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悲凉莫过于亲情的冷漠(人生有假如...)

人生的悲凉莫过于亲情的冷漠(人生有假如...)(1)

云里,是个生活里很正经,也有烟火气,看起来很精明的女人,其实骨子里很坚韧,精神上又很诗意,是个谜一样的综合体,她像一本充满痛感又奔放酷烈的书。

云里被奶奶羞辱的火起,最重要还是,多日的积怨,一朝爆发,正好莎莎也不在家,云里收拾行装,愤而离开了赵家。

她站在熙攘的地铁口,茫然四顾,不知道何去何从,索性下了地铁站,坐在站台的长椅上,趴在行李箱上发呆。

她不知道怎么跟赵总和奚娟说,跟老人起冲突,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保姆的职业素养是考验,是她的不对。

云里很清楚,从上次的抢手机事件后,奶奶的心里也憋着一股火,因为云里的消极对抗,让她的情绪无处发泄,一直绷着,加上这次爷爷生日宴的事,奶奶肯定心里不好受。

一家人她都见不着,但看别人风光无限,自己却窝在家里,有万千怒气无处发泄,她只能找云里的事儿。

道理都明白,但云里是保姆啊,不是家人,为什么要担待这种无端的怒气呢?

云里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天天找茬,我为什么要伺候着,“云里,你做的很对,很棒!”她自己安慰自己。

云里还是发了一个信息给赵总,说自己已经离岗了,让他跟莎莎说一声,并且感谢他的关照。

信息发出去一会,赵总打电话过来,他说:“小里,不是说好了等新阿姨吗,怎么这么突然?”

云里心里委屈,反正自己也不干了,她就把这些天的事,捡重要的几件大致说了一下。

人生的悲凉莫过于亲情的冷漠(人生有假如...)(2)

赵总沉默了一会说:“要不这样,我把莎莎接我这儿来,你跟过来照顾她?”

云里想像着她和赵总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带着莎莎,就觉得不自在,她说:“还是算了,我本来也要走的,再说奶奶可是你的妈妈,她也很孤独,为一个保姆,不值得,是我失了分寸,谢谢你和小姐对我的照顾。”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总说:“有事你说话,可以联系奚娟。”

云里知道这是客套话,但是听着也很感动!

她去了家政公司,辛迪问她“工资结清了吗?”

云里说:“我没问,他们也没说,我走的这么突然,合同上是没有工资的,管他呢,给就给,不给就算了。”

辛迪笑着说:“你不为挣钱啊,去当卧底吗?不过赵总蛮好的,他不会亏欠你的。”

云里不置可否,下户和雇主闹不愉快,各种刁难,不给工资的比比皆是,她见的太多了。

辛迪问她要不要上户,云里摇了摇头,她想回家过年,去年就没有回去,一个是要还妈妈的账,另一个她也想回去看看孩子们。”

云里在家政公司呆了两天,上上课,提升一下自己,顺便也面试一下,看看行情。

第二天赵总把云里的工资转了过来,没有多余的话,云里算了一下,他多给了一星期的工资。

云里年轻,开始就做的高端家庭,学历和技能都不差,尽管学历造假,但是她能说会道,目前除了英语提不起来,其它的都是佼佼者。

至于英语,大多数是不要求阿姨的,真正的有钱人,除了照顾孩子的育婴师,都有专职的家教,你即便会英语,客户还怕你不专业教坏孩子呢!

大家庭请人,不光看你的技能和从业经历,一个家庭里,家务师,育婴师,厨师,司机,老人孩子,雇主,承上启下,左右逢源,是一个团队,高情商就显得尤为重要,还不能矫情,不能玻璃心,一般雇主面试,问的最多的都是这些问题,专业技能涉及的并不多。

云里有自己的打算,她打算过完年接外单,去青岛看看,那里有她心心念念的人。

人生的悲凉莫过于亲情的冷漠(人生有假如...)(3)

云里给王绍平发信息说要回去了,照例没有回复,自从她出来打工,王绍平就是这种状态,她发信息,他通常都不回,要么很久才回,他也从来不主动发信息给云里,只要发信息就是要钱,哪笔账人家要啦,或者孩子们该交学费啦等等,他一点点寒着云里的心。

云里给她妈打电话,说自己回去先给她两万块钱,剩下的再缓缓,过几天就给她送去,她妈说:“这么远,来回跑啥,钱回来就行了。”

云里不争气的眼泪掉下来,她没有哭,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下来,云里一点也不伤心,就是止不住滚下的泪水。

她始终抱有希望,始终心里冰凉,没有谁温暖她,从小到大,她想得到的并不多,她只是需要一点温暖。

越是有执念,越是得不到,所以别人稍微给予她一点点的光,她就会扑过去,不管那光是会温暖她,还是会灼伤她。

云里在飞机上靠着窗户睡着了,迷糊间她又走在浓雾里,脚下泥泞的田埂,脚上冰冷潮湿的鞋子,手里叮呤咣啷的搪瓷缸。

云里似乎定格在了这一刻,在她的梦里,她始终没有长大,那种沁入骨髓的冷,始终寒气逼人。

两年多的时间,她没有回来过,家乡的变化很大,云里没有回家,她买了一兜零食和面包等在女儿真真的学校门口,她住校,云里已经联系过老师。

下课铃响起,她看见真真跑过来,她长高了不少,圆乎乎的,马尾辫一甩一甩,她在栏杆里站定兴奋的说:“妈,你回来了,还走不走?”

