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花盛开的地方见你美文(读书小札你盼红袖添香)

在桃花盛开的地方见你美文(读书小札你盼红袖添香)(1)

“相偎相抱取欢娱,止不过迭应举,及第待何如。”

昨日闲暇,桌上随手抓了一书,信手翻了一页,恰见了这一首小令。

不由心生欢喜。

我自来喜好些词曲。只是素来浮躁,不太肯用功费力读书,乃至学而不思、点到为止,到头来,竟连个一知半解都算不得——到底是个荒废。

何况早有人说:“女子读诗书,可以读柳永纳兰,但是不能只读婉约派花间派,更重要的是读大气而有深度的著作,这些才是底蕴的基石,词藻情调只是添上去的花朵,格调比这些都重要,否则,便灵秀有余而失大气,反倒会引发很多惆怅纠结淤积的情绪,还不如不读。”

此一言绝妙,理应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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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说那“红袖添香夜读书”罢。

古时的女子,束缚在礼教之下,大多是婉约沉静的。任时光再寂寞,也能坐成深宅小阁里的一道风景。到底也有娇俏可喜的。盈盈一豆光下,那女子,也当是“双瞳剪水,修眉镂月,发髻裁云,朱唇皓齿”,再兼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怎不令人心动?

想来,当此时,那读书的呆子,大约也该耳热心跳、面烧红云了,或者,还会痴痴然念一句“书中自有颜如玉”。

“红袖添香夜读书”啊。

佳人在侧,要静下心来读书如何容易?若再遇着这么一位——明明已经生在人心尖儿上了,又是美艳动人、衣带生香,偏还来撒娇耍赖,遮了灯烛也罢,还要得寸进尺,说什么劳什子“相偎相抱取欢娱,止不过迭应举,及第待何如”。

瞧这女子,也端的胆大泼辣,卸了日里的端庄,添了灯下的妩媚,却要比聊斋里的狐仙艳鬼儿更添动人。

此情此景,真是堪比那个“倚门回首”的李清照:“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这般模样,若被那些老古董老学究看了,大抵会摇断了脖颈?他们哈,最喜站在道德制高点指点苍生约束世人却懒得规矩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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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是什么样的女子,与旁人有什么相干?欣赏也罢,诋毁也好,她只需一如既往地美好着,便自称风景。

人生得一知己,难。

《浮生六记》里沈复和芸娘的恩爱自是不用多提,那一方“愿生生世世为夫妇”图章,不知羡煞多少世人!史书里的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引文君夜奔,后“尽卖其车骑,买一酒舍沽酒”,相如杂作、文君当垆,市井嘈嘈皆为乐,平淡生活亦成诗,也曾为佳话。

又有李清照和赵明诚,门当户对、情投意合,或翻书赌茗,或词涵叹赏。或“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或“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李清照的词里的深情,简直成全了我们对爱情所有的遐思和憧憬,几乎是一种精神享受。

再有张问陶和林颀,爱意缠绵,如神仙美眷。张问陶写《春日忆内》,一片相思,十分柔情:“别后方知春有梦,书来惟许月同看”;他写诗夸夫人:“我有画眉妻,天与生花笔。临稿广寒宫,一枝写馨逸。”,“雪窗夜话卿怜我”,“车中妇美村婆看,笔底花浓翠墨匀”,“学书且喜从吾好,觅句犹堪与妇谋”。

只可惜,这样的神仙眷侣到底是少,又天与多情、不与长相守,这般神仙美眷,亦无一人能相守到老。

便又忍不住轻叹。三生石上情定,因缘簿上缘生。“红袖添香”也罢,“举案齐眉”也好,两个人以“爱情”相互成全,到底是难上加难、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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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女子哪里还需“红袖添香”“临稿窗下”,居家能“洗手做羹汤”,出门可“撑起半边天”,有他是“锦上添花”,无他也可“自在潇洒”。

浮躁俗世之中,那份源于“本真”的美好弥足珍贵。

你终究是你自己。

而我心底里,也还留着这样一份欢欣素静、美好期许,愿时刻周全着,守着个真真切切的“美好”,不因旁人的眼光犹豫、不为世俗的压迫低头,唯愿能像那“不放才郎夜读书”的女子一般——在世俗之外率真坦荡,于喧嚣之中温柔独立,自成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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