九十多的……再说,高三以来,贾摸子老师像换了个人似的,起早贪黑,含辛茹苦。真可谓十分汗水,一分收获……”

最后,大家都希望瞿老师讲几句。他推脱不过,只得起来应付几句:

“考试成绩是教学效果的反映,这不错。但是,教学效果不可能反映在一两次考试里。即使同一棵树,开花结果也有先后的。可我们一次考试,就把孩子划为三、六、九等,把班级排个前三后四的。这——大家不都沦为了分数的奴隶?我们应该通过教法上的不断改进,尽力缩小成绩上的这种差异。

对于学生,老师不能居高临下。否则,孩子们就觉得知识高不可攀……咱们得蹲下来,低于学生,用他们的认知视角作我们施教的起点,甚至有时还得装出懂而不懂得样子,激发孩子与你共同探讨问题的积极性……

三班的姚刚同学问一个成语——鱼池幕燕,我说自己也仅仅了解大概的意思,至于具体指什么,还得下去查查。不料,第二天他抢先告诉了我,说是去图书馆查到的,而且还调皮地反考起我来:‘如果有个人的母亲和媳妇同时处于鱼池幕燕的境地,您说,他应该先救谁呢?’。可见,姚刚通过自己的努力掌握了这个成语,所以才造出了如此幽默的句子。词语的意义不就在于使用嘛……

上课,是接受,是服从。读书则是寻找,更是选择。

以前常讲,给学生一滴水,老师必须有一桶水。这两年又变了,说老师必须是常流水。坦白讲,朱熹老夫子几百年前就说过:‘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但是,变来变去,怎么也挣脱不了个‘给’字。

好像老师能普渡众生,是万能的先知,是救世主。为什么就不能引导孩子们自己去找水?即使胸有成竹,也得大智若愚。只有营造一个近似两小无猜、童言无忌的自由环境,方可教学相长,才能诱发孩子们找水的热情,而学习的正确方法、思辨能力,甚至兴趣和习惯,都孕育在这找水的途中。

对于老师,更要避免把教学搞成刻意的、不被人理解的伪科学。学术一词,最早是指柏拉图教学的花园。可教育这个词,则是古罗马时代留下来的,意思是奴隶的一种。汉语中教育的‘教’字,把几个象形部件合起来,意思不也就是长者手持荆条之类的东西鞭打孩子嘛

——战国早期的“稷下学宫”和古希腊的“雅典学园”被誉为东西方的思想圣殿。在那里,从五湖四海汇聚而来的各国学人,在问答、争论、质疑、思辨和批判中涌现出为数可观的贤达智擘,如:孟子、荀况、韩非子,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等。

苏格拉底和孔子一样,至死都没有一个字的著作,而我们却沉醉于教学大纲、课标学案、联测统考、标准化试卷。不仅如此,还为了精准学生的差异,把各个学科的成绩汇总为平均分。由此,学生在班里的名次、各班在年级的排序一下化作了哼哈二将般的催命符,每个人都从上下左右的的参照物中感悟到‘他人即地狱’的恐怖……

不过,屡遭讽刺的是:学校里的尖子,进入社会后往往拼不过课堂上的中等生。反思这‘前三名’的怪象,我们或许有所警醒:考分无法告诉大家,未来谁是工程师,谁做外科医生,那一个会创造奇迹,那一个将普普通通……不能给学生灌输‘人人都能成功’迷魂汤。否则,我们全会沦为瞎子算命巫婆跳神的江湖骗子……要正告孩子们:失败才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因为欲望不止……我就这点儿体会,不一定对,请多指正。”

他这一通发言,四座皆惊。刚结束的一瞬间,大家没醒过神来,整个屋子寂静像假期的校舍。

忽然,有人啪啪啪地拍起手来,紧随着,掌声四起……

教育不是灌输,而是点燃火焰。

我没有拍手,只是两手相合,呆呆走神。前面裴老师说我“像换了个人似的”,这话犹如兆言谶语,令我心惊肉跳。

我,是变了。

的确,变得天翻地覆,变得脱胎换骨,只是不像他表扬的那样公而忘私。

身旁的马春兰用胳膊捅了捅我:

“哎——这南蛮子,特有水平!”

瞧她那股仰慕诚服的劲儿,我心里又升腾起一股醋兮兮的紧张。

[未完待续]

女人嫁的好就决定有好的人生吗(女人只有嫁了才彻底明白自己要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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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中中,一位资深权威的语文教师,担任多所成功的私立中学语文教学设计。他至今依然孜孜不倦地研究高中阶段语文教学。在他人生最艰难晦暗的日子里创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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