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拍摄倩女幽魂大揭秘(这部简单爱情片)

周润发和钟楚红是香港电影最佳银幕情侣之一,合作过《纵横四海》、《秋天的童话》、《八星报喜》、《伴我闯天涯》、《鬼新娘》、《女人心》、《巡城马》、《胡越的故事》。个人最喜欢的一部当属1987年的《秋天的童话》。

一:再红红不过钟楚红,再发发不过周润发

1988年金像奖典礼,《秋天的童话》打败徐克的《倩女幽魂》、林岭东的《龙虎风云》,拿下那一年的最佳影片。这部电影由张婉婷执导,周润发和钟楚红主演,讲述一个发生在大洋彼岸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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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影片算得上是电影奖对一部电影本身最高的认可了。现在回过头来看看那几年的金像奖最佳影片,多少能看出一些那些年香港电影的风向。

1986年《警察故事》,1987年《英雄本色》,1988年《秋天的童话》,1989年《胭脂扣》。

除了《秋天的童话》,另外几部无一例外的,都是个性鲜明、生猛的电影。哪怕是关锦鹏,在讲《胭脂扣》的故事时,也用力的棱角分明。

在这其中,《秋天的童话》这样一部故事简单,风格干净,但又不像极端的纯爱故事一样的爱情片,多多少少都有些显得格格不入。如果说那些年在香港流行是夸张的,尽兴的,怪诞的审美,这部电影的风格很明显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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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站在一群浓妆艳抹,姿态各异的成熟女郎中,一个面目平和,微笑着的邻家女孩。不是说女郎不好,但在某一个节点上,温柔的力量往往极大,就像如今观众相比以往日渐推崇那些老戏骨,本质上是同样的道理。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秋天的童话》,只能是“干净”。质朴的风格,温柔的气质,故事的讲述,都是恰到好处的干干净净,多一分会狗血,少一分会寡淡。

这部片子是张婉婷“移民三部曲”之一,结合那个时代,被认可的原因大概有很大一部分是砸中了社会的痛点。在这个基础上,选择了一个简单的、惯用的,街头小混混爱上留学女大学生的故事,一段不同阶级间的爱情。用力的地方也恰到好处,不偏不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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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灯红酒绿的时代里,难免感到迷茫。

1987年,发哥32岁,红姑27岁,正当年华。发哥刚刚演完“小马哥”,人气直上,性感的红姑也正青春,干净的像天上的一朵云。

对于《秋天的童话》的故事而言,导演和两位主演,现在看来都是最适合的人选。

也许在一长串的经典港片里,这部温柔的片子会显得安静,但它的力量并不柔弱。毕竟成功都不是偶然的。

二:不同阶级的爱情

电影从红姑饰演的李琪赴美读书开始讲起。

李琪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到了美国和男友重逢。登机前,家里人还打趣的开她的玩笑。她登上远离家乡的飞机,满怀期待的奔向另一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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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琪攒了两年钱,希望能够到美国陪男友一起读书。在他们生活的世界里,衣食无忧,追逐的目标是变成社会精英,或是做自己热爱的事业,成为社会上光鲜亮丽的那一部分人。

那时候内地对香港来说是土地方,香港对美国来说也是土地方。去美国,对李琪来说,既是跟上自己帅气多金的男友的步伐,也是希望让自己的生活层次更上一步。

到了美国后,接机的不是男友,而是一个大老粗的远房亲戚,发哥饰演的船头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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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头尺带着朋友在机场大呼小叫的喊着李琪的名字,多少让她觉得有点丢人。小声的回应后,他们带着李琪回到了她住的地方。一路上,李琪见识了船头尺和朋友们装日本人跟机场员工说话,开车门坏了的车,在路上和墨西哥混混对骂,大致了解了他们过着的混日子的赌鬼生活。这是和她不同的两个世界。到了住处,松松垮垮的房间也让她开心不起来。

初到美国的失望之旅并没有结束。

转折发生在李琪发现男友在美国已经另有新欢的这天。陈百强饰演的男友,在饭店里告诉她,要跟那个女孩一起去波士顿。渣的明明白白,希望破碎的彻彻底底。世事怪就怪在,渣的越明白的男人,女人好像越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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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这里开始,就属于李琪和船头尺了。

有一说一,这个故事很简单,故事结构和走向在现在看来甚至可以说有一些老土。女主遇到渣男后,伤心欲绝,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试图努力开始新的生活。这期间男主就出现了,陪伴女主一起度过那段难熬的日子。很多影视剧的套路。

这个故事也是这么讲的。

李琪经过一段时间的难熬日子,异国他乡,失恋。这段时间船头尺一直陪着他,后来她找到了工作,工作稳定后,搬离了船头尺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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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故事在现实生活里,大概会这样。她会感谢他的照顾,可是以后再也不会相遇,因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追求的生活,身处的位置,都不一样。

