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是不是被修改了(12.人性禁岛)

“轰”的一声炸响,从舱门里传了出来,把趴在甲板上的女人们又吓的尖一叫起来手雷炸完后,我即刻蹲伏一在船弦,寻找那个潜水的家伙,只要他憋不住气浮游上来,就必须杀他,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人性禁岛是不是被修改了?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人性禁岛是不是被修改了(12.人性禁岛)

人性禁岛是不是被修改了

“轰”的一声炸响,从舱门里传了出来,把趴在甲板上的女人们又吓的尖一叫起来。手雷炸完后,我即刻蹲伏一在船弦,寻找那个潜水的家伙,只要他憋不住气浮游上来,就必须杀他。

“不要惊慌,谁能告诉我沧鬼是不是个老头儿。”这群女人们都吓坏了,没有一个人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几天的陰霾即将散去,看来老天也不想帮助水下的那个恶盗逃跑,初露的太陽把大海照射成了红色,使任何漂浮在水面的上的物体,都显得异类。

大海的周围没有掩体,因为我有槍,他划游再远也会被我射杀,这个一精一瘦的家伙,只能潜藏在大船的下面。

我开始沿着船舷搜索这个家伙,要是找不到他,我就无法安心进入大船,更无法安心的离开大船。有时候,放走任何一个敌人也会铸成大错。

那群趴伏一在甲板前的女人,翘着圆圆的屁一股,仿佛集体在沙滩上晒太陽的海狮,每一个闪露着光一溜一溜的曲线,场面壮观。

我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大船的下面,一边堤防着舱门口。经过女人堆儿的时候,我示意她们不要乱动,万一真有敌人从舱里奔出来,肯定是不顾一切的一胡一乱扫射我,那么这群女人就遭殃。

就在大船抛锚的位置,那个家伙正像只鲶鱼似的扒住铁链,露出半个鼻子在水面呼吸。他的眼睛变的血红,一见到我拎着冰冷的冲锋槍出现在他上方,立刻像见了鸿鹄的鱼,嗖地泛起一道水花,消失在船底。

因为船身是向下倾斜的,待到我趴下一身一子,一只手深下去用槍打他时,子弹只把粗一黑的锚链崩出无数火星,他又不见了踪影。

这家伙可能一生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恐慌过,他的感觉就像我在魔鬼营训练一样。每个佣兵把脸埋一进泥水中,向前爬行50米,谁要憋不住把脸抬起来,脑壳就会被上面喷一射的机槍打爆。

现在水下这个家伙,就像我代练的小徒弟,刹那间我感到自己把整个世界都握在了手里,生杀大权的*向我心头阵阵袭来。

他一定是绕到了船的另一头,下次再让我看到他出一水呼吸时,他就没那么走运了,因为我已经换成了手槍,能快速的蹲下一身一子向他射击。

我急速跑到大船的另一头,站在船头大声的喊到:“出来,快给老子出来,老子三四十条槍,看你坚持的了多久。哈哈哈。”

水下那个家伙一定会和我保持最远的距离的,再次回到抛锚的位置?话一喊完,我又悄悄回到大船抛锚的位置。这就造成了一种人和声音不在一处的假象。

水下的家伙是不敢乱动的,他就像只和我捉迷藏的乌龟,要是游水的速度太快,势必发出很大的响动,这种声音对于他自己来讲,比以往任何声音都要可怕。

然而,这个家伙并未出现在抛锚位置的下面,大船足足有百米多长,我要来回跑动着堵到他,并非易事。他既然知道了我善于利用语言的战术,就不会那么容易上当了。

于是我在抛锚位置的甲板前端,拉出一根隐形的手雷爆炸装置,如果他自己悄悄爬上大船,就算手雷炸不死他,也能发出巨大响声提醒我。

我把冲锋槍重新填满子弹,开始进入船舱搜索。舱门的楼梯下,依旧横躺着六具一尸一体。我拽起一个被击中心脏的一尸一体,将他竖一立起来,立着扔进大厅。里面并没传来冷槍射击的声音,有埋伏的可能一性一不大。

大厅的布局还和我那晚进来时一个样子,六张巨大的赌一博 桌椅上,堆满食物和赌一博 工具,狼藉的很。大厅的顶棚上只有一个漂亮的吊灯,并没撒网的机关设置和藏身的位置。大厅的地上找不到沧鬼老贼的一尸一体。

他们刚才明明发生过激烈的窝斗,却不见打斗的痕迹。我又小心翼翼的向大厅下一道门口走去。在那里,我看到地上躺着两个强壮的大汉,他们的后背已经被子弹打烂的,乌血流得到处都是。

一个身穿灰色运动衫的老者,坐躺在门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槍击的痕迹,我想这应该就是沧鬼。掏出手槍,我慢慢蹲在他的身边,开始查看。

这家伙虽说上了年纪,看起来却保留有年轻时的英武。他细长的眉毛夹杂些灰白,脸上刀疤纵横,圆圆的酒糟鼻子上布满了坑洼,像从月球观测到的陨石坑。他的下唇是裂开的,看样子是曾经被人砍到嘴巴,没能及时缝合导致的残裂。

摸一摸一他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那靠在墙上的花白头发里,渗出些许的鲜血,估计是被三个反戈的手下用步槍后托砸到了头部,暂时一性一晕死。

趁着老家伙没清醒过来,我必须把他捆一绑起来。先将他的手反绑在背后,和他的两只脚牵扯在一起,再把他的嘴巴用布条堵上,用一条绳子像给牲口带嚼子那样,从他的后背上面拉扯到双足,牢牢的系在一起。为了使他不能在周围的硬一物上依靠摩一擦弄断绳子,我将他搬到大桌上固定了起来。

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任凭沧鬼有三头六臂,也挣脱不了绳索。就在刚处理完沧鬼老贼的同时,甲板上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我抄起冲锋槍,像一道闪电般冲击出去。甲板上趴着的女人们已经吓的失魂落魄。

在我看到抛锚位置的时候,那个光着屁一股被手雷炸倒的家伙正努力着站起身一子向大海中跳跃。他的身一体毕竟被弹片削伤了不少,所以动作有些迟缓。

在冲到离他还有五十米的地方,我端起冲锋槍,对着他双脚刚离开甲板的身一子,打出了持续而密集的子弹。这个家伙在半空中痛得哇哇乱叫,四肢摇摆着坠下大船。

“哗”又是一阵落水的声音,我赶紧跑到船舷上去看情况,他正像半条丢进水中喂鱼的生猪肉,漂浮在映着红色泡沫的一浪一花里。一尸一体迟迟没沉入海底,伴着鼓动的波一浪一在海面上一起摇晃。

