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铁石心肠(我是水磨人)

“水磨村”这样的村名在全国各地是非常多的,可见我们水磨村的老前辈在用这个村名之前我们村是没有村名的,还可见在当时的包括这个村的十里八村的范围之内也只有这一个村子在利用水力磨面所以说,我们村利用水力磨面是首创的,是独一无二的,是与众不同的,是先知先觉的,是聪明智慧的至于在哪个朝代的哪一年开始使用这个村名,这就遥远得不得而知了,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其实我很铁石心肠?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其实我很铁石心肠(我是水磨人)

其实我很铁石心肠

“水磨村”这样的村名在全国各地是非常多的,可见我们水磨村的老前辈在用这个村名之前我们村是没有村名的,还可见在当时的包括这个村的十里八村的范围之内也只有这一个村子在利用水力磨面。所以说,我们村利用水力磨面是首创的,是独一无二的,是与众不同的,是先知先觉的,是聪明智慧的。至于在哪个朝代的哪一年开始使用这个村名,这就遥远得不得而知了。

水磨村在蓝田的西川的华胥,在华胥的红河桥的西北,紧紧地依恋着红河,利用红河的水灌溉磨面洗澡生产生活。古老的红河从支家沟里北南方向流出来,又紧紧围绕着水磨村拐了一个弧形的大弯子向正西方向流去,然后在李家门前拐弯经张家斜老庄子正南垂直地注入灞河。这是上世纪五十年代以前的红河。

五十年代末,经过人为的截弯取直,红河出支家沟后不拐弯地径直从惠家斜与张家斜接壤处垂直注入灞河,所以说红河像埃及的尼罗河一样是水磨村人的母亲。水磨村人最早的水打磨就是利用红河的水力磨面,这还是古老的水磨村人首创的聪明智慧。那时的东西向的红河就是水磨村人与张家斜等村人的分界线。我出生后根本不知道红河原来是从我们水磨村前向西流的,至于红河人为的改道的痕迹,就是在60多年以后的今天,也还明显地存在着,在如今红河桥一二百米以南的红河道西河岸,只是人们熟视无睹而已。

水磨村不大,从古至今50户人家左右。位于红河之西,长坪公路以北。村南北宽半里左右,东西长一里左右。东隔着红河与韩家村为邻,西边与李家村接壤,北靠绣岭,南以长坪公路与张家斜村为界。所以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水磨村背靠骊山南面鹿原,在天气晴朗的日子,登上村北绣岭,在疙瘩庙下边的梯田的两棵枳子树附近,向南不仅能眺望到灞河白练似的起伏波动闪光,而且还可以清晰地望见白鹿原南边的,蓝钢钢的犹如锯齿般的秦岭峰峦呢!

水磨村小巧玲珑钟灵毓秀,民风淳朴土地肥沃。犹如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被周围嫉妒得眼红的邻村誉为小日本和白菜心,五十年代末期以前根本没有北岭上的旱地,全部土地都集中在长坪公路两侧的川道,百分之九十多的土地都可以引红河水灌溉。但是,在大跃进运动一平二调的共产风的汹涌澎湃之下,支家沟大队的干部(二队人)蛮横无理地用他们二队的60多亩旱地强行换取了我们水磨村(三队)的60多亩水浇地。换地前,我们的60多亩水浇地就在我们水磨村的鼻子底下;换地后得到的二队的60多亩旱地都在距离水磨村一里之外的绣岭之上的疙瘩庙底下。当时水磨村的几个干部都可以说是腐败无能的清朝政府的吃里扒外的胳膊肘子向内拐的为虎作伥的连个屁都不敢放的大卖国贼。水磨村的列祖列宗啊,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水磨村的父老乡亲啊,我们究竟如何面对长眠于地下的我们的列祖列宗啊!一晃60多年过去了,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谈笑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昨天我出生时,水磨村绣岭上土地里的一大一小的两棵枳子树就那么粗,一晃60多年过去了,今天的这两棵枳子树好像还是那么粗,好像一点都没有长,莫不是义愤填膺的满腔的怒火由于极度的压抑而被岁月的冰箱凝固了?竟然凝固得这样的冰凉苍茫与麻木!我们将如何向我们的子孙后代交代并讲述这一长达60多年的是非曲直与血海深仇?

