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魔人thewitch(当野兽失控之时)

林海莽莽不见天日,荒漠绵绵罕遇人烟,如果此时恐怖片里的主角们刚刚避开了不近人间烟火、钟爱荒野猎杀的各路变态杀人狂,那么也别过于放松,因为接下来的问题也许会更加棘手:本就生活在这里的魔物们并不忌讳打打来自大城市的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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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正式版海报

“恐怖王朝”字幕组的老七(@数到七就死)以前翻译过一部片儿,叫《猎魔》(Razorback)。单看影片梗概,这个大野猪吃人的故事,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都不应该具备电影的仪式感与美感,但《猎魔》在澳洲B片届却始终占据着不可忽视的一席之地。在那部昆汀、温子仁都不吝露面且话痨一番的《澳洲B片真牛逼》(Not quiet Hollywood)里,这部影片也曾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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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剧照

食人动物(Man-eater),维基百科定义为:指那些会捕食人类的动物(不包括食腐动物)。虽然袭人致死的动物有很多种,但是大多动物一般都是为了防卫领地而攻击。但是食人动物在特定情况下(例如误判等)会将人类作为猎物进行捕食。同时也存在将人类纳入日常捕食对象或主要以人类为食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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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度南部泰米尔纳德邦的尼尔基里山,这头年轻的雄性孟加拉虎杀死了5人

当荧幕上的故事决定搬用这种骇人听闻的真实素材时,“生态恐怖电影”(Eo-terror films)就显得独树一帜。相比较受到辐射的变形异种,带着面具cosplay的杀人狂魔,以及压根不知道存在与否的邪恶神明,这种真实存在,且可以找到原型的人间凶兽才更容易唤起原始的“man vs wild”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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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列举三部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而来的食人动物恐怖片,需注意,甄选电影的标准为“有着相对应的真实历史”,因此诸如《史前巨鳄》、《狂蟒之灾》等片并未涉及;另有些著名动物袭人事件因并未有影视作品改编(如大名鼎鼎的“日本三毛别罴惨案”),也不做陈述。

但值得一提的是,即便是下文提到的这几只已经被妖魔化的动物,伤人事件也全都是发生在动物的栖息地,而不是谁家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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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狮爪惊魂:《黑夜幽灵》(The Ghost and the Darkness)·

先来个非常主观的个人评价:这是一部被严重低估的优秀电影。 第69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音效剪辑”也不能概括影片所营造出的绝佳氛围和观影体验。即便Val Kilmer运气欠佳,被第17届金酸莓奖提名“最差男配角”,但烂蕃茄仍然为本片给出了不俗的评价,《死神来了2》以及《空中蛇灾》的导演David R. Ellis将本片评为他眼中“最优秀的十大动物题材恐怖片”第八。

所有和动物一起拍过片的导演都会强调拍摄动物究竟有多难,本片拍摄过程中主要动用的两头狮子来自加拿大的鲍曼维尔动物园,两只狮子兄弟的名字分别叫“凯撒”和“邦哥”,哥俩也算是动物园明星,曾在1997年的喜剧片《森林泰山》中出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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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艺术加工后的两只狮子演员

·历史背景:察沃食人魔·

时间回到1898年,工程师John Patterson上校负责在肯尼亚查沃河上修建铁路桥,但是工程很快中断,并非因为战乱或疟疾,而是有两头雄狮开始在半夜将工人们拖出帐篷吞食。Patterson上校开始每晚守夜,准备猎杀这两头尝到了人肉滋味的野兽。但蹊跷的是,这两头狮子总能在重重保护之下悄悄的捕杀并带走受害者,甚至在某次最有机会命中的情況下,Patterson的枪居然卡了壳。

于是,鬼神之说开始在工人和原住民之间盛传,两头狮子也有了绰号:“黑夜”与“恶鬼”。有人说它们是英国殖民主义下牺牲的部落酋長冤魂,返回人世向日不落帝国展开屠杀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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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Patterson根据自身经历所著小说《察沃的食人魔》

由于频繁的狩猎失败以及不断失踪的人口,恐惧终于集中爆发,开往东非海岸的火车上挤满了被吓的魂飞魄散的逃亡工人,工地空无一人,幸存者每晚都在祈祷自己不要成为下一个被捕杀的猎物。而筑桥工程则被无限延期,甚至引起了远在伦敦的国会议院的震惊。彼时还有些天高皇帝远的记者嘲讽着说:“连不可一世的德国佬都做不到的事,竟被两只畜生办到了!”

