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的可怕症状(精神病导致的躯体破碎感)

躯体化是什么感觉呢,仿佛我的身体不是身体,而是一根根骨头被摆成人的形状,上面虚虚地挂着些连不成片的烂肉,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精神病的可怕症状?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精神病的可怕症状(精神病导致的躯体破碎感)

精神病的可怕症状

躯体化是什么感觉呢,仿佛我的身体不是身体,而是一根根骨头被摆成人的形状,上面虚虚地挂着些连不成片的烂肉。

身体不是我的,但是痛苦是我的。

离高考大约还有一个月的时候,我经历了大约有半个月的严重躯体化。高中中午不允许回家,所以大家都在教室里趴在课桌上午休,我午睡时间短,所以总是在大家都还在熟睡的时候醒来,然后悄悄走出教室,站在走廊边上晒太阳。那是一个很平常一个的中午,我清楚地记得我趴在走廊的窗台上慢慢吃完了一个比我手掌还大的苹果。吃苹果的时候就觉得好累,右手拿着苹果往嘴里送这个动作,似乎都有千万种阻力,那一刻我只是以为我没睡好,太累了。

但是往后的那几天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坐立难安,坐立难安,不是我们平常所理解的那种焦虑害怕,而是单从字面意思来讲,坐着也难受,站着也难受,身体无从摆放,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每一处细胞都摇摇欲坠,即将四处逸散,使我就地灰飞烟灭。一种濒临绝境,却又入不了绝境。大难临头,大难却又迟迟不降临的感觉。两头的世界我都去不得,生存和毁灭我都无法选择,我只能在那狭窄的边界线上,举足无措。

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躯体化这个词的存在,我只知道我的身体有种完全异样的不适感。不是疼痛,不是眩晕,也不是想呕吐,那是一种无法具象却又如影随形的不适,是一种完全甚于精神痛苦的感觉,我感到生不如死,想要就地灰飞烟灭。这种感觉使我疑惑,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觉得我濒临绝境,我认为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这种感觉,我以为这是上天专为我一个人独身定制的折磨,我的专属痛苦。

我想向身边的人求助,我想大喊,但是我不知道该喊什么。于是我时常站在我的座位旁,朝我的同学们笑,“真的,我真的很难受,站着也难受,坐着也难受,你虽然看不出来我难受,但是我真的很难受。”有的人会关心我,有的人会担心我,但是我知道没有人能明白我的意思,更没有人会感同身受。

那段时间我经常请假回家,回家后靠着沙发垫抱着腿呆呆地坐着。最开始的时候爸爸会我,“怎么老是回家!”,我蓄了满眼的眼泪,不抬头也不做声。后来他偶尔也会带着我,在家附近的小公园,跑跑步。那个小公园阴森森的,长满了树和杂草,很多地方没有灯,外面的灯光透进来,幽幽的,我感觉害怕又凄凉,心情并没有变好。

家里人也并不能理解我,特别是爸爸,总是说我都是自己想出来的病,其实什么事没有,是因为我自己老是不停地想,才会难受。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说“不是,不是,我真的是难受,我什么都没有想,身体就很难受。”

家里人总归是担心我的,我不断地喊难受,总要想办法帮我治。可是怎么治呢,去医院?该挂哪一科呢?

于是妈妈朝亲戚打听,带我去看了神婆。那是一家小巷子里的小店,香料味很重。神婆是个中年女人,爱抽烟,她告诉我我是在学校的西操场撞了鬼,于是让我跪在神像前面,念念叨叨地对我全身上下拍拍打打,最后打头那几下很重,我缩着脖子,对这种未知的东西心里感到有一丝丝害怕。或许是因为用力的拍打,身上的血液循环通畅,我的确在那片刻之间似乎有了好转。

