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送别王维诗意(0123田园王维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田园里狂歌放浪)

现代人在都市里打拼,与田园牧歌相隔甚远是故在身心俱疲的时候,读几首田园诗就成了最好的治愈诗里岁月柔软、风物沛然:,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山中送别王维诗意?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山中送别王维诗意(0123田园王维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田园里狂歌放浪)

山中送别王维诗意

现代人在都市里打拼,与田园牧歌相隔甚远。是故在身心俱疲的时候,读几首田园诗就成了最好的治愈。诗里岁月柔软、风物沛然:

春日獭祭鱼,东风解冻,桃花灼灼,柳絮作雪飞;夏日熏风长,雷雨阵阵,梅子金黄,满架蔷薇一院香;秋日寒蝉鸣,白露降,晴空一鹤排云上;冬日万物蛰伏,备下红泥小火炉,温三杯两盏淡酒,等待风雪夜归人……

山川四季浩浩汤汤,卷走个人的悲喜。

唐朝的山水田园诗人以“王孟”(王维和孟浩然)并称。孟浩然写得用力,明显看得出用力的痕迹;而王维写得极其自然,这种自然而然的佳作,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完全学不来。

王维写田园,写的也是人生的不同境界。“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是轻狂, “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是平和,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是潇洒, “白发终难变,黄金不可成”是纠结, 最后掸尽一身红尘与风雪,终归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是宁静阔达。人在田园山水当中获得了修复和安慰。

人类天生就是小规模群居的动物,几十个人聚居在有山有水的地方,打猎,播种,繁衍,围着篝火狂欢。这就是我们最原始的基因。

无奈,文明太快,我们原始的天性就被约束。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熙来攘往的大都市,用着形形色色的工作维持生计。我们的工作生活和天性越相悖,我们对田园的渴望就越强。

田园生活就像是对野性的呼唤,让我们从温顺的狗变回自由的狼,哪怕只是偶尔释放狼性。

纯粹的田园生活,既不恬静也不优雅

田园生活看起来虽然不难,但却需要付出惊人的成本。对于唐朝以后人来说,你得先谋个官做,或者考一个最低限度的功名,把自己的身份提高一级。

在金庸的武侠小说里,一灯大师身边的渔、樵、耕、读四大高手的名号代表了古代读书人对田园生活的全部理想。隐居在山清水秀之处,打鱼、砍柴、种地、读书,自给自足,浪漫多彩。

但若真问问四大高手,恐怕谁也不会觉得自己的生活有半分浪漫,因为生活充满了不确定。一旦遭遇战事,所有田园的壮劳力都会被拉去服兵役,此时如果还有什么文艺生活,就只能在滚滚黄沙的玉门关外吹羌笛了,而回应他们的恐怕只有家人“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就算侥幸逃过兵役,服劳役也不无可能。张志和曾经写过一首《渔歌》: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他曾经中过举人,做过官,但早早隐退,过上了“青箬笠,绿蓑衣”的富有田园情调的生活。但没想到县令兴办政府工程,挖一条水渠,张志和就和其他民工一起被拉去服劳役,一身臭汗,挖泥背土。

今天我们自然认为茶是渔樵耕读的生活里必不可少的点缀,喝茶是一件高雅的事情。唐朝人喝茶和今天很不一样,不是拿开水冲泡茶叶,而是把茶叶连同若干调味品一起熬煮,所以煮出来的液体不叫茶水,而叫茶汤。我们今天喝茶的方式,其实是晚到明朝才基本定型的。

把喝茶提升为雅趣,这是陆羽的功劳。陆羽出身卑微,也一直没有功名,但很有艺术天赋。他在煮茶的时候特别讲究茶、水、火、器四者的完美搭配,把整个从煮茶到喝茶的流程变成了一场行为艺术。有一位中央来的高官专程请陆羽来做茶艺表演,等喝完了茶,还叫奴仆付给陆羽三十文的茶钱。

今天我们很容易称赞这位高官没有仗势欺人,白吃白喝,但在当时,这三十文钱深深伤害了陆羽的心。因为在陆羽看来,对方付钱买茶,就等于把自己当成茶贩子,而不是当成一名值得尊重的江湖隐士。

