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之恋散文(枣乡纪事杨源水散文)

枣之恋散文(枣乡纪事杨源水散文)(1)

玲珑和爷

——我的“忘年交”(下)

文/杨源水

和爷是个很会讨好女人的角色。在他也就十五六岁时,“院中(家族近门)”的一位大他好十来岁的嫂子相中了他,并与他结婚生育了四个孩子。丧偶后,他又讨得了一位小他十多寡妇的芳心与他结为夫妻。村里爱“扯闲片(说闲话)”的人们,对他两桩“少老配(他小妻大)”和“老少配(他大妻小)”,有各种各样的说法。其中,比较靠谱的板本是说法就是,他在两次婚姻中全是意外地,捡了两个“落地蹦(意外收获)”。

有关和爷在婚姻问题上捡“落地蹦(意外收获)”具体的说法分别是:

第一桩婚事是,那位少妇女人的原配,在外地有了婚外情。在面临被抛弃、尚未“揭锅(公开)”的时候,身为少妇的“干柴”女人,遇上了青春少年的和爷“烈火”,加上怀孕就将生米做成了熟饭。

枣之恋散文(枣乡纪事杨源水散文)(2)

第二桩婚事则是,本村一位年轻的寡妇在夜间,去找向她示爱的一位男人家敲门时,赶上男方正与一位另女人同居没给她开门。一直在后面尾随的和爷,趁机将她拉进了自己的家里。他以三寸不烂之舌和讨好女人的心机,打消了女方怕因辈份差别、兼有亲戚关系、害怕惹人说三道四的顾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着女方到公社办了登记手续。再一次将“生米”做成了“熟饭”,使老牛吃到了嫩草。

事后,和爷对最终“鸡飞蛋打”的那个男人,用歇后语这样评价:“他是‘床床(蛇)蛋,不叫床床(蛇)蛋——蛇(傻)种’一个!”意在宣示他在争夺女人方面的成功。也别说,那个女人还幸亏跟了他,30多年来一直过着很富足的日子。而当年叫门不开的那个男人,则在“鸡飞蛋打”之后,则上演了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悲剧。

尽管我与和爷的密切交往,自他成年轻女人之后,因为辈分不好论也就告了一段落。可他,对我们家也是有贡献的。他先是,与和奶奶一齐为我二姐,介绍了有正式工作的对象,并为二姐养育过一段时间小孩。在责任制收入增加后,我们家建造第一处房子时,他主动陪我在看建筑器材(料)的窝棚里守夜。并赶小驴车到五六十里外的窑厂购买“椽子”砖。

枣之恋散文(枣乡纪事杨源水散文)(3)

后来,因为我女人大的姐家,男孩子多说媳妇有困难。妻和我便以试探性的态度提出,有意介绍他小女儿给大外甥为妻的意向。他就爽快地对我们说:“凭你夫妻俩保谋,我么话也不说。么条件也不要。到时候,教育和引导他们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在后来的日子里,他的女儿尽管在新的家庭中,经历过一度较为困难的日子,但后来在亲戚的帮助下,终于渡过了难关走入了幸福门槛。我夫妻二人十分感激和爷当年对我们俩的无比信任。

和爷在晚年时,曾经背着他的女儿,说通男保姆,从德州稍稍来过我家一次。目的是,让我为他因讴气而分居的女人与他和好。听说他要来我家,我深知他“牙口(缺牙未补)”不好,特意为他购买了好几十元钱,平时舍不得购买的山羊肉,并让妻子早早调好了一锅“清水丸子”。接着,我就在小区门口的电视塔下,等候多时之后才将他和保姆接到室内。我为他与妻子的和好,尽了全属“无用功”的好大努力。最终,那个女人还是看在我的面上,达成了和落实“见一面”的共识。至于,这一面是怎么见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和爷是在79岁上无疾而终的。他在中医院“咽气(死亡)”之后,我参与和操持了他穿寿衣、进火化场,以及送葬到墓地的整个过程。

和爷是一位对我很有影响力的人物。他那随机应变、能说会道、八面玲珑的心机料量,是我一辈子也学不来的。倒是在我本村当民办教师,承担三、五年级复班全部课程时,一天当中,教课书内、外的话,最少要说三个小时的“滔滔不绝”,仿佛是受到了和爷“口若悬河”表达能力的影响。学校与和爷家的房子,只有一墙之隔。其中,还有两间开了后门,借给学校当教室。他的大女儿与我同岁,听到我每天给学生不“住气(停顿)”的说话,见了面总是笑着对我说:“你和俺家你爷爷,‘木(没)’白对脾气。他说话这一功,可算是让你学到手了。”

直到现在,每逢回忆起年轻时的“陈年旧事”,我与和爷拉家常、“熬干灯”,以及他那谈笑风生的情形,还会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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