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的女土匪(14-7大东北剿匪记)

解放前的女土匪(14-7大东北剿匪记)(1)

2月28日拂晓,这是攻打小山子的第七天。黎明,小山子死一样的静,城墙碉堡里,松树明子吱吱拉拉地点燃着。土匪的枪炮依然架在碉堡枪眼里。

“钢铁连”战士全副武装,每个人身后都插满了手榴弹,枪上也上好了刺刀。一阵猛烈的炮击后,冲锋号响了,连长李才顺第一个冲出去,100多人成梯形进行猛烈地攻击,战士们旋风似地向土匪冲去。

土匪们在城墙上、碉堡里,拉开了架式,十几挺机枪猛烈地吼叫着。不一会,流动支援队的十辆马爬犁拉着十挺重机枪和十几个炮手又赶到了。整个东大门上,土匪们挤得密密麻麻,小炮、手榴弹猛向下砸去。

七连冲锋的第一梯队28人刚冲到壕沟边,全部牺牲在土匪的枪口下。第二梯队也冒着土匪的密集子弹,在嘹亮的冲锋号下,前赴后继,又冲到城下,也全部壮烈牺牲。连长李才顺瞪着火红的眼睛冲上来,刚到城墙边,一颗子弹射进了他的胸膛,也壮烈牺牲了。大地上躺着“钢铁连”牺牲的72名战士,白雪都被染红了。

这悲壮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阵地。老七团、三五九旅及五常县独立团的同志们义愤填膺,纷纷发誓,一定要歼灭这股土匪,为“钢铁连”的烈士们报仇。

前敌指挥刘登远和五常县独立团团长张希尧,急得团团转。仗打了七天六夜,还是攻不破大门,而且,我军伤亡很大。两人又进行了研究,决定停止进攻,等到晚上再砸开土匪的大门,全歼土匪。

天一黑,土匪们为了防止我军偷袭,将马灯、松树明子、老乡的棉被沾上油,全点着了,把城外照得通亮,从远处看,活像魔鬼们活动的地狱。

七天激战,二营伤亡很大。老七团又进行了调整,由一营担任主攻,从北门进攻。二营依然在东门进攻。五常独立团还在西北角打一枝花率领的匪队。

九点多,小山子一片明亮,但四周黑苍苍的。狡猾的土匪哨兵不敢轻易地在亮光下晃动,怕遭我军的冷枪射击,只躲在暗处偷看。小山子上空有几颗星星眨着眼,天无风,但干巴巴的冷。这时,我一营攻城又开始了。

这次一营进攻,没有开炮开枪。一营的尖刀连二连,在营长滕顺卿的率领下,都翻穿着皮大衣,远远望去,和雪地里的白雪一样,土匪不易发现。

二连在雪地上匍匐前进着,每个人身上都挂满了手榴弹。他们的进攻很隐蔽,离墙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土匪仍没有发现。眼看到了壕沟边了,才被土匪哨兵发现了。

只听尖刀连连长崔国华大喊一声:“上!”尖刀连猛地从地下爬起,向城墙里投手榴弹。一阵猛烈的爆炸,炸得土匪晕头转向。随着崔连长的一声令下,几个战士迅速将炸药包堆放在炮台下,北部的炮台随着轰的一声,被炸开了。从投手榴弹到炸开炮台,只不过五、六分钟。土匪们被炸死一部,其余的吓得往镇里逃去。一营乘机搭人梯进入墙内。

此时,一枝花正在西北门指挥,也被我五常独立团用炸药包将城墙炸开,队伍冲进镇内。一枝花见势不妙,回头就跑,刚回头,见李老二正拉着马等她呢。

一营在东北方乘机攻入,1000多名土匪像无头苍蝇似地到处乱窜;流动爬犁队也失去了威力,有的土匪扔掉爬犁到处钻,也有的赶着爬犁往城外跑。我1000多名剿匪大军同镇内顽抗的匪徒进行了白刃格斗,好多土匪死于战士们的刺刀下。

除一股土匪约300多名从西南角逃走外,其余全部被歼或被俘。战斗刚一结束,战士们到处寻找一枝花。

战士们恨透她了。在七天七夜攻打小山子的战斗中,死于她枪下的就有二三十人。战士们在俘虏群里找了一圈又一圈,就是见不到一枝花的影子。匪穴小山子经过七天七夜的顽强战斗,终于解放了。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当场抓到那个杀人如麻的女魔王——匪首一枝花。

那么,这女匪首是否真的逃出了疏而不漏的恢恢法网呢?

