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山土匪总人数（乌蒙匪事第14回晚晴天被困豆腐街）

图片来自《今日头条》

潘云峰用驳壳枪管挑开窗帘，背贴墙壁斜瞰出去，只见一个歪戴军帽，满脸横肉的保安团军官，正挥着驳壳枪大声吆喝：六弟，你带人包围客栈，我在外围阻击逃窜土匪。不远处一个保安团军官听到喊声，大声吆喝：弟兄们，包围“大马帮客栈”，逐间搜索，不要放跑一个老鸹寨土匪!

歪戴军帽的人便是在“乌蒙会馆”喝酒时与田风发生冲突的翟四俊，在县保安团，他以凶狠悍战出名。他嘴里所喊的“六弟”，是他手下的连长李光友。他们二人都是吴大麻子的结义兄弟，在阿维山“九兄弟”中，分别排名“老四”“老六”。

潘云峰放下窗帘，对着潘虎说道：保安团的人未必是冲着咱们来的，但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我们让保安团士兵包围了，到时我们就会被他们当成“土匪”强行带走，那样的话，生死权就掌握在他们手里了。

五爷,我们该怎么办?

潘云峰把手中的枪一挥:潘虎,等他们冲进豆腐街，大家用手榴弹招呼，然后，我和大耳断后，你带小豹子、常富贵、温有元向西城门撤，那里有铁三他们接应。

五爷，逛街的温有元还没有回来，怎么办？

潘云峰果断地说道：他是泸州人，在雄山没人认识他，容易混出县城，不用等他。我们出城后，在三家村汇合。虎子，准备战斗！

潘云峰刚下到一楼，街面上的枪声已经像砂锅炒豆一样响起。潘云峰从院门缝里往外看，只见一个满头银发，身披黑氅的老太婆，手持驳壳枪，带着三男两女正在与保安团士兵激战。老太太身手矫健，砰砰两枪，击倒一个冲进街口的士兵，然后，几个跃步，闪躲在街边屋檐下一棵柱子后。老太婆背靠着柱子，从腰间摸出一个弹匣快速换上，又在伺机打击敌人。潘云峰要不是亲眼所见银发老太婆的身手，还认为她是位年轻妇女呢！

据潘云峰推测，银发老太带着的三男两女似乎是先对保安团士兵下手，所以，冲到街口的士兵被她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已被撂倒了四五个。看着对方只有六人，满脸横肉的翟四俊大声吆喝：晚晴天，只要你们放弃抵抗，交枪投降，我给你留条活路。

听到翟四俊的喊声，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长幅瓜子脸，大眼睛、身材高佻的少女，大声喊道：豆芽姐，你保护晚娘后撤，班五、班六，随我断后！

柱子后面的银发老太婆，用带着川音的腔调大声回道：翟四俊，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我晚晴天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投降”二字。这雄山城我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保安团能奈何我呼？

晚晴天吆喝完,快速转身向着街口方向“砰砰砰”开枪,然后又闪躲到了屋檐下的另一棵柱子后面。保安团士兵的子弹,击打在她前面的柱子,击飞的木屑飘浮在空中。

晚晴天的喝声传进“大马帮客栈”，潘云峰侧脸对潘虎小声说道：这满脸慈祥的银发老太还真是个奇人，性格豪迈不说,说话还知乎者矣的,要不是我亲眼所见,决不会把她与“土匪”二字联系在一起。

就在潘云峰与潘虎窃窃私语时，街道内带头断后的豆花姑娘，不停地挥动手中的驳壳枪，向冲进街口的士兵砰砰砰连射。另外的三个男人边打边退，一起向晚晴天躲避的柱子靠拢。

躲在街口转角墙下的“老六”李光友，见几人往后撤，便大声吆喝：弟兄们，往前冲，老鸹寨的土匪才有六人，打死一个土匪，赏十个大洋,击毙押寨夫人晚晴天,赏一千大洋！

李光友喊完，向着街道内扫了一梭子，然后几个跨步，冲进了街道，躲在一个柱子后，砰砰砰．．．向两男一女又是一个连射。其中一个男人躲避不及，被他射出的子弹击倒在街道石板上。

柱子后面的晚晴天看得真切，大声喊道：豆花，你掩护班五，把受伤的班六抢回来！晚晴天此时不退反进，又带头杀了回来，看样子是要掩护那个叫班五的男人，救回躺在地上的受伤者。