那个生活在“世界中心”的记者哪里能够体会,这两只狮子已然成为了察沃最大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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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头被猎杀的雄狮

所幸的是,在经过无数次失败以及足够多的血肉代价之后,12月9日深夜,胆识过人的Patterson以自己作诱饵,成功射杀了其中一头雄狮。三个星期后,Patterson面对面的击杀了第二头狮子。Patterson在事后推测,这对狮子总共杀死了135人,这还不包括他外出狩猎时在狮子巢穴附近找到的原住民骸骨,否则这一数字很可能超过两百。但在2009年进行的一项研究则认为,真正被这两头狮子吃掉的人应该是35人左右,可具体死亡人数仍旧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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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两头狮子为何如此热衷于人肉,已经有了许多猜测,一说是狮子的牙龈出现了严重问题,无法捕杀正常猎物,转而向人类下手;另一说由于牛瘟肆虐,狮子的传统食物数量锐减,另外铁路沿线有贩奴道,由于疾病倒毙的奴隶的尸首很少有妥善掩埋的,铁路沿线的尸体比比皆是,从而为这两头狮子开启了一条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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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存于菲尔德自然史博物馆的食人狮兄弟,并不像电影中有着浓厚的鬃毛

John Patterson后来将自己的故事写成了一本书,名为《察沃的食人魔》,连前总统老罗斯福也是他的书迷。而《黑夜幽灵》的编剧William Goldman也正是在阅读了这一故事后,决定将其改成更适合荧幕的剧本。如今,察沃食人狮兄弟的标本陈列在菲尔德自然史博物馆,就如影片中的最后一句台词所述的那样:“若你今天想看狮子就得到美国去……即使现在,若你跟它们四目相投,你也会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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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口无余生:《万鳄巨兽》Primeval)·

拍了二十年电视剧的Michael Katleman首次执导电影。但显然电影的叙事结构并不是他所擅长的强项,《万鳄巨兽》的影片节奏显得凌乱且粗糙,虽说本就是一部低成本恐怖电影,但许多影评人却并没有给予宽容,“低质量的恐怖片”与“空洞的政治信息”是本片的绝大部分标签,甚至就连自然学家也忍不住diss一发,Patrice Faye称“这部电影是对纯粹主义者和爬虫学家的侮辱,但最重要的是,是对布隆迪的侮辱”,“布隆迪人民被塑造成野蛮人、野蛮人、小偷和杀人犯。”但客观来讲,在质量本就良莠不齐的动物类恐怖电影中,《万鳄巨兽》对鳄鱼模型的不俗塑造,还是让本片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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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鳄巨兽》剧照

·历史背景:尼罗河的死神·

在非洲中部的大湖区,鳄鱼以及河马的袭人事件其实算不上罕见。但如果说在10年时间里,同一条鳄鱼杀死了300多个人,那这显然不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情。

在布隆迪鲁西西国家公园的河口三角洲,鳄鱼袭人事件屡次发生。而经过了两年的调查,自然科学家Patrice Faye(就是刚才diss《万鳄巨兽》的那位)发现,所有的袭击事件都指向了同一个凶手——一条巨型尼罗鳄。帕特斯将其命名为“Gustave”。并开始了对其一场旷日持久的追踪与捕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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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中的Gustave

在布隆迪,Gustave的故事家喻户晓,而在诸多越发夸张的传闻中,Gustave甚至不再是一只普通的动物,它成了某种传奇或妖魔鬼怪,而Patrice只近距离的见过它一次。在那一次让他永生难忘的照面经历后,Patrice说,“Gustave像是史前动物,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鳄鱼,像是偶然看到雕刻在地面上的死尸。它的头部很奇怪,两边各有一个骨头样的肉冠。”