这次战斗,我军牺牲200多人。

不!没有,历史是不会饶过这个血债累累的女魔王的。

1947年6月7日,从五常县公安局死牢里,押出了三个犯人,向五常郊外走去。其中,走在前面的就是24岁的女匪首一枝花——王桂珍。

原来,小山子战斗结束后,她乘乱逃走,逃到了苇河,改了名字,隐藏下来。一年后,被我五常公安机关捕获。经审讯后,由公安人员押到郊外执行枪决。

一枝花两只凶残的眼睛四处看着,似乎是想再多看一眼这个世界。尽管她杀人不眨眼,杀的人也无以计数,可轮到她自己要吃枪子儿了,心里也是胆颤颤的。她垂着头,向前走去,走得很慢,很慢……她想再延长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一点时间。

公安战士王来,端着枪在一枝花的身后,他见这个女匪走的慢,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了一枝花的屁股上。

一枝花回头看了一眼,唾了一口唾沫,骂道:

“有娘养的,无娘教的。”

“让你她妈的还叫,一会就让你吃子弹!”王来也随后骂了一句。

一枝花被押到了一个挖好的土坑前,她看了一看刚挖好还散着热气的黑土坑,唾了口唾沫。

两个公安战士让她跪下,一拖往下一拉。

一枝花一抖,大声喊:

“让姑奶奶站着死!”

几个公安战士回头一看,公安局长点了一下头儿,两名公安战士松开了她。

一枝花用手抚弄一下刘海,清了一下嗓子。站在了黑土堆前,几缕黑发还迎风飘着。

一声枪响,只见她向前动了一下,血从脑袋上顺着脖子往下淌,可她没倒。又是一枪,她的脑袋被炸开了,立刻栽到土堆里。

血债累累的一枝花,就这样结束了她罪恶的一生。

刘作非从小山子逃走后,到了五常,后渡过松花江到了长春,投靠了在这里的国民党珠河同乡会。

后来他到了锦洲,呈受国民党北行营的派遣,在锦洲的蒋军中任政工干部,任过中校队长。

我军攻克锦州后,刘作非又和谢宝畸跑到了大连,两个准备上船逃往山东,就在上船的一瞬间,谢宝畸改变了主意,他不想跑了。

刘作非恶狠狠的对他说:

“回去,只有死路一条,逃命吧!”

刘作非没有说服了谢宝畸,他自己乘船跑到了山东。他在山东的国民党的一个盐税关卡干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到了北京。

北京解放前夕,刘作非又逃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刘作非是一个沾满我军数百名官兵鲜血的大匪首。由朱德总司令命名的“钢铁连”是八路军的一个百战百胜的英雄连队。在小山子战斗中,被刘作非匪队打死连长李才顺以下72名,仅这一次战斗,我军就牺牲200多名官兵。

刘作非北方吉林口音,中等身材,有些瘦上肢稍长,眼睛不大,近视,过去戴个白框眼镜。耳朵小,脸呈长方型,尖下巴,说话慢,性格慢,不爱发火,会笼络人。

他爱唱歌,会拉胡琴,还会打乒乓球,篮球,会日语、有文化。

解放初,三十四五岁,目前,如果还活着大约75岁以上。

他解放初的妻子在黑龙江省尚志县,姓李是个小个子,瓜子脸,那时刘作非有两个孩子。1946年,刘作非将家搬到哈尔滨市桃花巷,纯化街第一胡同内,以后去向不明。

刘作非的两个孩子大约45岁以上。

摘自刘小艺《大东北剿匪记》

,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

    分享
    投诉
    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