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士杰第一任丈夫（前妻去世时发誓终身不娶）

2006年，51岁台湾玉女演员叶雯投海自尽。

葬礼上，小他6岁的男友悲痛欲绝，当众将一封情书读给她听。

“叶雯，你不在我们身边的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第一个念头是这个世界不甜了。”

男人细数了两人10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并含泪表达此后终身不娶。

这篇悼文感人至深，甚至发表在当年的民生报上。

然而，3年之后。

款款深情的男友，却转头娶了小自己25岁的女学生，并生下一对双胞胎。

这个打了自己脸的男人叫金士杰，是台湾话剧界的传奇泰斗。

从发誓一辈子不婚不育，到57岁当新郎，60岁为孩子赚奶粉钱疯狂接烂片，这个男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1951年，金士杰出生在空军家属群居的眷村。

从小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的金士杰格外早熟，时常做出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来。

每逢家里添置新衣，他偏偏不要，只捡哥哥的旧衣穿，他觉得旧衣服上带着一股人的味道，有亲切感。

小孩们喜欢凑到一起打打闹闹，可他偏偏一个人待在大榕树下听别人讲故事，或是，躺在床上任由脑子里天马行空的编故事。

别的孩子会在父母面前卖弄学识，只为赢得父母一声赞许，而他故意扮丑做出滑稽的动作，发出搞笑的声音，逗得家人哈哈大笑。

到了青春期，他表现得更加与众不同。

同龄人为了前途拼命读书学习，而他极度厌恶这种死记硬背的考试方式。

干脆直接放弃联考，选择一个不需要参加考试的畜牧科专业去读。

父母实在没办法，只好由着他胡闹。

毕业后，金士杰到农场当猪倌。

别人觉得这是一份难以忍受的工作，又脏又累，还不体面。

但金士杰，却把工作干得诗情画意。

他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给小猪洗澡，喂食，接生，甚至还在晚上弹吉伴它们入眠。

只是，他忘了一件事儿。

那倾尽心力养育的2000头小猪，最终将被残忍地押解上车，去到一个叫做“屠宰场”的地方。

天性浪漫的金士杰无法忍受这个残忍的现实，27岁那年，他决定逃跑，去闯荡大台北，寻一个梦。

陌生的大城市，可以做的工作各种各样。

金士杰再次剑走偏锋，选了一个需要出苦力，流尽汗才能赚到钱的搬运工作。

他认为自己的大脑很宝贵，只能用来读书写字搞创作，至于身体，就去承受苦难好了。

白天他搬家具挂窗帘，弄得汗流浃背，晚上收了工，工友们在宿舍里打牌喝酒聊女人。

而金士杰，则进入了自己的文学世界，他搬出小板凳铺开纸张，旁若无人地开始创作剧本。

其实，最初他是有一个导演梦的。

一本叫《黑泽明的电影艺术》的书，让他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他决心将生命献给艺术。

然而，他没有钱，想拍电影需要的各种条件，一样都不具备。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不需要花钱的话剧。

没有装置费，就穿自己的衣服，没化妆品就素颜上场，没场地就去废弃的礼堂表演，甚至简陋的客厅都可以。

就这样，金士杰创立了台湾第1个实验剧团，兰陵剧坊。

一年半后，金士杰捧出了自己的剧本《荷珠新配》，讲述一位陪酒小姐和司机相互耍弄的骗中骗故事，以此来调侃当下大环境。

辛辣大胆的讽刺戏剧如巨石投入水中，一下子搅动了台湾波澜不惊的创作局面，金士杰一跃成为台湾现代剧场的领军人物之一。

然而，风头无两的他依旧日子过得很窘迫。

他不接商演，不出演影视剧，他认为自己不需要赚这些商业钱财，只管在舞台剧的纯净天地里游弋。

那些年，他穿的都是朋友的二手衣，用的都是旧物，住着小房子，骑着破自行车，参加婚宴不仅不随份子，还要把宴席上的饭菜打包回家。

有时候一个馒头吃一天，甚至是去蹭别人家的剩饭吃。

很多朋友心疼他过得清苦，但他却觉得，自己就是个堂堂正正的丐帮帮主，穷得自豪，穷得有傲气。

可是，就是这么个不合群，甚至可以说怪里怪气的文艺大叔，却得到了导演赖声川的青睐。

1986年，36岁的他首次出演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角色，《暗恋桃花源》里的江滨柳，一个生性浪漫，懂得克制情感，却惨遭命运捉弄的男人。

与之对戏的女主角叫云之凡，饰演者是林青霞。

尽管，金士杰在舞台上和林青霞这样百年难遇的大美人谈情说爱，但是他天性悲观，对现实中的爱情和婚姻，一点都不抱希望。

直到1996年，在一次舞台剧合作中，46岁的他遇到了52岁的叶雯，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叶雯，是老牌玉女明星。

出演过《包青天》等口碑极好的电视剧，曾经在两家无线电台同时担任8点档女主角。

相识之初，两人都已经是年近半百的中年人，所以他们的爱情没有四射的激情，更多的是落实到烟火人间的彼此关爱。

金士杰吃到好吃的食物，一定会打包一份跟爱人分享，表演收到花束也会转送给叶雯。

而金士杰外出拍戏，叶雯一定要亲手给他整理行李箱。

尽管他们是姐弟恋，但很多人都非常看好，两人也曾一度谈及婚嫁。

但叶雯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始终无法忘却跟前夫的那段旧情。

其后近十年，两人不再谈及婚姻，却像极了一对尘世的老夫老妻，恩爱有加。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叶雯表面上看着爽朗快活，但自从跟前夫离婚后，就长期处在忧郁的状态，说话也不太正常。

