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防蚊子方法(新海南书房无敌蝇家)

旅游防蚊子方法(新海南书房无敌蝇家)(1)

《无敌蝇家:双翅目昆虫的成功秘籍》

【美】乔纳森·巴尔科姆 著

左安浦 译

译林出版社 出版

果蝇、蚊子、食虫虻……面对嗡嗡飞舞的双翅目昆虫,我们往往会不耐烦地试图杀死它们。动物行为学家乔纳森·巴尔科姆一反人类中心主义的思维局限,他沿着万千双翅目昆虫隐秘的生活轨迹,揭开这些进化历程中终极机会主义者的传奇身份:它们是破坏农作物的害虫,也是精于传粉的植物学家;是带来恼人瘙痒的吸血恶魔,也是破译遗传密码的幕后英雄;是狂热的污秽爱好者,也是高明的废物处理大师。

双翅目昆虫的命运与人类彼此交织,这些无名的千千万万构成了生态系统正常运转的基石,它们的成功秘籍将永远改变我们看待自然的方式。

【作者简介】

乔纳森·巴尔科姆(Jonathan Balcombe),美国知名动物行为学家,曾任美国人道协会科学和政策研究所的动物知觉研究主管,是英国广播公司(BBC)、美国国家地理频道及多部纪录片的解说员和《动物知觉》期刊的副主编,为《纽约时报》《自然》等报刊供稿。他著有《鱼什么都知道》《狂喜的方舟》《第二天性》《快乐王国》等作品,并以动物行为和动物保护为主题发表了数十篇科学论文与专著文章。

【精彩试读】

如果你和我一样,那么你的大脑中某个病态的角落或许也会有这样的想法:被一只人肤蝇吃肉是什么感觉。一位同事向我介绍了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哺乳动物馆馆长罗伯特·沃斯,他曾在法属圭亚那遇到了一只人肤蝇,所以我联系了他。罗伯特证实了他的遭遇,并与我分享了这段经历。故事从一次6英里的徒步旅行开始,起点是欧克莱尔的一座雨林,在这里,罗伯特和他的妻子兼同事南希·西蒙斯花了一周时间抓蝙蝠;他们的目的地是法属圭亚那中部的萨于勒。

罗伯特告诉我:“那天很热,所以我行使了自己的男性特权,边走边脱衬衫。这或许解释了为什么携带卵的蚊子会落在我的背上,而不是落在头皮、腿或手臂之类暴露时间更长的地方,因为背部是一个很大的目标。这或许也能解释为什么只有我被寄生,而我穿着衬衫的同伴却安然无恙。”(一位研究生农林助理员陪着罗伯特和南希。)

罗伯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小客人,直到几天后回到新泽西州的郊区,他才感觉到“奇怪的轻微刺痛”。南希给他做了检查,发现了三个看起来无害的小红斑,像是蚊子叮咬引起的。几天后,刺痛感开始变得有点不舒服,红斑变成了可见的小疮口。南希仍然毫无头绪,她尝试热敷,这可能杀死了一只尚未发现的幼虫。但另外两个疮继续长大,罗伯特时而感觉到疼痛,所以决定去城里看皮肤科医生。

你现在可能在想:罗伯特,一个了解热带的生物学家,为什么没有怀疑自己长了人肤蝇?他认为有两个原因:

“第一,我以前从来没有长过人肤蝇蛆,也从来没听说谁长过。(当地人在感染的早期阶段就已经知道了,并在幼虫挖得更深之前就已经把它挤了出来。)第二,我自己看不到伤口,我的妻子把它描述成疮口,所以我认为自己得的是皮肤利什曼病,这是一种原虫病,进展缓慢,容易治愈,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

皮肤科医生检查了罗伯特的疮,发现它们呈正圆形,且边缘干净。这位医生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于是马上推荐了一位“热带专家”,我们称他为“X医生”。罗伯特仍然在处理田野工作期间积压下来的任务,过了几天才去预约X医生。

“X医生似乎很想见我,”罗伯特说,“他大概已经从皮肤科医生那里听说过我。在简单的检查之后,我突然感受到一股阵痛——我现在认为那是注射利多卡因造成的。接着,他叫来了护士。‘我认为你得了蝇蛆病,’他说,‘我需要确认一下。’”