水磨村自古山清水秀美丽富饶民风淳朴人杰地灵英才辈出。村子东北有高大巍峨基本上天然形成的用来躲避并抗争回族战乱的古老的土堡,人称堡子,远看就像是一艘现代化的航空母舰,但比航空母舰高多了,就像十层楼那么高。东西有坚固的木与铁制作的大门,其上有炮台,居高临下,势不可挡。凡是水磨村人没有不知道堡子的,没有没上过堡子的。战乱过后,堡子上面还可以种庄稼。堡子上面有人工开凿的成排的小窑洞,用于储藏枪炮弹药粮食吃喝等物,也可以让男女老少躲藏居住。从堡子上可以瞭望四面八方,周围村庄行人牲畜河流车辆尽收眼底。村中顽童没事总爱上堡子玩耍,在上面放火烧荒,在火堆里烧烤红苕和洋芋吃,更有甚者在上面炒菜吃,其炒菜的痕迹被劳动的大人发现后曾被疑为特务在活动。堡子上面的中心其实是一个小盆地,冬天待在上面不冷还可以点燃篝火并打扑克。我们小的时候在上面玩耍时那上面还有电话线经过,其实就是铁丝,架设得比较低,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侧耳细听,嗡嗡的,有些微的麻木感。这东西方向的铁丝电话线不知通到东西什么地方去了。后来,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这电话线嘛就不知不觉地消失了,你说怪不怪?

现在的堡子好像低了好多,断壁残垣,一片荒凉残败破烂景象,连庄稼也早就没有人种了。据说十几岁就在外工作的水磨村人赵西昌先生准备修缮装饰绿化美化堡子,想让堡子成为一个人人都喜欢的休闲娱乐参观游览的场所,听说还要修缮与堡子不可分割的无人居住的当年曾经那么红火热闹的赵家台,听说还计划从村前的公路上让人乘坐缆车经过村中张家门前的千年古槐一家伙登上堡子呢!但这只是他的宏图蓝图计划和方案,也不知道他何年何月何日开始具体实施。果真如此,那水磨村就红火热闹青春焕发了。赵先生现在是古城的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开发商,据说资金雄厚,他本人据说有几个亿呢,有文盲问我一个亿是多少,我说就是一万个一万,不料这人却说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赵先生的老家当年就在堡子下巴底下的赵家台的东边的第二家,如今的他老家的痕迹早已经寻觅不见了。

当赵先生还是顽童的时候,水磨村每年的正月十五的晚上那打灯笼的小孩有三大群,赵家一群,陈家一群,张家一群,这三大群孩子都提着火红的灯笼追逐撵打,在追逐撵打的过程中就比赛谁的灯笼不灭,要是哪个群的灯笼灭得最多哪个群就输了,不灭的或者灭的最少的那个群就赢了。而赵家常常是冠军陈家是亚军而张家常常就潦倒了,于是陈张二群后来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赵家,但赵家的灯笼还是比他们两群的红得多,后来陈张两群气得没有办法,一手打着灯笼一手那石头和土疙瘩追赶并打灭赵家的红灯笼,你想这样一来赵家的灯笼能不灭吗?当赵家的红灯笼基本上灭完时,那联合起来的二群就疯狂地兴高采烈了,他们发疯似地高喊:灯笼灯笼红了,我把赵家赢了;灯笼灯笼灭了,我跟赵家拼了!这已经是60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如今的赵家台早已经是断壁残垣房倒窑塌荒无人烟的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牧场了。想当年,多么的红火热闹,气吞万里如虎啊!赵家台是紧靠堡子的一个高于张家门前5丈的黄土平台,东西长一千米左右,南北宽二百米左右,东西两端各有一棵千年古槐,这个平台上基本上都姓赵,从东到西分布着十几户人家,而大家约定俗成的族长就是最西边的子衡大伯,这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能做诗填词写文章,还能当国民党军队机枪连的连长,至于写墨笔字嘛,那就成了小菜一碟。他写了四句诗:虎声阵阵猛如雷,百兽之中独战魁。一阵风声惊万物,挂在壁上可镇宅。这是他的一首题画诗,画是他的在煤矿上工作的外甥给他画的一只上山虎,他当时贫穷没有订书机也没有图画钉子也没有浆糊,就出去折了几个树上的枣刺回来把画别上了窑洞的墙壁,他的土炕就紧靠着窑洞的墙壁。这都是半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

赵家台位于水磨村的东北部,位于水磨村中北部的是羊沟,这里居住的基本都是外来户,连本村的一户陈姓人家大概有五六户。这五六户人家居住的都是窑洞。这里值得一提的是50年代末期国家修建三门峡水库和发电站时,就把华阴县的姓佀的两三户人家迁移到我们水磨村来了。羊沟就有两家姓佀的。这羊沟有一位姓支的老汉,品性与人缘都很好,待人非常的和气,大家都喜欢到他家去同他老两口聊天,他们也很热情好客。这位被我们称为三爷的老汉去世时,我只记得村人为他写的挽联的其中一联是:住水磨二十年人人称赞。另外的一联我没有记住。羊沟姓陈的一户人家庭院以及庭院外边的坡上,大概有五六棵枣树,这便是我儿时的伙伴兴运家。这一家是我们本村人。值得一提的是这羊沟姓佀的两户人家中出了一位享誉全国的儿童文学作家——承军,当然是笔名了。

