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情深同甘同苦(母子情深感天动地)

二姐一大早就打来电话,说母亲因病住院了,看我是否可以抽时间回去一趟我问是不是母亲的意思,她说不是,是她自作主张,瞒着母亲偷偷给我打来的,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母子情深同甘同苦?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母子情深同甘同苦(母子情深感天动地)

母子情深同甘同苦

二姐一大早就打来电话,说母亲因病住院了,看我是否可以抽时间回去一趟。我问是不是母亲的意思,她说不是,是她自作主张,瞒着母亲偷偷给我打来的。

等我把手头工作处理完毕再赶到母亲病床前时,已经是两天以后了。虽说有了一些思想准备,但面对病床上的母亲,我还是惊呆了。

这还是我的母亲吗?这还是那个一向做事风风火火、总像是不知疲倦的母亲吗?这还是那个长夜秉烛为她的儿女们缝衣补衫的母亲吗?这还是那个心灵手巧、身强体健被乡亲们公认为“里外一把手”的母亲吗?

此时,病床上的她呼吸微弱、脸色苍白,整个人消瘦得已经脱了形,软绵绵的犹如一片枯萎的落叶。

仅仅两个多月啊,母亲竟然被病魔折磨成了这个样子!我难以自已,泪水夺眶而出。

二姐哭着告诉我,母亲入院已经二十多天了,她是由于长期患心脏病而引发的肾衰竭,而今已演变成急性尿毒症,情况很不乐观。刚住院那会儿,大姐、二姐就征求母亲的意见,看是否通知一下在外地的我,毕竟我是她唯一的儿子,谁知却被她坚决拒绝了,理由很简单,就是怕影响我的工作。直到医生给下了病危通知书,二姐才瞒着母亲给我打了电话。

母亲的主治医生告诉我,关于母亲的病情,专家已进行过会诊,就现在的医学水平来讲,即便是转到多大的医院,也怕是无回天之力了。如有时间的话,最好多陪陪老人也就是了。

母亲最见不得眼泪。我的喉咙里像是塞了什么东西,难受极了,于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恣意放开感情的阀门,任凭那滚烫的泪水无拘无束地流淌、流淌。

我向单位请了长假,然后把大姐和二姐都打发回家,独自承揽了照顾母亲的任务。

母亲的头脑还是清醒的。见到病床前的我,她勉强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弱弱地问我啥时候回来的?路上冷不冷?在家能住几天?灿灿(我妻子)和林林(我儿子)可好?并一再叮嘱,千万莫要为她而影响了工作。

我紧攥着母亲的双手,尽量找一些愉快的话题,强作欢颜安慰着她。

一缕冬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偷偷钻了进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母亲的脸上,它像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抚慰着母亲那疲惫的身心。

时过中午,母亲从昏睡中再次醒来,她见我仍紧攥着她的双手,脸上便掠过一丝微笑。我问她想吃些什么,她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却又说道:“要不你去给我买上一碗热饸饹和一个缸炉烧饼吧。记住,附近要是没有也就算了,你穿戴单薄,走远路会冻坏身子的。”

我一边应承一边连忙扭过头去,因为,那不争气的泪水已经湿润了我的眼眶。这是我有生以来,母亲向我提出的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要求!

在许多人的心目中,母亲就是勤劳的象征,就是善良的化身,就是坚强的代名词。然而,我的母亲却并非一个完美无缺的人,她既有勤劳、善良和坚强的一面,同时也有着柔弱、不近人情甚至自私的一面,按照乡亲们的说法,她就是个棱角分明的矛盾共同体,优点缺点都很明显。

打我记事起,母亲就是全村唯一的一名女生产队长,父亲则是县邮政局的一名工人,在当时物质普遍匮乏的年代,我家还算比较富裕。所以,当一些经济较困难的人家向我家张嘴提出帮助时,母亲总是有求必应,尽力予以相助,从来没有过二话。一升米二斤面,那都是常有的事,母亲也从不放在心上,然而,一旦涉及到钱,她就会拿出一个小本本,详细地把借款人的姓名、时间以及数额记在上面,账还完一个划去一个,从不含糊。

我们村有一个叫李大贵的人,家里有三个儿子,相差不过一两岁,长大后都要娶妻生子,经济压力可想而知。每个儿子结婚李大贵都会向母亲张嘴借钱,先后共借了整整五百元。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那年,这个李大贵竟然得了个猝病给死了。

在当时,五百元钱可是父亲将近半年的工资收入啊,母亲当然心疼了,于是拿着那个小本本就直接登门讨要去了。开始这三兄弟并不认账。母亲见状,一下子就火了,把小本本往桌子上狠劲一摔,破口骂道:“早知这样,当初就不该帮你们。你们父亲已经死无对证,把你们老娘喊来,拍拍良心,看看到底有没有这回事!”虽然最后这三兄弟把钱还上了,但心里对母亲却有了成见,即便在街上走个对脸儿,也不再和母亲搭话。

类似的事情还发生过几起,一些人对母亲便有了微词,说母亲遇事过于较真,有些不近人情。

父亲感到很无奈,于是便劝母亲,说你怎么脑筋就这么死,如果以后有人再来借钱,你难道就不能撒个慌?

