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蒙古部落分布图(元末明初甘肃民勤柳林湖周边驻牧蒙古部落之岐王)

通过梳理,可以看出,自大蒙古汗国建立,迄至元朝末年,驻牧或镇戍在民勤柳林湖及其周边的蒙古部落,大体有窝阔台系阔端王及其位下后王、察合台系及其位下诸王、奥鲁赤王位下后王、爱牙赤王位下后王、豫王位下后王、岐王位下后王、亦都护高昌王等。

阔端家族于至正三年以后终结了在河西的统治,至正十四年以后,由西平王奥鲁赤之后荆王答儿麻失里镇戍其地,但只是暂时性的征戍,不久便被永昌宣慰使接管。

察合台系诸王豳王、肃王、宁肃王、西宁王、威武西宁王、柳城王,其住牧镇戍之地皆在瓜沙、肃州、哈密一带,距柳林湖冩远,在此不必赘述。但需要指出的是,洪武十三年四月,“都督濮英练兵西凉,袭虏故元柳城王等二十二人,民一千三百余人,并获马二千余匹,遣使以所获符印来上。”从年龄上考虑,此柳城王不会是亦怜真八,可惜史佚其名,他应是末代柳城王。

忽必烈之子爱牙赤王后裔,虽在河西、兀剌海路等处住牧,但也于泰定元年以后移镇“阔连东部”,远离了柳林湖。

豫王家族在元后期迁居六盘一带,似与柳林湖无涉,也屏于讨论之外。亦都护高昌王家族,畏兀儿人,不在讨论范围。

明末蒙古部落分布图(元末明初甘肃民勤柳林湖周边驻牧蒙古部落之岐王)(1)

民勤红崖山

《元代西北历史与民族研究》指出:“终元之世,在甘肃行省所辖七路二直隶州内,花插似地分布着诸王分地,大体是阔端后王和亦都护高昌王在河西走廊东端的凉州一带。察合台系诸王在河西西部以及哈密、柴达木盆地一带,宁濮郡王——岐王系统在青海西宁至永登、兰州一带,其王号分地均在本家支内世袭传承,直至元末。”随着明王朝版图的不断扩大,蒙古部族从未放弃与明王朝在河西地区的争夺战,柳林湖及其周边的形势又为之大变,蒙古各部落的分布与以前完全不同。元朝末年,天下大乱,朝廷北迁徙置应昌,上层贵族诸王、驸马随朝廷北逃漠北,少数活动于镇番地区的诸王、驸马变化不定,所以,元末明初在柳林湖一带的蒙古部落限于史料,很难梳理。胡小鹏说:“至元朝末年,由于屯戍汉军的逃亡、山东河南蒙古军轮戍制度的废弛及军户制的瓦解,甘肃行省几无可调之兵,明军抵达河西时,与之对阵的基本上是诸王军队,可知元朝后期诸王在河西的地位当更加突出。” 但对这些“诸王军队”的详细情况,也是不加深究。

明朝对长城以内中原王朝传统统治地带的收复,以河西走廊最晚。明初统一河西时,当地就有一些蒙古人,镇番的番即指蒙古。镇番的蒙古族可能有阔端之后、岐王之后,还有其他散居户。

明末蒙古部落分布图(元末明初甘肃民勤柳林湖周边驻牧蒙古部落之岐王)(2)

民勤地图

岐王桑哥朵儿只班

韩百诗据《明史·冯胜传》、胡小鹏据《明太祖实录》补此歧王。《元史·顺帝本纪》至正二十五年二月戊午,“皇太子在冀宁,命甘肃行省平章政事朵儿只班以岐王阿刺乞儿军马,会平章政事藏卜、李思齐,各以兵守宁夏。”岐王阿刺乞儿死于至正末年,嗣位的桑哥朵儿只班是末代歧王。

《明太祖实录》记载洪武三年(1370年)八月,明军克兰州,《明史纪事本末》卷10《故元遗兵》说:“故元高昌王和尚、岐王桑哥朵儿只班以其所部来降。”岐王桑哥朵儿只班当即岐王朵儿只班。十一月,明太祖下诏礼部考定“元降臣高昌王、岐王陪祭礼仪。”

洪武四年正月,明朝置武靖、岐山、高昌三卫指挥使司,“以卜纳刺为武靖卫指挥同知,桑加朵儿只为高昌卫指挥同知。”卜纳刺是镇西武靖王。明太祖将“前元亲族如高昌、岐王等”“皆授以显职,”“仍令带刀侍卫。”岐王投降不久即叛去。

洪武五年六月戊寅条载明将冯胜“进至亦集乃路,元守将卜颜帖木儿全城降。师次别笃山口,元岐王朵儿只班遁去,追获其平章长加奴等二十七人及马驼牛羊十余万”。别笃山,《读史方舆纪要》卷63《甘肃镇》篇记作“别力笃山”。原注:“在凉州北塞”。其位置当在民勤界。“冯胜……称破元兵于别力笃山,取西凉(指凉州),至永昌(今永昌县),下甘州。”由此可知,冯胜是从兰州西北上,先至民勤别力笃山,然后南下至武威,占领永昌、甘州,兰州至武威,民勤处在交通大道上。岐王封地甘州、永昌间,与荆王相邻。其何时迁入民勤,不得而知,但是元末在民勤,是实在的。

十一月,“故元右丞朵儿失结会河州卫指挥徐景等领兵至西宁息利思沟闪古儿之地,攻破故元岐王朵儿只班营,朵儿只班遁去,获岐王金印一、司徒银印一及其士马而还。”

洪武六年七月,“洮河三副使阿都儿等以出猎聚众,约故元岐王朵儿只班寇。朵儿只班等遂率众驻大通山黑子城,入寇河、兰二州。西宁卫千户祈者公孙哥等领兵击之……寇遂解去。”“朵儿只班率众驻大通山黑子城,入寇河州、兰州,被西宁卫击走。”随着明朝对西北的进军,弘吉刺氏结束了在湟水流域的统治,末代歧王可能老死边外。

明末蒙古部落分布图(元末明初甘肃民勤柳林湖周边驻牧蒙古部落之岐王)(3)

苏鲁锭

元朝末年,还有一个太尉朵儿只班也活动在青海、甘肃一带。《明太祖实录》洪武五年六月戊寅条载明将冯胜、傅友德等在永昌又“败元太尉朵儿只巴于忽刺罕口,大获其辎重牛、马”。《明太祖实录》卷78洪武六年正月已未条记载:明军克兰州时,太尉朵儿只班遣元甘肃行省右丞朵儿只失结来朝,并进马,明太祖予以赏赐,并令朵儿只失结回去“招谕其部曲,朵儿只班不奉诏,遁甘肃”。朵儿只失结因一心归降,洪武六年正月被明朝用为西宁卫指挥佥事。有论者将此太慰朵儿只班误为歧王朵儿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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