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犬儒(通视犬儒文化)

“ 犬儒”, 总归是社会适应不良综合症人有各种各样的缺陷,聚集成人群还有新的缺陷,所以社会自然有许多狗屁倒灶的现象正常人多少有些社会适应不良,人前爱犬般顺服,人后狂犬般发作出各种症状瑞士精神病学者 Kübler-Ross 在 1969 年提出人们对待灾难的五个心理阶段:否定、愤怒、哀求、沮丧、接受,恰好借来描述社会适应不良的灾难,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当代犬儒?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当代犬儒(通视犬儒文化)

当代犬儒

“ 犬儒”, 总归是社会适应不良综合症。人有各种各样的缺陷,聚集成人群还有新的缺陷,所以社会自然有许多狗屁倒灶的现象。正常人多少有些社会适应不良,人前爱犬般顺服,人后狂犬般发作出各种症状。瑞士精神病学者 Kübler-Ross 在 1969 年提出人们对待灾难的五个心理阶段:否定、愤怒、哀求、沮丧、接受,恰好借来描述社会适应不良的灾难。

(1) 否定:无视主流的玩世不恭

西方犬儒的祖师爷是希腊哲学家第欧根尼 (Diogenes)。第欧根尼无视当时希腊主流社会信奉的物质财富、风俗、权力,坚持像狗一样生活(犬儒主义因此得名),裸体寄身木桶,乞讨游历希腊。赫赫武功的亚历山大大帝来到他面前,第欧根尼躺着不起来,要亚历山大别挡着他的阳光。相传亚历山大感叹道:「如果我不是亚历山大,必须是第欧根尼!」

与此同时,处于春秋战国时代的华夏文明也出世了中国特色的犬儒--杨朱,他主张:「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杨朱无视的很可能是当时身为显学的墨家。墨家主张集体主义,为了兼爱损己利人也不后悔。孟子说:「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于杨,即归墨。」所以杨朱从非主流出发,也顺应人心成为显学了。孟子又说:「逃墨必归于杨,逃杨必归于儒。」这样看来,儒家成为无视墨、杨主流的新思想归宿,终于汉初轮到儒家成了显学,后来又有专与对抗儒家名教的魏晋名士裸聊、裸奔,一时又大为风行。

在任何强势的主流价值下,都有一群玩世不恭的行为艺术家,他们可能成为新的主流,因此主流不断演进。若主流从野蛮霸道走向文明王道,那麽挑战这样的政治正确,或许还显得野蛮落后。「否定」式的犬儒,可能是出迂泥而不染,也可能是陷在迂泥裡前进不得。

(2) 愤怒:痛恨主流的愤世嫉俗

一隻雄性长颈鹿看见一隻雌性长颈鹿,正要伸长脖子求偶交配,忽见第二隻雄性长颈鹿朝这裡走来。如果对方体格比自己弱小,或者老弱病残,第一隻长颈鹿可能不想理他,这种心态接近上面的第一种犬儒的「无视」。但如果第二隻雄长颈鹿与自己体型相彷,昂首上前挑战,那麽两隻长颈鹿怒气冲冲,挥舞着长脖子干了一架,血溅草原。

随着主流社会对个体的指手划脚、干涉威胁增加,原先鄙视的情绪也可能转为愤怒,进入战斗准备。人在愤怒的时候容易「迁怒」,把对方的亲友、同事,乃至任何相似的对象,无辜的路人都牵扯进战场。有些讽刺的是,这种迁怒往往与另一派伟大正确的价值观结合,以真理掌握者的高姿态回身审判原本扮演压迫者的主流,按照新的伟大正确的标准安上罪名。当两极的双方都给对方定了罪名,任何细小琐碎的行为往往被贴上足以游街示众的罪名,而同时审判者自身的过失却又转嫁到敌人的恶意之中。经过这样的认知扭曲与来往叫嚣,敌对阵营的威胁感又再增加,继而导致更勐烈的挫折与愤怒。越走越极端,就对越多原本中性的事物不满,在组织裡就怪罪整个组织,在社会裡就要报复整个社会,这也是现代许多恐怖袭击背后的心理。「愤怒」式的犬儒,可能是对粗暴的反抗,也可能是粗暴的根源。