见到这个家伙已死,我放了心,又急忙奔回到舱内,继续搜索整条大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我来到动力舱,发现里面一切安全,没有藏着残余匪徒。走到尽头的时候,看到了那个一操一控台,原来早就被修理好了。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他们迟迟不肯离开的真正原因是想取回黄金,并不是因为大船受到的破坏。从某种角度上,应该感谢那些鬼猴,要不是它们把宝物抬走,我是根本没有机会夺得这艘大船的。

军一火 舱里还堆放着原来的武器,只是墙角的那些刑具上,不再绑有女人。这伙强盗看到上次那个瘦高个儿惨死的景象,想必也没了虐一待女人的情趣。

接下来是搜索下一层的卧室,可找了半天,也不见哪里有下二层去的门口。只好先跑回甲板上,对着那三十七个女人说:“你们都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们。但是你们要一切听从我的指挥,否则格杀勿论。”

这群一裸一-体女人眼睛里又闪动出惶恐不安的神情。“现在你们不用害怕什么,要勇敢的指出你们当中哪个女人是这船上的成员,沧鬼是有女爪牙的,要是不说出来,我把你们全踢下大海喂鲨鱼。”

有几个白人女人,听完我的怒斥后,哭着抬起脸用英语对我说:“我们都是客轮上的乘客,被这群强盗抢劫到船上来,他们要卖我们到南非做一妓一女,我们的亲人都给这群恶魔杀害了,现在我们只想回国。”说完那几个白人女子又呜呜的哭起来。

“不要哭了,现在谁也不能任意伤害你们,船上的恶棍已经死光,你们可以大胆的指出谁是混在你们队伍里的女恶棍。要是不说,将来后悔的还是你们。”

一个东南亚女人支起的上身,开始放声的哭诉:“船上的女人都是被海盗抢来的,我们里面最大的三十五岁,最小的是两个十二岁的娃娃,这两个女孩都是我的孩子,却被那个遭诅咒的老家伙给侮辱了。真是造孽啊。”他的一乳一-房和脖子布满了抓痕,一看便知受了虐一待和毒打。

我注意到那两个年幼可怜的孩子,她俩望着哭诉的女人,很想扑到母亲的怀抱,但是迫于对我的恐惧,踟蹰着始终不敢动弹。

“真的没有内鬼,我早听说沧鬼身边有几个女手下,你们当中谁是?赶紧站出来,别等我自己纠出你来,到时候折磨得你比现在的女人惨痛十倍。我想我审讯战俘和特工的那点手段还是够你受用的。”

我的话一说完,趴在地上的各种肤色的女人,都一抽一动着身躯哭起来,一条条脊椎骨在薄薄的背皮下耸一动,昭示着受到摧一残的身心。

几天不见的太陽,终于再次爬上了远远的半空,把一温一暖的余晖铺洒在甲板。我身一体上的疼痛,在取得巨大胜利后的喜悦中也淡去了不少。但我知道,打下大船很难,想守住大船更非易事。

我突然在这群趴伏的女人当中,看到了那个黑人姑娘,我对她招招手,示意她站起身一子过来。黑人女孩好像不记得那晚曾给我递过熏肉和美酒。

她畏畏缩缩的靠近了我,头依旧垂的很低。我伸手抚一摸她那黑色短发下散发着潮热气息的光滑脖颈,指尖刚一碰一触到她的皮肤,她就像被电击一般周身哆嗦了一下。“不要伤害我,我可以为你劳动,和你做-一爱一,做你的仆人,不要……”

没想到她是如此惧怕男人的接近,这群女人里持有她这种心态的不在少数,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一个问题。

“既然会讲英文,那么我问你,这些女人里面谁是沧鬼的手下?你不要害怕,要说实话,有我在这里,现在谁也伤害不到你,尽管大胆的讲实话。”

我以安慰的口气鼓励她讲真话,因为我亲眼见过这个黑人女孩受伤害,所以她首先被排除在怀疑之外。“嗯,嗯……”黑女孩吱呜起来,好像害怕什么似的。

“说吧,现在讲真话不会错,你们要相信我,不要见我刚才哄骗沧鬼老贼,就以为我又在捉弄你们。我现在时间紧迫,需要你的帮助,请说出实话吧,姑娘。”我小声的伏一在她黑亮的耳朵上说着,黑女孩的耳朵很柔软,不由的另我心脏一抽一搐,深呼吸了一口她躯体上散发的女一性一味道。

“嗯,这些女人都是被抓来的,没有谁和坏人是一伙儿的。”她唯唯诺诺的对我说着,始终不敢抬起脸来看我。“你走过去看看,要是看到可疑的女人你就马上告诉我,放心吧,已经没人再会伤害你了。”

一边说着,我一边握着手槍和黑女孩朝趴着的那堆儿女人走去。这群女人们立刻躁动起来,个个害怕的要命,嘴里发出更清晰的呜咽声,使着劲儿把身一体贴紧在甲板上。

“两个小女孩去扶起你们的妈妈,站到一边去。还有你和你,也去站到一边,其它人不许乱动。”我一边仔细观察她们的身一体,一边判断她们的身份。

当中很多女人的肩膀大一腿一臀一部和后背,都有明显的抓痕和鞭伤,我每仔细确认出一个女人身上伤口的结疤时间后,就要求她起身站到一边去。最后还剩下十二个女人趴在甲板上,因为我无法看到她们身上的伤痕。

“你们平躺在甲板上,尽量展示出身一体上的伤痕,不要羞怯,也不要乱动。”

几个白人女子脸上,已经哭得面目全非,饱含一着巨大的委屈,慢慢把赤条的身一子翻转过来。有两个体态丰一腴的女人,小腹上露出明显的咬伤和抓痕。另外几个女人的一乳一-房下面,被雪茄烟卷烫出十字伤疤。

眼前的景象另我浑身的血液沸腾,这群邪恶的家伙竟然把无辜的女人摧一残到这种程度。“你和你,还有你,也去站到一边。你们两个身上为什么看不到伤痕?”最后只剩两个女人躺在甲板上,双手捂住自己的下一身,紧紧并拢着双一腿,秀美的脸上凝聚着痛苦的表情。

