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啸西风语句(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轻波里依洄

白马啸西风语句(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1)

黄沙莽莽的回疆大漠之上,尘沙飞扬,风不知来自天际还是来自哈萨克族人的床头,它们卷着砂粒割在白马的马蹄上,惊扰了少女的梦。

在金庸小说世界中,单纯以女性为主角的作品屈指可数,不到八万字的《白马啸西风》是其中一部。这部武侠小说虽然不是鸿篇巨制,却也别具一格,像一篇优美感伤的武侠散文诗。

朦胧少女

白马啸西风语句(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2)

诗中有一个天性善良的少女李文秀,人情世故底下的伏流不管如何潺潺作响,都不能令她的内心摇荡,她永远以善心对待世上所有人。哈萨克人苏鲁克因自身悲痛,粗声咒骂李文秀,她并不怀恨在心,听到计老人的解释,反而起了同情。

李文秀初遇藏身于戈壁山陵中的华辉,面对他的质问却不加防备,反而心地仁善地叫他独自逃开,躲避恶贼,免受牵连。她又一心想帮素不相识的华辉拔出毒针,只因觉得他可怜。华辉在茅屋中借助屋内陈设的对联(引自王维的《酌酒与裴迪》)教她识得人情冷暖:

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而李文秀心中所想却并非诗中显露的世态炎凉,而是对华辉猜忌行为的理解,她自去烹水泡茶照料着华辉。

这个少女也时常陷入邈思,怀着无人知晓的细腻情感,仿佛坠入无边的朦胧梦境。李文秀第一次侧耳倾听天铃鸟的歌声时,便呆呆的出了神:

“窗外传进来一阵奇妙的宛转的鸟鸣,声音很远,但听得很清楚,又是甜美,又是凄凉,便像一个少女在唱着清脆而柔和的歌。

李文秀侧耳听着,鸣歌之声渐渐远去,终于低微得听不见了。她悲痛的心灵中得到了一些安慰,呆呆的出了一会神,低声道:“爷爷,这鸟儿唱得真好听。”

计老人口中的爱情传说让这个内心纯粹的少女陷入了迷惘、甜蜜、凄凉,这一帘幽梦牵引着她来到苏普身旁,这个哈萨克男孩引诱着天铃鸟,朦胧少女的心也同样被他俘获。

白马啸西风语句(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3)

诗性节奏

白马啸西风语句(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4)

金庸在《白马啸西风》中除了讲述江湖中的恩怨仇杀,还描绘了李文秀的生活情景,通过优美婉约的诗意语言,表达少女复杂幽微的情感体验:

“一天晚上,李文秀又听到了天铃鸟的歌声,只是它越唱越远,隐隐约约地,随着风声飘来了一些,跟着又听不到了。李文秀悄悄穿衣起来,到屋外牵了白马,生怕惊醒计老人,将白马牵得远远地,这才跨上马,跟着歌声走去。

  草原上的夜晚,天很高、很蓝,星星很亮,青草和小花散播着芳香。

  歌声很清晰了,唱得又是婉转,又是娇媚。李文秀的心跟着歌声而狂喜,轻轻跨下马背,让白马自由自在的嚼着青草。她仰天躺在草地上,沉醉在歌声之中。”

在李文秀和苏普相处过程中,小说的节奏是舒缓的,少男少女互赠礼物,李文秀梦中的悲伤往事逐渐褪去颜色,脸上的笑靥、嘴里的情歌都十分至诚,没有杂质。从隐隐约约的情谊到初恋的甜蜜和苦涩,再到阿曼的出现,随着时光流逝,李文秀幼时的迷惘心境已然发生了转变:

“时日一天一天的过去,三个孩子给草原上的风吹得高了,给天山脚下的冰雪冻得长大了,会走路的花更加袅娜美丽,杀狼的小孩变成了英俊的青年,那草原上的天铃鸟呢,也是唱得更加娇柔动听了。只是她唱得很少,只有在夜半无人的时候,独自在苏普杀过灰狼的小丘上唱一支歌儿。她没一天忘记过这个儿时的游伴,常常望到他和阿曼并骑出游,有时,也听到他俩互相对答,唱着情致缠绵的歌儿。”

外在的诗性节奏应和情感的内在变奏,天铃鸟的歌声也由宛转动听,转为凄凉哀怨,经历种种,李文秀放下了手里的缰绳,任由白马漫步,从草原的边缘到戈壁沙漠,谁又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呢?她只是在梦的轻波里依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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