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儿还能这样绽放(这些花儿)

这些花儿还能这样绽放(这些花儿)(1)

春天该是鲜花的季节:山崖花,水边花,树里花,屋下花,处处都被铺满,时时都闻清香。人们喜欢春天,其实就是喜欢铺满鲜花的春天,以此来愉悦和滋养人们干涩的心灵。

三月樱花正浓。蓝天通透,碧水微澜,粉樱绰约。那大片的樱花林,远观星星点点,近看蓬蓬勃勃。只见凋落的花瓣象白雪一样随风飘舞,一片片、一簇簇,落在了地上,也落在了心里。一季樱花,一场美梦,樱花如雪,美梦成殇。

既是鸟的名字,也是花的名字。杜鹃花,春生,生红,是点缀绿间的红,是压制群芳的红。看着一树的花,打心底会溢出些什么,那些微微溢出来的是惊喜,是喟叹,是感慨。杜鹃不顾一切地袒露,又像一个无声的宣言,对着春宣言,对着我宣言。把一生交给一瞬的决然,需要勇气,需要智慧,更需要力量。

油菜花真的好嚣张,看看那耀眼的颜色,看看那磅礴的气势,你就知道了。想开就开,一点也不装腔,一点也不扭捏,自顾自地就把最宽最深的金黄撒在大地上。赤诚,纯真,率性,这是油菜花的本性。忽而汹涌而来,忽而奔腾而去,留给人们的除了三声惊叹,还有一份沉思。

云南蝴蝶泉边有成群的蝴蝶。这些蝴蝶色彩缤纷,围着花丛翩翩起舞。蝴蝶之舞是缠绵之舞。花拥蝶总在深情凝望,蝶恋花总是不忍离去。一引一吸,一颤一栗,注定了花蝶不离不弃两相合的命运。

五月来了,太阳还是冉冉升起,月亮还是悄悄落下。与上个月没多大区别,依旧有花,依旧有蝶。在平常的后面也许有不平常,世界就在平常与不平常之间相对或相融。开始目不转睛,开始魂不守舍:一只小鸟在长着青苔的砖面上蹦蹦跳跳,两边草丛里又开出几朵很嫩很嫩的小鲜花。

初冬时分走在河边沟边,到处是一丛丛好看的野菊花。野菊花虽然又瘦又小,它们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地紧挨着、绽放着,却也开出了宽广的鲜黄的阵势。花一旦野性附体,那可真是势不可挡。不扭捏,不作态,就着一种直冲眼眸的颜色,开到尽兴,开到荼靡。

灰白芦花确实与众不同。它们齐刷刷立在那里,用清醒的眼睛去拓宽视角,让天灰白,让地灰白,让一切景物灰白。在灰白的图画中看不到喜悦,看不到明天,却看到越来越多的芦花铺满了我的胸襟。神秘的灰白芦花过滤掉所有的阳光,我从此终结了所有的希望。作为一名注视者,我再也不会在幽暗的灰白里寻找新的出路。

花栽盆里,只有拘谨,没有野性,而没有野性的花既看不见蓬勃,更看不见气势。盆花在檐下,在屋里,无法肆意放纵,无法尽情宣泄,只留下一个安分守己的背影。茎不粗壮,根不发达,那些柔弱无骨的花瓣儿在温暖无风的盆子中轻声叹息。花在我面前继续摇曳,我在花面前继续沉思。

目不暇接的花市,美不胜收的花市。一束束,一蓬蓬,绮丽的缭乱,眩晕的快感。几眼花色,几耳花声,喷薄而出的美就像无可阻挡的梦,缠绕着颗颗迷失的心。花瓣,花蕊,一样的名称,不一样的姿色。最柔软的模样,最芬芳的姿态,所有的诱惑都是原始的诱惑。自投罗网了,返老还童了,花市真是一个无敌的侵略者。

刚买回来的花束总是鲜美的,充满着生命的气息和味道。过不了几天,花朵开始蔫了,叶子开始落了,鲜花是在流动的时间里逐渐枯萎的。那些稍纵即逝的东西,掩饰不了光阴与生命之间的关系。

有时候想要袭击一个人,一束花便可以。用花蕾吸引眼睛,用花香熏染鼻息,用花容诱惑大脑,用花姿捕获心灵。如此的美丽,如此的馨香,这般袭击是令人陶醉的袭击,是心甘情愿的袭击。

一株夜来香,夜晚开花,只为悦己。取悦自己就是寻得生活的乐趣,在高尚的趣味里提升自己,修炼自己。看着一朵花微笑,看着一只鸟沉思,会触摸到生命的柔软质地;对着一幅画驻足,对着一首诗欣赏,会感觉到灵魂的自由飞翔。

年轻时候向往大视野,到老了视野会变得越来越小。从一座山、一条河小下去,从一棵树、一块石小下去,小到一朵花、一粒沙。我的视线总是围绕着那些山石和花草,在阴天晴天,在山上水边,如何演绎着不同的景色。我无法再拓宽视野,我的心里只有那些小小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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