“说不出来是吧,那我只能槍毙了你俩。”说完我就拉动一下手槍的保险,故意把机械碰撞的声音弄的很大,装出要射击的样子,吓唬这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惊恐万状,急忙努力的说起话来,但是我不懂他们的语言,也许是德语或者法语之类。看来她俩一直都没听懂我在说什么,我就拉过黑女孩,指着她身上的伤口,比划着给她俩理解,身上没有伤痕是要槍毙的。

两个女人因为恐惧的原因,会意能力很差。我费了很大劲儿才使她俩明白了我的意思,其中一个一乳一-房挺翘,皮肤白皙的女人,立刻张开了双一腿,把伤处展一露给我看。

那里浮肿得很厉害,能明显看出里面塞一进了异物。她的大一腿内侧有严重的齿印,可想而知,这不是她自己制造的伤痕。

这个情景也使我吓了一跳,忙示意她不要乱动,并让身旁那个长着湛蓝色漂亮眼睛和一头漂亮红发的女人趴远一点。

我收起手槍慢慢蹲下,分开这个白皙女人的双一腿,一个手雷的拉环正摇晃着露在外面。

这使我极度的气愤,沧鬼这个老杂碎居然如此恶毒,想用这个漂亮女人做成一人 肉炸弹靠近我,真是人性泯灭。

现在眼前是个大麻烦了,如果我直接取出手雷,极容易使这个女人的器一官破裂的更严重,要是慢慢的拖出手雷,就有爆炸的可能。

如果迟迟不取出手雷,女人又会很痛苦。我回头对身后的黑女孩说:“姑娘,你帮我托起她的后背,我得取出她里面的东西。”

黑女孩一听我要救人,立刻看明白我不是在蓄意作恶,就积极主动的跑过来,拖起来白人女子上半身。

我尽量使她的双一腿分开,然后一只手按住手雷拉环儿,另一只手按在她绵一软的胯,像导娩医师一样,鼓励她自己用力,挤出里面的东西。

这个过程中,她很痛苦,全身湿汗淋淋,不住发出悲痛的惨叫,我抠住手雷表面的指甲也适当的用力向外牵引,以减轻她的疼痛。

由于手雷是椭圆形的,只要探出了中间最粗的部分,就可以直接拖拽了。当她把手雷从双一腿中间挤出一半时,我迅速将手雷一拽伴着女人的一声痛喊,手雷的拉环儿也弹了出来,我急速扭身把沾满黏血的手雷抛进海水里。手雷在船身和海面之间就爆响了。周围的女人们惊吓的齐口发出呼声。

白女人屁一股下的甲板上,已经流一出一滩血水,人也虚脱的厉害。“过来几个人照看一下她。”我话刚一说完,立刻围拢过三四个女人,有的为她擦汗,有的为她擦血。

我自己的额头也布满了冷汗,幸好沾满血水的手雷拉环,没在女人的体内时挤滑掉,那样不仅女人是要丧命,附近的人都会炸成重伤。

红头发的女人见到白皙女人平安无事之后,也平静的把上身躺在了甲板上,她那一头秀丽的红发和俊美的容貌,在旭日的红光中极为美丽动人。

擦完额头上的汗水,我让自己静了静神,便朝红发女人移动过去。她不再像先前那么惧怕我,主动打开了双一腿给我看她。

她和白皙女子情况是一样的,也是被沧鬼老贼残忍的制成了人肉炸弹。黑女孩这次主动走过来帮我,她托起红发女子的上身,并伸出两条漆黑发亮的细胳膊,勾起红发女人的双一腿,以便我能轻松的拔一出里面的手雷。

在我把拽出的第二颗手雷抛进大海之后,红发女子总算保住了一性一命,下一身也没受到太大损害。

“好了,现在我可以确定你们都是受害女一性一了,你们放心吧,地狱的日子结束了,很快就会送你们回自己的国家。”说完,我就跑回了舱内,将里面所有的一尸一体背负出来,丢弃进汪洋大海,又把那些死匪徒的武器悄悄藏在了楼梯的下面。

从这些女人的嘴里,我知道大厅中间的桌子底下有个暗门,掀一开后就可以下到卧室和厨房。这些地方都是我未检查过的,说不定里面还藏着什么恶匪之类。

从军一火 仓库里,我搬来一箱颗烟雾弹和闪光雷,放到大厅的中央。打开桌子下面的暗门,向里面抛了三颗闪光雷,又丢进去十颗烟雾弹。

如果里面还有敌人的话,一定会承受不住烟熏,自动的跑上大厅。沧鬼还在旁边的大桌子上昏迷着,我端起冲锋槍,心中默数着分秒,等待可能出来的敌人。

“他一奶一奶一的,好不容易修好了大船,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又他一妈一在上面窝斗。烟雾弹都丢进卧室和厨房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随着声音的一逼一近,一个头戴蓝色帽子,胳膊纹有青色虎头的家伙,喘着大气着爬了上来。

“嗒嗒嗒嗒”射一出的子弹还没等他睁开眼睛看清楚周围,就结果了他的生命和抱怨。又过了二十分钟,我又丢下去两颗闪光雷,一阵刺眼的光亮闪过后,我也跟着跳下二层。

里面就像一节卧铺车厢,但是床 位都空着,昔日那些睡在舱里的悍匪,此刻早已亡魂在了岛上和船上。我把铺下搜索完毕,又往里面的厨房丢进一颗闪光雷,里面并未发出刺痛双眼的尖一叫。

我这才一脚踹开厨房的门板,看到的只有食物和酒类,没有人和可以藏身的地方。

现在这艘大船上,就只有我和沧鬼两个男人了。在海魔号未到来之前,我就是这个大船的主宰,是所有女人信赖和依托的正义力量。

我放心的回到甲板上,对那些女人说:“你们都到舱里去吧,里面安全了,那两个受伤的女人一大家帮忙抬下去。”女人们听说大船里的恶徒全部被杀掉,脸上立刻洋溢出喜悦和悲伤。

喜的是伤害她们的人都遭到了报应,悲的是自己在这些日子里受到的残虐。

她们回到大厅之后,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沧鬼已经被绑的结结实实,他现在不能死,我还有话问他,你们也不要杀他更不可听信他的一奸一言给他松绑。不然你们还是脱离不了苦海。”

女人们听了之后都极力的点头,表示愿意听我的意见。但是我自己心中却是担心着她们。这些女人里面,大多数心理健康程度还不清楚,在一切安顿好之前,必须堤防着她们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我顿了顿说:“现在,我要把你们也捆一绑起来,你们不要害怕,这只是暂时的,岛上还有几个女人和你们一样,也受到了恶徒的伤害,等我把她们接到船上来后,就开动大船,带你们离开这里。你们不要怀疑什么,如果我也是个恶徒,是不会单槍匹马到船上来杀沧鬼的,那些上岛的恶棍,大部分也是被我杀死的。好了,时间宝贵,你们现在已经很安全了,不要介意被我绑一会儿。都合作一下。”