当晚晴天的喊声响起后，一个男人从街边的灶台后跃出来，向躺在地上的人冲去。只听那个叫“豆花”的少女大声吆喝:班五,注意隐蔽!此时，木柱后名叫“山娃”的半大小子跃了出来，就地一滚，手中的驳壳枪砰砰砰连射,击倒了冲在前面的士兵。

院里的潘云峰从李光友的喊声中，已经知道这六人是老鸹寨的土匪，领头的银发老太是押寨夫人晚晴天。潘云峰心想,此时若出手救晚晴天几人，下一步保安团围攻的将是自卫队。但潘云峰没有犹豫，大声喊道：冲出去，扔手榴弹！

随着他的喊声，蔡大耳、潘虎、常富贵、鲁豹子像几只矫健的土狼，冲出了客栈院门，把手榴弹扔到街口的敌阵之中，轰、轰、轰，手榴弹爆炸声接连响起，随后，蔡大耳、潘虎、常富贵快速闪到街边的掩体后面，手中的枪对准了豆腐街街口保安团士兵一阵狂射。硬生生地把已经冲进豆腐街的保安团士兵打出了豆腐街。

晚晴天看到客栈里突然杀出一队人相助，便大声说道：班五，背上班六一起撤！

班六睁开眼睛，声音显得很微弱：夫人，我走不了啦，你快带他们撤。班六随后转脸对着离他最近的潘虎说道：好汉,能给我一颗手榴弹吗？

柱子后的潘虎迟疑了一下，从腰间抽出一颗手榴弹，丢了过去，手榴弹滚到了班六的身边。

班六从地上拾起手榴弹，用尽力气喊道：五哥，我走不动了。你与夫人快撤，我挡住他们。

那个叫“班五”的人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班六，几个跨步冲到晚晴天的身边，一把拉起她：夫人，保安团人多势众，咱们快走吧！

可这老太太脾气很倔,她立在原地，大声喝道：不背着班六走，我就不走。班五没办法，只好转身又向躺在街上的班六冲过去。

就在班五往回跑的时候，大量的保安团士兵重新涌进街道，子弹不停地击打在街边的柱子和墙壁上。潘云峰看到班五像发疯一样地往回冲，便大声吆喝：大家掩护班五救人。听到他的喝声，蔡大耳、常富贵、鲁豹子三人手中的冲锋枪哒哒哒地“叫”了起来，冲在前面保安团士兵被密集的子弹撂倒了五六个,对方进攻的势头马上被自卫队抑止下来。趁此机会，班五冲到班六身边，蹲下身子要背起地上的班六。不知班六向班五说了什么，只见班五抹了把眼泪，起身跑回到晚晴天的身边。

大耳，你和我断后，其他人都往西城门撤！

潘云峰一边吆喝,一边拉响一颗手榴弹的弦，反手把手榴弹抛了出去。“轰”,爆炸声响起，潘云峰几个跨步，闪身到了一个柱子后面。

此时，保安团看着对方后撤,便仗着人多，向街道里的人再次发起进攻，李光友提着驳壳枪，带头往前冲。潘云峰看李光友的架势，今天是要坚决拿下老鸹寨压寨夫人晚晴天。

砰、一声枪声响起，冲在前面的一个士兵中弹倒地。李光友听到枪响，闪身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大声喊道：弟兄们，注意隐蔽！老匪婆在街上埋伏着神枪手。实际上，这一枪是趴在房顶上的许二愣射出的。