母亲把脸一沉,说你这是什么话,亲帮亲邻帮邻,黄土也能变成金,这都是说古了的,咱有这个能力,为啥就不做点好事儿呢?再说了,绝大多数乡亲还是念咱好的嘛。

母亲依然我行我素,父亲见实在拗不过她,也只好由她去了。

父亲之所以不和母亲过于较真是有原因的。

听老人们讲,母亲当初嫁给父亲那可是受了很大委屈哩。父亲一共弟兄四个,他排行老末,和母亲结婚的第二年,爷爷和奶奶便给他们四兄弟分了家。本来家里就不富裕,再一分家,就更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当时,用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来形容父母亲的境遇,也毫不为过。那时母亲刚二十出头,哪里受过这般磨难,她和父亲大吵大闹了一场,收拾了几件衣服便回了娘家。

姥姥本来对母亲的婚事就不怎么乐意,这下更是得了理,于是就撺掇母亲和父亲离婚。母亲确实也动了心,但冷静下来后,却又一遍遍念起父亲平时的好来。她的想法是,贫穷可以改变,财富可以靠辛勤劳动去获得,可一旦失去父亲,那就永远找不回来了。仅仅过了三天,她便义无反顾地回到了父亲的身边。姥姥气得捶胸顿足,大骂母亲天生就是个贱命坯子,今后无论是死是活,不要再登她的门边。

临出门的时候,姥爷偷偷塞给母亲三十块钱,而正是这三十块钱,让父亲母亲度过了难关,并逐渐翻了身。多年后,母亲对这三十块钱依然念念不忘,说是姥爷救了这个家。其实她哪里知道,这钱还是姥姥偷着塞给姥爷的呢。

大姐曾不止一次地对我和二姐说,那个时候,日子过得真叫苦啊。记得在她五、六岁那年的一个初冬,家里为了添置一口水缸,母亲曾拉着满满一推车大白菜赶到二十里外的县城集市上去卖,而后再用卖白菜的钱去买缸。因为大姐无人看管,母亲只得在小推车中间的位置放上一只箩筐,然后再把大姐放进去,拉着她一同前往。

当时白菜的价格是每斤五分钱。临近中午,母亲终于等来一位大主顾,自称是某食堂的采购员,看了看整车白菜后答应全部包圆,并且说如果再送到十里外的那家食堂,每斤白菜还会按六分钱结账,如此一来,这二百多斤白菜就可多卖出两块多钱。

母亲二话没说,拉上那车白菜和大姐就直奔了那家食堂。结完帐出来,大姐被食堂里飘出的阵阵饭菜香吸引住了,拉着母亲的手就是不想挪步。母亲的心软了,问清价格后,给大姐花一毛钱买了半碗大锅菜,又花五分钱和二两粮票买了个大馒头。大姐早就饿坏了,饥肠辘辘的她不一会儿就把那半碗大锅菜吃了个底朝天,只剩下了小半个馒头。母亲就用这个碗,就着碗底的一点菜汤,又向食堂的大师傅要了一碗白开水,外加大姐剩下的那块馒头,算是解决了她的午饭问题。

母亲赶回县城买上水缸后,天已经擦黑了,并且还零零星星地飘起了雪花。母亲把水缸橫绑在车上,让缸口冲前,里边垫上褥子,把大姐脸朝外放进去,然后拉起小车便踏上了崎岖不平的归途。

一路上,母亲留给大姐的一直是她的背影。雪花纷纷飘落到她的肩头,开始是一团银白,可时间一久,在母亲体温的烘烤下,又渐渐变成黑黑的一片潮湿了。

大姐说,那个画面让她印象太深了,时至今日,每逢遇上下雪天,望着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她的眼前总会浮现出母亲那挂满积雪的背影,而且历久弥新。我想,这段记忆,怕是要伴随大姐的一生了。

是啊,正如大姐所说,我们每个做儿女的,只要提及父母,哪个脑海里不会涌现出几幅温馨而又刻骨铭心的画面呢?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只打过我一次。那年我刚上一年级,一天,学校集体组织打防疫针,我因害怕疼痛,中间便偷偷溜了号。回家后,当母亲问及此事时,我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已经打过了,还煞有介事地挽起袖子做了个样子给她看。母亲信以为真。不料想,功夫不大,老师就找上了门,谎言当然不攻自破。母亲当时是真急了,当着老师的面,挥手便朝我的小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母亲的这一巴掌,自然是出于对我身体的关爱,但我认为,更多的因素则是因为我撒谎骗了她。

母亲不但要求我从小要做个诚实的人,而且更要求我要做个坚强的人。

十八岁那年,我和本村另外两名适龄青年均被应征入伍。临走那天,那两人的父母哭哭啼啼,对孩子千叮咛万嘱咐,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而我的母亲则表现得十分淡定,她说部队是个大熔炉又是个大家庭,有党组织培养和首长的关心,有啥不放心的?再说了,男孩子不放出去摔打摔打,怎么能成?