这些女人都很一温一顺的接受了我的捆一绑。大厅的烟雾消逝不少,我重新规整了武器,找来一个橡皮筏,自己下来大船,滑回岛上。

大船周围的血腥,也许已经引来的鲨鱼,但我不得不冒险去接洞里的女人,结束她们山洞野人般的生活。太陽高度刚到晌午,希望黄昏之前,能遇到她们,否则真不知道去哪里找这几个以为我死亡的女人。

我现在的心情,从来没有过的舒畅,只是肩膀的疼痛使大脑阵阵眩晕。如果这个时候,我昏死过去,那将酿成很大的误会和悲情。

橘黄色的小橡皮筏,不多一会儿就靠了岸,我把载体掩藏在一簇茂密的荒草下。虽然船上的悍匪全部铲除,就剩一个被绑住的老沧鬼,可意外的出现,总是出人意料。毕竟我没亲眼见到逃出鬼猴追杀的那几个悍匪的一尸一体。

如果我从树林跑回山洞,最快也得四五个小时,而且还有遇上鬼猴的可能。现在大船都夺到手里了,要是被鬼猴杀死,可就太令人悲哀了。

径直跑到谷顶垂下麻藤的地方,我努力尝试着往上面爬,岩壁经过陽光的照射,散发着潮热的湿气,直往人的脸上扑。我脱一下上身的绿外套,左肩上的绷带有些松懈,湿一透的海水腐蚀出很多血渍。

我把布条拆开,用牙齿和右手用重新勒紧布条,尽量箍紧伤口,防止攀爬的时候,胳膊太过用力,使大量的血液喷流一出来。

现在的这条麻藤,才是我通往胜利的最后一道防线,几日来的雨淋,使它有些腐败,它总有一天要断裂。这种断裂在我每使用它攀爬一次,就越向我一靠近。

假如我爬到三四十米高的谷壁处,麻藤突然断裂,失去的就不再是我和伊凉等人的生命。每每想到这些,我就总试着回忆那晚自己取弹片时,*的池春坐在我小腹上,用她最柔软湿一滑的部位,夹挤并吸收我所有的痛楚。

肩膀的疼痛阵阵袭上心头,虽然隔着绿色的外套,但依然能感觉血液在绷紧的布带下汩一汩涌一出。我的头脑里,像正灌入大量的铅水,把双眼压的昏昏沉沉。

我此时在麻藤上的状态,正如醉酒的人,虽然很想作为或者不作为着一种行为,但自己的内心,是清楚后果的严重一性一。我已经爬了二十多米高,如果意志稍稍松懈一下,整个身一体就会坠一落 下去,永远看不到下一个日出。

脚上的军靴帮了我很大的忙,它比我以前的马靴有更好的扒抓藤绳的作用。其中有几次,我蹬踹谷壁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壁面上青色的苔藓和白蘑菇,它们像一滩湿泥糊在上面,丝毫不提一供给我一牛的摩一擦力。如果在陆地上,顶多我会摔倒,可是现在是在玩儿命。

快到谷顶的时候,我的眼睛开始出现幻觉,看到很多金色的蝴蝶萦绕身旁,它们用细一软的虫爪拽住我的肩头和胳膊,一齐使劲把我往上拉拽,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从这沉重的身一体里拉上天空。

这是死亡前的征兆,只要我相信了眼前的幻觉,双手和双脚一放松,灵魂就真的被金色的蝴蝶一抽一走了。迷迷糊糊的脑海中,浮想起三个女人声音,但始终看不到对方的脸。

我很想和她们告别,哪怕付出再大的痛苦,也要告诉她们去船上,不要再在岛上逃生。可是,我的神经已经无法对周身的肌肉发出支配,我仿佛一尊石像,摇摇欲坠的悬挂在岩壁上。

我试着张开嘴巴,用牙齿死死咬住粗一大的麻藤,把自己的一切像筹码一样压在这根藤绳上。现在我不能在继续往上爬了,必须让自己缓一缓,等眼前的幻觉消失。

突然,我感觉有几条蛇从头顶上扑咬下来,一抽一打一下我的背部之后,开始咬住我的双脚。当时我就连疼的感觉都麻木了,整个身一子开始被蛇叼着往上移动,像是要将我送进它的胃里。

肩膀和腰腿在石壁上磨的很痛,我明显感觉自己开始发飘,也许上帝已经打开了天堂的大门,我正被天使的手使劲儿抓住肩膀,向天空中飘去,这种滋味是很不好受的。

“醒醒啊,追马,是我们。你快醒醒啊。”杂乱的声音萦绕在我耳边,无数的雨水不断滴洒在我的脸上。昏迷中,我感觉舒服了很多,身一体上的重力完全卸去。但是我还是死死抓牢麻藤,我要再坚持一下,不能就这么放弃,我不想就这么离开她们三个,我好想多挺一会儿。

“放松些,放手吧,没有事情,你安全了。”这句话不断的传入我的耳朵,我看到很多白色的天使在争抢我手中的麻藤。“给我吧,不要撑得这么辛苦了。”

我好想和这些要我放弃麻藤的天使对话,告诉它们,我还不能安心的呆进天堂,伊凉她们还需要我。可是,我始终张不开嘴巴,我感觉体内的神经,就像一张蜘蛛的大网,将我牢牢禁锢着。

现在唯一我能办到的,就是牢牢抓住麻藤,不要被人抢走。只要我一失去麻藤,等待我的就是五六十米高的谷底。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完全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已是黄昏时分。我躺在燥一热 的岩石上,池春和伊凉正呼扇着芭蕉叶,为我驱赶蚊虫,芦雅拿着布条不断擦一拭我冒出的虚汗。

当海鸟婉转的叫一声,再次浮响于我浅浅的睡梦时,微微的寒冷已将我冻醒。三个女人伏一在我身边熟睡着,伊凉故意将自己的身一体贴紧我,她知道我夜里会感觉到寒冷,就把盖在自己身上的熊皮,尽量包一皮裹一住我。

我深吸了一口岛上湿凉的空气,五脏六腑透出无限的清爽。四肢的神经和肌肉一抽一动几下,感觉身一体又属于了自己。轻轻掀一开熊皮,盖在睡梦中的伊凉身上,她白脂红膏的嘴唇,呢喃了几下,像是和梦中出现的亲人说话。