但是这种好转并没有持续多久,或许只有几个小时?或是几分钟?即使我每天带着桃木的项链和手链,也没有阻挡住这种痛苦,它依旧片刻不停地伴随着我。

在那次躯体化持续了大约半个月的某个中午,当时离高考已经很近了,所以学校放走读生中午回家吃饭午休。那天中午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睡着,下午精神恹恹地去了学校。晚上一如既往地洗漱睡觉。可就在那临睡前,我对睡眠这件事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焦虑。“如果睡不着怎么办?像中午一样。”“人到底是怎么睡着的呢?”“我还能睡着吗?”对失眠的恐惧使我反复地,坐起躺下,站起躺下,那一刻我好像不知道该怎么睡觉,睡眠是人的本能,我好像失去了这种本能,我对以往的睡眠方式产生疑惑,我不知所措,我觉得睡眠离开我了,我再也不能睡眠。我反复弹起,然后重重躺下,我企图在这种不经思考的方式下,唤回我的本能,我的睡眠本能,我企图找到我原本进入睡眠的姿势,那种舒服的状态。可是不行,不行,不行,我睡不着,睡不着,睡不着。姿势!一定是姿势问题!身体不对劲!感觉身体哪里不对劲。腿!腿不对劲!这么放腿不舒服!腿不舒服!我像发了癔症一样,着了魔地觉得腿不对劲,我在被子里疯狂踢腿。停不下来了,停不下来了,一停下来就很难受。我下床,在房间里来回走,几米长的房间,我不停地转身,不停地走。夜已经很深了,期间有试过回到床上,可是呆不了几秒,我的腿好难受,于是我复又下床。中间把妈妈朝醒了,她来我房间呵斥了我几句,让我赶紧睡觉。我说我没法睡,我的腿好难受。期间妈妈也试图来我床上,陪我睡,可是不行,我睡不着。后来她说不管我,自己回房睡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走,走了一夜,走到凌晨四点多,天微微亮。于是我去浴室洗了个头,洗完头,坐在昏昏暗暗的房间里,等着第二天的彻底到来。

那是草长莺飞的四月,学校每年都会组织春游,我一夜未睡的第二天天亮,就是春游的日子。妈妈说,跟着去活动活动,也许累了就能睡了。我也同意,于是照常去了学校。到教室的时候还很早,班里人不多,但是俨然一副即将出行的面貌。大家或坐或站,叽叽喳喳地谈笑,间或有男生高喊着什么。好多人桌上都用透明塑料袋装着许多零食。一夜未睡的我头重脚轻,早晨的空气又格外冷,整个人像陷入大雾里,怔怔地。可是见了朋友仍旧朝她们笑,颤着嗓子轻描淡写地说“我昨晚一夜没睡。”她们担忧地望望我,我说,“陪我去小卖部吧。”于是我和朋友一起跑着去了小卖部,买了些零食又跑着回来。早读依旧照常上,但是大家的心情都不平常。早读结束后大家去操场集合,然后排好队,往春游的地方走。春游的地方叫西双湖,我们有时会调侃说我们这个小县城的西双湖堪比西湖。西双湖离学校并不是很近,去的时候好几段路大家都在跑,我虽然体虚得很,但也卯足了力气跟着。跑了几段,我倒是身体通畅了许多,到了西双湖,大家跟着队伍走了一圈,然后分班级自由活动。其实自由活动的时候并不多,每年都是一个班级围在一起,表演节目,表演完几个节目,也就该回去了。回去的路要比来时难走,大家玩了一圈也都累了。我回去的时候掉队了,幸而有个朋友陪着我一起,在后面慢慢走,到教室的时候,大家都坐在座位上,班主任站在讲台,忘记班里是什么样了,是吵?还是安静?记不清了。但是我和朋友不是最后一个到的,在我们之后不久,还有两个男生。

上了没多久的自习,就到了回家午休的时间。回到家,厨房里已经飘来饭香,爸爸喊我吃饭,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睡觉,妈妈说,先让她睡吧。我很累,但是并没有睡着,睡不着,我只好起来去了厨房,很沮丧的吃午饭。吃完午饭继续试着睡,但还是,没成功。

下午,妈妈带我去医院,挂了好多科,检查身体,什么也检查不出来。最后还是去了心理医生那里,医生说这是躯体化,并且把我们教训了一顿,说不可以不吃药,不可以不重视,不治,我一定会废,说了好多好多,还承诺一定把我治好,然后开了好多药,开始系统治疗。并且给我了复读的建议,说我三年时间等于荒废,我能力出众绝不止于此。让我剩下一个月随心生活,想去学校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我是从那时开始一顿不少的吃药的。

那天晚上,我怀着既恐惧又担忧的心情睡觉,可是腿,腿又开始难受,我焦躁,哭诉,悲哀,绝望。妈妈说她陪着我,替我揉腿,让我睡。妈妈帮我揉腿,一边揉腿,我一边睡,真的成功睡着了。而后好几天,妈妈都陪着我,帮我揉腿,直到我睡着。

那之后我没有再像那天一样失眠,持续了很久的严重躯体化,似乎也消失了。听了医生的建议,家里人和我都做好了复读的准备。妈妈问我想不想去学校,我说去,去和大家一起,不带压力的学点习。谁诚想,我在那一个月真的创造了奇迹,谁都没想到我居然考上了大学,虽然只是个二本,但是对于我荒废了三年的状态来说,已然是不容易。我居然比班里勤勤恳恳学习了三年的好多同学,考的都要好。高考出成绩后返校的那天,我领到之前和大家一起订的填报志愿的蓝皮书,觉得神奇极了,那一年班里复读的人那么多,我跟朋友嚷嚷了一个月要复读,最后却用上了这本书。

后来去找医生,医生说我应该复读,这点成绩不能满足。但是未来是个未知数,我不能确保我有好的状态,家里人和我都很累,于是我收拾行装,去了大学。开始了活死人般的挣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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