　　听到李光友的吆喝声，保安团士兵停在了原地。刚才还像炒豆一样的枪声，此时戛然而止！

看见班五并没有把班六背回来，晚晴天还是没往后撤。

眼看保安团的人就要再次向豆腐街强攻，潘云峰大声吼道：来人,把老太太架上，强行带走！

潘云峰的话音刚落下，埋伏在街边的文泰来冲了过来，一把拖起晚晴天，手中的枪指着晚晴天的头,大声喝道：老匪婆，你是要拖着大家和你陪葬吗？再不走，我一枪毙了你！

把枪放下，否则,本姑娘一枪打爆你的头！

那个叫豆芽的姑娘看到满脸疤痕的文泰来用枪指着晚晴天，也用枪对着文泰来大吼。刚才还在全力对付保安团的两伙人,现在内讧起来。

文泰来转过枪口对着豆芽：好呀，有种你就开枪，看谁的枪快？

双方正僵持不下时，只听豆花大声喊道：豆芽姐，把枪放下，带着晚娘走！再不撤，不仅我们走不了，还要拖累这帮好汉！

此时，潘云峰的声音传来：泰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快带上夫人撤！

听到潘云峰的喊声，文泰来左手挽起晚娘，右手开枪还击，拖着晚晴天往西城门方向边打边跑。豆花和班五跟在他们的后面，掩护着二人往后撤。

潘云峰抽出腰间最后的一颗手榴弹，丢给地上的班六,然后和蔡大耳依靠街边的柱子交替掩护，开始向后撤的人靠拢！

李光友看到这群人要撤走，便从柱子后面探出身子，向着潘云峰他们不停地开枪，嘴里吆喝：弟兄们，别让老鸹寨的人逃了！

砰，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正在吆喝的李光友头部中枪。只见他像被一击重锤击打，身子向后撞向刚才藏身的柱子，身体慢慢下滑，歪倒在地上,头上流出的鲜血涂抹在了木柱上。

看到李光友被击毙，所有士兵吓得呆在了原地，不敢再往前冲。趁此间隙，潘云峰大声喊道：大耳，快撤！

潘云峰几个大跨步，赶上了潘虎他们。房顶上的许二愣看到潘云峰已经追上了大队人员，便从房上跳下来，和蔡大耳断后，往西城门方向跑去。

快到西城门时，晚晴天一下挣脱文泰来的手：豆花，我们往西城根方向撤！晚晴天说完，盯着文泰来看了两眼,便带头钻进了侧面的小巷。豆芽看了看文泰来，迟疑了几秒钟，提着枪跟在晚娘的身后钻进了小巷。

豆花在后面向潘云峰和文泰来拱了拱手：各位好汉，感谢救命之恩,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也跟在几人后面钻进了巷子里。

翟四俊冲进街道后，见李光友已经死在了地上，他蹲下身抱着李光友，挥动着手中的驳壳枪，大声吼道：他娘的,都呆站着做什么，还不给我追！听到翟四俊的吼声，一群士兵接着往西追。当大群士兵跑到班六的面前时，班六拉响了手榴弹，轰、轰，两声爆炸声响起，保安团士兵被炸倒了一片，其余的士兵吓得趴在地上，又停下了追赶的脚步。

潘云峰带人赶到西城门时，只见城门洞开，俩个守城的警察昏倒在地上，守在城门口的铁三把手一挥，大声喊道：快出城！

听到铁三的喊声，潘虎带头冲出了西城门。

等潘云峰一行人出了城门后，西城门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此时，一个黑衣蒙面人从西城墙的拐角处闪出来，向四周瞄了几眼，顺城墙根向卫理会医院方向跑去。

一行人撤到三家村的时候，突听潘云峰大声喊道：停！

众人停下脚步,都把眼光集中在潘云峰身上，潘云峰大声说道：潘虎，带头往东走，今晚我们住观音庙。

潘虎没有说话，迈开步子，带头穿过一片丛林，直奔东边的观音庙。就在他们刚到观音庙时，已经听到三家村方向有零星的枪声响起，显然，保安团的人已经追到了三家村。

潘云峰在破庙里坐下，对着铁三问道：铁三，刚才西城门楼上的警察为何不开枪阻止我们？

报告团长，当我摸上西城门时，城楼上根本就没人。而且，城下面的两个守门警察早已经被人击昏在地上。

潘云峰心里一阵狐疑：今天的怪事太多了，我们在大马帮客栈时，街口外有人鸣枪示警，到了西城门,又有人在暗中助我们脱困！这人是谁呢?

鸣枪报警的人是我波哥，在西城门击昏警察的人也肯定是他！

文泰来看着潘虎：老虎，就算潘波暗中相助我们，但他没分身之术，不可能在两个地方同时出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豆腐街街口鸣枪的人是“黑天猫”。不知“黑天猫”和吴大麻子有什么仇，他一直和保安团死磕！