慢慢站起身后,我来回走了两步,虽然头还有些晕,但现在握槍的力气总算恢复了。为了夜里安全,池春早已从我军靴里一抽一出匕首,砍断了悬吊木门的单根麻藤,防止野豹夜里攀上洞顶偷袭。

M25和莱福两把狙击步槍还在洞里,池春她们爬上谷顶的时候,没来得及带。我的肉一眼,只能清晰观测到五十米范围内隐藏的危险。

院子内前几日虽有过厮杀,可变化不大。只四周的树木,经过丰沛雨水冲刷后,变的异常葱郁。我在树林见过一次野豹,亲眼见到一个悍匪被活活咬死,当时对我可帮了很大的忙。

花豹的颜色,多属警戒色,只要它们趴伏一在某棵大树的横枝,或者矮灌木下,我都能轻易的辨别出。

可肉一眼搜索的范围还是非常有限,如果某只野豹隐蔽在百米远的地方守候,我就无从得知了。

这些饥饿的豹子,一定把我们锁定成了目标。它们虽是猫科动物,却具有狼的耐一性一和狡诈,很会做一些让猎物放松警惕的假象。

岛上大部分食肉的野兽,这会儿觅食的欲一望都很强烈。最要命的是林中悍匪的死一尸一很多,豹子和灰熊一旦吃到了人肉,捕食我们的可能一性一就会更大。

这也正是这群花豹为何不约而同的寻到院子附近,嗅觉到人的气息之后,躁狂的顶撞院门,甚至精明到从水下潜出。人吃人都是会上瘾的,更何况野兽。

如果这几只野兽依旧潜伏一在附近,伺机扑杀我们,我一定不会手软,必然竭尽全力射杀它们。

手上虽然有充足的槍支和子弹,能轻易穿透野豹的皮肉,可每想到野豹袭击的那个悍匪,当时惨不忍睹的样子,我就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对待。把这群凶猛的动物,当作新的敌人。

一抽一回悬在谷壁上的麻藤,将它甩到洞一口下面,我捡起脚下的两把冲锋槍,填满子弹,开始试着用一只手下到洞一口。

双脚一粘地,我就打开槍械的保险,使之能够随时向扑来的危险射击。这时的光线还不够明朗,洞内有些黑魆。

从谷顶往下爬的时候,我动作很轻,一是不想吵醒还睡着的女人,二是身一体虚弱,不可太过用力。以我此时的身一体状态,对付野豹倒是足够的。

如果对手是人,不可避免的要出现搏杀。抵制野豹的关键,是要把它射杀在远处,倘若给扑到近身,就没有胜利的机会了。

野豹的牙齿和爪子,能轻易撕一开人的皮肉,这些可不是皮外伤,而是致命的重伤。假如伤口再感染上细菌,无疑是雪上加霜,难逃一死。

我举着武器把洞里搜索了一边,找到那两把狙击步槍,挂在自己身后,就到院子里查看木墙的牢固情况。其实,院门还是相当结实的,要不是下面有通畅的水坑,野豹很难进不来。它们的爪子和牙齿对木头的损害度,远在斧头和锯子之下。

院门的附近,有很多足够大的石头。由于肩膀不宜过度用力,我找来一根粗一大的木杆儿,把二十多块儿大石全部橇进水坑,堆堵住通道,防止那几只野豹耐不住食一性一,又钻进来闹事儿。

防御工事加牢之后,我来到小瀑布下面,板面已被瀑流冲击的很光滑。掀一开罩在坑潭上的木棍板,池面上三四十条青黑色的鳟鱼,立刻收起冒泡的嘴巴,甩尾后翻潜入潭底。

蟒皮袋子里的晒肉干儿,吃得所剩无几。而这几条鳟鱼落在这里,会白白浪费掉。我把包一皮围坑潭的石磊从最底层一抽一出一个缺口,让里面的积水能迅猛的倾泻一出来。

如果哪条鳟鱼不小心,混在水流中冲出来,我就蹲在旁边用木棍猛砸鱼头,把它抡个半死,捡起放到一边,再等下一条。

这些鳟鱼的命运是和我们相反的,等会儿太陽高高升起后,我就带着伊凉她们离开了,所以该带走的,一定会尽量带走。

有几条鳟鱼的黑亮脑壳,被木棍敲击的过重,晶亮的黑眼和褐色鱼鳃都渗出了血,半张开着的嘴巴,迟迟不肯合一拢,像个微笑的木偶。

我知道它不是微笑,而是疼痛带来的痛苦,就像我肩膀的伤口,给我带来痛苦一样。为了不使鳟鱼死前受太多的苦,就又用木棍狠砸几下,直到它没任何知觉。

我在洞里升起了火后,池春她们也已经在洞顶上醒来。

“现在下来吧,院子我已经堵好,野兽进不来了。”上面的女人见我恢复的很快,都非常高兴。听完我的话后,池春先把婴儿用绳子系下来,然后和伊凉一起把芦雅再系下来。

池春是最后一个下来的,开到洞一口的时候,她突然脚蹬滑一下,栽进我的怀里。我结实的双臂拖住她丰一腴柔一嫩的屁一股,感觉到无限的一温一一软。多好啊,一个活生生的美人。

池春又惊又慌的用玉一臂使劲儿勾住我的脖子,依依不舍的把双足站到岩石上。她见两个小丫头都已进入洞内,就猛的扑咬我的嘴巴,把舌头强行送了进来。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池春显然压力很大,现在我这个强壮大男人又平安的站到她面前,她也是忍不住激动和喜悦,才对我如此的热切,急于释放她无限的一温一情。

池春的嘴里还保留着草药的味道,那热一烫的舌头一和我的碰一触,就滋出很多水分,使我头顶感到一阵眩晕。她知道我现在身一体虚弱,就没过分的纠缠,轻轻推开我后,扭一动着娇一软的身躯,也跑进了洞里。

“把这些鳟鱼烧烤几条,大家填饱肚子,待会儿我们一起到大船上去。其余的鳟鱼也带走。”我的话刚刚说完,芦雅就高兴的像个过春节的孩子,蹦跳着拍手,叫笑起来。

“嗯,我们在谷顶的时候,发现你悬挂在麻藤上,就知道你获得胜利,夺取了那艘大船。真让我们开心极了。”池春一边笑的眯缝着眼睛,一边催促伊凉快把鲜活的鳟鱼穿到木棍上,抓紧时间烧烤。