陆羽为此专门写了一篇《毁茶论》,懊恼自己选错了人生方向。显然,要想过渔樵耕读的日子,还能有饮茶这种雅兴的话,就既不能真的渔樵耕读,也不能全心全意去煮茶、饮茶。纯粹的田园生活,既不恬静,也不优雅。

田园生活的富贵真相

在唐朝以前,最著名的田园诗人只有两位:陶渊明和谢灵运。这两个人,无论从人生选择还是从诗歌风格来看,几乎没有任何共性。严格说,谢灵运只能算是山水诗人。只有陶渊明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田园诗人:住在乡下,有自己的田,并且亲自耕种。

种田不但是体力活儿,也是手艺活儿,让陶渊明这样一个读书人去种田,真有点勉为其难。所以陶渊明种田种得很糟糕,可怜的一点收成根本养活不了一家人,就连养活自己都很困难。好在他小有一点名气,经常能够得到贵人的接济。他也不大在乎自己的窘迫,反正只要有酒喝,柴米油盐的烦恼也就留给明天了,而明天还有明天的明天,照旧还有酒喝。万事不如杯在手,人生几见月当头。

唐朝诗人很仰慕陶渊明,但很少有人真正效法他的生活方式。“采菊东篱下”的时候,陶渊明可以“悠然见南山”,但稍微有一点现实感的人都不可能生出这份“悠然”,除非官足够高,钱足够多。所以唐朝的田园诗人走上了和陶渊明完全不同的人生路线,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被苏东坡誉为“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王维。

唐朝最美的田园诗,大都出自王维的手笔。例如: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渡头馀落日,墟里上孤烟。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大意是说:在这苍翠的寒山中,潺湲的秋水旁,我拄着手杖靠在柴门外,听着黄昏的风送来的蝉鸣。向远处眺望,渡口一片空阔,只有一轮落日正在坠入水面,村落里升起了一缕炊烟。裴迪秀才又喝醉了,在我家门前自在地唱着歌。“接舆”是春秋时代的一位狂人,这里代指裴迪,“五柳”是自称五柳先生的陶渊明,这里代指王维自己。

你也许觉得王维归隐田园,住在一个风景优美但很偏僻的地方,住处简陋,因为门是“柴门”,只有农村的贫寒人家才用柴门。王维还以陶渊明自比,大概他的境况和当年的陶渊明差不多吧?

可如果你理解诗歌的题目:《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就会知道事实并非如此。诗歌描写的是“辋川闲居”的一个生活场面,辋川可不是什么偏远山村,而是终南山上的一处著名风景区,距离首都长安大约四十公里,在长安生活的达官显贵很喜欢在辋川修建别墅。

王维“闲居”的地方就是自家的别墅,叫作辋川别业。但当时的别墅和今天的别墅很不一样,今天即便是亿万级的独栋别墅,占地面积也不会很大。但辋川这种别墅,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庄园,不仅可以让人住得舒服,还可以生产经济作物,帮主人创收,王维甚至还很自觉地给朝廷交税。

这是汉魏年间庄园经济的遗存,所以,王维家的“柴门”就像今天年轻人牛仔裤上的破洞,是为了情调而存在的。

我们随便翻翻王维的《辋川集》,比如这首《辛夷坞》: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在充满禅意的诗句里,你一定想不到那些“木末芙蓉花”是可以卖钱的,题目里的“辛夷坞”是一座辛夷种植园。再比如一首同样著名的《鹿柴(zhài)》: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yǐng)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这样的景象确实很美,很悠然,毫无人间烟火气,其实“鹿柴”两个字已经向我们表明了身份:这是一处麋鹿养殖所。所以这才是真正潇洒的田园生活啊!粗活儿一概有下人打理,主人家尽情享受美景和禅意也就是了,谁愿意像陶渊明那样真的披星戴月、扛着锄头去种田呢?如果让你在陶渊明的田园和王维的田园之间二选一,而你奋勇选了前者,那么请一定收下我的敬意。

注意:本文非原创,是《唐逸-唐诗50首》的学习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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