(3) 哀求:随波逐流的历练智慧

实力远比对方强大产生蔑视,实力与对方相当引起愤怒,那麽实力远不如对方,只有屈从哀求。如果第二隻长颈鹿比第一隻高出大半个脖子,那麽第一隻长颈鹿只好哀求对方高抬贵头。当主流社会价值的威胁压倒个体承受力,个体表现出的犬儒,就是放弃自己的特色,随波逐流以求存。人类是社会动物,比长颈鹿拥有更多的社会习俗与标准,绝大多数人没有能力反抗社会,只能选择屈从。顺从就不会表现出犬儒,这是假性的犬儒,也是假性的主流。假性犬儒化身假性主流,压迫着彼此屈从他们自己也不信的东西,实在是社会的悲剧。

可能源自于保护自尊,屈从主流的一部份会染上「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他们真正说服了自己为主流辩护,又把「明哲保身」的人生智慧当成不变的真理宣传。也许,偶尔还是能从他们口中听见一丝纯真个性。听过一句话这麽说:「很多中老年给未成年苦口婆心的劝告里,总藏着嫖客劝妓女从良般的智慧和悲悯。」下海多年不甘心,把希望寄託在下一代身上。下一代当然可以坚持做中流砥柱,虽然大多数的人若不想在波涛中做灭顶的悲剧英雄,就得接受被一波波洪水冲向下游。「哀求」式的犬儒,既是手足相煎的悲剧,也是正常人求生的天道。

(4) 沮丧:灰心丧志的虚无忧鬱

第一隻长颈鹿失望地离开,期待落空令牠沮丧,长期累积的失望更使牠忧鬱。牠变成一颗酸葡萄。牠告诉自己,本来生殖这种事情就是没有意义的,一隻长颈鹿过得更好。牠失去了求偶的动力,即使恰好碰见一隻孤独雌长颈鹿正在发情,牠也视若无睹。

长颈鹿是否会这样不知道,但人的沮丧比较容易观察--那就是虚无主义:宣称一切皆为虚幻,一切的追求在本质上没有意义,一切的价值观都是自欺欺人的。落入虚无主义,便不再对人类抱持任何的信心,声称一切政治都是欺骗,一切道德都是自私,一切往来都是利益交换。虚无者宣称自己看透了,迫不及待地抱下终极智慧的大奖。没有期望,才不再失望;没有追求,才不再落空。不再玩蛇,才不再被蛇咬;连草绳都不看一眼,也不再恐惧。这样的忧鬱着实难忍,如果不自我了断,那麽只好动不动自我膨胀一下,教训别人,刷刷存在感,要不就是找到一个足以上瘾的逃避空间,今朝有酒今朝醉。「沮丧」式的犬儒吃不到葡萄,一面说葡萄酸,一面沉溺在葡萄的替代品裡。

Kübler-Ross 说面对悲剧的第五个阶段是「接受」,看来是个圆满的结局,但也可能是「我的亲人已经进天堂,未来还能再见」这样的自我安慰。它总比前四个阶段要健康。所以「接受」已经不算是犬儒,它是风雨后的宁静,却也可能是粉饰上的太平。

网路上看过一则漫画,电车上所有的乘客都想着同一句话:「举世皆醉我独醒」。谁醉了?一个也没醉。但举世皆犬儒,也许能算是醉了。社会适应不良,落入否定、愤怒、哀求、沮丧,或者随主题以不同比例综合四者,是很正常的现象,你我也许都不能倖免。要走出犬儒,必须前进到第五个阶段「接受」。接受长颈鹿求偶的成功率平均只有两成,接受正常的社会必然存在狗屁倒灶。我们平心静气地重返社会,在那两成的成功率裡寻找、创造平凡中的不平凡,稳步朝向自己的目标前进,体会自我成长的成就,享受自我实现的感动。任何有自信鄙视社会主流的人,都有本钱这麽说:「社会是我的舞台,但主流价值于我如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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