“是啊,就要告别山洞生活,失去做野人的机会了。呵呵。”说完,我自己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原来男人的喜悦,是要和心一爱一的女人分享,才最幸福。

“给,快吃吧,我再给你去烤一条。”伊凉说着,把一只烤的嫩黄喷香的鳟鱼举到我眼前。鱼的香味儿,一扑进鼻子,我的胃就再也忍受不住饥饿,叽里咕噜的叫唤一起来。看着伊凉一温一柔的眼睛,我把接过来的烤鱼一口咬掉半个头,使劲的嚼着。

她们看到我贪婪的吃相,都被逗的咯咯笑出声。“你吃慢点,当心噎着。”伊凉嘴角弯着甜美的笑,无限深情的看着我说。

“你快烧烤一只,自己也吃。大家都饿了一天,要不一会儿穿越树林时,你会饿的跑不动。”我这么一说,大家又笑了起来。

“噢噢!我要吃两条,呵呵。”芦雅又兴奋的喊起来。“今天的鳟鱼为什么这么香啊,真好吃,真好吃啊,呵呵哈。”

“快吃吧,你这小丫头,吃鱼都堵不住嘴巴。待会儿见了野豹,你可要记得开槍,要不伊凉又要吓哭了。”这句调侃的话一说出,伊凉立刻捂住俊俏的小嘴,嫣笑起来。

“你又逗我,哼。”芦雅听我这么一说,知道自己在谷顶吹的牛皮露了馅儿,就娇蛮的半红着脸,只顾啃手里的鱼肉,不再说话。

“呵呵,大家都要多吃,现在快到晌午了,把早餐晚餐一起吃到胃里,估计到大船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变黑。”池春说完,用她醉人的明眸痴痴的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嗯,穿过树林就是大泥淖的边缘,沿着那条溪流,可以直接下到海边,然后再绕回到谷顶垂悬麻藤的地方,那里藏着一只橡皮筏,能载我们一起上大船。”

说完,我有了一些犹豫。另我担心的不是路途遥远,而是泥淖附近是否还鬼猴在活动。要是遇上那些东西,三个女人跑的再快也没用。

所以这次行进,每走一段距离之前,都要事先观察,只有这样,才能把遭遇鬼猴的可能降到最小。这样一来,势必要在路上耽搁一些时间,估计到达大船,天已经暗的很厉害。

吃饱之后,告诉几个女人在洞里打点一下能带走的东西,我自己拿着M25上了洞顶。现在有了手上这把家伙儿,背上披着绿色的熊皮,感觉又回复到一个远程夺取目标生命的幽灵射手。

爬到谷顶之后,我没敢起身,而是先在一簇荒草后面,通过狙击镜观察大船上的动静,发现一切无异后,才站起身一子,走到另一侧最高的岩壁上。那里曾经放置过诱捕豹猫的木笼。

大船上的女人们一定也饿坏了,而且几个还受着伤。由于我的昏迷,已经导致时间向后拖延。幸好大船上的女人们都被绳子绑着,即使失去耐一性一也挣脱不掉,除非有手脚开放的人,去帮她们解一开。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沧鬼这个老家伙耍花招了。

站到岩顶的最高点,打开狙击镜的盖子,开始寻找几百米以内野豹。我必须现在就利用手中的高端武器,尽可能多得消灭它们。要是等到走进树林后被这群潜伏的野豹尾随偷袭,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淡蓝色的狙击镜中,“丁”字形准线开始在远处的树枝上探索杂色。叶子浓密的地方,想看到挡在后面的花豹,也是有些难度的。

想把整个树林观测一遍,是来不及的。我尽量向可疑的位置搜索,希望尽快了解到豹群的动向。

这群野豹的智商是我没预料到的,就在院子离树林五百米的林央,我看到一只周身青黑乌亮的大豹子,正半虚着铜亮的眼睛打哈欠。它黑湿的唇一肉外翻,一裸一露着长在上下颚上的锋利剑齿,紫色的牙龈肉凸鼓的很高,像是在血浆里泡过的牙套。

我现在还不能立即将它射杀,虽然我一槍就能把它的脑袋打爆一半,使它从树上摔下去。但是这样会打草惊蛇,惊动埋伏一在周围的野豹。

估计这个青黑的野豹是这个族群里的领班,它之所以爬到树上,就是为了起到哨兵的作用。我又用狙击镜观察它的四周,却惊奇的发现,这群豹子既然以这只黑豹为中心,在周围一百米的距离围成一个圈状。

只要树林里出现猎物,无论来自哪个方向,或者要去哪个方向,都会被豹群很容易的圈住,包一皮围起来。而那只树上的“哨兵”,正是发出讯号和指挥的主导。

其实我很想射杀树上的这只,只是它作为信号手,吸引着四周豹群的目光,一旦点射死它,势必惊动四周的豹群有所行动,我是鲁莽不得的。

我现在必须找出隐蔽在四周的野豹,在惊动树上那只大黑豹之前,能射死几只算几只。

离高树上的黑豹大概有一百二十米处,是一片青绿的灌木丛,那里一交一错着密密麻麻的枝叶,仔细查看会发现一只金黄色的野豹在来回踱着步子。它好像是耐不住一性一子,想再次进攻院子,只是迫于黑豹的压力,只能焦躁的在原地等待。

先一射杀这头金钱豹,看来是最佳首选。狙击步槍的响声,隔着豹群有五百米远。虽然这群野兽的鼻子嗅觉很灵敏,但是听力的优势,它们这会儿是用不上了。“真主上帝,请你打开宽恕之门,接纳遗失的一宠一灵……”我一边嘴里念着圣经,一边开始把准星对焦在这只焦躁的野豹脖子。

这只金色的大家伙,看起来很像只母豹,它的后一臀一很结实,在黄亮的毛皮下,肥硕的肌肉来回耸一动着。可是它的肚子却着实的肥圆,应该是吃到了溪水下游的死一尸一。

这座原始荒岛上的野兽,具有着不同于传统野兽的奇特的一习一一性一,因为豹子在一温一饱状态下,轻易不会袭击猎物。我想,它很可能怀有幼崽。

屠户中,有个讲究,就是“一刀”不伤二命。比如黄牛之类,在发现要宰杀的大型牲畜怀有幼崽时,一般不会再动刀了,而是等到分娩之后再杀之卖肉,这样获得的收益也较多一些。

我现在是不能顾及这些的,这样的环境下,给予对手任何仁慈和信任,都会增加自己丧命的可能。假如豹群伤了我,等同于也伤了三个女人和婴孩。

金黄色的母豹来回走动的很均匀,我能轻松计算出它与子弹的一交一汇点。“砰”的一声响后,一颗铜色的弹壳跳出槍膛,滚落到岩壁下。“打中了吗?”不知道芦雅什么时候站在了下面,仰起头向上望着,等待我的回答。