整个过程发生在罗伯特的后背,他看不到,也没有感觉。“X医生叫喊着:‘啊,对了,在这里!’他用钳子递给我一大块圆锥形的带血的肉,肉尖有一只小蝇蛆在蠕动。”

“当时我一点也不神经质,”罗伯特告诉我,“我不是不愿意接受必要的外科手术,但显然没有征得我对手术的知情同意。没有人问过我是否愿意从背上割下一大块组织,也没有人讨论过治疗方案。相反,我怀疑X医生只是想采集一个样本。当他宣布‘现在我们取下另一只’的时候,我拒绝了。”

在拜访X医生之前,罗伯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感染了人肤蝇,所以他阅读了一些资料。他了解到,人肤蝇的伤口不会感染,通常会很干净地愈合。他还知道至少有两位生物学家饲养过人肤蝇蛆,一直养到它们化蛹。出于科学家的好奇心,以及对X医生擅自取走了寄生物感到恼火,罗伯特告诉X医生他要留下蕞后一只幼虫,并表示感谢。“他生气地抗议,劝我不要这么做。但我已经下定了决心。科学战胜了恐惧。”X医生气愤地缝合伤口。

“我要求把我的幼虫带回去。他提出不收手术费,只要我同意让他保留。现在我仍然后悔接受了他的提议。”回家后,罗伯特把他的决定告诉南希。南希是一位很有成就的哺乳动物学家,和丈夫在同一个部门工作。她立即表示支持。于是他们开始了所谓的“人肤蝇观察”项目。他们当时并不知道(他们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这些幼虫通常要花8周左右的时间才能成熟,而这对夫妇从法属圭亚那回来才不过2周,因此还剩下6周的寄生期。在此期间,幼虫会长得非常非常大。

“我的客人和我已经习惯了,”罗伯特告诉我,“大多数时候,幼虫都很安静,我几乎没有意识到它在那里。但似乎每隔几个小时,它就需要换一下姿势。可以这么说,它在自己的肉床上辗转反侧,让我短暂地感到不舒服。我认为这种感觉源于人肤蝇幼虫用小钩环把自己固定在洞穴里,很可能是通过钩环在洞穴里上下移动。有点烦人的是,它会周期性地排出褐色的氨化液体,我估计是代谢废物。这个过程伴随着令人疯狂的刺痛。通常每天两次,一次是下午早些时候,另一次是午夜后的几个小时。”随着幼虫长大,它的呼吸管也变大了。大多数时候,罗伯特和南希会用纱布绷带松散地盖住洞口,防止排出的液体弄脏衬衫和床单;否则他们就不处理,也不使用任何外用消毒剂。

罗伯特开始产生一种令人惊讶的情感。

“我和人肤蝇之间产生了某种联系。至少,我觉得自己是在培养一种独立的生命形式。我们的关系中有一种隐性契约:我没有试图赶走我的客人;我的客人则尽可能不引人注意,努力不让伤口受到感染。就像我对南希说的,这是我蕞接近怀孕的时候了。“在寄生生活的蕞后几天里,幼虫变得十分安静,并且爬到离洞口很近的地方(南希能够清楚地看见它),所有的活动和排泄迹象都停止了。之后有一天,我在出汗后脱掉T恤,感觉T恤勾住了我背上的什么东西。我喊来南希,她看到幼虫慢慢地钻出来,一个钩环接着一个钩环,我的感觉是……没有感觉。也许幼虫已经麻醉了周围的组织;我想不出来其他的解释,因为完全没有感觉。”

南希在幼虫掉落时抓住了它,将它放在一个铺着湿纸巾的罐子里,又把罐子放在黑暗中。5周后,成蝇从蛹中羽化。现在,蝇和蛹都做成了标本收藏在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中。罗伯特告诉我,幼虫出来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现在已经看不到。而X医生的切口却留下了一个持久而明显的疤痕。

为了更好了解罗伯特冒险大胆尝试饲养人肤蝇的故事,我联系了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的无脊椎动物学家戴维·格里马尔迪,想要检查这个标本,并确认它的性别。格里马尔迪友好地同意了,还说这只雄性人肤蝇的标本很健康。他推断说,“它一定吃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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