但是电影叫《秋天的童话》。

不同阶级间爱情的答案,三十二年前,这部电影就给出了答案。

三:船头尺和十三妹

船头尺和十三妹李琪的爱情间,有几个重要的节点。

一是李琪发现男友另有新欢的后,在房间里悲痛欲绝,昏睡过去后,煤气泄漏。船头尺误以为她要自杀,救了她以后,把她大骂了一顿。船头尺也许正是这时候喜欢上李琪,李琪多多少少也因为船头尺的骂声清醒了几分。

船头尺说自己的心愿是到死那一天刚好把所有钱花完,这样就不吃亏了。他和朋友们在美国的街头生活,打工,抽烟,喝酒,赌博。一把年纪了还是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但他和他的朋友们又不一样,他清醒,真诚,重感情。遇到李琪后,开始对自己的生活有了不安感,正是因为看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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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琪是船头尺的初恋,初恋对男人影响多大。

船头尺下定决心改变自己,在窗户上写自己改变生活的目标,结尾写了一句“船头爱茶煲(李琪)”,想了想,又改成了“有人爱茶煲”。这种倔强认真的劲,很难不让人动容。里面包含着一个男人的自卑、认真、决心和一往的深情。

爱一个人,是希望她过的好。

我眼中的第二个节点是他们一起逛公园的画面。

船头尺和李琪在那里,在满地的落叶和天边的夕阳里,慢慢地走着,彼此都卸下了平时的身份给自己的枷锁,真诚的聊了很多。船头尺说,以后想在海边开饭店,晚上打烊后就吹吹海风。这个时候,他一点也不像一个混在赌场的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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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往,每个人都有一段和生活对抗的日子。李琪经历的那一段难熬的日子,是因为异国他乡的不适应,和男友的背叛。船头尺经历的这段日子,是因为遇到了李琪。

因为看到差距,所以什么也不说。因为爱,所以努力想改变,想挣脱当下困在泥沼里的生活。李琪自然也能感觉从船头尺平日里对她的照顾里感觉到什么,但她也明白两人是不同世界的人。

有的人,你会感谢他,但理性上,无法让自己爱上他。这一次卸下生活那些疲惫的散步,让他们更近了,也让他们更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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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节点,就是分别了。

船头尺办生日聚会,但李琪不知道这是他的生日,带着同学一起来参加,前男友也来了。大家都知道这种场合下,一个女生和念念不忘的前男友,多少都会有一些情感波动。船头尺看到她和前男友在门外聊天的时候,是一个情绪爆点。在那一刻,他们之间的差距,和船头尺的对她而言好像微不足道的感情,都一下子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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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头尺带着人边喝酒边开车,在深夜的街道上狂欢,还跟另一帮人打架。那个时候,他大概是失望于感情,于是放下那些坚持的东西,回到自己从前的堕落生活,好像这才是属于他的。

后来李琪知道了那天是船头尺的生日,给他收拾了屋子,把自己的表送给了他。船头尺第二天回家后看到干净的屋子,明白了什么。于是立刻花了自己所有家当,买了李琪从前看上的那根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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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琪要走了,搬去另外的地方。分别时,船头尺送了她那个表带,李琪也给他留了迟来的生日礼物。李琪的车开走后,船头尺在后面追着跑了很久。他生活的希望,就这么走了。

李琪后来打开了礼物,她知道船头尺倾其所有才买得起这根表带,无比感动。而另一头,船头尺打开李琪留下的礼物,正是李琪的那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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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表,要表带有什么用呢。

这样的遗憾,就像人一样。

四:童话

电影的结尾,就是这部电影的童话。

时隔多年后,船头尺在从前散步的公园里开了他梦想里的饭店。李琪又散步到了这个地方。两人远远的相遇。

船头尺西装革履,再也不是以前那破败的样子。他朝她微笑,伸手请她进去。电影就在这里结束。

真实的生活里,这样的结尾也许比中几率要小得多。

船头尺和李琪的这次相遇,大概不会无果而终,这个童话在观众的心里会填上一个完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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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温柔,质朴,却有力量。导演的重心没在故事本身,而在于人与人之间那些无法言说的潜台词上。那些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但无法言喻的力量,被表达的很明显。

回看那个时代,用力的在认真用力,迷茫的在认真迷茫,干净的也在认真干净。

实际上,那时候的香港的娱乐业和现在的内地有很多相似点,都很繁荣,都在灯红酒绿里一点一点的扩张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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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再干净的故事,也拍不出这样干净的电影。

现在的人们生活在杂乱的信息潮里,大概是比那时候更迷茫的,但同时也是更理性的。可是现在做不好以前做得好的事情,也许正是因为,现在的人们,都忘了怎么去生活,怎么去爱。而那个时代的人们,还记得清楚。

用力的生活,真诚的去爱,就是这部电影解出的答案。(撰文:唐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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