云里瞬间觉得值得,原来有人等她。

云里把东西递给她说:“年前不走了,我来看看你,跟同学们分着吃,我周末来接你。”

家还是原来的家,屋子里到处扔的脏衣服,地上到处是垃圾,厨房里用过的锅碗泡在一起,云里的好心情一下子不见了。

换好衣服,挽好头发,云里开始干活,她理解王绍平带两个孩子不易,但也不影响她骂王绍平王八蛋,自己在外当保姆,回家依然是保姆,还是免费的。

人生的悲凉莫过于亲情的冷漠(人生有假如...)(4)

五点钟,云里走路去接儿子,她先去了朋友家,她开一家小超市,平时她帮忙接儿子。

云里给她带了礼物,人家平时帮忙带孩子,云里提过说给点生活费,她不要,云里有时候想,朋友甚至比亲人更靠谱,她的亲人,妈妈,老公,对于她只是无限的索取,却得不到最起码情感的温暖,哪怕是一句暖心的话都没有,也是悲哀。

到家的当天晚上,她和王绍平就吵了一架,原因是儿子问云里,她不回来是不是在外边吃香的喝辣的,不要他们了?

云里愤怒的问王绍平“你就是这样教育孩子们的,他们不知道,你不知道吗?我在外边压力多大,整日累死累活,买件衣服都舍不得,这两年你没有问过一句也就算了,你怎么能这么跟孩子们说呢?”

王绍平慵懒的躺在床上,斜睨着她说:“我也没说错,你大别墅住着,好吃好喝的,不就是带个孩子吗,我还带俩呢,你就那么了不起啊?”

云里气闷“王绍平,你是男人吗?你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你花着我的钱,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王绍平死皮赖脸的说:“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啊,再说了,我没挣钱吗,你那钱,我也没花,你还账了,孩子们不要吃饭吗?”

云里看他无赖的没边儿了,她不想跟他吵。

王绍平起来抱她,云里烦躁的挣脱了,她心里烦得很,她知道这两年,变化的不止是孩子们的成长,她和王绍平都在变,他们两个似乎越走越远了。

王绍平看她这个样子,重新躺回床上说:“你出去两年,是不是忘了,你是我老婆。”

云里回怼他“你还记得有老婆呢,两年你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吗?我给你发信息你回过吗?”

眼看战火又起,云里闭了嘴,要是再说下去,昔日旧账一并翻出,就会没完没了。

云里收拾停当,去看了看睡着的儿子,他长的更像自己,小小年纪,能说会道,长的也好看。

云里坐了一会儿,心里百转千回,她和王绍平回不到年轻的时候,看他现在的变化,云里叹了口气,还是回了房。

王绍平靠在床头玩手机,云里过来他动都没有动,云里挨着他躺下来,他放下手机,对着云里就亲了下去。

他说:“两年不见,你是越来越迷人了,你走得再远,别忘了,你男人姓啥!”

云里闭上眼睛,她想,就当被狗咬了。

云里跟王绍平周末带着孩子们回娘家,她特意去镇上取了两万块钱的现金,她要的就是把钱放在她妈妈的手里那一刻的存在感,尽管这钱是她妈妈借给她的。

云里想过无数种她妈见她的场景,会关心她一句吗?会好奇她两年没回来吗?

云里激动的就像是第一次见婆婆的媳妇一样,然而,尽管她提前打了电话,她妈妈打零工去了,不在家。

云里爸爸看见她很激动,爸爸也老了,头发白了很多,也瘦了,相比妈妈,爸爸虽然不管事,也懦弱,但是云里对他始终是爱着的,除了孩子们,云里唯一爱着的人。

云里想好好给他煮一顿饭,但她爸不让,自己亲自下厨做了一桌湖南菜,都是云里爱吃的,她咬着筷子,心里想着她妈,百感交集。

人生的悲凉莫过于亲情的冷漠(人生有假如...)(5)

云里把钱给他爸,另外给了他爸爸一千块钱红包,她爸爸不要,云里说:“你拿着吧,我现在能挣钱了,等我账还完了,我每月都给你。”

回去的路上,王少平说:“真大方,自己都要饿死了,还充大头,真是有毛病。”

公车上云里不想搭理他,心里诽腹,老娘自己挣得钱,爱给谁给谁,这谁也管不着。

这两年云里深有体会,女人会挣钱是底气,尽管她一分钱没剩,但是那种自给自足的成就感,是谁也给不了的。

年下的时候,村子里开始杀年猪,大家互相帮助,开始吃百家饭,一下子热闹起来了,今天这家,明天哪家,云里家里没有猪,她买了很多肉,灌了香肠,她打算好好做点腊肉,回头过年的时候给她爸妈送去。

她总是想做的更多,博取她妈妈的关心,从小到大就是,懂事也是为了得到妈妈的一句表扬,但三十多年了,始终没有。

在外闯荡了两年,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云里过年带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兴致勃勃的去看她妈妈。

现实却给云里又上了一课,让云里结结实实的感受到了她妈妈对于她,不止是不喜欢,而是不爱,自始至终她妈妈都不爱她!

待续!

人生的悲凉莫过于亲情的冷漠(人生有假如...)(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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