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一夜去春逐五更来(夜读绿阴不减来时路)

寒冬一夜去春逐五更来(夜读绿阴不减来时路)(1)

白天,耳闻眼观,这个世界的荒诞,一部浩大的机器,人们在其下运行,空虚中指向冥冥的天意,不知来何以往,不知终何以归。

总有一些文字如风中沙砾,被记录下来,越发坚硬,尖锐粗粝划破长风,发出低昂的嘶嚎。

1882年,袁世凯23岁,在叔父推荐下,至山东登州吴长庆军中谋事。吴令袁随当时同在帐下的张謇学文。由此引发两者之纠葛。

伊始,袁敬佩张,尊称“师”,并始终执师礼以待之。日后,袁发达,称张为“夫子”,再后来,袁信中称张为“兄”。

张謇后来虽为实业家,然亦有文人之酸气,怒斥袁:以前你称我为夫子,乃指鸿儒,我不敢当。现你称我为兄,我和你长得如此相像么?

张遂在日记中记载袁:精明小人,巧言令色,虚伪利己,不知礼义廉耻。

后世史学家,将张謇之日记作为研究民国史实的重要参考文献。由此可知,张謇之日记在很大程度上向今世之人传递了袁。

袁世凯彼时实为一世枭雄,但他何尝知晓自己在张謇之笔下竟是如此之猥琐不堪。袁虽一世权势熏天,但漫漫历史长河,实不敌文人之一笔所绘。

今日之事,人心向背,百世之后,自有后者观之论之,遑论功过有一丝一毫之缺席,此理同于张謇与袁世凯。

春风吹荡,绿树荫浓。世相美丑,人心善恶,自有定论,疏而不漏。

时移世易,依然清晰可忆,二十年前从那条林荫大道走来。青春作伴,白日放歌,行行走走,挤挤挨挨,其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其智慧也有涯而人情世故却无涯。

白日为狗,夜晚做人。白马非马,庄周梦蝶。

忽而忆起小诗一首:梅子黄时日日晴,小溪泛尽却山行。绿荫不减来时路,添得黄鹂四五声。

可遐想之:阳光热烈,万物生长,溪流穿越,山谷空旷。一人独行,山水光阴,葳蕤草木,相映成趣,互添光彩。偶尔之间,黄鹂鸣声悠悦,久久回荡。实在是心旷神怡,人与自然互为一体。

今之春日与彼时之风光早已大有不同。所幸之,从二十年前走出来之人,品性依旧,底色未改,是谓之“绿阴不减来时路”。

春风热烈,人生之所幸,在于一如初时之善爱之心,观美之眸,纯良之性,欢喜之端。

2022年4月19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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