后来，她因为罹患宫颈癌的原因，脚肿得无法行走，常以轮椅代步，还要吃药才能睡着，头发在化疗之时掉了很多。

尽管有金士杰在一旁劝解，身边有女儿的陪伴，追求完美的叶雯还是时常闷闷不乐。

不过，大家还是想不到，她竟然会在亲情和爱情的重重环绕下，冒然选择自我了结。

2006年4月3日晚，金山区的渔民在返航途中，从石缝中看到了一具浮肿的尸体。

经辨认，投海的女子就是离家出走的叶雯。

闻讯而来的金士杰，扑倒在地放声大哭，不能自已。

葬礼上，他一袭黑衣，神色戚戚地宣读了一封写给叶雯的情书，以表追思。

悲痛至极的他，甚至说出“今生不再结婚”的誓言。

随后，状态极差的金士杰减少了表演频率，选择到台北艺术大学教书散心。

他以为这不过是转换心情的一次无意举动，却没想到，为自己招来了“老牛吃嫩草”的天大非议。

因为，他情不自禁的爱上了小自己25岁的学生涂谷苹。

那个女孩不谙世事，一个不好笑的笑话都能逗得她哈哈大笑不能自抑，在她如花的笑颜里，没有愁苦没有悲哀。

金士杰偷偷地想，也许那就是天使的笑容吧，带着暖意带着香气，深深吸引着他这个心里满是疮疤的伤心人。

2009年，发誓不婚的金士杰，被媒体拍到拎着两袋点心，态度虔诚地出现在涂家拜见未来岳父岳母。

几个月后，一场婚礼在亚都丽致饭店极为低调的举办着。

婚礼只宴请了三桌客人，女主角没穿婚纱，只着一件水蓝色露肩小礼服，清雅淡然。

谢礼环节，32岁小新娘甚至因为害羞不肯出现，而57岁新郎毫不在意，全程心情大好。

很多人说，爱情让金士杰整个人的周身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叶雯不在的那年，他就像一颗被雷击过的树，消沉无力，又黑又瘦。

而婚后的他，自在轻松，生气勃勃，有时还会一个人偷着傻笑。

古怪了半辈子的他，会听从妻子的要求，穿新衣不再吃剩饭，丢掉自行车，考取驾照。

有一次，他甚至因为着急回家，而超速行驶被开了罚单。

半辈子清心寡欲，只为高雅艺术献身的金士杰，也开始在内地各种影视剧中频繁刷脸。

《绣春刀》里，他扮演的魏忠贤老辣奸诈，虽然穷途末路，但周身的阴戾之气让人胆寒。

电影《剩者为王》里，他饰演一个对女儿有着拳拳爱意的父亲，几分钟念白在网上疯狂被转发，让无数人为之动容。

正午阳光的大戏《外科风云》中，他饰演外表正派内心阴暗的老院长，跟靳东对戏时，魅力丝毫不逊于对方。

最让他出圈，为内地观众广知的角色还当属《楚乔传》中的大反派，席老太爷。

这个住在极乐阁的老头子，又老又丑又疯癫，一笑一动里透着变态的气息，只要他一出现，观众们都忍不住一阵哆嗦，背后发凉。

不得不说，哪怕戏再烂，但只要有金士杰在，就不可能有烂角色。

曾有人因为金士杰常在烂片里出镜而深感惋惜，禁不住发问，“2000万买你一跪，愿不愿意？”

他轻轻一笑，“200元就可以。”

金士杰之所以变得毫无底线，是因为在60岁那年，收获了更大的惊喜与责任。

一直亲昵地喊他“爸爸”的小娇妻，让他拥有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

知道消息的那一刻，金士杰100多岁的老父亲激动地在电话里又哭又叫。

金士杰一遍一遍抚摸着孩子稚嫩的小脚丫，笑得嘴巴合不拢。

60岁才当爹，金士杰深知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得像个凡人一样拼了老命给孩子挣奶粉钱。

于是，近年来观众才有幸在各种各样的影视剧中，频繁看到那张连皱纹都会演戏的脸。

《不完美的她》里，他和周迅，惠英红同台飙戏。

宋佳和王大陆的《超级的我》里，他作为特别出演，贡献了精湛的演绎片段。

辛苦奔波之余，金士杰也极其享受这份暖暖的幸福。

平日里，他和小娇妻相敬如宾，既没有老夫少妻的甜蜜撒娇，也没有柔情似水的亲昵。

两人更多的浪漫就来自孩子，他们会幸福地躺在一起聊聊怎么养育孩子，尽情品味各中的酸甜苦辣。

前半生，这个叫金士杰的男人，痛斥生活太苦，只愿浮于尘之上，演理想的戏，谈风花雪月的情。

后半程，这个男人顶着非议，娶娇妻生儿女，接数不清的好戏或烂戏，拼命讨生活。

有人嫌弃金士杰，从文青成了大俗人，甘为五斗米折腰，丢了文艺气质。

但他，俗得心甘情愿，俗得像个普通人。

就像他最中意的那句话说的：“爱！爱是唯一理智的行为。”

因为认识了爱，遇到了爱，他活出了七情六欲，找到了幸福的真正定义。

也许对他来说，就算违背了誓言又怎样，只要觉得不负此生，那就足矣。

也许对于远在天堂的叶雯来说，看到昔日恋人活得热气腾腾，也会倍感欣慰吧。

——END——

【文|南风】

【编辑|八姑姑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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