我开始寻找第二只适合射杀的野豹,并没理会下面。她见我没有反应,就不再纠缠,自己蹲在地上,捡起那枚弹壳,仔细的端详。

那只母豹已经被我击中,子弹像划过夜空的流星,不顾一切的穿过密集的灌木枝,钻进它脖子。金黄色母豹的四只健壮花爪子,立刻一抖,瘫一软在地上,整个身一体开始剧烈一抽一搐。

母豹肚子里的幼仔,好像也因母体受到伤害,开始缺氧,不断在里面乱一蹬乱踢,使母豹圆一滚肚皮上的金色斑点来回蠕一动。

知道了野豹群的狩猎队形,就能很容易寻找到它们。第二只也是金黄色的,个头儿不是太大,像刚刚成年,加入捕食行列不久。

这只雄一性一小金斑豹,长得很漂亮,崭新的牙齿和爪钩格外锋利,它不断伸出肉红色的舌头,*着前爪上的皮毛。能看得出,它有些局促不安。

“砰”又是一槍射一出,子弹正中小一雄豹的前脑门儿,炸出一个涡状小一洞,像摔碎一半的烂西瓜。红白色的脑浆摊溅在枯黄的落叶和绿枝上,死的很干脆。

也许是豹子死前发出了哀嚎,使树林中央那棵大树上的黑豹察觉出了些异常。它立刻站起身一子,在树枝上来回走动,透过稀薄的树叶,不住向我的方向张望。

那黑亮的豹头,不住的挺一起低下,好比偷一情 的男人正在尽兴,突然听见窗口有人敲窗时的局促不安之情。

看得出黑豹可能要从树上跳下来了,说时迟那时快,“碰”的一声,我又打出一颗子弹。黑豹油亮健硕的一臀一部立刻崩出一注血水,整个身一子也像受到电击一般,歪斜着坠一落 下去。

黑豹从高树上掉下后,我从狙击镜里就无法再看到它,因为高树下的矮木颇多,挡住了视线。即使看不到黑豹,也没什么重要的了。狙击步槍的穿透力很强,子弹不会仅仅停留在豹子的皮肉之间,完全可以打穿它的身一体,破坏它行走和奔跑的神经组织。

这一下可惊动了四周埋伏的豹群,它们看到放哨的黑豹突然从树上摔了下来,以为是要对院子发动进攻,都开始呼啦一下窜出隐蔽的草丛,向我的方向径直奔来。

我仔细数了一下,大概还有十三四只野豹,它们的颜色都趋于一致,统一的金钱纹斑点。豹群从茂密的树林向这里奔跑,速度出奇的快。盘曲的老树根和横生藤类,很难挡到这些短跑健将,仅仅用了二十秒,豹群就陆陆续续的出现在树林的边缘,距离院门不到五十米。

其实它们也很困惑,一只只跑到这里后,并没看到领班的黑豹出现,都渐渐踌躇起来。这些毕竟不是人类,智商也远在鬼猴之下。

有两三只一性一格凶恶的雄一性一花豹,已经注意到趴在岩顶上的我,开始远远的朝我吼叫,并不断巡视着四周,想攀爬上来咬我。我依然控制着狙击步槍,这种强大的杀伤一性一武器,只有我自己知道,是远远超越于利爪和芒齿的。

要是这群野豹换作那伙恶贼,手无寸铁的跑到我跟前时,发现我手里握着狙击步槍,恐怕吓的魂都丢掉,撒腿就往草嘎里扑,害怕第一槍是向自己射来的。

可是现在这群不知天时地利的猛兽,既然想凭借族群和数量上的优势,一逼一迫我成为它们的食物,真另我心中说不出的滑稽和可笑。

要是非洲和澳洲的野豹,听到鞭炮声都会吓的撒足四散,而这群原生态的家伙要想活明白,恐怕只能是尝过子弹的滋味之后。

四周都是陡峭垂直的岩壁,唯一能靠近过来的,就是被木墙挡住封死的这段。几只剽悍的雄一性一野豹,很想在怀孕和待孕的雌一性一野豹面前逞一下威风,都急躁的上蹿下跳,是不是对我吼几声,要么顶撞扑咬一会儿露缝隙的木门。但拿我是丝毫没办法。

现在居高临下,又这么近的距离,射杀野豹是很容易的,就像拿不棍砸坑潭里的鳟鱼一般。我唯一担心的是现在射击发出的槍声,极容易惊吓跑豹群,那样我们走进树林的时候,还是有被尾随偷袭的可能。如果我的狙击步槍有消音器,这群家伙一定会误以为中槍的同伴突然睡着了。

趴在岩顶的我,突然站立起来,这个动作也把下面的野豹吓一跳,它们集体哆嗦着夹尾巴,有点像撒丫子跑人的架势。芦雅还在院子里面,用木筐捞坑潭残存的鳟鱼,不知道十多只豹子已经蹲在离自己七八十米的地方。

为了不让这个小丫头害怕,我并没有告诉她外面发生的情况。如果能离豹群再近一些,就用片杀效果良好的冲锋槍,扫射这群野一性一十足的家伙。

即使它们听到槍声后,想及时逃跑,那我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可能多的杀死它们。

岩壁的下面,长着很多茂盛的大树,有几只豹子已经爬上树冠,将前爪按在岩壁上,试图爬上来扑咬我。而我同样可以利用大树的优势,袭击它们。就在离岩顶十米远的岩面上,横生着一棵歪脖子树,只要我小心谨慎,完全可以慢慢下到那里,骑在大树杆上,*下面饥饿凶残的野豹。