就在潘云峰带人来到离城五里路左右的观音庙时，汪剑武正在李玉章的办公室，高兴地向他汇报今天在豆腐街探到的情况。听说潘云峰的人击毙了李光友，李玉章满脸笑容地说道：小汪，我的连环计第一步成功了，潘云峰终于和吴大麻子磕上。你一定要设法让吴大麻子知道，他的结义兄弟李光友是死在潘云峰手里的。你还要让吴大麻子怀疑，是阎鸿故意在西城门放走了潘云峰这群人。我设下的连环计，要杀的就是吴大麻子、阎鸿、潘云峰，可是，今天却让老鸹寨的人瞎搅一通，坏了我的好事。既然这样，就让牛品高同样成为我囊中之物。一群豺狗打架，总要互相咬死一两个，就算吴大麻子灭了潘云峰和牛品高，只要他和潘云峰厮杀在一起，也会大伤元气。杀人三千自损八百，到时，我们再设法下套让安恩甫杀了吴大麻子,把这群匪兵赶回阿维山。

好，我会按县长的指示办！县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局里找阎局长“报告”去。

李玉章点了点头：小汪，以后除掉阎鸿，我就让你来任警察局长。听到李玉章的话，汪剑武兴高采烈地出了李玉章的办公室。

此时，在豆腐街附近的居民区里，老鸹寨压寨夫人晚晴天阴沉着脸站在窗边上一言不发。豆芽走到她身后，小声说道：夫人，野猪岭朱当家不久前送来情报，有个叫文泰来的人冒充老鸹寨少当家在毕节吴家堡救人。据述，文泰来在野猪洞待过三年,满脸的疤痕。我看,今天用枪指着你的丑八怪就是文泰来，我当时真想一枪嘣了他！

姐，你不能这样做，你没看到,那个文泰来挽着夫人撤退时,一直用身子为夫人挡子弹吗?要不是这帮人相救，今天我们恐怕难逃出豆腐街，我们不能恩将仇报！

豆花的话刚落口，晚晴天转过身像是自言自语：今天领头的那个青年就是潘云峰,青龙镇民间传闻,说他是杉树坪潘老朗中从路上拣回家养大的，小时候还爱生病，他脸上怎么没半点络腮胡呢？

听到晚晴天的话，豆花和豆芽都知道晚晴天又想起了她失散二十五年的一双儿女，二人怕触到晚晴天的伤心事,没再去接她的话。

一旁的半大小子山娃此时倒了杯水递到晚晴天手中,晚晴天喝了一口，对着屋里的人大声说道：我们进县城的事很隐秘。出山寨时,我就向守吊桥的弟兄说,我们是去扎溪街办事。到了雄山城后,我们又没通知城里的“暗桩”，保安团怎么会知道我们住在豆腐街大马帮客栈里呢？

夫人，我也正纳闷这事，不过，据今天的情况看，保安团的人或许是针对潘云峰他们而来！

听了豆芽的话，阴沉着脸的晚晴天说道：豆芽，我亲耳听到保安团冲到街口时，有人大喊“别让老鸹寨的人跑了”，如果保安团的人是针对潘云峰他们，不会这样大呼小叫。

听到豆芽没再说话，豆花插开了话题：夫人，我们本是进城“绑票”的，事情还没头绪,就折了一个班六,出师不利呀。明天还要继续去“乌蒙会馆”蹲守吗?

既然保安团已经发现了我们，吴大麻子和阎鸿都肯定会派人在城里搜捕。明天，我们就换个地方住，绑架张六尔之事，先放一放!

　　晚晴天的话刚落口，山娃接过了话头：夫人，那一会我去盐行街“暗桩”点，让袁老板先安排好你的住处！

　　不，你别去找袁浩德，我们在县城的的行踪决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晚晴天果断地说道。

　　夫人，你是不信任袁．．．

　　晚晴天挥手打断了豆芽的话：我最信任的人是自己！

　　晚晴天随后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开始沉思，豆花听到她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这时，豆花才想起来，屋里的人还没有吃饭。于是，豆花叫上山娃，下厨开始做饭。

　　班五坐在屋子的角落里，一人暗自落泪。豆芽走上前去，拍了拍班五：班五，人死不能复生，这个仇我们先记下，以后，我们一定会让吴大麻子和翟四俊加倍偿还。

　　班五点点头，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然后去了厨房。

　　昨天晚上没吃晚饭，在离天亮不到半个时辰时，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潘云峰翻起身，对着鲁豹子小声说道：喊醒大家，进县城“过早”去！

已经醒过来的文泰来正打算向潘云峰请假进城，因为他和龙一彪约好，傍晚见面谈郭大亮的事。此时，听了潘云峰的话,正合心意。但他没有多话，从地上站起身，跟在潘云峰后面出了庙门。

