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视角温情向小说(本来是件开心的事)

小孩视角温情向小说(本来是件开心的事)(1)

齐月儿被他这副表情惹笑了。再看看屋子,她又禁不住摇头。

寒哮的病人最怕居住环境潮湿又阴闷,这样即使药物作用再好,病也不容易好。看来明天她得和肖母一起收拾一下这个屋子了。

出了屋,肖父他们都吃了大半了,但她的碗里却放着干净的兔肉,还有一块兔腿。就像从前,家里每次做鸡肉鸭肉的时候,鸡腿和鸭腿永远都在她和弟弟碗里一样。

眼睛一阵潮湿,视线也模糊了……齐月儿用力地眨了眨,才将那股突然袭来的酸意斥退。

肖母看到她站在一旁,招手笑道:“怎么傻站着,快过来吃饭,兔肉都快冷了。”

齐月儿“哎”了一声。大步走过去,坐下和他们一起吃了起来。兔肉确实凉了,不过味道也香得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肖黎在不时地盯着她——手里的碗。

难道是想跟自己要兔腿吃?齐月儿狠狠地咬了一口兔腿肉,心里疑惑。

晚饭过后,天已经半黑了。各屋点起了油灯,肖黎和肖父在正屋说话,齐月儿则陪着肖母刷锅洗碗。顺便将自己确诊了肖明的病情给肖母大致说了一下。

没想到话刚说完肖母眼眶便红了,手里的陶碗也掉了,整个人坐到灶前的小凳子上开始止不住地哭。先是小声地哭,慢慢地就是嚎啕大哭了。齐月儿又急又无奈,忙好言劝慰。

正屋里肖父和肖黎听到这边的动静,也吃惊地赶忙过来看。

乡下人的迷信里,妇人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可能会被“罚”上。联想到那两只兔子,肖父脸色都不好了。

“孩她娘,你还好吧?”肖父站在门口问道。

肖黎则进了厨房,看到里面的情形,母亲坐在灶前抹泪,自己的妻子正温声安慰,地上躺了一个豁口的碗。一时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

“娘,月儿?”

齐月儿微窘,没想到居然连肖黎和公公都惊动了。抬起头对着肖黎摇头示意,“没事儿,我刚才和娘说了小叔的事……”

肖母哭了一会儿,也缓了过来。声音还带着些嘎哑,站起来抹了抹眼泪:“娘没事,娘这是高兴的。你弟弟的病能治了,娘心里高兴啊!”

门外,肖父腿脚一软,一扑棱坐倒在门槛上!

“孩他娘,你说的是真的?”被大儿子扶起来,肖父仍然不敢相信地问着肖母。

肖母这会儿瞥了肖父一眼,她缓过来了,倒是嫌弃起肖父这一惊一乍来:“嗯,儿媳妇她出身医药家族,自小熟读医术。咱明儿的病,她说是能治好的。”

肖父一听说是儿媳妇能治,脸上的喜色顿时淡去了,眉头反而皱起来了。

这门亲事他并不欢喜。虽然外人都说是他们肖家高攀,但自从这个儿媳妇进门以来,搅得家事不宁。村里的人都在看他家的笑话。

几天前他特意去了林城一趟,就是专门打听儿媳妇的事。才知道那齐老爷把这个女儿嫁给肖家,是因为她和府里的下人关系不干净。

若非如此,堂堂齐府的千金,哪里轮得上他们肖家。

肖父知道实情的时候心里就像窝了一把火一样。他的大儿子虽然腿有点瘸,好歹也是一个秀才,有功名在身。齐家挟恩让他们娶这么个女子进门,简直就是厚颜无耻至极!

更何况,这个名声卑劣的女子进了家门却丝毫不知道收敛,整日里吵嚷着要吃精米鸡肉,却又将银钱换来的那好东西糟蹋了。现在说小儿子的病能治,不知道又要使什么坏了。

一想到这里,肖父不悦地扫了齐月儿一眼,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回了正屋。

齐月儿看出了肖父眼神中的警告。

她新婚第二天就“逃”回林城,差点撞死在齐家旧宅前,被村里人带回来的事弄得肖家在村里很是没脸。再加上她三日后没有回门,想来这个公公必定有所怀疑。

齐月儿出嫁前在林城名声不好,随便找个人就能问出来许多事。肖父必是去查问过了,否则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齐家举家搬迁,下人能打发的都打发了,肖父打听到的那些对她而言不是多要紧的。她也不担心会被发现古怪,原身确实不懂医理,但作为富家庶女至少识得字。而齐家,最不缺的就是医书。借着这一点,她看医药典籍并不是难解释的事。

“借尸还魂”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大的秘密!只要这个秘密不被揭穿,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肖母倒是有点生气了,轻轻拍着齐月儿的手,口中抱怨道:“看看你们爹,这是什么意思?明儿的病有的治难道不好么?不行,我得去问问他。”说着也出了厨房。

肖母才走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便折返回来对齐月儿和肖黎说道:“黎儿,你隔壁的那间小屋有些潮气,今夜你就搬回去吧。”

这话虽说是给肖黎说的,但肖母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她。显然是担心她不愿意。

肖黎站在门口,有意无意地也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应。

齐月儿即使再多打算,却没有准备这么快就和肖黎住在一间屋子里。但作为妻子,她又必须尽到为妻的义务,包括……

脸颊一红,有点不自然地低下头说道:“娘说的对,偏屋确实太潮,肖……夫君还是搬回来的好。”

“嗯,娘。”肖黎也点了头,眼睛却是一动不动地瞅着她。

肖母大喜,这会儿真的放心下来,叮嘱了两人几句回了正屋。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两人一个站在厨房,一个站在门外,大眼瞪小眼,这个场面实在滑稽。齐月儿忍不住“噗嗤”笑了,“夫君,你再站会儿,我打理好了去帮你搬东西。”

好在天黑,肖黎脸上的红意没有被人发现。不过看着那窈窕的身影,他心里却仿似荡起了波澜,一时喜悦一时酸涩。

拖着残疾的左腿,行动迟缓地进了偏屋。齐月儿一进屋便忙碌着收拾,肖黎的笔墨纸砚和书本都被她小心地收起来,衣物则在床上摊开,一件一件地叠得方方正正的。

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她转过身来,声音柔和地和他商量着:“夫君,这被子有些潮了就不搬了,放着明天晒一晒好不好?”

“嗯。”肖黎正看着她,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齐月儿看他这个模样,心中的抗拒也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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