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与山西诺尔曼的关系(名人与山西诺尔曼)

1938年9月21日,也就是松岩口模范医院刚刚落成一周的头上,日军组织两万多人的兵力对晋察冀边区的腹地——五台山,发动了第二次所谓的“八路围攻”。在这种情况下,白求恩不得不离开他为之付出太多心血的松岩口村,随同模范医院一块转移到比较安全的山地。此后,白求恩便循着枪炮声,马不停蹄地奔走于晋察冀根据地的各个军分区之间,尽心竭力地进行八路军伤病员的救治工作。当来到在山西灵丘一带作战的三五九旅时,他还冒着生命危险,在紧邻前线的地方成功地开展了一次战地救护。

名人与山西诺尔曼的关系(名人与山西诺尔曼)(1)

白求恩大夫在途中

白求恩是于11月初,由河北阜平来到山西灵丘的。当时,晋察冀军区北线后方医院第一所便设在这个县的下关乡杨庄。刚呆了两天,就接到三五九旅旅长王震自前线打来的电报,请他赴该旅去帮助开展工作。按照中央军委的命令,从9月开始,本属一二〇师的三五九旅已归晋察冀军区指挥,直接参加反围攻作战。近两个月来,他们发动了广灵——灵丘伏击战等多次战斗,使日军遭到沉重的打击,但也给自己带来不小的伤亡。所以,这个旅的指战员都热切盼望着白求恩能早日来到他们中间。

三五九旅的后方卫生部设在灵丘县的河浙村。接到电报的第二天拂晓,在旅卫生部部长顾正钧的陪同下,白求恩便冒着风雪严寒,迫不及待地踏上了新的征程。一路上,他和大家一样,既顾不得休息,也未进一点水米,直到黄昏时分才到达了目的地。这时的白求恩虽然又饥又累,但他首先想到的却不是自己,而是正在忍受着伤痛的八路军战士。同以往的做法一样,刚到河浙村,他就迫不及待地投入了工作。

关于当时的情景,1944年11月白求恩逝世五周年之际,著名作家周而复在报告文学《诺尔曼·白求恩断片》中是这样记叙的:

黄昏,白求恩大夫披着一身雪花,到了雁北灵邱(应为“丘”——本文作者注)河浙村。三五九旅后方卫生部(由于战争环境需要,卫生部分前方和后方两部分)的人们在村外河滩上排成两行,高呼着欢迎的口号。离半里以外,白求恩大夫就下了马,和卫生部顾部长一块进了村,他脱了雨衣,扑扑皮帽上的雪花,急忙忙地问:

“病房在哪儿?”

“不远,”顾部长说,“待会,吃完饭,再去看病房。”

“吃饭还有多久?”

三五九旅卫生部政治委员兼卫生主任潘世徵同志说:

“还有二十分钟。”

“那太久了,先去看病房。”

潘世徵同志觉得他行军了一天,走了八十里的山路,又下雪,太疲劳了,并且还是早上出发时吃的饭,就劝他:

“休息一会再去吧。”

“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休息的。”

大家没有办法,带他一块去看病房。他一口气检查了30多个伤病员,有几个是刚从前线抬下来的,这中间,有五个要立时行手术。他问医疗队的王大夫:

“二十分钟以后能行手术吗?”

王大夫有点悚然。在医疗队里,他担任检查每一个单位的手术室的工作。不过,今天刚到,他没来得及去检查,歉疚地答道:

“我还没到手术室去看。”

顾部长接过来说:“二十分钟后可以行手术,叫他们去准备好了,你先吃点饭去,待会好动手术。”

“我也要去参加准备工作,没有时间吃饭。”

名人与山西诺尔曼的关系(名人与山西诺尔曼)(2)

白求恩大夫在手术

一俟准备工作完成,白求恩马上就着一盏汽灯,在手术室里忙碌了起来。直到深夜12点,他才放下一直握着的手术刀。就在刚刚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已经连续不停地为5名重伤员完成了手术。其中,一个名字叫萧天平的伤员左下腿骨折,因为治疗后没有及时上夹板固定而造成这截腿畸形生长并发生感染,不得不进行离断,让人深感痛惜。

从手术室出来吃饭的时候,尽管已是凌晨时分,但白求恩脑海里萦绕的,仍然是关于救治伤员的各种问题。他再次提到那名伤员因没有及时上夹板而造成受伤腿部离断的事,还批评手术室和病房的消毒工作做得不严密,医生的手和伤员的伤口都洗得不干净,最后又根据王震旅长的电报内容提出疑问说,为什么在持续多日的激烈战斗之后,所能看到的伤员却这么少。三五九旅卫生部政治委员兼卫生主任潘世徵告诉白求恩,大部分重伤员都被安置在了曲回寺卫生第二所。白求恩责怪他没有及时说明情况,并在第二天早上4点半,就动身去往了这个有着更多伤员的地方。

名人与山西诺尔曼的关系(名人与山西诺尔曼)(3)

白求恩大夫为伤员作检查

在曲回寺卫生第二所,白求恩一上午就检查了100多名伤员,还给部分重伤员做了手术。晚上,他又把顾正钧部长、潘世徵政委和4名外科医生请到自己的屋子里,以白天检查过的伤员和做过的手术为例,给他们讲了整整4小时的创伤治疗课。

处理完三五九旅后方卫生部和曲回寺卫生第二所所有伤员的伤情后,白求恩又把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就在来曲回寺的第二天,他又是天不亮便奔向了正在发生战斗的黑寺前线。迎着猛烈的炮火,他仅仅用40个小时,就为71名伤员施行了手术。这也是白求恩到中国后第一次真正在前线进行的医疗活动。由于手术地点大大靠前,缩短了运输时间,有三分之一的伤员伤口没有感染化脓,促进了术后尽快康复。

根据这次前线救护的经验,白求恩后来曾组建“晋察冀军区东征医疗队”,并适应战争环境的需要,设计了一种桥型的木架子,一头装药品,一头装医疗器械,由马驮负着远赴冀中地区,频繁地开展前线救护,从死亡边上挽回了众多八路军伤病员的宝贵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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