在一些对Gustave的观察报告中发现,这条鳄鱼身上有三处明显的子弹伤,右肩胛骨处也受了重伤,另有四处不明伤口。而由于Gustave没有被抓获,它的确切长度和体重不得而知,但在2002年,有数据推测它可能“超过18英尺(5.5米)长,体重超过2000磅(900公斤)。一条鳄鱼达到这样的身形,起码需要100年的时间。然而,在进一步仔细观察后发现,当它张开嘴时,却有着一排整齐的牙齿。通常来讲,百年鳄鱼的牙齿“应该脱落较多”,因此Gustave“可能不超过60岁,并正处壮年”。这条魔王般的鳄鱼似乎不可征服,尽从目测来看,Gustave是普通尼罗鳄的四倍大,据鲁西西国家公园的一名管理人员说,Gustave曾经杀死过成年河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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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爬虫学家的推测是,Gustave因其巨大的身材导致无法狩猎敏捷的小型猎物,只能转而捕杀移动速度一般的大型猎物,其中也包括人类。但Patrice显然并没有被吓住,他决定活捉Gustave。

Patrice只有两周时间准备这次捕猎活动,因为此后的政府更迭很可能让国家陷入内战。一个重达一吨的铁笼陷阱准备好了。然而Gustave似乎拥有超越爬行动物的智慧,它对陷阱中活山羊的诱惑毫不理睬,反倒是一些其他鳄鱼上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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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Gustave较量失败的Patrice Faye

在某个暴风雨之夜,红外摄像机突然失灵,陷阱被毁,山羊失踪,巨大的铁笼被拖到了河对岸,科学家们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由于暴乱,所有人必须在三天之内离开这个国家,军队将不再保证他们的安全,自从那晚之后,Gustave神秘消失。最后的一次目击事件是在2015年6月,有人称看见Gustave在河岸边杀死了一头水牛,但依然无法确定它就是那条传奇的巨兽。2004年美国公共电视台播出了记录Gustave的电影《Capturing the Killer Croc》,杀人累累的Gustave,最终倏然消失在尼罗河的水波里,成为了一个永远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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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汪洋:《惊骇12天》(12 Days of Terror·

《惊骇12天》是2004年由Jack Sholder导演的一部电视电影,最初在《动物星球》首播,随后又登上了著名的《探索频道》。

·历史背景:新泽西连环噬人案·

如果没有这件事,1916年美国的新泽西海滩也许是这个星球上最美好的乌托邦之一。彼时小儿麻痹症爆发,欧洲战事正酣,大西洋的海滩像是被残酷世界遗忘的一处圣地,避暑浪潮让这里人潮涌动。但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死神烹饪大餐前的一壶温水。7月1日下午,Charles Epting Vansant,一名运动健将,正兴致勃勃的打算与海浪一较高下,然而他却不知道这次胜负的筹码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最先发现鲨鱼的是海岸救生员Alexander Ott,当他看见那把酷似死神弯刀形状的背鳍划破水面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鲨鱼扯下了Charles的大腿。下午6:45分,被众人抢回的Charles因失血过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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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新泽西海滩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五天后,28岁的Charles BrudeCharles Brude再次被鲨鱼袭击致死,据说当时受害者因为大量失血而染红的海面,被目击者误以为是倒翻的划艇船底;7月12日,一名船长发现了一条游入淡水区的鲨鱼,他将事件上报后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当日,一名叫Wyckoff Dock的儿童在溪边遭受攻击,24岁的裁缝Watson Stanly Fisher前去营救,发现了已经被咬成两截的受害者,而鲨鱼也发现了Watson并开始袭击他,不得已的Watson不得不放弃带回受害者遗体的念头而自救,但不幸的是,因伤势过重,Watson也献出了生命,而小Wyckoff的尸首也再未被发现;在Wyckoff被袭击的半小时后,一英里外一名叫Joseph Dunn的14岁儿童也遭到了攻击,所幸的是,Joseph虽然受了重伤,却活了下来,他也成为了新泽西鲨鱼杀人事件中最后也是唯一一位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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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及遇难者报道

最终,一条牛鲨被捕获,在它的胃中发现了约15磅未消化的人肉以及人类骨骼。鲨鱼的尸体被摆放在在纽约哈雷姆的橱窗里向公众展出。7月20日,橱窗吸引了成群结队的看客。人们永远不会知道,这只鲨鱼是否应当对1916年的全部鲨鱼袭人事件负责,但大家宁愿相信故事的结尾总有那么一个猎杀者应当承担起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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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片也间接性的影响了《大白鲨》的拍摄