早上,龙一彪拿着银票,带着两个卫兵直奔警察局。

　阎鸿在办公室听龙一彪要保释郭大亮，便咪着眼睛，故作为难地说道：龙连长，不是阎某不给你面子，这郭大亮可是张家指名道姓要关押的人．．．

　　阎鸿话还没有说完，龙一彪“啪”的一声，把一千银票拍在桌子上，大声说道：阎局长，我龙一彪的面子，加上这一千银票难道还没有张维汉的面子大？张维汉要强拆人家房子，难道不让人说理了？请你转告张维汉，这个人我放定了！有什么事，让他来找我！

　　原本县长李玉章昨日就打过招呼，让阎鸿把豆腐街五位居民代表放了。现在看到桌上的一千银票，阎鸿满脸堆笑地说道：龙连长，你别生气，别生气，人我马上放，马上放！请你稍等一会。

　　阎鸿说完这话，对着门外大声喊道：来人！

　　随着他的喊声，菜花蛇应声而入。阎鸿对着菜花蛇说道：蔡队长，你马上去关押室，把郭大亮带来交给龙连长。

　　是！菜花蛇应了一声，举手向阎鸿、龙一彪敬了个礼，转身出了办公室。

　　龙一彪刚抽完一支烟，菜花蛇已经把郭大亮带来到办公室。阎鸿指着龙一彪对郭大亮说道：郭大亮，是龙连长出面保释你，你现在可以跟他走了。

　　龙一彪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向阎鸿点了点头，带着郭大亮出了警察局。

今天不是赶集天，进城的人没有昨天的多，潘云峰几人大大咧咧地从东门进了县城。进城之后，潘云峰让文泰来带着其他人留在雄山路上的一家餐馆里，他带着鲁豹子直奔县政府。

守门的警察认得他们是昨天张正带来的人，便让两人进了县府大院。当潘云峰进入李玉章办公室时，李玉章正和秘书张正说着什么。李玉章并不认识潘云峰，正要向他喝斥，张正已经迎了上去，说道：潘团长，昨天傍晚我去大马帮客栈找你，店家说你们走了,刚才我正跟县长汇报此事呢！

云峰老弟，昨天你咋不辞而别呢？

听到李玉章的话，潘云峰掏出驳壳枪，"啪"的一声放在了李玉章的办公桌上，说道：李县长，我正要问你保安团昨日为何围攻大马帮客栈呢？

李玉章还没回话，张正已经抢过话头：潘团长，昨天是我的失误，我不知老鸹寨土匪同时住在大马帮客栈。保安团接到线报，去大马帮客栈搜捕土匪，惊扰了潘团长，请你原谅我的过失。

张正不愧是李玉章提拔起来的亲信，一下把所有的责任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听了张正的话，潘云峰不好在向李玉章发作，便收起桌上的枪，冷冷的看着李玉章：既然张秘书这样说，我就当是一场误会，李县长，请把我们成立自卫队的批复给我！

云峰，你真是误会我了，你们的批复昨天我就给了张秘书。在批复上，我同意你们把人数增加到六百人。而且，给你们民团的经费，我也每年增加了一千大洋。李玉章说着话的时候，从办公室后面绕了过来，似乎想和潘云峰进一步拉近感情。

潘云峰一把从张正手里拿过批复，仔细的看了看，突然拉起李玉章的手：李县长，感谢你对民团的关心,现在,烦你送我们出城门！潘云峰强挽着李玉章，迈开大步出了办公室。当张正还怔在原地时，门外传来了潘云峰长长的声音：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当潘云峰挽着李玉章，大摇大摆地走出东城门后,潘云峰才放下李玉章的手，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李县长，感谢你的相送，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这话，潘云峰转身扬长而去。

一行人走出一里地之后，潘云峰突然停了下来，对潘虎说道：潘虎，你带大家先去三家村，在哪里等我们。我不能让文泰来一人留在城里查找温有元。一会，我带大耳再进雄山城，打探温有元的下落，如果温有元出了事，以后我会无颜再见刘勋和童新！

潘虎点点头，带着一群人往三家村方向赶路，潘云峰和蔡大耳又急匆匆地向县城方向奔去。

温有元究竟去了哪里呢？

乌蒙山中的老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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