羊沟的南边是生产队的饲养室,有三四孔比较大的窑洞,改革开放后都卖给了社员群众。饲养室以西一直到村子的最西头,大概有不到十户人家,这十几户人家中出了两位烈士和一位战斗英雄。其实最西头的应该是陈开运家,但陈开运的一个弟弟比陈开运更西头。这个弟弟叫陈正运,他经营了成十亩果园,热天有吃不完的大银杏,冷天有吃不完的火晶柿子,还有吃不完的全部糖栗子般的红苕等,吃不完就卖,赚了不少钱。两口子足足风光了成二十年,不料后来夫妻双双因病离世。

赵家台与羊沟之间的南边三百米处是一组大场,这大场的北边住着两家人。东边姓张的人家往南大场的塄坎上生长着大小两棵枣树,西大东小,结的是不怎么好吃的棒槌枣,每到成熟季节,其实不等成熟,全村的顽皮的大小孩子都在塄坎底下向两棵树上扔石头和土疙瘩,那枣被打掉以后就从坡上的荆棘丛中都滚到了塄坎底下,也有架在荆棘丛中的,但很少。这些顽皮的孩子成天没迟到早的打枣,从绿打到白,从白打到黄,从黄打到红,从红打到黑,天天如此,哪怕枣树的主人喊破喉咙。因为这两棵枣树距离主人家比较远。等主人小脚艰难地走到塄坎时,那群顽童早跑光了。因为村上的果树实在是太少了。那时村上啥地方有棵啥树结啥果实,晚上即使闭上眼睛心里边也是一清二楚。不要说是果树,就连采桑养蚕的桑树都基本上没有啊!即使有也很小。

赵家台这个高棱之下就是张家门前,这一排从东到西,有成十户人家,这些人家张陈赵三姓都有,大部分都是地主。值得一提的是这排中间的一户姓赵的人家出了一位国民党军队里边的赵团长,赵团长的碑子啊,又大又长又厚,精雕细刻,图文并茂,最上边精美的花纹中是四个楷书大字:豪侠送泉!不知是什么意思,正文部分的长方形都一律核桃大的工笔正楷。就这样大气厚重的碑子,后来竟然被弄断,再后来被弄得下落不明,连尸首也寻不见了。但我们的赵团长在抗战中以身殉国浩气长存啊!赵团长他也算抗战中以身殉国的烈士啊!这样一来我们水磨村光烈士就有四位了!

赵团长家的西边出了一位解放前咸阳基督教会的人称洋人的须发皆白的长老,他的一个外甥就是解放后解放军的炮兵司令,而这个司令的一个儿子就是毛泽东的女婿!而这个司令小的时候就在我们水磨村的羊沟的窑洞里上过私塾。因为水磨村在清末民初出了两个私塾先生,当时人称七先生和八先生。这两位先生其中一人就是当时关中大儒牛才子的得意门生。这一排的那个赵团长的后人有三位都在西北的正式剧团唱秦腔,享誉西北五省。还有这一排的一位陈姓老人解放前曾是享誉省内外的皮影艺人。

张家门前的道路直通东头大场(二组大场),东头大场的最东边那就是戏台子,我们大队的戏台子,属于我们水磨村,最红火的时候演的是《红灯记》与《沙家浜》,雄民叔扮演的李玉和形神兼备,要多像有多像。有道是,支家沟的广播,张家斜的铃,惠家斜的小伙子不是熊。而支家沟的广播就安在我们水磨村的堡子的最高处!四面八方的邻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支家沟是我们大队,我们大队的戏,当年的每一个晚上都是成千上万的黑压压的人头攒动啊!简直犹如大海的波涛汹涌起伏山呼海啸啊!水磨村的这个东头大场有成十户人家,出了一位享誉国内的煤矿诗人散文家词作家和作家——文野,当然是笔名了。出了一位出身贫寒的只有初中文化的县妇联主任,还出了一位教师型的作家。

至于赵家台的那十户左右的人家,那简直是人才辈出层出不穷群星璀璨辉煌灿烂啊!在此就不一一赘述了。

你看,我差一点忘记了最重要的内容,我们不足50户的水磨村不仅出了著书立说的三位作家,而且还出了三位烈士与一位战斗英雄!三位烈士一位是八路军烈士,另外两位是解放军烈士,健在的这位是解放军的战斗英雄,荣立个人二等功!如果再加上那位赵团长我们水磨村就四位烈士了!只有50户左右的小小的水磨村啊!你简直太了不起了!

最不应该忘记的,是余多(余焕文)爷、舍娃爷和申民叔这三人,余多爷可怜为了水磨村人的吃水牺牲了他自己正值英年的宝贵生命,舍娃爷差一点牺牲,申民叔异常危险。舍娃爷是余多爷救上来的,余多爷(已经死亡)是申民叔救上来的。余多爷与四位烈士,生得伟大,死得光荣。我们水磨村人祖祖辈辈世世代代将永远地怀念他们,他们永远活在我们水磨村人的心中!

我光荣自豪骄傲,因为我是水磨人!

2021、5、24、水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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