在某种意义上,新泽西鲨鱼连环杀人案甚至成为了人类与鲨鱼、或者说整个海洋关系的一个微妙转折点。在动保意识尚不强烈的年代,就像我们也曾经册封过的“打虎英雄”一样,美国报纸的头条尽是《政府出征,杜绝鲨慌》,《猎鲨:时髦运动》以及《鲨鱼之战》等带有强烈煽动性与敌对性的报道,对鲨鱼持不友好态度的甚至包括了许多在当时很有名望的科学家,布鲁克林博物馆科学通报上曾撰文写道:“鲨鱼的伪装下是它们超乎寻常的凶恶...鲨鱼黝黑,精壮的背鳍慵懒地划着之字形,穿过夏日静谧且波光粼粼的海面,而后溜出人们的视线不再现身,这一切都象征着它罪恶的灵魂。当它的最后一刻来临的时候,当它被拖住在甲板上冲着它的敌人挣扎的时候,它凶神恶煞的眼神,没有下颌的脸孔,巨大的嘴,刀锋般的牙齿,无休止的愤怒,它的野蛮,它的凶残,充沛的生命力以及对于身体创伤的麻木不仁,都无法引起人们对它产生像对海豚、吞拿鱼或是三文鱼那样充满生机,聪明,美味等任何让人喜爱的情谊......是否真正存在一种生物,让普通人们在毁灭它们的时候得到更多的是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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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

难以想象这些词汇居然出自于生物研究者,但很不幸,“海洋恐惧”与“鲨鱼妖魔化”成为了当时的舆论主流。

然而到了今天,一个更加悲惨的数据是:每年仍约有73,000,000 头鲨鱼死于鱼翅交易,牛鲨,乌锥齿鲨和双髻鲨在美国东海岸的数量竟下降了百分之九十九,三分之一的远洋鲨鱼和鳐鱼濒临灭绝;狮子也强不到哪儿去,由于栖息地的破坏和人类猎杀,百年间狮子的数量从一百万下降到两万,并且并没有什么好转的趋势;最凄凉的恐怕就是鳄鱼这类动物,虽然野生尼罗鳄尚属低危物种,然而它的诸多亲戚早已是处在风雨飘摇的灭绝边缘,更要命的是,人类的一个劣根性在于,我们更喜欢那些看起来“毛茸茸”的可爱动物,爬行动物?呵呵,who TM c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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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泽西鲨鱼袭人事件后警戒的群众

“野生动物不会伤害人类” ,这显然是一个错误的想法,但媒体与艺术作品的错误渲染,让人们认为所有食肉动物都有着与生俱来的人肉狂热,那显然更是大错特错。一个更加理性化的认知是,野生动物对我们的危害非常非常小,而且这种危险可以被有效地防范。增加对一个物种的了解后,你会变得更加尊重它,没错,就像你对待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那样。

· · · · ·

动物杀人这种故事,显然对能有条件阅读订阅号的诸君来说有点遥远,人类对人类的威胁和伤害才称得上是无处不在。最近上海会有一部音乐剧,《谋杀歌谣》。性感热辣而又危机四伏的外百老汇音乐剧,爱情的复杂,人性的背叛,在90分钟内以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被完美演绎。爵士和摇滚风格的音乐也相当抓人耳膜,全剧只有歌曲无对白,无中场休息,一步到位,彻夜通透。在留言中随机抽一位免费送票,仅限上海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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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参考:

en.wikipedia/wiki/Gustave_(crocodile)

en.wikipedia/wiki/Man-eater

《察沃食人魔》(The Man-Eaters of Tsavo),上海文艺出版社

Why Did These Lions Eat So Many People? (2017). Gizmodo

sites.google/site/richardarthurnorton/newjerseysharkattack

《一篇关于鲨鱼被妖魔化的简易历史》,VICE中国,Becky Ferrerica

微博: 米斯卡塔尼克守夜人

yawenhua2015

VICE专栏:vice/author/亚文化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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