临上火车的时候,我依然没有看到父母的身影,只有两个姐姐帮我拿着行李,默默地陪伴在我的左右。烈车启动了,突然,我透过车窗看到远处山包上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仅凭轮廓,我一眼便认出那是父亲和母亲。寒风中,他们面对火车远去的方向,一直就那么伫立着,直到在我的视野中慢慢变为一个小黑点儿,而后渐渐消失。

天下最伟大的是母爱,最无私的也是母爱。我的一位同事,整天埋怨他的父母有偏心,说老人把许多好处都给了其他兄弟姐妹,对他非但不给予任何帮衬,还总给他提出一些苛刻的要求。对此,我的母亲却不以为然,她总是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咬哪面,老人都心疼啊。如果说真有偏心,那就是老人总是会偏向日子过得最紧巴的那个,因为他们见不得自己任何一个孩子遭罪。

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来,我们姐弟三家之所以相处的如此和睦和亲密,都与明事理的母亲的处事理念与做事风格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也许跟她当过十几年的生产队长有关吧。如今,母亲继父亲之后也要走了,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处于十字路口的感觉,茫然四顾,却不知朝哪里前行。母亲啊母亲,今后你的儿子如果再有什么困惑或烦心事,可向谁去诉说呢?在你的面前,我感觉自己永远就是一个孩子啊!

转眼三天过去了,我像对待婴儿一样,百般呵护和照顾着母亲。我多么想让时间停滞,就这样一直陪伴在母亲身边,静静地享受人间的真爱与真情。母亲每次从昏迷中醒来,只要看到我,她的眼睛里总会流露出一种感激和欣慰的神情,并且不止一次地向我念叨:“你是个孝子,娘没有白养你,娘知足啦。”

我心里一阵阵酸楚。母亲啊母亲,从小到大,你在儿身上曾倾注了多少心血啊,而今,我仅仅反馈了你这么一点,你就感到了满足,你让儿情何以堪啊!

这天早晨,母亲的精神像是有了些好转,我和大姐、二姐心头一喜,盼望着奇迹的发生。谁知母亲却说道:“我的病我心里清楚,咱们回家吧。”

我一听就急了:“这天寒地冻的,回家怎么能行?再说,这病咱还得治啊。”

大姐、二姐也在一旁帮腔,力劝母亲不要出院。

母亲不再坚持了。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当天午夜,母亲的病情突然急转直下,虽经医生全力抢救,但她仍然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回家的路上,我轻轻搂着尚有些余温的母亲的遗体,不停地念着:“娘,咱们回家,咱们回家。”

今天,老家的三间老屋已经上锁。它锁住了我的童年,锁住了父母双亲曾经对我数不尽的关爱,锁住了我们姐弟三人的欢声笑语,锁住了我对往事的许多许多的美好回忆。

我想回去,却又不敢回去,因为,面对那三间老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勇气再去打开它了。

母亲,你永远是我心中一块神圣的净土;母亲,你永远是我心中一片温馨的港湾。母亲啊母亲,你更是一本天下所有做儿女的永远也还不清的厚厚的账单呀!

作者附记:

我写东西喜欢一气呵成,可此文我却断断续续写了三个晚上,因为我实在不愿去触碰内心深处那根最脆弱的神经,那就是母亲。亲爱的读者朋友,请让我用蘸满泪水的笔尖,再仓促做一篇祭母小文,以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吧。

痛悼慈母

苍穹黯然,大地呜咽;儿女心碎,亲朋悲切。慈母薛氏,生于公元1936年4月28日,卒于公元 2018 年12 月23 日,享年八十二岁 。

母亲一生勤劳。年方二十,即为人妻;衣单食薄,艰难竭蹶;筚路蓝缕,创建家业;渐脱困境,日臻富兴。身历百难,无以详阐。茹苦含辛,育子成人。其功其劳,江河可昭。

母亲一生简朴。勤俭持家,细算精打;披星戴月,忘我劳作;全家多口,衣食无忧。观其本人,如箭穿心;衣着简朴,四季难分;残羹剩饭,不舍分文;倾尽母爱,不求索取。其品其德,日月可表。

母亲一生善良。相夫教子,明了事理;严谨朴实,充满睿智;理解生活,洞察世事。对丈夫: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琴瑟和谐,共挽鹿车;对儿女:言传身教,寸草春晖,冬温夏清,劳而无悔;对乡邻:柔肠义胆,与人为善,伐木留邻,以德报怨。其风其节,天地可鉴。

寒泉之思,昊天罔极;哀哉吾母,痛哉娘亲;汝之遗志,儿女秉承;汝之教诲,晚辈铭记。愿我母亲,早升天堂;远离尘世,永享安康;庇佑子孙,万代荣昌!母亲尚飨,一路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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