岩壁已经被上午的太陽烘烤的很干燥,上面零星的钻长着若干山草,左一圃右一圃的分布很均匀,正好使我把抓着它们,把身一子慢慢放下去。

军靴的扒抓效果是很好的,而且岩面上又有很多凹槽,利于手抠脚蹬,只用十分钟的工夫,我就踩到了那棵歪斜长出的大树上。

连攀带怕的同时,我也生出一身冷汗,真要一失足,滑落下谷底,先是摔个半死,而后被围扑上来的豹群瞬间撕碎。它们不是渺小的豹猫,拿根儿木棍之类的东西就能吓唬住。

这群野豹见我主动靠近,都集体愕然,用不解的眼光注视我。或许,这原始的荒岛之上,除了巨熊和鳄群,少有其它物种,敢像我这样,竟然主动去接近它们。

我的心头肉也在哆嗦,倒不是因为慢慢集结过来的豹群,而是承受我的大树,感觉有些摇摇欲坠。我试着慢慢蹲下,然后骑在最粗的树杆上,两只大一腿用力加紧,生怕重心晃动的太厉害,使大树的根系脱离了对岩壁的盘抓。

底下的几只野豹,好似看出我在树上笨重的可怜,不觉有点滑稽可笑,远比不上自己矫健,就更积极的围拢过来。它们的脑袋和豹猫很相似,可散发出的威猛,却咄咄一逼一人。

豹子的嗅觉非常灵敏,我身上的血腥味儿强烈吸引着它们靠近的欲一望。

一只尾巴打着卷的灰面野豹,站在了我下方一棵最高的大树冠上,它昂起脖子,不断用黑湿的鼻头朝我嗅觉,好像我已经成了它的食物。

这另我有些恐惧和愤怒,拽过挎在后背的冲锋槍,用力拉开连射的保险栓。

这些家伙,显然是在长时间饥饿的状态下,饱尝了人肉,所以冲我张开的尖牙豹口里,泛溢着口水。尤其是幼圆耳朵,在准备攻击前,使劲向后抿着,半虚张的眼睛里,闪耀着幽森的寒光。

我清点了一下,奔过来的野豹共十五只,此刻正焦躁不安的围拢着,形成一个扇面,在底下来回打转。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冲锋槍的子弹,从打出第一颗起,就没有停下来,直至弹夹打完。

首当其冲的,是那只灰面老豹。当一排子弹斜着甩射一出去之后,它整条黑色斑点的脊背上,立刻闪现出七八个血洞,同时溢出黑血,把伤口周围的黄毛黏一糊成一颗颗猩红的小毛一团一,很像撒一把石子投进稀薄的泥浆表层,溅出若干的坑点。

灰面豹爬的最高,也是摔得最重的一只。它从高高的树上,失去重心坠入的瞬间,脊椎骨节已经被弹头钻裂,再与地面的岩面一磕碰,就彻底断开了。

这只年老的豹子,本不该冲的这么靠前,我真正想射杀的,是这个族群里最年轻力壮的。一个追咬猎物速度很快的猛兽,逃跑起来那就更快了。假如放跑的是攻击一性一很强的野豹,那么我们穿越树林的时候,危险系数依然很大。

野豹不同于鬣狗,它们即使疼痛难耐,也不会发出那种“嗷嗷嗷”的刺耳叫一声,更不会用夹尾巴的姿势表示害怕。

灰面老豹的死前神态,是无法准确形容的,它甚至不发出一丝的哀嚎,像本已睡在树上,落地之后依然睡着的老者。

可是,我知道它再也站不起来,这个运动健将的脊椎,仿佛断塌的桥梁,深深的凹陷下去。四条花斑的豹腿,蜷缩的很厉害,并不是像其它野豹那样,死前拼命的蹬腿挺身。

恐惧、疼痛、死亡本就是三个不相干的概念,野豹和人不同,它们不会把这些联系在一起,生存的信念相对来说就轻松许多,而我和三个女人却是最抛不开这些,也最应该抛弃这些的活着的生命。

世界上没任何一种生物的速度,可以超越子弹,即使那几只正处旺盛期的花豹步伐矫健,但肚皮和屁一股上,还是被密集的子弹穿射一到了。

一只不到十个月大的小豹,被子弹弹射中耳朵,如踩到尾巴的猫一般,乍毛拱背的嚎叫着。它抬起的一只前爪子,使劲刮那只冒血的耳朵,完全没了刚才跟在豹群后面的威风。我其实没有向它射击的意愿,它看起来仅有农家养的土狗般大小。

刚才那几只凶狠剽悍的大豹,都毙了命,僵直的身一子上,鲜血纵横,原来分明的斑点,现在都连成线,犹如夜空里的血色星座。

可还是有四五只野豹,命不该绝,“嗖嗖嗖”地窜进了树林。我急忙举起冲锋槍,让弹夹里剩的最后几十颗子弹追射过去。有只接近母产的花斑豹,肚子鼓的像个肉一棒槌,从它高翘的尾巴下,能明显看出分娩前的肉紫色器一官。

花斑母豹的一只后腿,被子弹打中,中间的软骨关节处,毛皮已经爆开,露着骨白。这只受伤的后腿是保不住了,母豹跑动的时候,只能用两只前爪和一条后腿一儿,而另一只后腿上断掉的半截儿,仅靠一小块儿皮肉粘连。如空空的袖管,一甩一甩的拖拉着。

我已经换过狙击步槍,及时对准了这只行动迟缓的母豹,只要我的食指,轻轻勾动一下扳机,坚一硬的金属弹头,就会划出一条白线,打进它的肚子。可是,我的目的并不是屠一杀 野豹,而是为驱赶掉危险。

得饶人处且饶人,即使野豹的动物属一性一,不比非杀不可的断指狙击手,但它远不及那种人邪恶和陰险。毕竟野豹的天一性一,本就是吃肉,不吃就无法哺育后代,好比我抓鳟鱼给池春吃了产一奶一,是同样的道理。

因为手里有槍,就大开杀戒,也是我这些年来所痛恨的。于是我放弃了射死它的念头,把剩下的子弹用来保护自己和铲除罪恶。

野豹群受了重创,不敢再抱着先前的心态,肆无忌惮的妄想着吃掉我们。

我将两把长槍收起,然后慢慢站起在树干上,顺着刚才的痕迹,又爬回到岩顶。

芦雅正双手捂着耳朵,站在院内的洞门口,向我望着。她皱着眉头,像小姑娘害怕鞭炮似的,一张秀气的小一脸上,挂满了烦闷。

站到谷顶的一棵大树后面,通过狙击镜,我又观察了一下大船上的动静。甲板上依然安静,耀眼的陽光抛洒在浩瀚的海面,使晃动着的大船,折射一出无限光芒。

下到山洞门口,池春和伊凉已经把一切打点好。

“豹群的威胁已经破解了,现在我们出发,重的东西由我背着,你们每人拿上一把武器,芦雅拿手槍就可以了。待会儿林中穿行时,你们要靠拢着我,避免走丢。”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往那些空弹夹里填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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